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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月夜微风起-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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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灵玥微微颔首,越想越是害怕,惊出一额冷汗,呼吸尚未平稳下来,喃喃低语:「是不是她做的?我记得那树林是没有狼的,为什麽……」
  「灵玥。」亦峰见灵玥仍然不断回忆着刚才那一场恶梦,轻轻将她身子扳过来面朝着她,道:「听我说,事情已经过去了,别再想了。」
  亦峰说话语气不重,却还是让灵玥眼眶瞬间变红,一滴眼泪终被迫出,飞速在脸颊划过留下泪痕。「哭出来吧,会好些。」亦峰习惯地将灵玥拥入怀中,他不太懂得用言语安慰人,还不如直接给予她温暖来得更有效,他心中默念:灵玥,你以前到底要经历多少这样的惊吓恐惧才能熬过来?
  灵玥缩在亦峰怀里,低声啜泣着,她连哭泣都是这样的压抑,不希望有人为她担心,却不知这样拼命抑制着自己的情绪才更教人担忧。
  不知道哭了多久,灵玥只知她从亦峰怀里退出来的时候天已入黑,今日之事惊动了皇帝,纵然皇帝并不特别疼爱这个女儿,但还是表达了对灵玥的关心,免她和亦峰出席夜宴。这也不是件坏事,反正他们还得在草原上多待十几天,这样的夜宴每隔几天便会举行一次,往年灵玥也不过是安静的坐於席上,观看歌舞表演而已。
  「哭花了,很难看。」亦峰看着灵玥微肿双眼,不像平日有神,泪眼盈盈的模样凭添了几分怜香惜玉之感,可他为了哄她破涕为笑,还是特意直接道出事实。
  「嫌弃就别看,出去。」灵玥未能意会,只起身走至梳妆台前拿起一把镶银小镜,一看见自己哭肿了眼睛也不愿多看,鼓起腮帮子赌气地转身,亦峰已不在帐幕之内,他真的嫌弃自己哭花了不好看所以离开了?
  灵玥不敢掀帘走出帐幕之外,下意识想要去逃避,着实不敢想像端静夫人又会施什麽诡计加害於她。在这世上,灵玥能够信任的人惟有亦峰和祁浩,只有他们给予的温暖才是长久而真实的。可是,亦峰他出去了还会回来吗?
  灵玥坐等着他,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仍未见亦峰归来,正是泄气之时,一块糕点在她眼前晃了一晃,她抬首看去,亦峰手里正端着一碟精致的糕点,带着温润笑意目视她,只听他对她道:「哭了这麽久,应该饿了吧?这些是我让蒹葭拿来的,她比我较为清楚你的喜好。」
  看着亦峰将那碟糕点置於小几上,灵玥轻抚着肚子,好几个时辰没有吃过东西,早就饿得快凹进去了,她从碟上取过一块送进嘴里,低声道:「我没想到你出去是为了……给我拿吃的。」
  亦峰含笑望她,道:「你真的以为我是因为嫌弃你所以离去?傻瓜。」说罢,将自己手上拈来的那块糕点吃下。
  「你不是说不喜欢甜食吗?怎麽……」灵玥疑惑,亦峰刚才的动作那样利索,神色也没有丝毫的不乐意,与别院时被自己逼着喝八宝粥时判若两人。
  「习惯了。」亦峰再取一块亲自递到灵玥嘴边示意她开口吃下,补充道:「从上次月圆之後养成的习惯。」因为是灵玥,他愿意为她而改变,与她拥有共同的喜好,更何况这些甜腻糕点也不太难吃,可以接受。
  「是吗?」灵玥虽未有多大反应,可是一阵暖流却涌入心田,连吃下的糕点都变得更甜。
  用过糕点,灵玥稍显疲惫,再次靠着亦峰肩膀,并不曾说些什麽,只是闭眸假寐。亦峰侧首望向灵玥,伸手轻抚她脸颊,轻声道:「灵玥,到床上歇着吧,坐着睡不好。」
  良久才闻得灵玥应了一声,随亦峰站起身绕到屏风後的床榻边,待亦峰将被子挪开就准备脱鞋躺下,却听亦峰说:「你打算和衣而睡?我让蒹葭进来帮你更衣。」
  灵玥摇首,抱怨道:「太麻烦了,我好困。」
