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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古人,闪-第30章

小说: 古人,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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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和殿还有些事,我去看看哈。”我两腿发软,拐着S型准备逃命。

  “我说,罗贝,我现在头痛得很,我数到三,你最好自己过来。”他揉着太阳穴,一字一顿。

  眼看就要缩回人群,被他这么一威胁,我不得不硬着头皮抬起头,重新打着S走回去。“啊哈哈,就说人要多见世面,刚才兜了一圈才发现还是四阿哥最神采飞扬啊。”我甩着双手,像刚散完步回来。

  “噗哧——”

  “十三阿哥认为呢?”

  “是!是!”他肌肉抽搐直点头。

  “瞧这字。”尽管话虚,腿软,我还是想尽办法起死回生。我笔笔门上的对联。“写得好啊,骨架多么硬朗,笔锋多么潇洒自如,含义多么深刻而发人深省。”拍手,点头肯定。“写字之人必然不同凡响。”转而指着旁边的门神图,我鄙视连连。“啧啧,一看就知道是个不知道八荣八耻的,没本事还显摆,画个门神也不像,萎靡不正,看看,人又不聪明,还学画什么秃顶,人家是门神!瞧瞧,这白色的是什么?真是秀发去无踪,头屑更出众。你说着人和人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十三阿哥认为呢?”

  “哈哈哈哈……”十三捧着肚子,彪泪。“那……那也是四哥画的!哈哈哈……”

  “什么?!”一股冷气直往上逼,我急得直跳脚,哆嗦的指着他的鼻子。“你,你不是说你画门神么?!”

  “我画的在这儿。”十三拍拍右手边的门梁,干脆伏在上面笑个痛快。

  豆大的汗珠往下淌……额滴神啊,我已经不敢再去看那位的表情,浓厚的杀气已经透露了情况的严重性。

  “一炷香的时间,把里面的帖子和联送到各宫殿贴完。”话语中充斥着强大的怨恨。

  “可是……还要写对联。”我为难,兄弟俩都是统治阶级,顺着哥情失嫂意,我现在是石缝里的山药,两头受挤,而且哪头也得罪不起。

  “马上。”他脸上已是生人勿近。

  “但……您也知道这宫和宫,殿和殿的距离……”

  “现在开始计时。”

  “等……等等……”经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穿过乾清门,进入内廷,内廷分中路、东路和西路三条路线,如果是半日游,这三条路线也只能游一条,现在给我一个小时,几乎要跑遍各大宫殿……我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以前常听毛头她们说完美的人生就是住英国的房子,戴瑞士手表,拿美国工资,娶韩国女人,嫖俄罗斯女人,开德国轿车,喝法国红酒,雇菲律宾女佣,做共产党的官,现在我倒觉得任何一样都不比做清朝的阿哥来的爽,心狠手辣可以,佛面狼心可以,听戏看花可以,两面三刀可以,横行霸道也可以,总之只要是个阿哥,就能只手遮天,随心所欲。

  “一炷香后若还没见到你人影……”他理着袖管,说得慢条斯理。“象腿就别想要了。”

  “什,什么象腿。”我死命护着自己的双腿,不想让他看见。弟弟要挖我眼珠,哥哥不但要断我双腿还外加进行人身攻击,残酷至此,大清可还有王法!

  “还不去?”简单的三字问句,却被他讲的极具危险性。

  为什么!我纠结着嘴,字字血泪。“去!我去!”

  我急风急火的穿梭在各宫殿间,跑到最后东南西北也分不清了,反正看到门梁就贴,贴完就继续跑。

  好不容易跑到保和殿,我上气不接下气,嘴唇发青,面色发白,浑身松软的像堆棉花,两腿几乎再也搬不动,我垂着头,随便抽出张几纸对准门梁刚要贴……

  “让你写字,一上午混哪去了!”

  后脑被刮了一大掌,我一头撞向前面的门柱……“我说!”我怒喝,差点条件反射就“你妈”两字出口了。“四阿哥命小人贴联,若不贴,这腿,小人就保不住了。”我咬牙切齿。

  “字呢。”

  “回十四阿哥,小人不是忍者,没有分身术,贴了联就写不了字。”

  梅开二度,脑袋重新撞回柱子上……

  “无可救药!尽会挑些粗活使,算爷我瞎了眼,白浪费这些时间!”

