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闪-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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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就是这样,不见棺材不掉泪,人命才能点着爱国家爱民族的导火线,这下人一死,民怨一触即发,朝廷也是,连着一个多星期参本不断,密奏不停,迫于媒体的舆论与谴责,康熙只好松口,把那群疯狗撵出中国。
没想到这一撵百姓还不能消气,于是皇帝一咬牙又颁了道旨意贴在城门口,严禁这十二个英国人再踏入中原半步,违者斩立决。这一贴才终于让事情平息下来。
但谁知道,一波刚平一波又起,那些人根本没回英国而是改航去了蒙古。十几天前,宫里传来密报,他们不仅驻扎在蒙古,还向蒙古人出售了大量炮弹。
然后问题又来了,这炮弹是哪里来的?
结果一查,不是从英国运来的,却是大清自己的。
明理人都清楚,仅仅靠他们十二个人根本不可能把一箱箱炮弹运出城,更不提运去蒙古了。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花了大价钱从国外买来的大炮、炮弹自己还没又享用一次,东西却又莫名其妙的回到了厂家手里,现在厂家居然还要当新品再卖给自己人来打自己,这个玩笑开的不是一般的大。有人说过,如果有一天江山丢了,不是因为忠臣少了,也不是因为庸人多了,而是奸臣多了,这正是现在大清面临的问题。
然而,平外必先安内,于是康熙要求立刻派人去蒙古刺探实情。
命令一下,面瘫就站了出来,但不是毛遂自荐而是把小黑推到了前线。
…………
本以为几阵春风,数番微雨早已洗去冬日的沉重,怎料到待到山花烂漫时,仍有离别愁。
一大清早,全家人都排在门口为小黑送行。
罗奕把包裹递给他,拍肩道:“入秋前要回来,我们可只帮你准备了春夏季的替换衣物。”
“一定。”说完,他转来看着我。“你为什么不说话,又不理人了?”
“哪有……自己小心点。”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噢。”他一副了然的表情。“这点尽管放心,我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谁和你说这个了!”大难临头,他竟还有心思揶揄我。
他笑,按住我的手。“等我。”
“嗯。”我再也开不得口,脸热辣辣的。
………………
虽然还在二月,暖流融化了冰雪,屋檐上滴下第一颗水珠,宣告了春天的提前到来。
南方可能已经次第花开,但北方的百花还没有长出蓓蕾,枝头的绿意也真正只有那么一星点儿,若有若无。
“格格快进去吧,皇上等了好许了。”李公公轻轻推开中和殿的大门。
我慢吞吞的极不情愿的挪着步子走进去。
身后的门又被轻轻拉上……
“还跟朕赌气呢。”
“小人不敢。”
“不敢。”他一挑墨眉,食指一下下点击着龙椅的把手。“程晟身为大清的子民,大清的官员有责任为大清献身。”
“小人明白。”明白个屁,会英文的阿哥多的是,为什么不让他们去,他们不是大清的子民,大清官员?还是你舍不得用自己的儿子去套狼?
“朕绝不会亏待他。”
“谢皇上。”鬼信,再说要是人都没了,亏不亏待有什么区别。这年头,苦干实干,做给天看;东混西混,一帆风顺;任劳任怨,永难如愿;会捧会献,杰出贡献;尽职尽责,必遭指责;推托栽赃,邀功领赏。
“朕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在过几天就是春节,孩子们都忙起来了,你没事也来宫里帮帮手。”
细不可闻的微叹口气。“遵旨。”
“那……贝儿今天准备给朕讲些什么?”
“回皇上,还是接着昨没讲完的英国文史吧。”
凄凄惨惨过大年
平日里一贯冷清沉寂的紫禁城这些天沾尽人气,几乎所有的阿哥格格都聚到宫中了,就连大阿哥直郡王也特地千里迢迢从边关赶回来,子孙满堂,乐得太后心花怒放,这些日子嘴就没合拢过。
保和殿上一片沸腾,丫环侍卫换红毯的换红毯,挂灯笼的挂灯笼,各府福晋都是一色大红绣花氅衣,粉红衬衣,在低下人的搀扶下也全张罗开了。
在场的人,从上到下,个个忙得没有一分一秒的空闲。
“罗贝,过来!”
