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煞手-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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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两句话:“疾风知草劲,患难见亲疏’……”项真低沉的道:“谈生死容易,论大义简单,难的就在于真正需要豁着命,洒着血去证实的那一刹,能挺出去了,能抛开了,才叫尽仁义……”颇有同感的,西门朝午道:“不错,就在那一刹……”包要花忽然叫道:“喂!姓项的,我他妈可称得上是见义勇为,英雄好汉吧?你说!陪着你流血玩命,我包大爷还皱过眉头么?”
项真诚挚而尊重的道:“老包,所以你我之交,砍同生死!”
得意洋洋的大笑,包要花异常受用的道:“嗳,这还像句人话,奶奶的,我姓包的么,不敢说忠义千秋,也足可扣上豪气干云的帽子了,我这人哪,就是豁达开朗,豪迈磊落,为了朋友,为了义气,任什么刀山油锅也能咬着牙上,人嘛,就需要这点肝胆!”
呵呵一笑,西门朝午骂道:“包兄啊!给你几分颜色,你他妈就要开染坊啦……”包要花一本正经的道:“这全是实话,我这人最讲究的就是这一套,若像公孙樵峰这老王八与他侄女汪菱那样,还不如干脆一头碰死去球,那还有脸再混下去哪?就算捡了一条命活着,日子可又过得多窝囊!”
一边,项真轻轻站了起来,他笑着道:“得了,老包,我的大义士,不要再为自己吹擂啦,这一阵歇息,你大约已恢复过元气来了吧?”
西门朝午与包要花也随着站起,包要花翻着眼道:“此话怎讲?”
项真淡淡的道:“因为你废话多了,如若你没有力气,从来是不愿开口的,显然,此时你一定精力充沛,心情舒畅?”
嘘跚的走了两步,包要花身上的伤口,仍旧痛得他龇牙咧嘴,于是,他哼了哼,骂道:“扯蛋!”
转过身去,项真笑道:“好了,我们继续追下去吧……”三个人开始朝乱石坡上攀升,这片乱石坡的倾斜角度相当大,而怪石嵯峨,高低不平,岩石的形状又千奇百怪,难以驻足,灰褐色的山石更是滑腻而潮激的,踏上去,就越发吃力了……尽量找着较为平整的岩石垫脚,两手也跟着用力,三个人费劲的向上爬着,遇到石隙较宽的地方还容易点,最怕地磁锐的石块叠集在一起,那就更麻烦,更令人叹气了。
三个人身上所带的伤,全是十分严重的,这些伤势若换在任何一个平常人身上,便算他是体健如牛,也只怕早就动弹不得,躺下来哼卿了,虽然他们三人也是异常痛苦,但他们却俱能以超凡的忍耐力与意志力去克制,做一个武士是不容易的,因为武士通常都是英勇的象征,而英勇,当然就更包含了这区区痛楚忍耐潜力了……他们所负的伤势之重,使他们不敢运用轻功提纵术,那是一种需要消耗大量体力与需要激烈波震肌肉的动作,他们身上的创伤,已使他们不能轻易做这种冒险行动,固然,他们仍可勉强去做,但他们却还得留点体力去应付,可能追擒到的敌人,那些在风声鹤唳下的惊惶敌人不错全都是畏惧的、狼狈的,但是,他们绝对不可能乖乖的束手就缚!
大腿根部的创伤猛起了一阵澈骨的抽搐痛苦,包要花一条腿失去了重心,身子一歪,整个人便往旁边的粗厉上岩撞去,他飞快用手一撑,上身晃了晃,一屁股就坐倒脚下的突凸石岩上,尖锐的锯齿形上面,扎得这位“孤家山”的怪杰瞪眼歪嘴,几乎连泪都淌出了!
西门朝午刚好跳上了另一块岩石上,他闻声之下,急忙回头探视,边关切的道:“包兄,摔痛了没有——包要花那一笑比哭还难看,他嘘着气道:“天哪……何止摔痛了?简直就把我这一身老骨头全摔散了……我的乖乖……”在五尺外的距离,项真也停了下来,他笑着道:“来,老包,我们再往上赶一赶,用不了多久就到了,这片石坡并不算高,一鼓气就能爬完!”
一龇牙,包要花叫道:“你他妈少说风凉话,一鼓气就能爬完?我鼓了几十次气了,连一半还没有爬到,我吃不消啦!操的,这不叫追人,这是在玩命……不行,咱们得歇一会,仇是要报的,命却也不能不要!”
