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闪-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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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都有,只要客官您点小店就有。”小二附和。“三位稍等,菜马上就到,爷还有别的吩咐吗?”
“下去吧。”十三往小二手里塞了定银子。
小二手捧银子乐地合不笼嘴,道了谢忙跑去催菜拿酒。
“给这么多?你还不如把钱给我,我帮你们去端菜端酒,再说……”还想唠叨,却被某人天诛地灭的眼神强行封了口。
“你阿玛既是四品,朝廷给的俸禄应该游刃有余。”
从小吃好穿好,果然不懂居安思危。我察面瘫言观面瘫色后才小心开口。“趁现在年轻能抠点就抠点,宜未雨而绸缪,毋临渴而掘井。”与他们斗志斗勇我胜筹渺茫,但这些生活计量我这个现代女性绝对更生一筹。
十三轰然大笑。“你尽可放心,四哥绝不会亏待你。”
我刚想反驳,却被进门的菜肴勾去了魂,辣子鸡丁、宫保野兔、奶汁鱼片 、龙井竹荪、白扒广肚、红豆膳粥、雪山梅……“大哥,这哪叫随便来几个小菜。”山珍海味,水路俱陈,我看得眼珠都快掉出来了。
“既是四嫂,值得。”十三调侃,帮我们满上酒。
我瞪他,手却没骨气地拼命往碗里夹菜。“不敢高攀,草民和皇子八棍子都打不到一起。”
“又什么时候成草民了?”
我不理他,继续自己碗里的工程。
面瘫嫌恶的瞥了我眼,态度不冷不热。“你不用急着和我撇清关系,进府的事由皇阿玛亲定,你我无权过问。”
“不要。”什么无权过问,嫁个不认识的老男人已经是罪孽,还要NP,我怎么能沉默。
十三玩转酒杯,满是玩味。“婚事是皇阿玛定的,坦白说,将你赐给四哥是恩宠,你又为何不满?你可知道全京城想进四府的女子有多少。”
“……”你哥年纪大,品德差,交际能力差上加差,脾气更是极差中的极差,不是哪不好,是哪都不好,我真想这么回答,但要真这么说,也就别奢望看到明天的太阳了,估计今晚的月亮也不一定见得了。“那个不是这样的,四爷是好人,笑傲江湖,玉洁冰清,我只不过烂人一个,贱命一条配不上,配不上。”
十三呛了一下,喷酒。“哪有女孩子这么说自己的。”
他笑得肆无忌惮,眼看面瘫铁青的脸色瞬间转为惨白,我在一旁急得两肺直炸,桌下的脚不由自主的向他狠狠踹去。“噗——”他刚进嘴的酒又喷了出来,这次我的脸彻底遭殃。“干嘛喷我脸!”
“失礼。”他拱手,依旧忍俊不止。“快拿手绢擦擦,酒烈会烧着皮肤。”
“烧皮肤?!”我用手胡乱抹着脸。“这下完了,我从来都不带那玩样,娘们用的。”言罢,眼角居然瞄见面瘫正递过一块雪白的手绢,然而手却半途突然僵住,我头皮阵阵发麻,恨不得当场割喉自我了结,一句话就把这份恩赐转变为致命的杀机,我艰难的咽下口水,僵硬的朝他看去。
包厢内安静得令人窒息。
我想说什么却又发不出声,看着他煞白可畏的脸,我紧张得两眼发直。
“你这个女人!”毫无征兆,他突然起身朝我大吼。
“咝!”我吓得咧嘴直抽凉气,脊背紧紧贴在椅背上,生怕他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噗——”我的脸上又曾添了新的酒气
“十三!”我狂吼。
“对不起……哈哈哈哈……”
我脑中一团浆糊,正在崩溃边缘。
“你真行,没见过四哥发这么大火。”十三直朝我摇手,笑得差点栽下去。
“对不起,对不起。”我急忙转向面瘫。“我不知道你会用那玩样,真的!”
“………”
“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用手绢是个好习惯,说明你很爱干净,很注意自己的仪表,说明……”
“闭嘴!”他几乎从牙缝里挤出的几个字。
“我……”我愚蠢的本能又发作了,小黑,sos。
“四哥别气,吃菜。”十三恣意纵笑。
“嗯,吃菜吃菜。”我帮着十三一起朝活佛的碗里猛添贡品。
“……”
“你给我住手!”
