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妃之地:王爷,慎入-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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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吓了一跳,,“哎呦”一声,一针就扎在指腹上,她将食指放进嘴里吮。吸着,回头抬眼瞪他:“喂,走路也不带点声音,你想吓死我啊?”
易梓寒勾起唇角,好看的桃花眸中眸光潋滟,一个旋身,转到她前面,双手撑在绣架上,凤眸弯弯地睨着她:“是你自己没听到而已,对了,我是说真的,你绣的这个是什么呀?”
婷婷脸一红,望着绣布上那团红红绿绿,抿嘴说道:“你猜猜看!”
“唔,我看看哈!”易梓寒捡起手,双手抱胸,微蹙着剑眉,围着绣架转了两圈,一本正经地点头,“不像是花草,应该是飞禽走兽。”
婷婷脸一白,咬了咬唇,正准备开口说什么,又听到他接着说到:“应该也不是鸭子,如果说是鸭子呢,羽毛不应该是这样花花绿绿的,如果说是小鸟呢,不应该生活在水里,如果说是。。。。。。。”
“易——梓——寒”
婷婷终是再也忍不住,暴怒着站起,指着绣布,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哪有像你这样打击人的?有那么难看出来吗?明明。。。。。。明明人家绣的是一对鸳鸯嘛!”
她容易吗?她!
一双从不沾阳春水的手,为了这个男人,开始拿那么细小的绣花针,改掉好动爱闹的性子,沉下来在这里学习绣花,居然被他说成花不花、草不草、鸟不鸟、鸭不鸭的。
“鸳鸯?”易梓寒“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妖孽无比,正欲再取笑她一番,却是看到她似乎眼里有泪花闪烁,连忙噤了声,“好了,好了,跟你开玩笑的了,其实我一进来就识出是鸳鸯了。”
“真的吗?”婷婷红着眼睛看着他,将信将疑。
“千真万确!”他勾着唇角,重重地点头。
婷婷这才破涕而笑,他连忙转过身去,看着窗外,在婷婷看不到的地方憋笑着,忍不住唇角颤抖,那哪是鸳鸯啊?简直就是四不像嘛!
这时,一只洁白的鸽子飞了过来,翩然落在他面前的窗台上,扑腾着翅膀。
他笑容一僵,凛容,伸手将鸽子抱起来,将它脚下的一个小字条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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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247米:她赌赢了
【4000字,翻页看】
他笑容一僵,凛容,伸手将鸽子抱起来,将它脚下的一个小字条取出。
是琳琅的来信。
说是无心被西陵绝抓住,关在宫中的天牢里。
他眉心一跳,无心不是在西隅的重山吗?怎么会被西陵绝找到了?懒
那西陵殇呢?他师傅呢?还有其他人呢?有没有一起被抓住?
而且如今无心有孕在身,落到西陵绝的手里,叫她如何应付?
一颗心瞬间就被揪了起来。
看他看完信,一脸凝重的样子,婷婷走了过来,“怎么了?”
他回头看了看她,剑眉深蹙,“看来要去一趟东墨了!”
恐怕现在也只有他这个北国太子身份的人能够名正言顺地出入东墨皇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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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牢中的生活,无聊难熬,日出盼着日落,天黑又盼着天明。
又是两日过去,无波无澜。
这一日早上,不知何故,一向沉默的雪儿却是疯了一般,撞着牢门,吵着闹着说是要见西陵绝。
吴昕问她原因,她也只是看看她,不说,依旧是摇晃拍打着牢门。
看守的侍卫们都知道,她曾是皇上宠幸过的女人,见她疯魔的样子,就也不敢怠慢,连忙有人往龙吟宫跑去。虫
见有人去传信了,雪儿终于就安静了下来,缓缓走回里面,背脊靠着墙壁,慢慢地滑坐在地上,脸色煞白。
吴昕发现,自己跟这个女人还真是没有共同语言,按说,两人是一起被俘来的,应该是凝成一气,同仇敌忾才对。
可她总是一张冰片脸,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模样。
虽然她知道她吃了很多非常人的苦,可是,她不是也没有计较她用假怀孕骗她和西陵殇的事吗?