项真弄的道:“你不是说要和我比比谁爬得快,挺得久么?怎的还没有开始正经比,你就先装歪使赖啦?”
干脆半躺了下来,包要花手抚伤处,大骂处,“我这里人都要痛晕了,还和你比这些捞什么鸟事?我要先歇一阵,你有兴趣,公子爷,你老就先请吧……”西门朝午忙道:“项兄,就让包兄歇一会也好,你没看见他脸都痛白了,大约方才撞的那一下子的确不轻?”
喘着气,包要花灵灵呼痛,边道:“当然不轻,简直连心都痛麻了……我的老天,我们到底是追人还是被人追?这等的受罪法……”项真无可奈何的道:“也罢,老包,你只要一使刁耍钻,就是天皇老子也拿你没有办法,歇一会就歇一会吧……”这时,西门朝午也在原位坐下,他满身虚汗,面青唇白,伤口处扎着的洁白棉布,已叫鲜血浸得半透了。
包要花目光投向乱石坡下,看了一阵,他忽然叫道:“公子爷——”项真没好气的道:“你老人家又有什么高见?”
兴奋的,包要花一指乱石坡下的那条蜿蜒土路,道:“公子爷,你看见石坡下面那条转向山脚那边的小路了?那些狗娘养的会不会沿着那条小路逃命?”
毫不起劲的耸耸肩,项真道:“不会。”
包要花一愣之下随即大怒,他叫道:“为什么不会?”
懒洋洋的,项真道:“那条坡下的小路比较好走,但是也容易被人追袭,这个道理他们晓得,同样的,他们也明白我们亦将晓得。”
不服气的,包要花幸然道:“这么说来,如果逃上这片乱石坡就安全罗?就不容易被人发现,不容易被人追袭罗?”
点点头,项真断然道:“照事实上说,不错!”
眉梢子一扬,他反问道:“如果你是那些逃生者,老包,我请问,你会选择哪一条路走?乱石坡,抑是哪条小路?”
窒了一窒,包要花无言以对,他嘀咕着道:“我是那些王八羔子会选择哪一条路线?操的,我一条也不选,我早就窝囊得一头撞死他个六舅了!”
片刻之后——
项真冷冷的道:“老包,行了么?”
苦着脸,包要花道:“行行好,公子爷再歇一会……”项真摇头道:“不可以,我们已浪费了大多时间。”
旁边,西门朝午也劝着道:“包兄,我们三个谁不带着伤?那一个也不是完完整整的呀!我们能挺,你就不能咬咬牙么?”
重重一哼,包要花猛然跃起,他大叫道:“好,大家全豁他妈出去了!”
不再多说,项真领先朝石坡上攀升,这一次,他攀升的速度快了许多,因此,连带的西门朝午与包要花也只好咬着牙,闷着气紧紧跟随,于是,没有多久之后,他们已来到了这片乱石坡的坡顶。
坡顶呈龟脊形,上面仍是乱石嶙峋,嵯峨不平,连两尺但地全接不着,除了灰黑色的石块密密堆布之外,简直就找不出别的东西了,石坡后面,连接了一座莽莽峻山的山脚,那座深郁阴沉的大山之后,则又连绵不绝的层岭群峰了。
坡顶上,没有人踪,没有兽迹,甚至连棵枯树都难寻,除了岩石,还是岩石,除了空荡,便只有空荡啦!
像一只泄了气的球,包要花一下子瘫坐下来,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边破口大骂:“我操你们青松山庄那些漏网之鱼的二妹子,你们要是人生父母养的,就一个一个给老子滚出来见个真章,像他妈些缩头乌龟一样,躲藏着算是什么鸟毛的英雄好汉?你们就甘心认栽了?老子烧你们的窝,宰你们的头儿,你们就全不想报仇了?你们还要不要脸?还有没有点骨气,他妈全是些窝囊废碍…”项真的双目冷厉如刃般的仔细向四周搜视了几遍,终于,他明白坡顶上是不会有敌人匿藏着了,沉思片刻之后,他回过头来道:“老包,省点力气吧!他们若是不在这里,你再骂断了气也是白饶!”
一瞪眼,包要花幸幸的道:“妈的,省点力气吧!他们若是不在这里,你再骂断了气也是白饶!”
一瞪眼,包要花幸幸的道:“妈的,全是你老人家的神机妙算——”项真淡淡道:“害得你跑扭了筋,爬酸了腿,受够了罪?”
哼了哼,包要花道:“一点不错,费了吃奶的力气,差点挣掉老命,追到这里,除了追着片山石之外,连个鬼影也没摸上一条……”微微一点,项真道:“是这样么?”