“……”
“四哥不吃胡萝卜。”十三憋笑,小声提醒。
“耶?这不是三纹鱼吗?!”我看看他碗里已经堆积成山的橘红色。
十三满脸通红,看得出他忍得很痛苦。
我在做什么!……我慌忙丢了筷子。
面瘫黑着一张脸始终一言不发,甚至懒得看我一眼。
我仿佛身处世界末日,穷到极点就有了穷凶极恶,绝望到一定境界也就有了视死如归,我猛得从他手里抢过手绢拼了老命的往脸上擦。
“你……”他们惊讶。
“哦,没想到手绢这么好用,我以后也一定要随身带一块。”为了活命,我脸上的皮都快嚓破了。
几秒后,十三还是没憋住,放怀大笑,我则趁乱偷偷地瞟了眼面瘫,看他表情比刚才和悦了些,我这才松口气,吃顿饭都这么惊心动魄,进府以后的日子更是想都不敢想。
闹腾一阵后,十三突然认真的看着我道。“罗贝,你和那个程大人很熟吗?”
“应该算是吧。”我蒙头挖饭,想蒙混过关。
“什么叫应该。”面瘫正襟危坐。
我吱唔了半天才吐出两个字。“朋友。”
“什么朋友?”十三则不打算不放过我。
“问这干嘛。”
十三皱眉,抿了口酒道:“我当你是朋友才提醒你一句,就算你再多么不愿意,皇阿玛决定的事谁都不可能改变,如果做事不够谨慎,到时候害的不仅是自己。”
“我知道,但是我不要奉旨成婚。”
“你!”两张脸严峻得像一片青石。
“与其当这笼中鸟,我宁愿做一辈子野外雀。”
“罗贝,有些话只能在心里说,我欣赏你的潇洒,但还是那句话,天子定的便是天意,不可违,不可逆。”
“或者有例外。”
面瘫一饮杯中的酒,难得主动开口。“你若是例外我无话可说,但若因此惹祸上身,别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
男人果然是一种血液里充斥着犯罪因子的生物。“知道。”吞吞口水,我低低地啐了一句。
“现在嘴硬。”十三挑眉,抛粒花生入嘴,换了口气。“我看你还是乖乖做我四嫂吧。”
“吃完了就走。”老四有些不耐烦。
“听到没有,少聒噪。”我做梦也没想到居然能有一天和面瘫站在同一立场。
十三的墨眉挑得更高。“你才是,待会儿下楼记得走后面,这么点规矩都不懂还是女人么。”揭了我的短,他也洋洋得意。
“要你管。”我一气之下拿了块辣子鸡丁朝他扔去,不料他一张嘴接了个正着。
他啪的张开扇子。“就你那点本事还想暗算我。”
“还闹!”面瘫回头,俨然又成了一副石雕像。
“听到没,不许闹,让开。”我不愿吃亏就想走在他前面。
他却仗着力气大在楼梯口又堵上我。“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你才莽夫!”
“你!”
“让开!”
“不让!”
“让开!”
“有本事自己下去。”
两个人堵在楼梯口,你撞我,我挤你,谁都不能上,也不能下。
“都多大了!”面瘫站在楼下大声训斥。
“……”我们还在暗暗屏内力。
“两个家伙!”看我们还是一动不动,他干脆回头上来,一人一扇子道。“十三走我前面,罗贝跟我后面,谁还敢闹!”
十三如愿以偿,颠下楼,还不时回头朝着我挤眉弄眼。
“凭什么要他先。”打死我都不服气,分明是兄弟两一个鼻孔出气,刚还想抱怨几句,却看到从某人眼里迸射出的两道激光,于是只能放弃。“走就走,凶什么。”
本来酒量不胜,再被俩兄弟一气,走了两格楼梯竟有些昏昏沉沉起来,我拧着眉心,强忍不适,却没注意到脚下,一记踏空。“啊!”面瘫闻声,才回头就被我冲击而下一起朝更下面的十三压去,幸亏十三反映够快,立刻转身抱住我和面瘫。
楼梯上,三个大男人就这么紧紧搂在一起。
才沉浸在劫后重生的喜悦,头顶突然一记闷痛,抬头便是面瘫的折扇和千刀万剐的眼神。
“女人!”他怒吼又举起扇子狠敲我数下。
“又不是故意的。”我捂着头逃窜。
“要是故意你就甭想活了。”说着他又狠狠地抽了我一把。
“哇!”我痛得连揉手臂。“又没受伤,干嘛这么认真,再说你要是早点让我走前面不就没事了。”我噘着嘴,心里满是委屈。
“还顶嘴!”
