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美人劫-第4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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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在西窗下一动不动,难道又出了什么事情?
胤禛已经许久没有这个样子回来过了,我猜不透到底出了什么事,心里有些慌,看样子出的事情大概与我有关。
胤禛的眼紧盯着我看,那深邃好似一个黑洞叫人多看一眼都觉得会万劫不复。
我低眉心虚的看看脚尖,他以来在我面前,我知道逃避不了,自抬眉盈盈一笑,“回来了。”
胤禛见我如此,他面无情绪叫人看不清到底这是为什么?
就在此时胤禛没有多说话,只是长臂一勾,将我拥入怀中,他言语间尽显今日被我刺伤的情愫。问我道,“兰轩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闻声我就知道,早上我的话叫他多心了,他一定是觉得我还在记恨之前的事情。见状我本来还不知道放哪的手,轻轻环上他的腰,坦然道,“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我面对皇位和你总是权衡利弊,最后委屈的总是你,我知道是我不对,兰轩,以后我会尽力补偿你的。”
“我没有怨你,即便怨也是当时怨,现在也不怨了。”
胤禛闻声不低,只是下巴抵住我的背,紧紧抱着我,我轻抚着他的背。安慰着他的不安和受伤,又道,“我知道你的身份不允许你全心全意的信谁,更何况当初是我提醒弘昼未来储君之事的,所以才叫他糊涂犯错,此事我也有责任,你对我疑心也不无为过。”
“只是胤禛,你答应我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伤害弘浩和弘瀚,否则我真的不会在原谅你了。”
胤禛闻听这话。紧抱着我道,“我知道,我一定会会好好保护你们母子三人、”
我觉得他是真的对上次的事情反思过的,之前在意不过是因为彼此之间的心态不同。但是现在我只想在有生之年好好相守。
我立在他怀中,每每想到有一日要生离,我的心就要被刺痛一次。
就在我胡思乱想着多年以后的某一日,紫禁城内尽数雪白时,只听胤禛道,“兰轩。有时候我的无奈真的叫我无从选择,你一定要包容我,好不好?”
闻声我自觉的自己委屈时,他何尝又不委屈呢?
我道,“我知道,我会的。”
胤禛闻声将我从怀中扶出,一双充满执着的眼紧盯着我看,见状我问,“纳尔不的事情你信我吗?”
胤禛回道,“静娴对你出言不逊钮祜禄氏已经告诉我了,虽然静娴是过分了些,可是我相信你,你不会因为此事给他们家难看的,朕的兰轩并非这样小气的人,朕这一点可以百分百的肯定。”
他信我,那就好!
我欣慰含笑说道,“谢谢。”
胤禛听见我这么说,疲倦一笑,宠溺道,“谢我什么?难道我相信自己的女人不应该吗?从前给你的许多伤害都是在我不得已的情况下,以后不会了。”
我只觉得从前的不好,现在都以过去,没有必要再提及,胤禛的慌乱和受伤源于什么,我很清楚,如此就以足够。
想到此处我紧拥着他,他紧拥着我,风华亭内外,花香和柔情,娇宠和肆意在这个夜晚注定了没有束缚!
四贝勒府
弘历今日早朝时听到弘昼和自己说的话,他有些生气,但是想想静娴的脾气,自己也就忍了。
弘昼的侧福晋有意挑唆静娴和皇贵妃的关系,静娴本来就对皇贵妃有心结,现在也不知她心里到底该如何想了?
弘历本来想和她说清楚的,但是毕竟她是自己的侧福晋,如今家里又出了事,被人挑唆是很正常的事情,更何况静娴现在的脾气已经改变了不少,他坚信,只要自己包容有些事就不必叫自己的额娘和皇贵妃为难了。
午膳时分,弘历特意叫人安排了,会去侧福晋房里用膳。
静娴可记着次数呢,这是自己改变态度以来弘历第三次主动来用膳了,虽然不会留宿,但是已经很好了。
心在府中很多人对自己态度都有改变,想来也和贝勒爷来自己房间用膳有关。
静娴从前觉得没有宠爱,只要自己够强势一样可以得到尊贵和尊重,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原来被宠爱得来的敬重和自己高傲得来敬重根本就是两件事。
今儿弘历在用膳静娴很是开心,身上的衣裳和妆容还是特意换的,毕竟女为悦己者容。
弘历看得出静娴对自己的到来很开心,他其实经过近日和静娴的相处,其实开始承认自己曾经对她的偏见。
如今这样真的很好,虽然静娴不如婉儿温柔,不比高氏会哄自己开心,但是她的真性情其实是最难得的。
饭桌上,弘历帮静娴夹了道翠蓉虾球放进来静娴的饭碗中,眼神还很温柔,说道。“静娴,皇额娘已经求得皇阿玛恩准,释放了靖元公子,而且也答应会对你父亲的案子重审。你就不要太担心了,皇阿玛是不会冤枉好人的。”
静娴闻声只觉得好事来的太快,她一直不敢相信的问道,“真的?”
