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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若相忘-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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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人收拾好东西的一炷香时间后,我开始吐,什么东西都呕了出来,最后什么都吐不出来了,排山倒海的晕眩的感觉,甚至连我的眼泪都从眼眶里挤了出来。
  
  好难受。
  
  “何必这样勉强自己。”他说,不知道是为了早上那多次的一碗饭,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我饮下了他为我递上的一碗茶,终于,这种感觉减弱了一点。原来,最后陪在我身边的,也只有明真啊,可我还在悲哀什么。
  
  “明真,衍砚成年了。”我失神地说。
  
  明真用帕子为我轻轻擦拭肮脏的嘴角说:“是啊,都是要长大的,你也不是只有十九岁吗?”
  
  “不啊,我有二十三岁了。”我说,可是,到这里是为了开始一段新的人生的,所以,我的确如明真所说,只有十九岁,“不,我也只有十九岁。”
  
  明真对我笑笑,眼里露出的是难以抗拒的四溢的温柔:“既然这样,明天一起去吧。这样精彩的晚会,我很久都没有参加了。”
  
  我点点头。
  
  明真提议去皇宫里转转,我点点头表示赞同。
  
  只能说我或者是明真的官位很大,因为几乎走到什么地方都有人给我们行礼,而没有一个人敢阻拦我们。说是几乎是因为还有一个地方,是我们几乎还没有走到,就有人开始拦截了。
  
  面无表情的侍卫严肃而又恭敬地对明真说:“真大人,您也知道,这里是不能来的。”明真点点头,没有说一句话,带着我离开了。既然本来就是不允许到来的,又为什么要去呢?
  
  走在路上,明真问我:“你看清了牌匾上面的字了吗?”
  
  我点点头,我记得上面写的是:“祭殿。”
  
  明真说:“子沫你果真很聪明,怪不得他一直忌惮你。”
  
  他说的是谁,我警觉了起来。
  
  “明真说,那个人是不会伤害你,但是在必要的时候觉得会杀害你的人,他是羡鸳的弟弟。”什么,原来,这个人还有弟弟。
  
  “为什么?”我的喉头干燥。沙哑的声音从嘴里溢出。
  
  “你知道那里是哪里吗?”他望着我们来时的地方,问我。
  
  我回答:“祭殿。”
  
  “也是那位皇帝大人杀害他孩子的地方。”明真的声音出奇的阴狠,仿佛从地狱而来,要把什么活生生地撕碎一样。
  
  “明真。”我的手覆上了他的眼睛,不让他再见那森然的祭殿。我一直没松手。
  
  明真说:“子沫,我已经不伤心了。”
  
  我把手从他眼上放下。然后朝他淡淡的笑,而明真苍白的脸上,也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那里面,还住着别的东西。”
  
  “什么?”除了冤死的灵魂外。
  
  “还有驭皇神。”
  
  “那是什么?”一个我完全陌生的名词。
  
  “每一任皇帝都必须接受驭皇的跪拜才能正式登上帝位,每一个国家都只有一任驭皇,而每一任驭皇的住处都是祭殿,可以说这个国家的命脉就在驭皇的右膝盖下。”
  
  “所以,如果想要推翻这个□的话,只要在众人面前,驭皇向他人下跪就好了,无论这个人是谁,人们都会以为他是国家的主人,是这个样子吗,明真?”我说出的是大逆不道的话,在皇宫里,皇帝的脚下。
  
  “可以这样说吧。”明真点点头,表示赞同,“可是,也不是人人都希望当皇帝的,希望当上皇帝还有一个原因,登上帝位之后,帝王可以向驭皇许一个愿望,任何愿望。”
  
  我的瞳孔徒然收紧了。任何的愿望都能实现,这是怎样的诱惑啊。
  
  “可惜,明真,我已经没有这么大的欲望了,我已经死了,我的一切都在这个叫徐子沫的女人的死亡中消失了,即使我能回到原来的世界里,又能改变什么呢。”我终于想得这样透彻。
  