“哦。”我把宣纸递给老九,汗都来不及擦又匆匆赶去十四那边。
“八哥那缺人,替我题两副春联,我一会儿回来。”
“春联?”多么过分的要求。
“愣着做什么,拿着。”他将笔塞给我,走了两步又突然回过头指着我道:“要是敢乱写,自个剜了眼珠子来见我!”
我无限可怜的跨下脸,还挖眼珠?直接斩了得了;让个用惯电脑的人写水笔都是残酷的,更何况拿毛笔编春联。 这难度好比我现在丢还十四一把刀,一个乌龟壳,让他刻甲骨文,作文题目就来个:“论*”——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务!
“贝儿。”
身后忽来一阵阴风,紧接着就被一根冰冷的手指挑起下巴。“在想什么。”丹凤眼中电波流转;顾盼生辉。
我立刻退后一步;神色自若。“十四阿哥的嘱咐,写对联。”
“十四?”老九勾唇,脸上笑意不减,继续靠近。“需不需要帮忙?”
“你肯帮我?”
“当然,贝儿刚才也帮我了不是么,礼尚往来。”唇角化过一抹邪媚,他握住我的右手,转身将我困在书桌前。“我们可以慢慢来。”他紧贴着我的背,下颚抵在我的脑侧,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的整理着桌上的纸砚。
“九阿哥,还是离得远些好。”我浑身不自在,感觉矗立在我身后的就是一根高压电线。
“嘘。”他低头,轻笑,呼吸在我颈间清晰分明。
温温的气息夹着香味缠入我的发丝,钻进我的耳朵,我一慌,抬肘猛地顶开他,他一声闷哼松了手,我趁机拽着纸笔落荒而逃。
果然不能相信那只妖精,*成性女人成群,为副对联我差点就一将功成万骨灰了!
…………
“让你待那儿,尽瞎跑!”一个小时后十四才大步流星的回来。“写完了?我看看。”不经过当事人同意,他直接从我手中抽走我的结晶。
“第一次,写得不好,别见怪。”我双手绞在身前象征性的谦虚一翻。上天明鉴这可是我从三十六份作业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三甲,其融会了我所有的智慧与汗水。
他倚在黑檀椅上,锐利的黑眸在再三张纸上来来回回的巡视。
“不太理想?”我开始有点不放心,他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像是手中握的是他仇人的家谱。
“足足半个时辰!”他突然跃起身一摔纸,吓的我往后缩了一大步。“横七竖八,歪歪扭扭,一团糟!还有这个,什么东西!”他指着对联。“自己念!”
真不满意?我有点茫然了,我凑过去念道:“上联:男生,女生,穷书生,生生不息。下联:初恋,热恋,婚外恋,恋恋不舍。横批:生无可恋。”用词不华藻,简单易懂,内容上更是一针见血,揭露人类内心真实情感,还有什么可以挑剔的。
“你认为?”
“文采上可能稍逊*。”党教育过我们要谦虚的谨慎的做人。
“还给我谈文采?”他冷哼。“自己数数错字有多少。”
“那是通假字。”我哈腰赔笑。
“站好了!”他不耐烦地吼道。“整日不学无术,愚昧无知。”
“你,不喜欢就不喜欢,骂什么人!是啊,我没能力危害祖国,没理由背离人民,没资本好逸恶劳,没本事损人利己,没机会见利忘义,没胆量违法乱纪,没钞票骄奢淫逸,只好愚昧无知了。”
“羽毛未丰,还敢顶嘴。”他衣袍一拂道:“有本事写点像样的东出来,拿这个出去,笑掉人大牙!”
“你和你哥一样,就喜欢拿放大镜看人!”
他冷看我,拂袖挥笔。“拿去!照着上面重写。”
我接过。“绿竹别其三分景。红梅正报万家春 。横批:春回大地。你写的?”
“还你写得不成。” 他面孔铁板。“找个地方写去,到时候拿来我查。”
“你不都写好了?”
“让你写,哪那么多话!”