这样想着,吴昕就觉得有点怄气,又躺回到草堆上,懒得去管。
直到有侍卫尖叫着:“有人自杀了,有人自杀了……。”,她才暗叫一声不好,翻坐起来。
果然,就看到雪儿静静地靠在墙边上,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双眸微阖,一动不动,手腕处殷红的鲜血正汩汩地冒出,已经濡红了她半个袖管,在她边上的地上,是一枚粘满鲜血的发簪。
她竟然用发簪割脉了。
吴昕大骇,连忙上前,趴在牢桩边上,大声地喊着:“雪儿,雪儿……”希望她能坚持住,醒过来。
可喊了半天,却是不见反应,她彻底急了,就又开始摇晃着牢门,厉声喊着侍卫,“要出人命了,快,快叫太医,她可是你们皇上的人,一旦有事,你们担待得起吗?快去叫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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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吟宫
西陵绝靠在软椅上闭目养神,边上两个妖娆的女子千娇百媚地给他松着骨。
以前后宫就雪妃一个女人,后来雪妃失踪以后,他大肆充实后宫,没有三千,也有几百,不过,芳华殿却依旧是空着的。
“太轻了,你们这是在给朕按摩,还是给朕抚摸啊?”他蹙眉,冷声说道。
两个女子吓得脸色一白,咬着唇互视了一下,就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常言说,伴君如伴虎,果真如此啊,似乎她们伺候这个男人,就没有让他满意的时候。
两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刚刚落下一记,西陵绝就骤然从椅背上弹离开来,“叫你们重点,也不至于像要杀人一样吧?”
他回头瞪了一下两人,不耐地蹙眉,“算了,算了,都给朕滚下去!”
两人吓得赶紧行了一个礼,就慌忙逃窜,生怕晚了一步头上的脑袋不保一般。
这时,守在门口的于公公慌里慌张地走了进来,对着他一鞠,尖细的嗓子急急地说道:“皇上,雪妃娘娘她……”
西陵绝眼睛一瞪,于公公才意识到自己的失口,连忙扇了自己个耳光,“奴才说错了,奴才该死,是……监牢里的雪儿姑娘,吵着闹着要见皇上,似乎是有很急的事情一样。”
他常伴在西陵绝左右,西陵绝对那个女人的心思,他又岂会不知道?所以牢里的侍卫一说,他就赶紧进来通报了。
果然,听到说是那个女人,西陵绝立马就从椅子上站起,想也不想就往外走,可走了几步却是又顿住,回头看着于公公,“她想见朕,朕就得去吗?笑话,哪有一个女囚想见一个皇上,皇上就跑去大牢的道理?不去!”
说着,他又走回去,坐在软椅上,端起案上的一个金盏,兀自悠闲地品着香茗。
于公公看着这个男人想去又死撑的样子,又不敢多言,正不知所措,一个侍卫就直闯了进来,跪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想必是一路狂奔过来的,“皇上……皇上……。那个……那个叫雪儿的囚犯自杀了!”
