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崛起之路-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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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那个大叔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
“好了，于雪，”罗菲也不由地出了一身冷汗，“我先去煮面，你别想太多了，你不是说了吗，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没事的……”
于雪自我安慰似的喃喃道：“是啊，没事……没事的。”
罗菲回到厨房，靠着墙壁。
又来了，头痛。
不过这次的头痛并没有持续多久，仅仅一个片刻就消失了。
但罗菲感觉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画面。
有一只怪物。正趴在一个黑暗的地方，似乎是排水管中。
排水管口处的铁盖已被有些变形，恐怕是被它撞成了那个样子。
铁盖的四周慢慢清晰……四周的地砖……熟悉的图案。
想到这，罗菲感到一阵森森的寒意。
这里，就在这里。
有一只怪物。
她冲出厨房，拉起于雪，声音里充满了恐惧的色彩：“于雪，快，我们走。”
“怎么了？”于雪感到十分茫然。
罗菲刚想开口。
厨房传出“砰”的一声，接着是铁盖撞地的声音……
“快走！”罗菲拉起于雪，冲向门口。
跑，快跑！
脑海中有个声音正在大声喊着。
罗菲拖着于雪，不到一秒就冲到了门口，速度之快以至于于雪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她下意识地回头，却发现有一个肉色的影子撞破了厨房门，落到地上。
是……那个东西。
罗菲脑海中一片空白，心中只有冲出去这一个念头，她拧开门，一把将于雪甩了出去。
“啊——小心！”
于雪的呼喊声传到耳边。
罗菲刚跨出门，却看见那个怪物已经跳起，向她扑来。
它咧着几乎占了整个头的大嘴，嘴里全是尖锐的牙齿，透着森冷的寒光。
罗菲从未如此冷静过。似乎整个世界都被放慢了。
她清晰地看到那个怪物张开的嘴里慢慢伸出了一个舌头一样的东西，似乎准备随时弹出。
“砰——”
几乎在怪物冲上来的同一时间，罗菲关上了门。
关门声与门上的撞击声同时传来。
防盗门上被撞出了一个凸起，差点顶到罗菲的鼻梁。
“呼……呼……”于雪送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跌坐在墙边。
“罗菲……你真是，吓死我了……”
罗菲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
“罗菲？”
于雪扶着墙站起身，步子虚浮地走到罗菲身后。
“罗菲，你没事吧？”
她伸手扶上罗菲的后背。
是湿的。
夏天的T恤已经全被汗浸湿了。
“罗菲你……”
不等于雪说完，罗菲便忽然倒了下去。
“罗菲！罗菲……”
当罗菲恢复意识时，已经到了傍晚。
说实话，她是被疼醒的。
四肢酸痛，根本提不起劲了。
最重要的是，头疼。比往常任何一次都要疼，好像要炸开了一样。
“唔……”她咬着牙，鼻尖冒出汗来。
“罗菲，你醒了？”于雪凑到她床边。
罗菲本想应一声，但却疼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嗯”了两声。
“罗菲，是不是头又疼了？我去找医生……”说完，于雪便跑了出去。
罗菲本想拉住她却没来得及。
其实她已经习惯了，忍一忍就过去了。没有必要去麻烦医生。
不一会，医生过来，给她打了一针。
罗菲不喜欢打针，一点也不。从10岁起，她总是会做噩梦，梦到有人用冷冰冰的针头扎进自己的皮肤，她想醒却又醒不过来。
“罗菲，好点了吗？”
于雪关切的声音把她从回忆中唤了出来。
头疼慢慢减轻了。
“好多了……”
