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闪-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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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满面红涨,咬着嘴唇,不肯回答。
“是不是他?坦白从宽!”我伸出肘撞撞她,挤眉弄眼。
她两颊绯红,挪了挪身子道:“是与不是又有何分别,爱情是不期而至的,可以期待,但不可以制造。花开堪折方须折,莫让鲜花败残枝,一个有一万两的人为你花掉一百两,你只占了他的百分之一,而一个只有十纹的人为你花掉十纹,你就成了他的全部。”她喟然,眼眸中流过难以名状的忧愁。“也许他愿意为你花掉的远远超过一百两,但是……我却根本不在他的感情线上。”
我窒了一下,随后抬头咒骂。“什么!你也看出来了?他只肯为我花百分之一?!死小黑!我们彻底完了。”
“姐!”宁儿拉下我,哭笑不得。“你真是个糊涂蛋,眼里就只有小黑。”她点点我脑门,道:“既然这么在意人家,那还舍得他留在这里,要是他真跑了,看你怎么办。”
“哼!谁说他了,谁理他!”我大窘,急忙钻回被窝,遮好头不再露面。
“哎,你啊。”宁儿隔着被子轻笑道:“放心,他有多少都会给你,哪敢藏着,你就安安心心睡,他明天肯定出现。”
“鬼才信!”我蠕了蠕,把头埋得更深。
早晨,宁儿坐在梳妆台前打扮。
我走到窗沿,推开窗户,阵阵暖洋洋的风带来的杏花的香味飘然而至。
战胜严寒而早来的春天依旧雾气蒙蒙,眼前一片迷迷茫茫,白雾幻影……
“姐,咱们下楼用完早膳再走吧。”恍若白玉雕琢的手腕上带着一只翡翠手镯,她的手指一下一下慢慢捋着鬓边的头发,明亮秀丽的杏眼笑成一条线,从镜子中偷偷打量着我。
“不去!车上吃干粮!”我知道她想施拖延战术,我就偏偏咽不下这口气。反正女人也无所谓正派,正派是因为受到的引诱不够,我现在就去找更大的诱惑去,我回到床边拿好包袱。
推开门……
阳光洒下,一道影子长长的投射进门内……
“你找谁!”我没好气地瞪着眼前人。
他一愣。
宁儿掩着嘴,挪步而来,拍打我肩笑道:“我昨晚说什么来着。”
我冷哼,正要就着空当走。
“你很早就来了吧。”宁儿笑语。
小黑用力点头,往旁边挪了一步顺便挡住我的去路。
“几时来的?”宁儿继续。
“寅时。”他站的笔笔直。
我再瞪他。“宁愿相信世间有鬼,也不相信男人那张破嘴。”我挤出身,径直下楼。
“是真的。”他紧随其后。
我不搭理,气冲冲地迈出客栈。前天在米行我希望他会跟出来,昨天晚上我希望他今天能出现,可是现在他真的出现了也跟来了,我却没有理由的控制不住的更生气。
我找到马车,他伸手要扶,我一声哼,拍掉他的手,硬是自己爬了上去。
谁知刚坐稳,却见他也掀袍跳了上来。
“谁同意你上来的!”我伸腿要踹他下去却被他反手抓住,强迫放回原位。
“不要丢下我。”
“美人如玉剑如虹,放着姑爷不当,你还来做什么!”
“贝贝,是我不对。”
“隔壁包的饺子,谁知道你什么馅!”
“贝贝你听我说。”他叹息,低眉注视着地上,眼中尽是迷离。“一直来我都觉得我们的感情好像是我在追你在跑,我没有自信你是不是真地已经接受我,那天……真的很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但是我却没有顾及你的感受。事不关己,关己则乱,我明白我这次不但是大乱,是大错。”
“……你不是喜欢璟雯?”
“啊?”他抬头,苦笑。“我怎么会喜欢璟雯。”
我踢他。“那你干嘛赖着不走,就像听句我喜欢你?!”
他没有再挡,嘟嘴道:“那人家不放心嘛。”
“你不放心个毛啊!”心中一口闷气终于舒出,却对他再也没了想法。
“那你到底喜不喜欢人家。”他得寸进尺,挪到我身旁拉起我的手。
“不喜欢还能让你亲!”
