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案之恋-第2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徐铿说,从手机里听到了你和护士的对话,猜测你应该在一家医院里。又听到护士说19楼取化验单,于是上网查了下本市有19楼化验室的医院,然后挨个找。
我低着头不说话,徐铿说得轻松,在七月正午时分大海捞针式的找人,怎么可能轻松?
徐铿见我表情沉重,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相片递给我。相片是对一张已经残缺不堪的票据的特写,根据票据的内容和格式应该是订制什么东西的订单。订单上方是一件首饰箱的草图,和我们看到的是同一件,下方有一个龙飞凤舞的签名。由于年代已久,订单又破损严重,虽然努力辨认,也只是“口……加……月……”,这是什么?我不明就里地看着徐铿。
徐铿摇摇头,抓过我的手,在我手心里写下一个字。
“叶?”我睁大眼睛辨认,这么一说好象就是呢,“叶……月……叶……月……”我重复了好几遍,突然灵光一闪,难道是他?我拿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徐铿。
徐铿叹口气,再看向我时,眼神里多了一股忧伤。他说,我们先飞到美国,找到捐献首饰箱的美籍华人,从她那里并没有得到过多线索,但根据她的回忆,我们找到了那位比利时手工艺人生前经营的店铺,幸运的是,他的后人没有远走,不久就被我们找到。莫叔谎称是这位艺人的生前挚友,我们才得以参观到存放艺人遗物的地下室。在一摞废旧的票单中找到了这张,因为事关重大,所以连夜赶了回来。
如果这张票据上的签名真是他,他当时为什么要订制这件首饰箱?订了之后又为什么要石沉大海?首饰箱里怎么会留有徐先生的头发?那一次的拍卖会上他为什么要买回去另外一件?一个又一个谜团相继涌出,简直要把我刚刚冷静下来的脑袋挤爆不可。
“有没有通知明远叔?”这是我唯一能问出的问题。
徐铿摇摇头,说,这也是我一下飞机就约你见面的原因,所以你大可不必内疚。
他真的是很体贴!明明对我好,却不要我感激他。我歪着头看他,等他进一步解释。
徐铿反问我,你有没有想过我爸爸案件的最坏结果?
说真的,我不敢想!如果这张订单能说明什么问题的话,那么所有的疑点都会集中到那个人身上,而且按照后来的情况,他也是徐先生之死的最大获益者。自从徐先生被害后,徐氏实际上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至于后来徐锵归国入主徐氏,也只是后话。如果真是他,那么将给徐氏、徐锵、徐太太带来怎样的影响?
徐铿见我不语,说,我想用自己的方式调查。
“自己的方式?”
徐铿点点头,神情严肃地对我说,对,自己的方式,但需要你的帮忙。小菡,我知道我爸爸遇害后警方曾经对他录过口供,我现在不方便出面,所以想请求你从明远叔那里获得关于那份口供的信息。
徐铿的严肃引来我一阵惊慌,我抓住他的胳膊说:“徐铿,你要我怎么帮你都可以,但你不要把这么大件事往自己身上揽,我最好的三个朋友,现在一个躺在里面,一个古里古怪,我不希望你再去以身犯险。你舅舅我见过,绝对不好惹,你去查他,一定会惹毛他。我们可以先找徐锵商量商量,看他有什么想法,找他帮忙,一定可以的,他虽然看起来总是心不在焉,心眼倒真不坏,做起事也很认真,很有想法,而且我总觉得他一直在留意那个人,呃,扯远了,我们还可以告诉警方,让明远叔帮忙。也许事情不会最坏,也许他订制这件首饰箱是为了,呃,送人,后来那个人不喜欢,就把它扔到大海里了,也许那张订单里的签名是另外一个名字类似的人,有可能是叶静或者……叶鹏之类的,而且你知道,中国人那么多,即使同名同姓也不奇怪,对不对?”
徐铿耐心听我说完,说,我不想把徐锵牵涉进来,他从小和妈妈、舅舅一起生活,虽然现在和舅舅因为公司的事有很多争执,但我想妈妈应该不想看到他和舅舅再生嫌隙。而我就不同了,无牵无挂。你放心,舅舅最在意的还是徐氏,而我是一个对徐氏毫无威胁的人,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我沉默了。
徐铿也沉默了。
过了半晌儿,他突然说,你和徐锵……有了进展吧。
我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们……?”