  又是一掌……这下整个人都粘在柱子上了。

  是啊,我本就是矬子婆娘见识低,您可千万别再费心了。

  十四走了,我也累得再不想移动一寸,于是就这么贴着柱子,然后沿它慢慢滑坐在地上。

  但仅坐了一会儿,想起那张阴森森的脸,阴森森的话,我磨牙,不得不戴着两行清泪重新振作。

  …………

  “小贝,你额头怎么了?”回到坤宁宫,十三一看见我就问。

  “没什么。”我浑身像散了架,无暇顾及其它。“还剩几叠?”

  “行了,剩下的让下人做。”面瘫皱着眉,扒起我的脸颊。“怎么回事儿。”

  听他的口气貌似没多少关心的意思,倒像在审问我和谁干架了,结果技不如人,弄得一副狼狈腔。

  “跌的。”

  他伸手按住我的淤青。“哼,这东西前些天还在我头上。”

  “……”小人!果然在报复。“那次是我……”

  “谁弄的。”他冷言打断。

  “没有。”

  “沾花惹草。”

  “您太搞了!我沾谁惹谁了?!”

  “谁弄的。”

  “真……”

  “谁。”

  “十四!”

  “沾花惹草!”他不停点着我的痛处。

  我肝胆俱裂,气咻咻的喘着,真怕一个不小心就要彪出脏话。“四阿哥,您能不能……”

  “以后不许和他们接触。”又剥夺我的发言权。

  “我没……”

  “听到没有。”

  “……”我全力控制着喷到鼻尖的火气。

  “说话。”他继续点。

  “四阿哥,这样很疼。”

  “……”他得寸进尺改用手指弹。

  “听到了。”我几乎要把一个下槽牙咬碎成两半。

  “马上回去。”他垂了眼帘,唇角滑过一抹得意,才撤下黑手。

  “是的,马上回去。”不要说我没骨气,我只是比较识趣罢了。

与狼共伍
时序入春,一片桃花嫣红,鸟语花香,落英缤纷。

  刚给康熙补完课我正准备下班回家。

  “贝弟。”一个温润的声音将我粘在保和殿不远处。

  一声尖锐的抽气声,我按了按太阳穴,还没转身已经开了口。“小人给八阿哥,九阿哥和十四阿哥请安。”

  “私底下贝弟何需见外。”老八抬手,唇边带笑,意味深长。

  “应该的,应该的。”我头皮发麻,只希望速战速决。

  “哼,来扫院还是帮忙贴联?”十四拿白眼球瞧我,语言尖酸刻薄。

  妖精九则在一边扬唇不语,只有一双凤眼紧紧锁着我,看得我心底直发怵。

  “小人有幸陪皇上小聊了一番。”

  “如此甚好,有贝弟陪着皇阿玛,此番前去蒙古我等也能安心些。”老八温言细语却正着我心坎。

  “你们要去蒙古?!”

  “贝儿想同行?”妖精终于开口,而且一针见血,打蛇打七寸。

  我点头如吃豆。掐指一算,小黑离开了将近个把月,原本以为小别生新婚,时间久了也许会好些,不至于那么想他,哪知心中的思念与不安钝而持久,愈发激烈。家里知道我担心所以很少提起他,就算提及也只是宽慰几句然后急于搪塞过去,每当如此,我的心就徒增一份恐慌,我了然,自以为的潇洒是不存在的,想他,因为喜欢,害怕,还是因为喜欢,能否回去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只希望他能平安。

  没想到我刚做出反应,就被十四蓦地瞪回来。“不可能!”他答的斩钉截铁。

  明摆着公报私仇,我甩开头,屏蔽掉他。“八阿哥。”擒贼先擒王,我把有限的马屁集中火力拍到老八一个人的屁股上。“您雄才大略,英气逼人,襟怀恢廓,形象光辉,我一土鳖,就盼着哪天能出去见识见识,我就这末点爱好,您就满足我吧。”

  老八垂眸,轻笑。“能得此番赞扬在下荣幸,不过此行路途遥远,险阻重重,恐怕……”

  “我不怕!”

  “但……”

  “发誓绝对不拖累你们!”

  一旁十四继续冷哼,嗤之以鼻。

  老八沉默片刻,淡淡道:“如此,在下难再拒绝,明日寅时在城门口恭候。”

  “太好了八阿哥,您真是位奇男子啊!”