  “可惜,我们的皇帝大人终究没有这么明白,他穷极一身都在拜托他的愿望的纠缠。”虽然明真是冷漠的,但是并不是冷酷的,可是为什么,此时却是这样的阴冷。
  
  “我只是觉得皇帝大人也是可怜人啊,虽然登上了那样的位子,可到底留给他的,也只有孤单而已,他的故事,我不想再听了。”我突然觉得很累,累到我不想在听到什么。
  
  我们就这样一直沉默着,沉默着,沉默到终于余晖落下,薄纱似的光洒满了整个皇宫,我就和他一起这样看着,淡淡的淡淡的,好像这样就能走过一辈子一样。
  
  可惜我不爱他。可惜我从没有想过天荒地老而已。
  
  其实又能怎么样呢,因为我的心太小,小到装下了一个小夜,就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即使,他死去了也一样。
  
  我的身体一向不好,即使要愈合一个伤口也需要很长时候,而这个伤口太大,也许,愈合它,也许就是一辈子的事。
  
  这时候,我在想什么,我在想,繁华尽逝,水如年华,斜阳淡看,多少人忘却。
  
  我在想,习惯了一个人孤单,也该习惯一个人慢慢变老。
  
  可惜,我居然只有二十三岁而已,而衍砚,居然已经长大。
                  梦里知多少
  宴会在几个小时后就要开始了,宫人们早早的为我准备好了衣裳,只是我依旧一个人,默默地坐在镜子前。
  
  我的手,摸索的脸上的每一寸皮肤,感受着皮肤给我带来的柔滑细腻的感觉,我感叹到,真是真实啊,就像这本来就是我的脸一样。
  
  我突然在想,这张脸给我带来最多的东西是什么?众人的艳慕,明真的温柔,还是衍砚的,喜爱?
  
  到底,原来这一切都不是我的。
  
  倒是身边的小婢已经等不住了,她说:“鸳大人,今天是四皇子的成人大典,皇帝陛下又是前些日子招您回来,必定也是会在大典上奖赏你的,因为您在两个月之前找到四皇子。”
  
  我点点头,却又觉得有些不对,可我还没来得及细想,那小婢已经把衣裳抵到我的面前了,我也不好意思付了她的好意,就在她的帮助下穿上了。
  
  出了房门就有人帮我引路,从我的房间到大典举行的宫殿还有好一段距离,我也正好想想,到底忘记了什么事情。
  
  我细细的揣摩着那个小婢的话。
  
  我在两个月前找到衍砚的,可是那个时候明明我们才刚刚认识,虽然我入宫本就离奇,可是若是两个月前找到他。他不该早在宫里了吗,可他明明日日都在我的青楼里。
  
  所谓分身之书也可能有,但到底衍砚也只是个凡人,若说我那园子里真的有谁可以帮他……我立刻就想到了明真,可是衍砚那孩子和明真不对盘,这我可以看得出来,也是不做假的,还有谁……莫非是召禾。想想似乎也是他了,上一次被二皇子虏劫到宫中,居然遇到了他。
  
  可是,他为什么要帮助衍砚?
  
  仿佛是一个疑问解开,可是新的疑窦又生。
  
  宫人在我耳边细喊:“鸳大人,到了。”我才从沉思中惊醒了过来。
  
  仿佛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还是不要再想了,到底衍砚的成人仪式就要开始,我将要见证衍砚的成长。
  
  入座后,和那些做在身边的大臣们打了招呼,说实话,我确实是不善于应酬。
  
  明真来了,坐在我旁边。
  
  虽然还是向以前一样面无表情,但是却让人感觉温暖了许多,不再是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而且,他现在已经学会向别人微笑了,虽然至今为止,这个别人只有我,但也是一大突破不是?
  
  宴会开始了。
  
  在众位大臣向皇帝行礼之后,皇帝向下面招招手,没有说一句话就。
  
  酒乐,歌舞,丝竹,佳肴。
  
  歌妓们妖娆我身子在舞台上玲珑,像是一朵朵艳丽的花一样,在每一个短促而优美的动作间绽放。
  
  当歌舞停止的时候,皇帝从皇位上站起,牵着衍砚的手,走到列位大臣之间,威严而简单地说:“吾子成矣。”
  
  而后,又回到了皇位上。
  
  众大臣跪下:“恭贺皇子成年。”
  
  衍砚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也只是像他的父亲一样,照招了招手,表示大臣们可以起来了。
  