弘历见自己的侧福晋难得可爱的像个孩子,他嘴角的笑意渐浓。说道,“这一次多亏了皇额娘在中间出了不少力,所以事情才办的这么快,如此也好叫靖元少受些罪,虽然你父亲现在为了避嫌辞去了官职,但是皇阿玛是不会亏待纳尔不大人的。”
静娴闻声表示对皇贵妃的感激,自道,“这一次真的太感谢皇贵妃娘娘了,也谢谢贝勒爷帮助静娴,否则静娴真的是力所不及。”
弘历见静娴眉宇具笑。本来不想说的,但是想想弘昼的话,他也实在担心不会拐歪的静娴真的会信别人的话误会了什么。
只听弘历对静娴说道,“你不必谢我,你哥哥是我的大舅子,你父亲是我的岳父,我帮他们都是应该的。”
静娴含笑低眉静听,弘历话至此处话锋忽转,脸色略沉道,“只是委屈了额娘、”
静娴闻声狐疑。问道,“皇贵妃?”
弘历也不避讳什么了,有什么话还是当面说的好,自道。“我听说前几日有人在你跟前说过皇额娘的是非,静娴,我知道你是个正直的性子,平日里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趋炎附势,妄自小人的人。”
“你从前对皇额娘的误解,均是因为她受宠的缘故。你以为她那是魅惑了我皇阿玛的缘故。”
静娴闻声低眉有些愧疚,曾经她小性子的以为那些受宠的女人都是奔放的过了头的去勾。引男人,从前她不知道被爱情滋润的滋味是什么样的,但是现在知道了,自然心里会觉得有些羞愧。
弘历见静娴低眉不语,只当她是不高兴了,忙的拉着静娴的手,又道,“今日我可以给皇额娘作证,其实不是,她的为人很单纯善良,对我皇阿玛更是无微不至,待我们众兄弟更是打心眼里视如己出,她的好只要你愿意发现,自不必我多说你就会明白。”
“所以那日不管是谁在你耳边胡说,我希望你擦亮你的眼睛,不要轻易于人。”
“因为你若是排斥一个人,不论她有多好,你始终都无法发现。”
静娴看着弘历紧握着自己的手,他的紧张多数因为曾经自己对皇贵妃的误解。
静娴抬眉看着弘历,似乎有些不明白,也有些明白,可是最后还是问道,“爷,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弘历闻声回道,“因为我希望你会和皇额娘成为朋友,你是我的福晋,若是和皇额娘面和心不合,日后免不得惹出什么事情来。”
“还有就是皇额娘她为了我们兄弟几个吃了很多委屈,眼下你是我的侧福晋,若是我的福晋都不能敬重她,反而和旁人一起误会她,甚至嘲讽她,想来她会很难过。”
“再加上这一次靖元和大人的事情额娘出了不少力,静娴你是个有恩必报之人,一定不会委屈额娘的对吗?”
静娴闻声明白,原来贝勒爷在中间很难做人, 她从前不知道体会自己的夫君如今她会了。
所以静娴回道,“前几日是有人在我面前说起过皇贵妃娘娘的是非,我虽然心有疑惑可是却并未真的相信,今儿听爷你这么说,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弘历闻声只觉得自己的福晋还是很懂事的,自笑开了颜,紧握着静娴的手,高兴道,“那就好,若是你得空,记得去宫里给额娘请安谢恩,旁的什么话自不必我多说,我想你都能明白。”
静娴被弘历紧握着手,脸上微红,在看看自己的陪嫁丫头脸上挂着偷笑,自是羞的低头道,“我记下了。”
弘历高兴起来自是看不见丫头们的窃笑,连连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其实也不能怪人家丫头偷笑,实在是人家的小姐嫁进王府这么久,少见贝勒爷对自己的主子有过宠爱,如今好容易两人这样恩爱,丫头自然要高兴了!
