深宫美人劫-第5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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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贵妃闻声轻叹,语气有些无奈道,“只求那个孩子能比弘时省心就好,若不然齐妃就要伤心死了。”
闻声我不知为什么,想起弘瞻以后的结局,只觉得和弘时也没有两样。
也不知道到时候齐妃可还能撑的过去?
我无奈,感叹,“但愿如此。”
熹贵妃见我如此说,她只是略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别的话。
想起了弘历,我说道,“弘历前几日入宫请安,他和我说了好一会话,倒觉得他还是小时候那个性子一点都没有变。”
熹贵妃闻声浅笑,应声说,“不论世事如何变换,有些东西始终是不会变的。”
我见她笑意浅浅的,刚刚说起弘瞻时就有些恍惚,我问道,“姐姐有什么心事吗?”
熹贵妃闻声没有隐瞒我,只说道,“没有,只是觉得很累,若是能一个地方叫我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累?
她竟然会喊累?
我狐疑不解,问道,“姐姐的累是指什么?”
我闻声看着她,她见我不解,她才又问 ,“妹妹觉得我在累什么?”
她的眼晦暗不明,似笑非笑,好似很在乎又不在乎,见状我说道,“宫斗也好,孩子也罢,都一切如姐姐心愿,姐姐到底在累什么?”(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六章 难道因为我
“姐姐的累是指什么?”
话至此处我细细看着她,她亦是这般看着我,许是见我不解,她才又问,“妹妹觉得我在累什么?”
她的眼晦暗不明,似笑非笑,好似很在乎又不在乎,我说道,“宫斗也好,孩子也罢,都一切如姐姐心愿,姐姐到底在累什么呢?”
我还是想不通她有什么好累的?
弘历比弘昼懂事不知道多少倍,自己的命运也一直都风生水起的叫人羡慕,比起那些入宫想要如此荣华之人,她要幸运很多。
我想不到所以想从她那里得到答案,熹贵妃见我没有想到正经地方去,她这才轻叹说,“我这一生只有裕妃一个相依为命的姐妹,可自从我们王爷做了皇帝,我们入了宫做了妃子,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只为了她一人劳心劳力就觉得很是疲累,妹妹你和我们虽然不一样,可是面对的人和事比我们要多的多,难道不觉得累吗?”
她所说的劳心劳力只怕和弘昼与弘历的事情有关,我见她始终都忍让着裕妃的,可是裕妃对她?
若是说不好,只怕是要亏心,若是说好,只怕也没有以前好,说来说去大家都是为了孩子。
想到此处我说道,“裕妃姐姐是个心思沉重之人,她很多时候都是为了孩子委屈自己,即便有对不住姐姐的地方也是为了孩子,她的疲累和姐姐相当。”
“只是你们面对的只有彼此,虽然疲累可是最后却能相视而笑,一切误会都会瓦解不见。”
“而我不同,她们恨我入骨,或是怨我至深,我想我在他们心里应该是个十恶不赦的女人。”
“可是为了胤禛,为了孩子,我想我是问心无愧的。”
熹贵妃见我如此解释这其中关窍,她双眸深看我一瞬。许是想起这些年我所经历的一切事情。
虽然胤禛一直都对我很好,可是这些年宫中的争斗一直都没有断过,人家都说树欲静而风不止,此话倒是用在我们身上很是贴切。
熹贵妃应声说道。“妹妹你虽然受皇上宠爱,可是从没有过什么私心,即便有人针对你也是她们自己的不是和你无关,你无心害人,所以问心无愧。”
“而我和裕妃两个人都是为了孩子。所以许多时候都是迫不得已,但是却无心伤害彼此,如此权衡利弊是比妹妹累很多。”
我见她如此事事顺风,真是没有必要为了一个裕妃而如此头疼,只是她有情有义的不忘当年雍王府之恩,也正说明她是性情之人。
如此我问她说,“是不是因为裕妃对姐姐总是客气有理,所以姐姐才这么伤心的?”