  老八嘴角抽搐了几下,险些无端端毁了那张温和的面具。“贝弟言重。”

  “那明天见!”

  “八哥!那小子……”

  “行了十四弟,别拿孩子撒气,既然八哥都同意了就这么办。”

  “九哥!”

  “十四弟。”妖精攀上十四的肩,媚眼如丝。“拿来路上解闷也不错,不是吗?”

  十四一窒,皱了皱眉终于消音。

  我则一阵抽风,深谙世界上不合理的好处是拿不到的,要去蒙古就必须与狼共伍。

  …………

  我一夜未眠,生怕第二天睡过头错过了免费班车,天还未亮我早早起身,把写好的辞行信放在乐儿床头,简单的整理了些衣物就出发了。

  经历了才知道,这趟路程对我来说的确路途遥远,险阻重重……

  一日:

  “罗贝,去前面打探离下个驿站还有多少路程。”十四命令。

  “好的。”

  “晚上光线昏暗别骑马了,以免伤人。”

  “好的。”

  但等我打听完回去一瞧,他们三个人连同四匹马居然一并消失,害我一晚蹲在人家门口风餐露食,第二天一醒来身边还有数个铜板来羞辱我。就在我准备挂三尺白凌了结残生的时候,一个莫名的路人甲跑来告诉我三个公子托口信,他们已经入住附近的酒楼。于是乎,我二话没说就把路人挂了上去。

  
  又一日:  

  “罗贝,把马拉去马槽,我们先进客栈。”十四又命令。

  “好的。”

  结果几匹马折腾掉我半条命,等我到餐桌前,三个人渣正剔着牙,留给我的就那么几根黄中泛青的野菜条儿。

  于是那天,我度过了我第九顿菜汤泡饭。

  
  还有一日:

  “贝儿,我有些要事,你去门口守着。”妖精好整以暇地靠到软塌上,一副懒散地表情。

  大白天信口雌黄就不怕天打雷劈?“九公子办要事又何需在怡红楼。”我生平第一次近距离目击活生生的*,心儿悖悖寒。

  只见一左一右两个仅以轻纱裹体的艳丽女子为他扇着扇子,蜷在他怀里的女子巧笑倩兮的送上剥好的冰镇葡萄,他张嘴含住,有意轻咬住女子葱玉般的指尖,女子面颊霎时绯红,急忙抽出手来娇柔做作的敲打他的前胸。  

  我一翻干呕。“九公子是出来购药材的,所以希望……”

  “晚上很容易把贝儿当作女儿家呢。”他眯起妖娆*的凤眼,意味深长 。

  我嘎然,恭敬的一鞠躬。“小人在外面恭候,望公子尽兴。”  

  然后里面翻云覆雨,争城夺地打得火热,可怜我孤苦伶仃一个人在外面值班干通宵,一边要躲闪那些喜欢动手动脚的女人,一边还要念佛经来过滤不断传入耳中的惊天动地,此起彼伏。

  就在第N次上眼撞击下皮时,妖精才理着衣襟人模人样的走出来,道貌岸然道。“蛤蚧真是越来越稀少了,走了这么多药铺都买不到。”

  我顶着熊猫眼,耷拉着脸。“是啊,夜行百里九公子依然花香四溢,光彩照人,这精力小人好生佩服。”

  妖精一开扇子,播散浓艳的香气,笑得荡气回肠。

  再有一日:

  “可否劳驾贝弟去附近的布庄买几身衣物。”客栈里,老八眸起桃花眼,波光粼粼,诱惑*。

  “当然。”

  “切莫贪玩,天亮前记得回来。”他双唇轻沾杯沿,欲遮笑意。

  “放心,我去去就来。”我咧嘴,真就这么傻里傻气跑去了。

  呈他吉言,我的确天亮前赶回来了,在我蓬头垢面,抱着用生命换来的四套衣服重新踏入客栈的那一刻,日月正交辉。为什么?不是我贪玩,而是在我问了十八个人,走过一万里,翻过两座山,越过一座林,渡过一条河后才找到老八口中所谓的附近的布庄。

  ……以下省略三十六个辛酸小例……

  …………

  到达察哈尔已入三月中旬,莽莽的草原远望似无边绿毯,万绿丛中点点缀红,空气中散发着清香、潮湿的泥土气息。

  下马后,来迎接的是两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一式翻领束腰的短袍和高及膝盖的筒靴。站在左边的兄台虎气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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