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闪-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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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
“看来你早准备好了呢。”宁儿柔柔一笑,拉开车厢里的抽屉,里面装着各种应急的草药。
“我也知道她一个人出门你们不放心,所以一直没说,但是这几天她咳得太厉害。”说着小黑就截下我伸去开窗户的手。“马车没用最好的,路途遥远,为了路上以防万一不能太露白。但设施还算齐全,你们日常需要的应该都能找到。”
我正要去开另一边的窗户,却又被他拦下。
我彻底恼了,一拳揍去。
被他轻松抓住。
难道因为敢冒,攻击力弱了?偏不信邪。
踹他。
却被他两腿夹住。
没了武器,我只有瞪他。
但没用。
他皮厚,只会笑。
“姐,你就听话,别让他再担心了。”宁儿笑着在我肩上盖了件狐毛披风,把我牢牢裹住。
…………
江南的冬天没有北方那鹅毛般的大雪和凛冽的寒风;但空气中的湿度很大。
进入二月,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雨水漂浮在空中;淅淅沥沥;绵绵不绝。
我们三人悠闲的坐在乌篷船上,蓬顶离头只有两三寸,而且随时可以把手露到外面。
趁小黑不注意,我往船头一挪再挪,冰凉的风夹着如烟似雾的细雨吹在脸上舒服极了,雨落在湖面上,像晶莹的玉盘,溅起粒粒珍珠,我把手搁在船舷,拨水嬉戏,更觉身浮云间,梦绕枕边,有种羽化而登仙的陶陶然。
岸上白墙黑瓦的古式小屋,本应该如梦如幻的景象却突然夹杂了一道不和谐。
“过来,宁儿 小黑快过来!”我回头挥手。“有人打女人!”
“什么?”
我指指岸上,两个一老一少的男人围着一个倒地的姑娘,面露凶色。
“麻烦船家靠岸。”宁儿递给摇船的三文钱,向我们道:“我们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船刚靠岸,等不及小黑的雨伞,我就冲进雨里。
“住手!欺负女人算什么东西。”我跳上岸指着一老一少。
“欺负?这位姑娘用词未必过于牵强了。”衣冠楚楚的文静青年冷扫了我眼。
“启远。”旁边满脸肥彪的老头一抬手。“姑娘不是本地人?”老头一双小绿豆眼骨碌碌的直逼我。
“不是又如何。”
“呵呵,难怪姑娘不知道本地的规矩。”他肥唇上几缕苞米缨般的黄胡子可笑的抖动着。“自家帐关起门来自家算,外人无权过问,何况姑娘是个外乡人!”
“外乡人?外乡人怎么!你看不起啊!”
“姑娘。”身旁的女孩捋了捋被雨水打湿得发丝,神色淡然。“劳您费心,不过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你!”我胸闷;当即气红了脸。
“贝贝。”小黑撑伞跑来。“病才好点,……怎么回事儿?”他看看另外三人。
“人家的家务事,我跟着瞎起哄,走了。”好心当成驴肝肺,我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于是拉起小黑和宁儿就要走。
“姑娘。”刚起步,小黑突然惊呼,转身托住昏厥的女孩。
“脸色苍白,看来病得不轻。”宁儿蹙眉。
“不管我们的事儿,你们爱管闲事自己管去!”肥老头厌恶的瞟了眼女孩,像躲瘟疫一般拉着青年转身进屋,紧紧关上大门。
“切,刚才还说是自家帐自家算呢!现在怎么办?”
