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美人劫-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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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胤禛的话,我自落下一脸未走心的微笑,心疼一阵揪心的痛。
不敢再多想怕被胤禛看出异样,只是倚在他怀中静静的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怡亲王府
胤禛下旨要弘墩袭世子爵位的诏书在我来在怡亲王府的前一日便以到达,为了此事胤祥还曾找过胤禛要求胤禛收回成命,说是未满双十不合规矩之类的。
胤禛自然不理会胤祥这些话,毕竟这两兄弟向来不分彼此,而胤禛最忌讳的也就是胤祥如此君是君臣是臣的心思。
自从怡亲王府接到胤禛圣旨以后,府中压抑的气氛舒缓许多,我自在王府后院中,正散步,却见胤祥一脸清瘦略显疲倦的从牡丹花下转到我面前。
见胤祥还是一身蟒袍,我自道,“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胤祥闻声声音平平,“来拿些东西这就要回去。”
见状胤祥来在自己府中时,依旧似蹙非蹙的一面强忍着心情。
我有些无奈道,“你脸色不好,是不是身子不爽?”
胤祥闻声回我一抹轻笑,遂将目光转至到一旁的牡丹花下,“谢谢你为弘墩做的!”
原来胤禛告诉胤祥这是我的主意了?
见状我自回道,“我什么也没做,只觉得这是他应得的。”
胤祥闻言,长舒一口气回我道,“这孩子自小体弱多病,所以我也一直未曾向皇兄提起世子承继之事。”,“今儿你提起也算能了我一番心思。”
闻声我自心里明白胤祥的脾气,他什么都不曾主动要过,即使该得的也是极力拒绝。
想到此处我自劝道,“以十三爷你和胤禛的关系,但凡是你想要的我想他是不会拒绝你的,你何苦?”
胤祥闻言自向我递来一抹,你什么都懂何苦还问我的眼神,随后便是一抹浅笑自他面上袭来。
见状他如此我心里也大概命,不再多说什么,复说道“这几天我会留在府中陪着福晋的,你也不必态担心她。”
胤祥闻我说起福晋,又是一叹,“兆佳自幼与我成亲,这些年随我风风雨雨毫无怨言,却没在我身边过几天好日子。”,“这些都是我对不住她。”
见状我自微指责道,“说什么丧气话,只要你心里有她,她能风雨相陪也是心甘情愿”
胤祥闻声一抹轻笑冲我笑了笑,表示一切尽在不言中。
稍停顿片刻抬眸望向我道,“我还要回宫,劳累你多呆几日在府中。”
闻言我自嗔怪他道,“你我之间还说这些?快去吧”
胤祥闻声提步离去,离去时好似带走了我身旁的一阵清风,见状我忍不住回眸望向胤祥,数日之后不知道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场面,会不会将这个极会隐忍的男人而击垮?
用过午膳,又和兆佳说了一会话再也不忍心多看一眼她布满血丝的双眼,自劝了几句让她休息的话。
兆佳许是真的累了,也乏了没多会便安睡过去。
见状,我在怡亲王府中便也再无什么别的事情可做,索性带着巧儿上街缓缓心情。
出了王府,便可见寻常百姓或匆忙,或闲逸的身影。而大街上的叫卖声不绝于耳,我看着儿童的步履兰轩,看着乞讨者的步步锥心。
心中多半情绪不知道是被什么转换去了,一时间心里没有任何感觉,正满心无话可说的闲逛,却见风车下熟悉的那一主一仆。
见状我自快步向风车的摊位走去,待走近我自温言道,“墨瞳”
墨瞳闻声自袭一身蜜合色斜襟小褂,同色束腰罗裙回眸中满眼惊喜,见她要行礼,我忙道,“在宫外无须多礼”,“你怎么在这?”
墨瞳闻声满面暖色,道,“左右闲着,所以和丫头一起出来采购。”
闻声我自向墨瞳身后的丫头看去,只见那丫头斜挎着的篮子里大都是些蔬菜瓜果,见状我道,“这样的事情你怎么亲自做起来了?”
墨瞳闻声低眉道,“府中大事我还未学会如何管理,所以就只能寻些琐事消磨时间。”
见状我自细细打量着墨瞳,只见蜜合色的合身裙装,头上是红黄玛瑙串珠簪,面色又略施了些粉黛她虽是习武之人,但是眼下不知道是不是我看花了眼,竟然还有些女子该有的娇羞。
见状我自暖心一笑,“从前你不爱红妆只觉得束住了手脚,如今可还习惯?”