“饿了吗，对了，你还没吃饭吧，一楼就有食堂，我去给你买饭，你先等等啊。”话音一落，于雪便再次火急火燎地走了出去。
罗菲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
看来于雪还是那么有活力……
罗菲望着洁白的天花板，不由回想起今天的事情。
为什么，头痛的时候，会忽然出来那个画面呢？
好像是一种，预警一样……
太不可思议了。
还有那个时候——感觉所有的东西速度都变慢了。
那种反应速度，真的是我吗？
罗菲充满了疑惑。
然而，老天没有给机会让她继续思考。
“砰——”
于雪忽然冲进了病房并且用力关上了房门。
“罗菲……”
于雪背对着罗菲，声音有些颤抖。
“怎么了？”
听着于雪的声音，罗菲心头又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对面病房，又有人……被破胸了。”
于雪满面恐惧，几乎要流下泪来。
“并且那个人……是许青秋！”
许青秋……
她们昨天还在一起讨论……
第一次，死亡离她们如此之近。
或许这次天塌下来，会直接地，掉到她们的头上。
于雪几乎崩溃地坐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不是说那个东西不会出现在s市吗？为什么，现在……到处都是？”
罗菲不知该说些什么。
二人沉默相对。
这时，罗菲的手机响了。
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两个字——爸爸。
接通电话，对面传来的声音饱含焦急：“罗菲，听我说，快点离开家。去人少的地方！只有人少的地方才安全！千万别去公共场所！尤其是医院！听到没有！尤其是医院！”
“嘶——”对面的信号忽然断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大，罗菲和于雪都听得一清二楚。
二人抬头，对视。
“啊——”
病房外传出痛苦的嘶吼声。
作者有话要说：
☆、学校大礼堂
“啊——”
“快！快送去手术室！”
“啊！”
……
病房外走廊上的惊呼声此起彼伏，与安静的病房形成鲜明的对比。
罗菲和于雪对视着，久久没有说话。
于雪忽然低下头，颤颤微微地走到罗菲床边，将手中有些变形的饭盒放在床头桌上。
“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吧……快吃吧。”
她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于雪，别害怕……我们一定能活下去的。”罗菲握住她颤抖的手，安慰道。
于雪哭了，眼泪练成线地向下掉。她一头栽到罗菲怀里，紧紧地抱住对方：“罗菲，我好害怕……怎么会有那种东西呢？我好害怕……”
罗菲拍了拍她的背，像是被她渲染了，也不由地带上了哭腔：“我也不知道啊……怎么会变成这样……”
窗外救护车的声音、走廊里的喊叫声充斥了整个世界。
绝望。
但却没有成为压死二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于雪忽然抬起头，直起身子，一把抹掉了脸上的眼泪：“不管了，管他是什么东西，老娘都会活下去！”
罗菲先一愣，继而看着一脸斗志的于雪，笑得灿烂：“嗯，我们都会活下去。”
“好了，快吃吧，再不吃你就要成为医院里第一个饿死的人了。”
闻言，罗菲打开饭盒，吃了起来。
于雪将目光投向窗外，自言自语：“往人少的地方走……现在，哪里的人最少呢？”
罗菲吃饭动作微微一顿，又接着吃起来。
S市是有名的繁华都市，哪里都不缺人。
商场、游乐园、宾馆、饭店……
哪里人都不少啊！
于雪越想越着急，她有些愤恼地抓了抓头发。
“现在是暑假……应该，学校人最少吧？”罗菲忽然想到，脱口而出。
“对啊！”于雪喊道，“这年头谁闲的没事跑到学校里去啊！尤其是……中学！”
“这样吧！罗菲，一会你吃完，我们就去我以前的高中，虽然有点远，但是那里绝对没人！并且，那里的大礼堂门是不锁的。”
“这样就能赶快离开这个破地方了……”
罗菲看着又恢复了神采奕奕的于雪，放下心来，点点头。
但是……
罗菲看了看自己拿勺子还有些抖的手。
自己现在能坚持到，到达学校大礼堂吗？