徐铿浅笑,说,这就是承认了。
我羞红了脸,在徐铿面前我真是什么都藏不住啊。但我仍很好奇,追问他:“你怎么知道的?”
他说,你提到他时滔滔不绝。
第四十八节 我该拿你怎么办
第二天一大早,莫叔就来了,还带着莫婶,莫婶特意为我们煮了清火的百合粥。吃过粥,莫叔建议我和徐铿都回去休息,有他和莫婶在这里守着就行。看着依然昏睡的gary,我想了想,说,gary的随身物品还搁在酒店里,我现在去拿。徐铿说,我送你。
Gary应该在这间客房住了一阵子,他的东西散落一屋,掀开被子和枕头,下面压着不少他看球时写的各种小纸条,看着他歪歪扭扭的字,我鼻头一酸,眼泪又要掉下来。拿过他的背包,里面塞着他的换洗衣服、平板电脑、手机、刮胡刀等,我把收拾好的东西连着那些小纸条也一并塞了进去。这时徐铿走进来,接过我手中的背包,说,房已经退了,走吧。
无精打彩地返回医院,莫叔说我们刚走,gary就醒了,医生和护士检查过后没什么大碍就把他转到普通病房了。这是一个好消息,我松口气,谁知莫婶慌慌张张地跑来,手里拿着一张字条,说:“田先生跑了,田先生跑了。”
“什么?”
莫婶比手划脚地说:“刚才田先生说想喝水,我去外面接水,一回来他就不见了,他留下这张字条……”
莫叔打断莫婶的话,厉声说:“你怎么不去找他?”
莫婶委屈地说:“我找了呀,整层楼都找遍了也找不到他,我问护士也说没注意!”
我急忙接过字条,上面果然是gary的小破字——“芷菡,我走了,勿念。”
Gary走了!他就这样走了,他连个照面都不打就这样走了!他早就知道自己的病,他一直都在放任自己,放任自己走向那不可改变的结局。他根本不希望我去帮他,甚至没有打算再见到我。我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狠狠地将那张字条揉成一团。
徐铿蹲在我身边,说,我帮你去找他。
我悲伤地看向徐铿,说:“gary若有心走,是不会让我们找到的。”
徐铿不语,他明白我说的是对的,gary这一走,怕是诀别了。
以免我暏物伤神,徐铿让莫叔把gary的背包带回默居,他独自送我回家。送到小区门口,我说想自己走走。徐铿没有勉强,只说有什么事发短信给他。
目送徐铿的车离去,我耷拉着脑袋怏怏地走进小区。
“小菡!”
谁叫我?我循声望去,徐锵!
他从一辆豪车里走下来,穿着一身整齐的长袖白衬衣和西裤。
我又惊又喜地跑过去,他的眼底布满血丝,表情严厉,他不应该在C市吗?
“你……”不等我多说一个字,徐锵已经吻上了我。光天化日之下,七月骄阳正火,他就这样吻住了我。我直觉应当推开他,可是他的吻比烈日还要炙热,比泉水还要甘甜,我不管不顾地回应着他,毕竟我也好想他,尤其在经历了gary的事之后,更加想他,才一天不见而已,我就好想他呵。
“那个姐姐和哥哥在亲亲!”
“别看,别看,羞羞!”
一到暑期,小区里满是玩耍的小孩儿,小孩儿的对话把我所剩无几的理智唤回。我用力推开他,也不知是天热,还是害羞,整个人热得快要烧起来。徐锵的额头也冒出了汗水,在这样的天气下再多纠缠一会儿是要中暑吧。一丝笑意浮上他的嘴角,一扫他刚才脸上的阴郁,他拉开车门,把我推了进去,司机则识相地下了车。
刚坐定,徐锵又亲了上来,再这样下去,我们不会在车里就要……那个了吧。我不安地推着他,一边躲避他的亲吻,一边含糊道:“徐……徐总,别……别在这……”
意识到我是真的慌了,徐锵停下来,眼神里却满是欣喜。他一脸戏谑,说:“那在哪里?”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轻捶他一下。
徐锵笑出声来,拉近我,在我耳边低语:“对不起,你刚才的热情让我失控了。”
熟悉的气息,暖味的话语,我的心头不由一阵酥麻,再这样下去,被扑倒的人不是我而是他了。我定定心神,说:“你不是应该在C市吗?怎么在这里?”