“那你喜欢我哪点?”他抬头,笑得像朵向日葵。
我深吸几口气,忍下再度大叫的冲动,咬牙切齿道:“我喜欢……你离我远一点!”我抽出手一拳挥向他,把他压到车窗,扁扁的。
难道是我以前遇到的男生都比较孤僻?一直都认为男人的想法和女人的不一样,男人觉得爱一旦确定,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女人则认为爱情像功课,需要时常温习。虽然我不太习惯温习的环节,但作为女生我能理解,女人时常给恋人打电话,其实不为聊天,不为说话,只为确认一下这份爱情的存在。
但是现在的情形……
这个世界简直乱套了。
“你的感情观到底是什么?”我不甘心,又把他从窗上拽回来。“难道就是每天说一遍我爱你?”
自第三段恋情结束,我觉得自己似乎一下子开了窍,尘世的缘分原是一场花开,花期过了花逝也就尽了,而我,只向往平淡生活中的甘甜,只求融进血液的理解与默契。
但是,现在他若回答是,我想我也就不必要对这场感情抱太大的幻想了,绚丽的感情总是长久不了,犹如烟花升空绽放的瞬间,虽然美好却是刹那芳华。
“当然不需要每天,情话说多了难免会变成假话,爱情应该像一件衬衫,百分之九十七的棉,百分之三的莱卡,体贴却不束缚,温暖却不灼手,收放自如。”
我惊讶他的回答。“我们还不够自如吗?”
“就是太自如了。”他蜷缩在角落。“你不紧张我,我们的感情是全棉的。”
“我不紧张你?”那我前天恼羞成怒到底是为了谁,我头痛欲裂。“你还要我怎么紧张,每天把你绑在身边吗?我在跟你说话,你给我转过来,不许老装可怜。”
“人家没有。”
“没有?”我逮住机会反客为主。“你从来没说过你会跆拳道。”
埋着的头摇了摇。“会一点啦。”
“一点?一点就能连续把重量级捞倒,?”
埋着的头又点了点。“我不知道怎么赢的,我才四段而已。”
而已?四段的考核年龄限制在21岁以上,要考五段必须等到25岁以上,也就是说他在他的年龄层中跆拳道水准已经封顶了,他还在装可怜!“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没有没有。”他终于抬起头来。“人家在你面前可是像真理一样的。”
“真理?”
“*裸的嘛。”说完,他脸一红又把头重新埋了下去。
一声尖锐的抽气声在我喉咙口溢出,握拳的手有些微微颤抖,五秒后,我还是没能控制住……
“啊……”
“帐还没算完,为什么今天才回来!”
“璟雯说……”
“啊……”
车厢内惨叫声此起彼伏……
平坦宽阔的道路上,一辆马车正“安稳”的行驶在回京的途中。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马车缓缓停下。
将三人的行囊一股脑丢给小黑后我冲下车,边踹大门边喊。“阿玛,罗奕,乐儿,我们回来啦!”
“嘭。”一声不同寻常的闷响,门大力的弹开。
“贝儿!”阿玛站在不远处紧紧盯着我,声线高昂,激动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耶,他们知道我们今天会回来?没想到将近两个月不见老爷子就这么想我,还亲自出门迎接。
“阿玛,孩儿……”
“贝儿!”阿玛一禀手,脸色转青,音又高了好几度。
“不,阿玛您先听我说。”从来不晓得原来我也是个香饽饽,我回望着他,内心汹涌澎湃。
我深情款款走向他……
一步……
“贝儿!”
“阿玛!”
两步……
“贝儿!”这回,阿玛的高音直彪张靓颖。
“姐!”一旁的罗奕咧嘴直抽冷气,捂住眼睛道:“您可千万别再动了!”
我一头雾水,怎么,难道还要洗尘接风才能进家吗?