熹贵妃闻声低眉沉默,脸颊上透露出许多对当年事物的怀念和物是人非的苍凉感。
其实裕妃和熹贵妃的心情我都可以理解,熹贵妃是没的说。对裕妃也好,我也罢,都一直如初。
而裕妃则不同,她为了当年暗算过弘历一事耿耿于怀,觉得愧对熹贵妃,也是为了自己的那点虚心,处处对熹贵妃见而礼遇。
她这么做实际上想赎罪来着,可是叫熹贵妃日日看在眼里就很难受。
只是我劝过很多遍却始终无用,裕妃依旧还是照着自己的心意来,我也很无奈他们之间变成了这样。
想到此处。我又说道,“其实裕妃对姐姐敬重也没有过错,姐姐也只当是她为了孩子如此做,真的没有必要计较什么。”
熹贵妃见我如此说。虽然之前笑说我偏心眼儿,可是她知道我心里是为了他们两个人好。
她如今又听我如此说,心领神会,叹道,“我知道,我没有怪他的意思。只不过太想念以前,所以觉得物是人非。”
物是人非事事休,这话倒也贴切。
我没有说话,熹贵妃见我如此低眉不说话,复看看我问,“我刚才看见妹妹你一直盯着弘瞻看,是有什么心思吗?”
闻声我想起多年以前也是在这御花园里,和谦妃曾经并肩而行过,只是那个时候她并不是满腹心机的样子。
我说道,“其实弘瞻一直被圈养在畅春园也不是个办法,皇上不待见他是皇上的事,可是他终究是皇子,日后若是没能从畅春园走出来,岂不是更不受人待见?”
熹贵妃许是见我有意想要帮弘瞻一把,她忙的说道,“他从投胎那一日起就投错了人家,而谦妃也不该生下他,若不是皇上子嗣稀薄,又顾念着你,谦妃和这个孩子是不会留在这个世上的。”
“如今皇上能叫他平安无事活着已然是最大的容忍量了,难道妹妹你还想求皇上像对待瀚儿他们兄弟两个一样,将弘瞻日日带在身边?”
是啊,胤禛会答应吗?
我又不会看见弘瞻而想起谦妃么?
想到此处我朝熹贵妃看去,她也正看着我,只是眸中盛满精明,又对我说道,“难道妹妹觉得皇上不会日日面对他想起谦妃来就恨的牙根痒?”
“还是妹妹你不会想起谦妃来?”
“谦妃惨死对谁来说都是一种影射,这个孩子活着本就是个警告,妹妹你还想如何心善?”
熹贵妃说胤禛恨谦妃,这话说的一点也不错,谦妃故意挑唆我和胤禛的关系,当初我也因为思念的事情正中下怀,对胤禛的态度一再冷漠。
只是斯人已去再去追究谁对谁错,还有什么意义?
想着弘瞻还在齐妃名下,我问道,“姐姐觉得皇上把弘瞻送给齐妃抚养,又是为什么?”
熹贵妃看着红梅,许是想起太多事,她有些疲累的说道,“送给齐妃,大概是皇上觉得齐妃孤苦无依,当初又失了弘时的缘故,别的皇上应该没有想太多。”
她话至此处闷叹声中又说,“但愿弘瞻能知恩图报,不要辜负今日齐妃求皇上尽心医治他的病才好。”
不要辜负齐妃?
难道她能看懂一个人前世今生吗?
弘瞻日后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如此不单是辜负了齐妃。也辜负了胤禛留他一命的心意了。
我低眉不语,只听熹贵妃又对我说,“妹妹你好好想想皇上虽然对太医只说尽力医治却没有真正放弃对他的治疗,想来太医也会为了自己的脑袋尽心伺候的。难道他们还敢扼杀一个皇子不成?”
是啊,太医会伤害一个皇子吗?
即便他在不受宠,可是难保日后不成大器。
我应声对熹贵妃说,“也是。”
我瞧着熹贵妃这样分析,我复说道。“姐姐对别人的事情总是看的分明,自己的事情又何苦纠结想不开呢?”