  亦峰无奈,犹豫半晌後才敢开口:「那,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帮你?」他怕,怕自己一时忍不住就会对此时的灵玥做出任何过份的行为。本以为灵玥会拒绝,怎料她点了点头,眨着眼睛彷佛在催促他快些,她实在想要好好休息。
  面对她那双清澈无邪的眼眸,亦峰再次败下阵来,只好按捺住内心的冲动,帮灵玥脱下外衣和取下珠花发簪搁於一旁,扶她躺下之後替她盖过被子,道:「好好睡一觉,我看着你睡。」
  灵玥依言闭上眼睛,只是一直握住亦峰的手,未几呼吸已渐平稳下来,亦峰凝视她睡颜,她常常担惊受怕却还要压抑住恐惧和悲伤,委实让人心生怜惜,他实在不忍心看她再遇危险,再受伤害。
  这种怜惜驱使着亦峰俯下身,在灵玥脸庞上轻轻一吻,闻着她身上幽幽芳香,总是能让亦峰舒心。此时的他,只愿她能安好,不会再哭得像刚才那样伤心。
  「妹夫。」祁浩隔着屏风看见亦峰坐在床前,想是守着灵玥安睡,故未绕到屏风後,只开口唤亦峰。
  亦峰会意,趁灵玥已然进入梦乡便小心翼翼抽出她握住自己的手,起身走出,对祁浩作揖见礼过後,道:「她刚睡着,别吵着她。」
  「先出去再说。」祁浩感叹亦峰对灵玥的温柔和关怀,先行一步示意亦峰随他离开帐幕详谈。
 

第二十八章 真情假意

 亦峰,你有在听我说话吗?──灵玥
  刚才走神了,抱歉。──亦峰
  一对鸟儿并立树枝上,吱吱喳喳互相唱和,欢欣歌声将好梦正酣的灵玥唤醒,她眯着眼睛适应帐幕内的光线後,摸了摸旁边的位置,余温尚在,看来亦峰是刚起来,可是听不见他梳洗更衣的声音,兴许是已经完成并出去了。灵玥以手撑起身子,唤来蒹葭入内侍候,取过帕子净脸,问:「驸马人呢?」
  「奴婢也不清楚,驸马出去的时候并未说要去哪里。」蒹葭递上一盏茶让灵玥漱口,同时回答道。
  灵玥未再多言,蒹葭取来一袭素罗海棠红衣裙欲为灵玥换上,却听外头负责戍守帐幕的侍卫道:「公主,端静夫人来访。」
  乍然听见这消息,灵玥心里「咯噔」一下,犹豫片刻终让蒹葭先搁下那件衣裳,道:「蒹葭,请母妃进来。」
  蒹葭应下,掀帘请了端静夫人进帐幕内,灵玥刚想下床向其行礼,端静夫人适时开口阻止:「不必多礼,坐着就好。」
  换做是从前,灵玥或会感念端静夫人对她的关怀,可如今识破一切了,她只觉得寒心。「多谢母妃,母妃今日怎麽会过来?」
  端静夫人微露忧虑神色,素手轻搭灵玥手背,道:「本宫还不是担心你昨天受惊过度,特意过来看望,还在害怕吗?」她望着灵玥来不及妆饰的面容略显苍白,嘴角微往上扬。
  灵玥捕捉到端静夫人表情微妙变化,她不敢反映出自己心中对端静夫人的畏怯,强自平定心神,浅笑摇首,答:「灵玥已无大碍,烦劳母妃挂怀了。」
  「驸马呢?这时候他竟然不陪在你身边,真是的。」端静夫人假意责骂亦峰未有在灵玥受惊过後多加陪伴,实则却是觉得若是亦峰此刻在帐幕内,反倒阻碍自己对灵玥的‘关心’。
  灵玥因不知亦峰去向,不好胡乱说话,只道:「他待会儿就会回来的。」身处後宫数年,她从未害人,却也学会了观言察色的本事,尽管端静夫人如今正关心着她,可她知道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昨夜皇上向本宫问起你的情况,本宫亦趁此机会向皇上请求让灵玥你和驸马先回京,可皇上并未允准,只道距离回程的日子也不远了,就在这个月的十六。」这也是端静夫人花心思得来的成果,她从沈夫人和亦轩口中得悉,亦峰的病只会在月圆之夜发作,将回程日子定於十六,她可谓煞费苦心。
  「一年才来一次,灵玥也想在这里多玩几天再回去。」灵玥随即想起出发时所担忧的事情,终究还是躲不过。於亦峰而言,在哪里病发都是一样,可是对灵玥来说,若他们本月十五尚逗留於此,她便无法施展法术舒缓亦峰病发的痛苦了。
  端静夫人刚想再说些什麽,亦峰却在此时掀帘而进,见端静夫人在此不由一愣,片刻才回神并向她行礼:「微臣见过端静夫人。」
  「免。驸马既然回来,也就不用本宫陪着灵玥了。灵玥,你好生休息,本宫先走了。」端静夫人起身,瞥了垂首恭敬的亦峰一眼,拖着长长裙摆离开帐幕。
  待端静夫人离去後,亦峰方才走至灵玥身边坐下,轻轻搂过她腰肢,问:「灵玥,她有没有对你做些什麽?」
  灵玥摇首,柔声道:「没有,你放心。」她抬眸望向亦峰,看出了他眸中的担忧,遂打算岔开话题让他分散注意力:「刚才你去哪儿了?」