“小贝?!”这时屋内又窜出个头来。
我一瞧,正是十三。
“十……”我刚开口。
“四哥!”十三突然对我惊呼。
我窒住,是他眼睛有问题还是我脸出了问题?我下意识活动下面部肌肉,正常啊。正纳闷,一个黑点从身边呼啸而过,带起一阵疾风,顿时周围尘土飞扬……
再回神,十三已经单膝跪在我身前。
“你……”我吓了一大,刚要问他为何下跪,低眉看到的一幕却如晴天霹雳,五雷轰顶。
我大惊,面瘫正死不瞑目的躺在我脚边,额前一大块淤青,红得发紫。
他一动不动,满目凶光的锁着我……
“四哥!”十三声线颤抖,托起面瘫的头,哆嗦着掏出手绢小心翼翼的擦着他的伤口。
我满脸,满脑以及满身的黑线。完了完了,难怪刚才踢门的时候份量不对劲,原来是超载了一个人……
看他躺的距离……不用猜,一定是弹出去的。
于是我加紧在心中念佛。
周围一片寂静,良久,地上的那位才有些动静,尽管动的只有眼睛……
他的视线一路从我身上滑下,我的视线一路穷追不舍……终于它在我的脚上停住了。
我一瞧,又是一哆嗦。
“拿开。”他凶光四射,语音低迷,危险指数极高无比。
我才反应过来,以最快速度撤走脚,但为时已晚,白皙的手背上已经留下一个黑乎乎的脚印,铁证如山呐……我忽觉眼前天马上黑了一大半。我惊心动魄,毛骨悚然,两只脚已经向后转,准备天要是塌下来就第一名拔腿开溜。
“凌大人,就此告辞。”
告辞?我惊喜的回眸。
十三不再理我,扶起他哥往外走。
面瘫一手搭着十三,一路怒目切齿的瞪着我,恨不得就要把我搓烂碾碎了。
我惊恐的撇开头去,在背后不断绞着手指。
门口,刚下车的宁儿和小黑尽管抱着一大堆包裹,还是急忙给他们让出道来,然后站着看戏一般。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貌似把面瘫最后的尊严都给看走了,他脸像青石刻的一样,怒意瞬间徒涨千倍,看我更像看仇人,两个瞳仁几乎都要跳出来。
我噤若寒蝉,生怕稍有动静就会被咔嚓掉……
我始终保持着静止状态直到他们消失为止。
面瘫终于出事了,而且还是被我搞出的事情,这真是种忧伤的愉悦。当然,作为一个道德上律己甚严的人,我经常提醒自己,别人出事了我高兴这是不对的………………………………但确实很高兴!
“这……”宁儿讶然,小心翼翼跨过门槛,在我们脸上各扫了一遍。
阿玛这才缓过神,“哎。”他一跺脚,食指拼命戳着我脑门。“你呀你,就是一个闹事的种子,惹祸的苗!”
“这不不慎么。”我低头嘟囔。
“不慎……”罗奕抚着额头悻悻:“都把人四爷撞飞了,能不慎成那样,您也真不容易啊!”
“贝儿啊,你什么时候才能懂点事儿!这样让阿玛怎么放心的下!”老爷子看到我只有摇头的份。“这些日子京里头……”
他慢慢叙述开来……
“什么?让小黑去蒙古?他凭什么!”我听完大叫。
“凭什么?凭圣旨!”
“那我也……”
“休想!”话还未出口便被扼杀在了摇篮中。“你到现在怎么还这么糊涂!”他青着脸继续戳着我脑门。“四贝勒为什么这么做,你还不明白?”
“明白什么?含着金钥匙出生,他作威作福惯了,小资不是阶层,是精神胜利法,自以为花小钱就能享受好品质,动小情就能享受好格调的恋物癖!”
“你!你真想气死我?”阿玛举起手。
我不服气,一挺胸道:“从小教育质量低,现在打也晚了,反正我不管,我也要去蒙古。”
“你!”老爷子颤抖的指着我,气得满脸通红,张着嘴却半晌也吐不出个字来。
“凌大人莫气,程晟答应过绝不让格格涉险,既然是圣旨,程晟知道该怎么做。”小黑挂着风雨无阻的笑颜走来挡在我面前。
“哎,教女无方,老夫有愧啊!”阿玛放下手,叹气。
根据阿玛的说法,几个月前,一批英国传教士来到京城,但是没多久就本性暴露,摘下眼镜摇身一变做回了流氓强盗。天子脚下目中无人,光天化日索敲诈京里的商人,若不得逞就砸人店面,抢人闺女,可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