“把她带回客栈吧,醒来再问问看能不能帮忙,一个姑娘家怪可怜的。”
我哼。“我们想帮,人家还不定愿意,她倔着呢。”
………………
“你们……”床上的人儿一睁眼就开始皱眉。
“姑娘可感觉好些?”宁儿坐在床沿不时为她擦着汗。“大夫说姑娘受了凉,喝完这几帖药就没大碍了。”
“各位的恩德铭记于心,小女子就此告辞。”她像是没听见宁儿的话,逞强的要坐起身,可惜装女侠未遂,才掀起被子的一角就又倒回床上。
“我说姑娘,你生的柔柔弱弱,柳眉细腰的像个苏州女子,怎么性子却烈的像个四川辣妹子?”我忍不住。
“你……”她又咳嗽起来。
“姐!人家病着呢。姑娘末怪,姐姐无意气姑娘。”
小黑嗤笑,动了动嘴角似乎又想揶揄我,可最终话到嘴边终究改了口。“走,带你出去逛逛,这里交给宁儿好些。”他低语,揽着我往外走。
果然,待我们一圈疯完回来,宁儿已经采样完毕。
女孩名叫璟雯,是汉人,家里历代都是苏州的大米商。但近由于两年行情不景气,家里的产业一路下滑,就在前天,她六十寿龄的爹干脆撒手不管,两腿一伸,仙游去了,可怜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要独撑大业。而刚才的肥老头是璟雯的叔叔,也是个米商。在璟雯的爹生前,老头问她家借了一百万两银子还有十万袋大米,原想都是自家人不用列字据这么见外,可谁料到,当家的就这么走了,那些大米和银子也就死无对证了。璟雯几次上门讨债都吃闭门羹,昨天她的叔叔更猖狂,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来个赶尽杀绝,他勾结璟雯家里的管家骗走她的地契和象征身份的玉佩,然后把她赶出了家门。
“这种叔叔实在叫人气愤。”宁儿忿忿道:“五天后将要举办三年一度的米商大会,届时会在所有米商中选出龙头,如今没有玉佩,璟雯根本无法参加。”
“但参加了又如何?现在她无家可,归光要个头衔有什么用,再说一个十六岁的女娃谁能信服?”
小黑点头同意表示赞同。
“我曾也这么想,但璟雯说选举无关资历而看重祖上的地位。她们许家家业庞大,在苏州向来有很好的口碑,许伯伯生前也颇受人敬重,最重要的是当选人能得到其他米商供出的四十万袋大米。烽火连三月,现在的行情,十万袋大米足以抵万金,更不用说四十万袋了。”
“米铺坚持不了多久了,这次我重整家业的唯一机会。”璟雯推门而出。
“那也就是说必须拿回玉佩了?”小黑眸中水光潋滟,柔得让我感到一丝不安。。 最好的txt下载网
黑带男友有点娘
夜色苍茫,隆冬的残夜,天空中挂着几点寒星,挨着清冷的微光,客栈四周万籁无声,只有偶尔从街上传来的几声打更,打破城镇的静谧。
几个时辰的辗转反侧,我最终还是蹑手蹑脚的来到小黑门口。
刚想推门,门却自己打开了。
看到门后的人,我更加证实了自己的不安,我激动地指着他。
“嘘!”他朝两旁望了一下,出其不意地捂住我的嘴巴把我拉进去,然后俐落地将门重新关上。
“唔!”
“嘘……”
黑暗中,他的胸膛紧贴着我后背,我试着从他怀里脱身,却发现他的手臂将我箍得死死的,眼前漆黑一片,耳朵变得格外敏感,均匀的呼息平缓地传来,沿着后颈一路往下钻,我脑中嗡嗡作响,温热的男性气息隔着衣料不断暖昧地撩拔我的神经,我竟一时忘却身在何处。
直到……
“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唔……”被他捂着,我发不出声音。
“难道……”他突然贼笑。
“……”
“这样不合规矩哦。”
“唔@#%&;*!唔……”果然水至清则无鱼,人至骚则无敌,我反手要推开他。
“不行啦。”他闪躲着身体,声音竟是非常腼腆。
还想我对他*呢,我猛翻白眼。
他一再闪躲,我一急一口咬住他的手掌,他吃痛终于松手。
“给我说清楚!”我吼。
“贝贝……”
“点灯!”
“好。”他的口气听起来像个怨妇。
橘红色的火苗一闪一闪的跳动着……
“你疯了?”我坐下,一手搁着桌面,瞪他。
“开玩笑嘛。”他拉拉我的袖管,斟上杯茶。
“谁和你说这个!”我指着他一身夜行衣道:“这怎么回事?”
“偷玉佩。”他一脸光明正大,像要去偷的是他娘家一样。
“你以为套件夜行服就成司空摘星了?被人发现怎么办,被抓住怎么办,受伤了怎么办!要是……要是……要是真出了点什么事你以为你还能短信复活吗!”