罗菲怀着顾虑吃完饭，她一放下勺子，于雪就迫不及待地冲上前来。
“好了，走吧！”
罗菲点点头，下床。
但她刚站起来，腿便不自禁地一软，向下栽去。
“罗菲！”于雪一把扶住她，“没事吧？我刚才忘了……你现在还是病患……”
罗菲提了提腿，发现腿上好像绑了几十斤的沙袋，只能小幅度地动。
“抱歉，于雪，我好像，走不了了……要不你先去吧……”
于雪扶着罗菲坐回床上。
“我先去？你想的美。”说完，于雪在罗菲面前蹲了下去。
“来，上来。”于雪说，“之前在家里要不是你，我早就死了。你成现在这样，我也有责任吧，快点，别忘了，我可是年年体育第一。”
罗菲笑了，丝毫不矫情地趴到对方背上：“好，驾！”
“驾泥煤！”
于雪背着罗菲，一路小跑，不顾身后医生的喊声与周围的叫声，冲出了医院。
“呼……呼，我说，你该减肥了。”于雪在马路边上等着出租车。
“不，是我刚才吃饭了，所以才变重了。”
“这是什么破借口，来了辆空车，快招手！”
罗菲立即伸出手挥了挥。
二人上了出租。
“师傅，去二中！”
“知道了！”
“呼……”于雪瘫坐在车座上，“我感觉自己放下了一座五指山，要去西天了。”
“现在就让你上西天！”罗菲装模作样地掐住对方的脖子晃了晃。
两人紧绷的身心终于放松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接着，她们相视一笑。
“这么晚了，去学校干啥啊？”司机友善的问道。
于雪勾住前面的副驾驶座，直起身子：“师傅，你不知道，最近这世道乱啊……找个人少的地方躲躲好啊。”
“嗨，我说姑娘，不就是那个怪物吗，没什么可怕的！”
罗菲和于雪对视一眼，纷纷露出一份无奈。
“师傅，你是不知道，那个怪物会寄生。”
于雪再次解释道。
“你们这些小年轻，遇到些啥事都大惊小怪的，”司机师傅打了个方向盘，转了个弯，二中的校门已经近在眼前，“今早上我也遇到那玩意了，就是把我缠晕了，钻嘴里了一下，现在我不是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那都是瞎扯骗人的，就想着让人去买那些个药什么的，这招数我几年前就见识过不少，那都是骗子的……”
于雪跌坐在座位上，与罗菲面面相觑。
“好了，师傅，到了吧，多少钱？”于雪连忙打断了他的话。
司机停下车，说：“二十块四，就收你二十吧。”
于雪连忙掏出二十块钱，塞给对方。逃一样地打开车门，拉着罗菲下了车。
“师傅再见。”
司机向她们挥挥手，接着皱了皱眉，揉揉肚子。
出租车缓缓驶走。
于雪扶着罗菲正准备背起对方，忽然，却看见刚才的出租车在远处的路口忽然一打弯，撞向了旁边的电线杆……
“砰——”
车子丝毫不减速，又撞向了旁边的树上，最终翻倒在路边。
罗菲心有余悸：是不是，刚才那个司机师傅，也……
“好了，罗菲，别看了。”于雪用力地扯了她一把，“我们快走吧，快上来。”
罗菲看了看于雪，于雪目光闪烁，好像为了掩饰自己的恐惧一样，喊道：“快点！”
“好。”
于雪拼尽全力地跑着，似乎在发泄什么。
罗菲趴在她的背上，思虑万千。
从什么时候起，自己也能对别人的生死视而不见了呢？
从那个男孩？或者是大巴的司机？
又或许，一直都是……
罗菲并不觉得这样的自己残忍，她只是觉得，这样好像不对。就如同有一个无形的尺规，衡量着她的世界，规则告诉她这样不对，但从她本心来讲，却觉得毫无愧疚之感。
为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好像，也是从头痛开始的时候吧，小时候的自己，好像感情比现在丰富多了。
可能是因为人长大了的缘故吧。
罗菲想到这，于雪已经停下了脚步。
“到了。”
罗菲从对方背上下来。
于雪扶着罗菲，推开了门。
偌大的礼堂里，竟然装了近百人。
“这是……什么状况？”于雪喃喃道。
正在二人惊讶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哦？我就知道你也会跑到这来，于雪。”
是戴长宇。
罗菲忽然记起了，戴长宇好像是于雪的高中同学。并且两人从高中起就十分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