“什么?”金盏掉在玉石地面上,发出一声悦耳的、令人心悸的脆响,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西陵绝已经一阵风一般卷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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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西陵绝冲进天牢,将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雪儿抱出去,声嘶力竭地喊着:“太医,太医呢?太医在哪里?”的时候,吴昕陡然就明白了过来。
原来这不过是雪儿的一场赌而已,一个用生命做赌注的赌,赌那个男人在不在乎。
看来,她赢了。
或许她早知道她会赢,否则以她对她的了解,她是不会这样做的。
吴昕坐在那里,忽而就笑了,她实在没有想到,西陵绝那个变。态竟然还真的对雪儿动了心。
原来,他也有爱。
原来,爱是不分好人坏人的,爱了就是爱了。
她不知道,是应该为雪儿感到高兴,还是应该感到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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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第二日,雪儿就来到了牢中,只是这次的身份不同,昨日还是女囚,今日却是雪妃娘娘。
她穿着很光鲜、很亮丽的宫装,高盘着富贵的云髻,带着几个随从,甚至走路都是两个宫女搭着她的手,莲步轻移、矜持高贵。
她走到吴昕的牢门前,站定。
吴昕就这样看着她,坐在草堆上静静地看着她,没有丝毫讶异的表情。
雪儿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她垂下眸子、脸色依旧苍白,蠕动着嘴唇,声音轻如蚊蝇:“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不”吴昕弯起唇角,淡淡一笑,“生死和权力面前,选择更好的路,人之常情。”
“其实我……”她身子薄颤着,有些激动,伸手抓住牢桩,宽大的广袖滑至手肘,缠满纱布的手腕就露了出来,是她昨日割脉的伤口,白色的纱布上面甚至还能看到片片印染出来的殷红。
她刚刚开口,似乎又想到什么,回头看了看几个紧跟在边上的随从,终是抿了抿唇,将后面的话忍了下去。
吴昕会意,虽然她有了娘娘的身份,西陵绝那个多疑的男人终究是不会信任她的,看看那么多随从,谁不知道那都是那个男人安在她身边的眼睛。
“雪儿回吧!以后也不要来这个地方,好自为之吧!我,你也不要担心,西陵殇会来救我的。”吴昕说得极淡,可语气却是非常的笃定。
听到西陵殇的名字,雪儿一颤,水眸中闪过痛意,她垂下眸子,转身离开。
西陵殇来救她,谈何容易?这密不透风、连苍蝇都飞不进的天牢,他怎么来救?
曾经她也是这样想着的,等那个男人来救她,可经过几日的沉淀,她想通了,想走出去,还是得靠自己,何况她手中有筹码,十拿九稳。
刚开始,她还不敢去赌,自从那日西陵绝深夜过来给她擦药、后来又在初一的早上她冰殇的毒发作之前,差人送来解药,她就知道,她的筹码够分量了。
她奢求的不多,只是想离开这个暗无天日的大牢、只是想好好地活着,因为只有好好地活着,才有希望,才有与西陵殇再见面的那一天。
只是。。。。。。只是与那个男人再见面的时候,他也能理解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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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客栈
西陵殇站在窗前,手提着一壶酒,凝眸望着宫中的方向,一瞬不瞬。
虽然在四王府的地下打制兵器,但是他依旧是住在客栈里面,毕竟他如今的处境,住王府是不安全的。
于是每日就三点一线,秘密练兵的东山、打制兵器的药庐,以及这个客栈。
夜彻底笼罩了下来,街上的灯火相继亮了起来,皇宫里的宫灯更是尽数点亮,远远望去,灯火辉煌、璀璨无比。
也不知道无心怎样了?
咽下心中的苦涩,他仰脖,再次饮下一口酒。
他如今每夜都要喝点这个东西,似乎也只有这样带着丝丝朦胧的醉意,他才能够安然入睡。
门口传来细碎的敲门声,他回过神,放下手中的酒壶,点起桌上的烛台,才走过去将门打开。
华安闪身进来,还没站定,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四爷,今日见李默情况如何?”
“嗯”西陵殇将门关上,走到案桌前坐下,“他同意追随我们。”
“那太好了!”华安难以掩饰地喜悦,双眼冒光,“四爷,那可以赶快举事了,现在朝中局势对我们很有利。”
西陵殇抬头看了他一眼,沉声说道,“不行,现在绝对不行,无心和雪儿还在老七的手上,我们不能硬来,老七那个人我了解,一旦逼急他了,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华安眸色一黯,刚刚的雀跃荡然无存。
是啊,他差点忘了,无心还在宫里呢!
这或许就是西陵绝掳走无心、又没有进一步举措的原因吧,因为西陵绝知道,他有无心在手,就等于扼住了西陵殇的咽喉。
“那现在要怎么办?”
西陵殇抿着唇,黑眸看着案桌上跳动的烛火,低叹,“再等等,我看想个什么办法能先将她们救出来,再举事。”
救出来?
如今连进宫都难,更别说去宫中的大牢救人了,那该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
华安张嘴,正欲说什么,就又听到一阵敲门声传来。
两人皆是一怔,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华安轻轻走到门边,警惕地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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