“算了,四哥,小贝也吓坏了。”十三拉走气急败坏的面瘫。
真是,什么男人。“小鸡*!”我咒骂。还是家里好,有小黑挺我打,挺我骂,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才几个时辰,我就发现你是个*啊,小黑。
外柔内毒的男人
尽管步步为营,但还是差错连连。被恐吓不说,光手臂上的红印已有数条,他完全是个暴力分子!我决定在被打成残废以前抹油开路。
走在街头,我突然软下腿,一手搭头倒向十三。(倒向面瘫我还没这胆,说不定就被他一扇子扇掉了)
我喃喃。“头晕,浑身无力。”
十三扶住我。“你怎么了,刚才还不是生龙活虎的。”
“还不是被你们气的。”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我连忙改口。“其实我从小身体底子就弱,可能太累了,回府休息会儿就没事了。”
“你还底子弱?”十三惊讶,乌黑的眉毛挑的老高,扑愣着两只大眼直瞪我。“那谁才能算得上身子好?”
我全力控制着对他拳脚相加的欲望,我咬牙不语,只要回了府就是我的春天。
“好好,别这么瞪我,算我不对,你忍忍,我马上去请大夫,然后送你回府。”说着他扶我走向面瘫。“四哥,你照顾小贝先去前面的巷子,那里安静些,我去找大夫,马上回来。”说着把就我交给面瘫,还要把我的脑袋按在他肩上。
这还得了!我紧绷着肌肉,死都不敢碰到面瘫。
“你怎么这么僵硬?是不是很不舒服。”十三凑上前,眼睛黑艳艳的睁的老大。
帅哥,你脑缺氧啊!我现在不是很不舒服,是暴不舒服!是超级不舒服!不舒服到想操刀砍你全家!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府里有大夫。”僵持之下头,顶陡然传来恶狠狠的声音。
我当场像挨了一记闷棍,一股冷气从脚底往上直冲。
“恐怕来不及,你瞧瞧小贝,面色灰白,还是我去找大夫吧。”清澄的眼珠,深锁的眉。
呜呜,还是十三好,不怪你,是我骗你,是我对不起你……
“哪里不舒服,说谎说的嘴麻了,还是做戏做的腿软了。如果是这些,我府里都能医。”他的话句句如锤,有如阵阵惊雷。
“四哥!”
“身体无力,拳头到挺有劲,石头都能捏碎了。”他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
我条件反射似立马转移视线,死神之眼呐……
“罗贝!你!”
抬头只见十三像一尊凶神似的圆瞪着我。再低头看看自己的手,竟然没有发觉紧握的拳头正不住发抖,殷红的指甲深深陷入手掌逐渐转为惨白。
“我……”我跳起身,泥塑木雕般呆立。
“说清楚,你什么意思!”
望着十三怒气冲冲的脸,他真的毛了。罢,豁出去了,我一伸手指向面瘫。“他太过分了。”
“你什么意思。”冷冷的声音添加了几分阴险的味道。
顿时我的锐气已经被挫去一半。
“胆敢再说一遍。” 冷峻的眼睛容不得半点叛逆。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可后悔?”他目光像锥子一样尖锐,语言凌厉果断。
“不后悔!”我声音提高了八度,死猪不怕开水烫,老娘拼了!
“答的很有气势!希望你以后也别后悔。”出乎意料,他的眉梢挑起一丝笑意。当一个人被批评时还能笑,只有两种可能,一种他已经找到了代罪羔羊,第二中就是批评他的人将要完蛋。
我嗅到了死亡的气息,迅速向十三递去SOS,没想到他竟耸耸肩完全置之不理。我当场气得肌肉抽搐,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这个朋友我十三交定了,原来就是这么个交法,朋友没事他愿意两肋插刀,一旦有事他立马反插两刀,我连抽他的心都有了。
“你不用费尽心思去见皇阿玛。”一句平常的话被他讲得极其危险。“我要你,所以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