墨瞳闻声微红的脸颊露出一对小酒窝,笑回道,“已经习惯许多、”
见她如此,我心里也能安心他们过得好不好的了?
“那就好”
墨瞳见我会心一笑,又是一身汉服略看了看我又道,“娘娘怎么会在宫外?”
闻言我自回道,“怡亲王府最近事情比较多,皇上怕福晋忙不过来,所以要我过来瞧瞧有什么帮的上忙的。”
墨瞳闻声比之前直性子时会说话的多,“娘娘这是能者多劳、”
闻言我自笑人都会变,不过这变化的过程只有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罢了!
我自回道,“不过就是陪着福晋暖心说话,能者倒也说不上。”
正和墨瞳一旁说话,兆佳福晋的陪嫁丫头莲香在人群中寻来,见状墨瞳心中肚明,“想来娘娘还有要事忙,墨瞳先回去了、”
闻言我略向莲香看了看,只见这小丫头许是走急了还略待喘息,见状我自向墨瞳道,“也好,快回去吧”
墨瞳闻声离去,我才问道,“是不是府中有事?”
莲香闻声,忙的回道,“不是,是福晋醒了见不着娘娘,怕娘娘自个在外头不安全让奴才来找您回去。”
听莲香的话在想想自己出来的时间,也是该回去了,自不耽误快步同巧儿莲香一起往回走去。
第二百三十五章 不想死的大男孩
怡亲王府
刚刚踏进文澜阁,兆佳王妃自紫罗兰的珠帘下噌的起身迎了出来,嗔怪道,“我不过是休息了一下你便偷偷溜了出去,若是出了事皇兄不知要怪谁?”
闻声我自笑道,“只不过是到大街上随意走走,姐姐不要这么担心。”
正和兆佳说话,自外头慌慌张张跑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嚷道,“主子,主子不好了”
闻声我只觉得心里一紧莫不是弘墩出事了?我自吃惊的紧盯着丫头看,只见兆佳王妃不显慌乱微蹙着眉头责怪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什么事?”
那一身碧绿色仆装的小丫头急道,“世子他,世子他又不肯吃药砸了药碗脾气大的很、”
闻声兆佳眸中微暗双眉蹙在一起,见状我忙道,“许是病急了,心情不好”
兆佳闻声未作回应提步出了文澜阁,见状我不敢怠慢忙的跟了出去。
听闻弘墩已经病了很久,闹脾气的事情十有五六。
听怡亲王府的仆人说,弘墩闹气脾气来从来不讲情面,即使是槊香阁里所有能开放的花朵,均都不可以绽放。因为这个十九岁即将凋零的大男孩,他的内心里不允许有人比他有资本活下去。
槊香阁
正对着槊香阁的朱红色门窗前是一只很大的三足瓦缸,里面种植的出尘而不染的彩色莲花。
只可惜如今却看不到里面有任何景色,能看到的只有一个倔强孩子因为愤力嫉妒而被毁坏的景色。
只见瓦缸里所有的花朵均被强制摘下,留下的只有还在冒着水珠的莲花梗而已。
我和兆佳未真的踏进阁中已见满地残片,兆佳许是有制服弘墩的法子未曾在阁前停留快步踏进槊香阁。
只是一只脚刚刚踏进阁中,只只听哐当一声一直茶杯正砸在门框上,阁中的弘墩带着虚弱的口气怒斥道,“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我还没死呢,你们就不听话了,若是我死了你们是不是也都解脱了?”
这话还未说完,一阵急咳传来兆佳踏进屋子没好气的指责道,“弘墩,你这是又闹什么?”
进了屋子才发觉,一个芳华正茂的十九岁的少年本该朝阳似火,面色红润有光泽,可是眼下的弘墩却是一脸病态,面色苍白显得无力许多。
弘墩听见响动向我和兆佳看来,见状我们时他已经抑制不了自己的怒火,低吼道,“我不想看见你们,你们都走。”
弘墩许是见兆佳和我无动与衷,本来就苍白的脸颊一下子眉头紧蹙着,口中略带哀怨道,“额娘,额娘你就不要逼我了好不好?”