  我在衍砚的身上,感到了威仪,还有,寒冷。
  
  仿佛什么东西离我而去了一样,渐行渐远,仿佛就要消失不见了。
  
  明真替我道上一杯酒,虽然他明知道我不会喝。
  
  “酒是好东西。一醉解千愁。”他说,在替我倒完这杯酒后,自己也狠狠地灌下一杯,然后又为自己倒了一杯,一杯接着一杯,我怀疑他是不是很快就会醉,这样的喝法。
  
  “明真,我不会喝酒。”我如实说。
  
  “怎么会呢,这个身体,是不会醉的。”明真把酒杯微微的推到我的前面。
  
  橙黄色的液体在杯中荡漾。
  
  众位宾客都酒过三巡,空气中弥漫的淡淡的酒香。
  
  皇帝似乎醉了,他从座位上踉踉跄跄地站起,对着下面含糊地说道:“今天是我的孩子成人的仪式,我亦为他安排一桩婚事,连理南方的辄国五公主。”
  
  众人贺喜的声音盖过了管弦的声音,那些美妙的音乐被掩盖在庸俗而虚伪的声音下,显得那么的软弱无力。
  
  我高举酒杯说:“恭喜皇帝陛下,恭喜四皇子。”然后,我把酒一饮而尽。果然如我所想,酒的味道,还是一样的哭。
  
  他也想回敬,可是袖子却撞翻了酒杯,橙黄色的液体撒了一地,甚至还浸渍了他的袖子。他恍若未见,依旧是从容地端起宫人为他倒好的酒,向我举起。
  
  “这不是第一次联姻了。”明真似乎醉了,他的声音显得粘稠而朦胧,倚在桌子上,淡淡地说道,“以前是驭皇的结合,可不知道怎么了,却不了了之,没人提起也没人记得。”
  
  说完,明真就倒在了桌子上,手上的金盅掉在了地上,叮咚作响。
  
  原来,明真也会醉。
  
  不知道是怎么回来的,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的房间了,衍砚做在我的身边,看着我,用一种似乎是愤恨又却不忍的表情。
  
  “衍砚。”我的嗓音沙哑,头痛欲裂,四肢倦怠。这就是宿酒的后果吗?真是难受。
  
  “……”他却不言语,只是这样默默地看着我,而且,神情居然是恐怖的。
  
  刚刚我做梦了,从树枝里照进来的斑驳的阳光,柔软而有刺人的碧绿的草地,少年张扬却异常明媚的笑脸,狡捷的身子和精湛的球技,我梦见了我的弟弟————徐锦梧。
  
  而我眼前的少年甚至比我的弟弟还要小,可是他却比锦成熟多了。想到锦,我不知不觉地笑了出来。
  
  “鸳大人,原来你睡觉还有这样的毛病。”衍砚的语气不善。
  
  我睡觉时怎么了,打呼噜,磨牙,踢人,说梦话?我自认为我睡觉有什么坏习惯不会影响到衍砚。
  
  “我以为我的睡相如何不会影响到你,四皇子。”
  
  那知道衍砚居然不回一句话“哼”的一声就离开了,真不知道他发的是什么脾气。不会是对皇上的婚事不乐意,就拿我出气吧。哼,小孩子就是这么讨厌。
  
  哪知道我哼的一声,居然弄的头更疼了。
  
  羡鸳是会喝酒的,而我不会,现在我那么难受,是不是就证明了我于他终归是不同的。想到这里居然十分高兴,想笑笑,可人先倒在了床上。
  
  该死的宿醉,该死的头痛,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话说,衍砚走出去之后,就后悔了,羡鸳在梦中虽说的话是不该当真的,何况如此含糊不清。
  
  羡鸳在梦中说梦话了。
  
  他反复地叫这一个名字。
  
  这个名字不是衍砚,自然也不是名字。
  
  这个名字听起来似乎是“锦”。
  
  可是,锦是谁?
                  疑杀
  宿醉了。
  
  第二天很晚才起来,而且一起来不止是昏昏沉沉的,感觉脑子里装的全都是浆糊,在里面七摇八撞,好像要从脑袋里面冲出来一样。脖子似乎承载不了头的重量,僵直的很。
  
  醉酒害死人,我在心里恶狠狠地说。然后脑子里一片钝痛。
  
  难受死了。
  
  旁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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