  亦峰未有回答,只是回忆起昨夜祁浩对他说的话。他随着祁浩走出帐幕,走至一个较僻静的地方,问:「殿下,这事真是端静夫人干的吗?」
  祁浩肯定的颔首,淡言:「没错,我问过阿乔,她说那树林本没有狼群,而且在我们来草原之前,她亲眼目睹有人下药毒害灵玥原来的座骑。」他微一停顿,又道:「除却端静夫人以外,我想不到还会有谁这般花心思设计害灵玥堕马。」
  亦峰捏紧拳头,恨意油然而生,眼神坚定,道:「我会保护好灵玥,不让她再受伤。」
  祁浩为了灵玥的遭遇而叹息,然而当他听到亦峰向他承诺护好灵玥,再一点头,道:「如此,我也能稍为放心了。」毕竟,作为灵玥的兄长,他不可能完全放心这个命途多舛的皇妹。
  「亦峰,亦峰,你有在听我说话吗?」灵玥见他怔怔不发一言,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亦峰被灵玥晃得眼花,握住她的手止了她动作,语调略带歉意,道:「刚才走神了,抱歉。」不待灵玥嗔骂,他含笑目视於她,提议道:「我和你出去走走可好?」
  「好。」灵玥欣然应下,随即下床穿鞋,轻推亦峰至屏风外稍候片刻,换上那件海棠红裙装才与亦峰一同出了帐幕,闲游草原。
  [抱歉,最近开始要考试,可能会没空更新]
  
第二十九章 温暖

 ──不得不承认,他的理智敌不过一颗渴望得到关怀的心。──
  不经不觉,众人已在草原上逗留了十数天,尚有两日便会起程离去,而明日夜里会举行最後一次夜宴,这次灵玥和亦峰没有理由再避席。越接近今月十五,灵玥眼眸便更难掩饰忧愁,去过驯马场向阿乔道别後,正想回帐幕内,祁浩却适时叫住了她:「灵玥。」
  「哥哥,有事吗?」灵玥愣住片刻,才反应过来,转身那一刻脸上已挂了清浅笑意。
  祁浩怎会看不出她是在努力以笑容掩饰忧愁,他墨眸直视灵玥,待到灵玥想要避开他的目光方开口说道:「没什麽,陪哥说说话可以吗?」
  「…好。」灵玥颔首应下,随祁浩进了他的帐幕里头,寻个地方落坐,看着侍女上茶,沉默无言。
  「灵玥,你最近很不对劲,到底怎麽了?」十数天下来,祁浩几乎与灵玥、亦峰朝夕相见,总觉着灵玥神色有异,面对亦峰时满脸笑容,可一转身便褪去了勉强装出的欢欣,他是早早看出来,却是等到今日才询问她。
  灵玥一听,随即想起亦峰跟她说的那句「有没有人曾告诉过你,你很不懂撒谎?」,尴尬垂首,端过茶盏抿一口清茶,道:「我就知道瞒不过你。」须臾,将茶盏轻放回原处,言:「哥哥远在南疆或许不知,亦峰有一怪病,每逢月圆便是心痛如绞,明天就是月圆了,我担心……」
  祁浩倒是诧异,他的皇妹为何会选择一个身染怪病的人当驸马,更对亦峰真心相待。「你和陆珩没给他看过病吗?」他亦意识到灵玥心中所忧,万一明晚在宴席上生出什麽事情来,只怕端静夫人会借此大做文章。
  「看过了,平日里他脉息如常人一般,我觉得那可能不是病,却又不知是什麽。」灵玥怅然托着脑袋,道。
  「你是出嫁之後才知道他这病还是怎样?我以为,你会嫌弃这样一个驸马。」祁浩感觉到灵玥对亦峰的重视,以他所忧而忧,以他所乐而乐,彷佛只懂得为亦峰着想,忘却顾及自己。
  灵玥微微摇首,道:「我在接旨那天已经知道了,起初我也在疑惑端静夫人为何招他作我驸马,後来便也明白了。」再喝一口茶润润嗓子,续说:「虽然他起初有些冷淡,不太会说话,还有病在身,不过他其实人很好,笑容很好看,所以,我从未嫌弃过他。更何况,我没资格嫌弃他。」念及自己难以生育,她忽然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嫌弃亦峰,因为她自己也不是完美无暇的。
  「灵玥,他知道你的状况了吗?」祁浩听灵玥一番言辞,有感亦峰遇上这般温婉且善解人意的灵玥确实是幸运的,他如今仍未立妃,其中一个原因便是因为没有女子愿意嫁给一个与皇位无缘,封地偏僻的皇子。
  「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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