闻声兆佳不做回应只是眼中含泪,一脸悲望。
见状我忙道,“弘墩这么说话要伤你额娘的心了”
弘墩闻声蹙着眉头略红的双眸向我看来,“连皇伯伯都知道我好不了,连赶慢赶要封我世子之位,额娘你还要执着到什么时候?”,“我都知道了,你们又何必自欺欺人?”
闻言我心里一惊不想一番好意竟然被他这样误解,我自向兆佳看去时兆佳早已忍不住泪流满面。
见状我赶忙解释道,“册封世子之位不过是想让你喜上加喜,这是你皇伯伯给你阿玛的恩宠,也是对你的和整个怡亲王府的恩典,你怎么可以想成?”
弘墩听了这话,略安静些见状我又道,“姑姑知道你病久了心情不爽,可是也不能胡说八道伤皇伯伯和你阿玛额娘的心呐!”
弘墩坐在床边闻声好似对我的话呲之以鼻,“哼,我不过是将死之人,给我这样的恩宠不过是锦上添花,待我下一刻烟消云散这一切也不过是过眼云烟,既然如此又何苦落人口实?”
话至此处弘墩又道,“我明白,难道我阿玛和额娘不明白?”,“姑姑也不必再劝,我已心灰意冷再不想见任何人,你们都出去吧!”
兆佳许是再也忍不住心里的痛苦,哭诉道,“这是造了什么孽?竟要你来剜我的心?”,“你若不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又何苦日日痛心疾首?”
“即使我们为你操碎了心,你也不知道这是为了谁?若是这样无心,也只当我从没生过你。”
弘墩闻声眼含热泪道,“额娘既然知道痛心,从此离开这屋子,忘了儿子吧,你忘了儿子便再也不会痛心了。”
“我知道我不孝,这辈子宁可背个不孝的骂名也不愿见你们为我日日忧心憔悴。”,“即使下一秒我死了,又能安心吗?”
兆佳闻言哭道,“你既然颓废,便是我这额娘做的不够好。”
“既然如此,若你死了我也该给你阿玛赔罪同你一起走,这样你就安心了”
弘墩见兆佳哭的伤心,不愿再多看一眼便扭头至一旁,“我不要额娘相陪,更不愿意在娶芷兰入门,我和她既然未行结婚大礼她便还不是我爱新觉罗家的媳妇。”
“额娘日后也不用多忧心一个人,既然如此额娘总该成全我这件事?”
兆佳放佛被伤的哑口无言,软瘫在一旁的木凳上掩面轻泣。一个是被病魔折磨的将要失去理智的大男孩,一个是被内心煎熬就要奔溃的额娘,这样的角色若是换做是我又如何?
我只记得曾经失去思念时已经痛到极致,那时候思念不过才只有两岁,而如今兆佳要失去的是一个和自己生活息息相关的将近二十年的人。
想到此处我自宽慰兆佳道,“弘墩被病磨的没法子了,姐姐怎么也糊涂了?”,“说什么只当生不生的话?”
“弘墩也别闹了,你既然知道额娘为你日日忧心,自己也该争气。”,“怎么好砸了药碗又对你额娘说这些割心窝子的话??”
话至此处我自捡起一旁花架下的弘墩的喜服,道,“至于芷兰,她对你情深即使你不要她了,也该亲口跟她说,何苦要你额娘做这个恶婆婆?”
弘墩闻声眸中微动,略心伤的向兆佳氏看了看,我又道,“姐姐也快别气了,气伤了身子哭红了眼,待会被十三爷看到不知道是该心疼还是难过了?”
兆佳不知道是气急了还是在赌气,哭道,“我左右不得好,还不如被气死算了、”
闻声我自安慰道,“姐姐又说气话了,若是你倒了岂不是让弘墩心里更难过?”
话至此处我向弘墩使起眼色来,不知道这个大男孩是发了脾气后心里痛快些了,面色呆在一处良久。
忽的扑通跪倒向兆佳跪走而来,“额娘”,“对不起,额娘我错了,我不该伤额娘的心。”“对不起额娘”
兆佳本来强硬着不理会这个哭的西斯底里的大男孩,只是一瞬间不知道是不是心弦断了,紧抱着自己的儿子再也不撒手。
那样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