徐锵放开我,瞪我一眼,说:“你还不知道你自己闯了多大的祸吗?莫名其妙地爽约,莫名其妙地关机,现在又被我抓住彻夜不归,应该是我先问你才对。”
他竟是专程回来找我吗?他竟然等了我一夜吗?他那来不及换下的衣服,是不是说明了他联系不上我时的心急火燎?他见到我时迫不及待的深吻,是不是又说明了他终于放下心来的情难自禁?他竟是这样……在意我么?
我心头一暖,依偎进他怀里,说:“对不起!”
“以后不许这样了。”他的手轻拍着我的背,调调一如既往的冷漠,可在我听来,却比任何情话都要动听。
“嗯!”我重重地点点头,然后把gary的事告诉了他。
“就这些?”徐锵问我。
我想起了徐铿,可我答应过他不会把徐锵牵涉进来的。我轻声说:“就这些了。”
徐锵顿了一下,然后突然说:“小菡,你答应我,不要再管那件案子好不好?”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哪……件案子?”我装糊涂。
徐锵盯着我不语。
在他的直视下,我心虚地低下头,徐锵,不是我不答应,而是你让我怎么答应你?那是爸爸生前最后的案子,也是明远叔执着了二十年的案子,更是改变了徐铿生活轨迹的案子,现在总算有了一点眉目,你让我如何放手不管?何况,依据目前的线索,叶柏青的嫌疑越来越大,如果真是他所为,你、徐太太和徐氏不就太危险了吗?我如何让你与虎为伴却置身事外?
我的沉默惹怒了他,他不耐烦地说:“我该走了,你回去吧。”
他是生我的气了吗?我有口难言,默默下车。看着他的车在我面前发动、调头,委屈的泪水在我眼眶里转了几转,终于掉下来,我别过头,不想看着他离开。这时车子却突然停下来,他大步走过来,一把把我搂进怀里,轻叹一声:“我该拿你怎么办?”
第四十九节 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虽然徐锵说他一忙完就会飞回来,我还是牵肠挂肚了好几天。以前沈彦钧也经常出差,当然,后来知道了他是去找judy,那时他只要每天给我来一个不超过五分钟的电话就能保我一天安宁。这次碰到徐锵,只是每天一个电话完全无法解除我对他的思念之苦。清晨刷牙时想到他有没有起床,上班的路上想到他有没有进片场,写着稿子想到他初涉影视制作有没有遇到好多困难,晚上躺在床上想到他还有多久会回来。早起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搜索他和《高校惊魂》的各种新闻。每次看到他一本正经地出现在媒体面前,脑子里浮现出他对我的柔情蜜意,就忍不住幸福地笑起来。
有一次吃妈妈做的捞面条,我一边拌着蒜汁,一边想,若是徐锵在,他还能亲得下去吗?哈哈,我忍不住笑出声。意识到还在饭桌上,我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瞄一眼妈妈,谁知她却面不改色地低头吃面,毫不理会我的反常。这若在平时,她就是不缠着我问个不停,也要唠叨我几句“食不言,寝不语”之类的。要说这几天,妈妈反常的还不止这一件事。那天告别徐锵后,因为怕妈妈担心,毕竟诺娅和gary妈妈都认识,我没把事情告诉她,只说采访计划有变动,所以提前回来了。谁知妈妈只是沉闷地“哦”一声,便不再多语。
周一我准时去编辑部报到,采访没出成,总得给霍帼英一个交代,况且还有gary的事。
我先说了gary的事,把他的病情描述了一番,并请求霍帼英调取出gary填写的个人资料之类的,想找到他家人的联系方式,毕竟他那样不辞而别,还是非常令人担心的。
霍帼英听到gary的病情后,惊讶溢于言表,连说了好几个没想到。她赶紧站起来打开柜子找出文件夹,翻到gary的资料表时,指给我看:“gary只写了他老家的大概地址,联系方式都没有填,这样吧,我再找找其它的什么文件或者信息之类的,找到后,我们该慰问的慰问,该补贴的补贴,不能让gary就这么自生自灭,该治病还是得治病啊,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