景熏园
日上三竿,转眼昨夜才过,今日的时光又过了三分之一了。
我在殿内无聊,只能练字静心,谁叫盛夏时节,没有空调的日子实在难熬,不过好在现在有冰块也能好歹降暑来着。
殿中的冰正冒着冷气,冰块上的水果驰骋黄绿的很是好看,尤其是果香更叫人觉得炎炎夏日真的很舒服。
熹贵妃从外头来,外头的温度很高,踏进这样凉爽的屋子她自然享受,抬眼看看屋内,那本来爱玩闹的人儿难得立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她自嘲弄道,“玉碗冰寒滴露华,粉融香雪透轻纱,果然还是妹妹你这里最是凉爽舒适。”
闻声我自望去,原来是熹贵妃来了,这样的稀客我自然高兴,忙的放下手中的毛笔,迎了上来,不过她刚刚念的诗词和她前几日的心情可不相符。
我笑道,“大热儿天的姐姐好雅兴,若是换做前些日子,姐姐断断念不出这样好的诗来!”
熹贵妃知道我话中的话,她笑脸看了看我,转身坐在了软榻上,故意不提静娴一个字,“前些日子是天气昏沉沉的叫人不舒服!”
闻声我说道,“听闻弘历和静娴的关系有所缓和,想来姐姐身子好了,也是托这两个孩子的福了。”
熹贵妃闻声笑看着我,表示感谢道,“这还要多谢妹妹你旁敲侧击的,才叫那丫头好歹改些性子,虽不尽然是温柔如水,可是收了荆刺倒也能叫人靠近。”
我亲自帮熹贵妃沏茶,说道,“姐姐往日都说静娴性子直爽是好事,这回倒叫姐姐日日喊头疼,咱们宫里的人多久没有看过这样的好戏了,如今都要谢谢姐姐呢!”
熹贵妃闻声笑出了声来,嗔我一眼道,“你呀,你们就看着我不舒坦了,你们都要巴巴的笑话我,我可告诉你,如今你越发的在静娴心里贵重了,自然以后有人孝敬你。”
孝敬?
我可吃不起!
我道,“孝敬就不必了,赶明只要她们不要一吵架就来找我就行了,我可还想清清静静的呢。”
熹贵妃见我吓得这样,自是明白为什么,当初她可是实打实的被静娴缠的没有办法了 。
惠妃曾经说过,当静娴出现在熹贵妃面前时,熹贵妃大概满心都在祈祷,希望哪个神仙赶紧下凡来解救自己!(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一章 出门去
熹贵妃见我吓得这样,自是明白为什么,当初她可是实打实的被静娴缠的没有办法了 。
惠妃曾经说过,当静娴出现在熹贵妃面前时,熹贵妃大概满心都在祈祷,希望哪个神仙赶紧下凡来解救自己!
眼下她见我也开始躲着静娴了,自然少不了嘲笑我。
只见熹贵妃的一双丹凤眼盛满笑意,说道,“这件事我可做不了主,不过静娴能对你态度有所缓和也算了了我的一桩心事。”
我瞧着熹贵妃肩头的紫色流苏正调皮的左右轻摆,其实她的心思我都知道,她为的是她儿子,而我又何尝不是!
我瞧着熹贵妃钮祜禄氏如此说,忙的安慰她道,“姐姐不必介怀,我也没有真的在意过的,说好说坏全凭一张嘴,谁又能说的过谁呢?”
熹贵妃见我如此说,她笑意渐敛,一双凤眼向我看来,“话虽这么说,可是咱们的关系大家都知道,现在静娴忽然对你不敬,没得叫人觉得咱们面和心不合,到时候不知又要惹出什么事情来。”
话至此处熹贵妃低眉看茶,她说的也不无道理,毕竟深宫内人心险恶,从前我们也不是没有经历过。
我说道,“是呢,不过姐姐你不必多忧心了,我不计较,姐姐也不必计较,说来说去静娴还是年纪小,自然听风便是雨,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