“你在担心。”他脸上笑得能拧出一朵花儿来。
“谁和你笑!你这人真是……!”我气的说不上话来。干脆他要有点个性倒好,他偏偏是个温性子,别说是煽风点火,要和他吵架就连个火星都别想擦起来。
“别生气啊。”他揉着我肩,按摩降火。“我知道,我会小心。”
“这不是小心能……谁?”我机警地侧过头去紧盯着门外的动静。
明明看到刚才有个黑影从门外闪过。
“刚刚有人……唔……”
“是璟雯。”他又轻啄了一下我的唇;沉静的眼眸中波光荡漾。“她去了,我更不能不去。”
我心里像一把回丝,被他吞掉得那半句话再也说不出来,唇瓣上依然残留着他的温度,我脑子大量留白,直愣愣坐那儿。
他走了两步又突然回过头来。“应该不算逾矩吧。”他笑得没心没肺。
“……小……黑……”我终于开始有点反映。
“我是你男朋友啊!”他加重语气,无辜的强调,但脚步却仍然慢慢移向门口。
“……你!……等等,我和你一起去。”一番挣扎,最终还是情感战胜了理智,天despise我,地despise我,连我都开始despise我自己。
一路飞奔到许府门口,小黑一跃轻松的翻进内院,而鄙人就有些纠结了,无论跳,蹦,还是蹬,十八般武艺几乎都用上了,结果还是只能勉强挂在外墙。
他苦笑,重新跳回来外先将我拖上去。
“摸我屁股做什么!”
“要不怎么托你上去。”
“不能抱腰?”
“能啊。”
“那你还摸!”如果不是非常时期,我一定会跳下来把他按在地上打。
“那没摸过。”他呐呐。
我要是一条龙,现在一定能喷出火来。我不再理他,双手扒着墙檐,报复的朝他脸上一踩,终于越进大院。
没多久,他脸上带着个黑脚印也翻墙而入。
“等会儿你带着璟雯先走。”他沉吟。
“那也要救出来再说。”我指指不远处,五个赤手空拳的壮汉正包围着一个人。
当中隔着好几棵树,所以看得并不清晰,但依那人的身材来看十之*就是璟雯。
我们偷偷靠近。
不一会儿,只见肥硕的老头在青年的搀扶下叫嚣着跑出来,对着璟雯肆意咒骂。
一阵紧似一阵的大风,单薄的身躯在峭劲的风中没有一丝动摇,她肃然站立,表情依然云淡清风,仿佛任何污秽都进不了她的身。猎猎的晚风带起她头上的*带随风飘舞,没有蒙面,全身黑色的她几乎和黑夜融为一体,唯独手中的那柄长剑在月光下射出寒冷的微光
“在这等着我。”小黑拍拍我头就要起身。
“再等等。”我怀着复杂的心情拉住他。
“她很危险。”
“你现在去也无济于事,再看看。”我拉着他的手坚持不松开。
我承认我有私心,怕那家伙跑去会被人砍,但我也不完全是因为怕他受伤,现在的局势;箭已经上弦,一触即发,但偏偏还没人再触,要是现在小黑跑去,难免对方会乱阵脚。如果幸运还好,能趁乱救出璟雯,但仅以人数来看悬殊已经太大,除非幸运升华为奇迹,否则冒然行事更容易激怒对方提前放箭,到时候只会落得人财两空。
小黑笑,揽我入怀中。“你越来越关心我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十三兮兮。”嘴上骂,手却已经不争气的攀上他的肩。
“人家高兴嘛。”
“高兴什么!少一厢情愿。”
“哼,你不愿我涉险。”他从来不知道台阶为何物,一语击中我软处。
“是,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往火坑里跳。”
“嗯,我知道。”他异常兴奋。
“所以我会闭上眼睛的。”我窃笑。
“坏贝贝!”
正在这时,前面的混乱彻底打破了原有的寂静。
“动手了。”我推开他。
“等我。”他捧住我的脸在额前落下个吻,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大有妻子送武人丈夫上战场的意味,我心里五味杂陈。
在四周查探一番确保了安全,我又悄悄上前几尺,以便能更好的观察战况。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