包要花火大的道:“不是这样还有什么?”
负着手,项真平静的道:“老包,比计谋、智慧、心思,我要不客气的说,你老兄怕比不上区区在下了……”抹了把汗,包要花怒道:“这个我承认,但你小子也不能否认这一次你可是走了眼,砸了锅啦?”
莫测高深的笑了笑,项真慢条斯理的道:“未必见得。”
包要花火辣辣的道:“你他妈就是嘴巴硬,事实摆在面前,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敢和你赌,这一次你是失算了……”神色一整,项真道:“真的?”
大煞手……第八十一章前车有辙岂堪蹈
第八十一章前车有辙岂堪蹈
哇呀呀怪叫着,我要花吆喝道:“当然真的,这是什么节骨眼了?我包大爷还他妈与你说笑话,请教事做耍子哪?”
一拂衣袖,项真道:“赌什么?”
包要花略一犹豫,断然道:“赌一百两金子子,纯足的!”
哧哧一笑,项真道:“一言为定?”
用力点头,包要花迫不及等:“一言为定。”
侧过身,项真道:“西门当家为见证?”
眯着眼笑,西门朝午道:“我十分乐意做这人见主,不过,无论你们哪一位赢了,我也得分两成的红!”
包要花忙道:“行,就是这话!”
项真亦安祥的道:“我了同意!”
这时,包要花开始得意洋洋的神气起来,他吃力的撑着站志,挤眉弄眼,嘻笑颜开的道:“妈的,我就非要争这口气不可,公子爷生了一张他奶奶的硬嘴,明是输了还不服输,我本来想损他两句算了,他却自己要赔财,好公子爷你就证明给我们看看!证明你的神机妙算不差?”
闭闭眼,项真似是调息了一下,他颔首道:“现在,如果马上展开搏杀,你们二位能不能挺?”
西门朝午活动了一下,道:“勉强可以。”
带着三分掷揄味道阴笑一声,包要花道:“公子爷,不要来这一套障眼法了,活神活现,还真像有这么回事一样,可以展开搏杀?操的,连一人鬼影子了没追着,和哪人去搏杀?我看哪,你就认了吧!”
项真淡淡的道:“到了该认的时候谁也赖不掉,老包,只是还不晓得我们两个到底是谁认呢!”
包要花志得意满的道:“不要废话,现在你就把青松山庄那些余孽游魂给我找出来,找呀!公子爷,是在石头底下还是在积雪里面?”
笑了笑,项真道:“在石头中间。”
大大的吃了一惊,包要花以为项真在开玩笑,但是,项夫的形态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于是,包要花不禁心头一跳,问道:“在石头中间,哪块石头中间?”
转过身面向石坡下,项真手指着离他们这里不远处一块巨大而倾斜的灰褐色岩石——那块岩石天斜斜的伸展出去,而这块巨石的四周,更堆砌着数十块大不不等,形状迥异的石头,这些石头与那块巨岩叠连在一起,就形成了一圈不规则的墙壁,巨岩与它的四周的大不石块衔接着,天好遮住了人们的目光——也正好作为一种掩蔽!
双目倏亮,西门朝午颖悟的道:“那里面?”
项真淡然道:“我想是如此,否则,我的一百两黄金便输完了。”
包要花细细叫瞧,忽道:“是了,公子爷,你手指的那道天然石拗子,不就是我们以前躲避青松山庄的追骑时藏匿过的地方么?”
点点头,项真道:“很聪明,老包,在那个地方,我们也恰好邂逅了无双派的骑队,结识了鹿望朴他们!”
有着些疑惑,包要花道:“但是……过去的事,会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人身上重演么?”
项真深沉的道:“会的,因为人们在某些地方的特质都没有太大分别,譬如说,当一个渴极的人忽然发现一瓶净水,那人一定会立即上前取饮,同样的,假设另有一个也是极渴了的人发现那瓶净水,他的第一个念头也毫无分别会的想到立即上前取饮,因为他们都有此需要!”
顿了顿,项真目光瞥了那边的巨岩一眼,又道:“爬上这乱石坡,是一件十分吃力的事,而爬上来之后,这里又并无可资躲藏之处,如果继续往后逃,这里隔着那座大山山脚又并不近,照我估计,便是用轻身术路也需要近一个时辰的功夫才能到达山脚,这还是指轻身功夫不错的人而言,他们之中有男有女,武功有强有弱,而且,恐怕还有九个带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