熹贵妃闻声抬眸看了看我,半含笑说,“总是旁观者清的,不过一切心知肚明就好。”
熹贵妃事事明白,原来是一时心里不痛快了,也罢,我们都有不痛快的时候,能找人倾诉出来就好。
我欣慰含笑看了看她,她亦是看了看我。最后和我并肩走在御花园里,看红梅花开。
傍晚时分
紫禁城里就变了天,外头的风刮的刺骨,叫人想躲进被窝里不想出来。
只是我想还去看看齐妃,所以穿了件连帽斗篷便往齐妃宫里去了。
储秀宫里依旧安安静静的,今日倒是比从前多了些人,因为今天宫里有弘瞻在。
我进了门就看见嬷嬷正抱着弘瞻在院子里玩,可是风这样大,弘瞻又才病愈。
待我来在弘瞻面前,就见他穿着一件墨色小袄。头上戴着瓜皮帽,捂得严严实实,小脸上还带着笑。
宫女和嬷嬷见我来,忙的请安行礼。而弘瞻在紧抱着嬷嬷的脖子不肯撒手,不知他是不是怕我,一直都不看我,而是趴在默默肩头一动不动。
见状我自上前带笑,宠溺的张开双臂对弘瞻说道,“弘瞻。叫皇额娘抱抱可好?”
弘瞻闻声不起身趴在嬷嬷肩头,摇头“嗯~”声不愿意。
他不愿意我张开手臂的手有些木讷的收回,这个孩子好似心里知道他额娘是因为而死一样,每一次见我都不愿意面对我。
嬷嬷许是见我这样尴尬,忙的含笑圆场道,“阿哥许是一直都在畅春园里生活,不认识皇后娘娘才不叫皇后娘娘抱的。”
嬷嬷说话陪着小心,我不想为难任何人,自说道,“没关系,抱下去玩吧。”
嬷嬷离开,一旁的齐妃的贴身侍女才陪着笑,许是不想我因为弘瞻的事情不高兴,很有眼力劲的转移话题,笑容如花,在这冬日里叫人看着暖暖的。
宫女说道,“主子一早念叨皇后娘娘呢,娘娘这不就来了。”
闻声我笑问,“你主子又念叨我什么呢?”
“是不是又想着叫我教她做菜好哄卿儿能好好吃饭?”
那丫头闻声上前搀着我往屋里走,说道,“娘娘是惦念说皇后的手艺好呢。”
“天冷,娘娘快进去吧。”
她话至此处帮我掀开门帘子,我提步而入,屋里烧了地龙很是暖和。
我以为只有齐妃一个人在,没有想到还有卿儿,卿儿长高了不少,人也好看,见我来很是高兴的来给我请安,“皇祖母万安。”
闻声我说道,“卿儿越发的清秀了,快起来吧。”
卿儿起身笑嘻嘻道,“谢谢皇祖母夸奖。”
许是有小孩子在,齐妃也起身给我行礼,这才对卿儿说,“下去玩吧。”
卿儿闻声很是懂事退了出去,齐妃这才看着我问,“要变天了,你怎么也出来了?”
闻声我问,“还有谁来找姐姐聊天吗?”
“裕妃才刚走。”
“裕妃姐姐说什么了吗?”
“都是闲聊说话,能说什么?”
原来裕妃才走,不过想起早上,我说道,“早上我见姐姐抱着弘瞻路过御花园,是去了养心殿吗?”
齐妃见我已经见过弘瞻了,所以也没再隐瞒,自说道,“弘瞻自从身子好些之后一直都没有安全感,我想着他一直住在畅春园里也见不着几次皇上,所以今儿带着他去给皇上请安。”
请安?
只怕胤禛根本不想见他,请安只会叫他堵心吧?
想到此处我问道,“皇上怎么说?”
齐妃应声说道,“皇上没说什么,只是说叫我好好照顾弘瞻就好。”
其实胤禛的堵心有两种,一个是为了当年的事情生恨不喜欢弘瞻,另一个堵心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儿子,恨也好,怨也罢,血浓于水的亲情不论如何都无法改变的。
想到此处我说道,“其实他心里还是很在乎弘瞻的,只是以前发生了那些事,他心里忘不掉。”
齐妃见我说起这话,她应声说,“是啊,当年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还差点害你和皇上分道扬镳,皇上恨谦妃也是有的。”
我低眉无话可说,她许是见我有心事,劝我说,“你不用多想, 其实你才是这整个事件的受害者,即便谦妃惨死,你也不要把她的事情归咎到自己身上来,毕竟当初你也不想的。”
闻声我说道,“只是看着那孩子就想起他母亲来,我还像在宫里得罪过许多人,而他们不论下场是什么,好似都因我而起,似乎,我罪孽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