一个冷眼扫过来,我嘟哝的声音立刻降回到负调上,只好长嘘着拿起纸笔开路。
封建主义社会,有权有钱有后台就能狠的起来,这我有啥办法。
后来我看保和殿没我容身之处,就只好溜达去了坤宁宫。
坤宁宫座北面南,面阔连廊九间,进深三间,黄琉璃瓦重檐庑殿顶,是皇帝过年的地方。大年初一,天还没完全亮,皇后就要起床亲自动手将八只已宰好的整猪放入锅内,然后象征性地倒几桶水,从灶口塞入木柴,将猪煮熟,等皇帝从天坛祭天回来之后,隆重庆典活动便开始。
除了东端二间,因为是皇帝大婚时的洞房,闲人勿入外,其他地方人群似海,堂屋里挂了彩灯,两边的墙上也挂上了红绸子绣花屏。
我点起脚尖张望,人流窜动,左蹭右挤,想要站住脚很不容易,被路人甲乙丙丁撞得我已经不知道转了多少圈,刚想放弃,没想到……蓦然回首,那人却在檀木门框处;我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举起双手像划船一般两肘往后一顶,丧心病狂的冲向前去。
“十三三三三三……!”我鼻孔朝天,一边划着船,一边以刺得破天的尖声叫喊着。
凡我所到处,所向披靡,尸横遍野,被害人死前的统一动作——双手紧捂胸口,表情皆呈狰狞状。
“十三三三三三……!”不久我开始转用粗哑的声音狂喊。
身后活尸成山,死状都改了,大家双手紧捂耳朵,嘴唇微张,双目怒睁,唯一相同的是死前表情仍呈狰狞状。
“小贝?”在一群又一群的无辜人士倒地后,那厮终于注意到我了。他轻轻拨开人群,将我拽去。“你怎么来了?”
“帮忙呗,有空吗?帮我写副字。”我从身后抽出宣纸,哦不,经过多次夹攻已经晋升为草纸。“照上面的写。”
他扫了一遍,喷笑。“你整的?”
我伸头一看,脸小红一下,忙把它抢回来藏好。“笑什么笑,拿错了!”
他强忍道:“没笑,我觉得写得不错,无论字还是对联都生动形象极富表现力和感染力,在文学界少之又少。”
“十三,你可知道现在像你这样的伯乐也少之又少!”我执起他的手忿忿。“有些人尽妒嫉我,抨击我,我……”
“噗哧。”尽管捂着嘴,他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
才意识到那厮是在讽刺我,我大窘,出手就要报复。
“诶,到底要我写什么?”他偏头,躲过一拳,忙抓住我手打岔。
我白他一眼,将正确的字帖递去。“闹。”
他一张张看完,扬眉问。“十四让写的?”
“管它谁让写的,你帮我重写副吧。”
他看着我身后失笑。“为什么不找四哥?他的字比我强多了,那些字表都是四哥临摹的。”十三指指屋内的八仙桌,上头对满了整叠整叠的红纸。
“这么多?!”
他点头。“兄弟中,三哥善画,四哥的字最好,每年这些帖子都四哥包揽。”他又拍拍门框继续道。“这里的联大多也是四哥题,我就画画将军门神、福禄门神。”
我瞄了眼,好是好,但我怎么能找他,与虎谋皮已经够危险了,再加上上次把他撞飞,又把他手踩烂,现在去找他根本就是在虎口拔牙,万万使不得。我只能假装不屑。“不喜欢!字如其人,太干太瘦,不喜庆,我写的可是春联!”
“不喜庆?”头上冒出个黑影,发着凛冽刺骨的声音。“太干太瘦的确不喜庆。”
我腿一软,上下两排牙当即开始打架,不是已经开春了么,怎么,冷空气又回流了?
我回头,不好……台风中心来了。
“小孩子眼光还没练好,不懂事,四哥切莫计较。”十三走来拍拍面瘫的肩,继续闷笑。
我含泪干笑,我眼光确实没练好,否则怎么会被你耍了又耍,十三啊,您真对得起您这排行!
“保和殿还有些事,我去看看哈。”我两腿发软,拐着S型准备逃命。
“我说,罗贝,我现在头痛得很,我数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