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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朱门深深藏娇妻-第31章

小说: 朱门深深藏娇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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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听她回的干脆,那一直站在门边的胡杨简直乐不思蜀,一时竟忘记该说些什么,光是笑了。
  “那我收拾一下,即刻就好,哥哥先在姨娘那方等着,待我与静儿收拾了妥当,就去找你。”清桐说着便向里屋走着。
  “好好。”胡杨说着,即刻大步朝着其母的房间走去,那握在手中的袖子硬生生地被折了好几个折印。
  “奶奶,您真的要去吗?”徐静一直站在边上,看着她高兴的自个儿整理着微乱的发丝,似是忧愁的很。
  “哥哥都请了,妹子岂有不去的理儿?”清桐笑答,转身看着戚着眉头的徐静,继续说道,“静儿这是怎的?快些将自己收拾了妥当,我们这就出门。”
  “奶奶,您这番去,怕是不妥吧!”她不敢说,这男女有别,且你又是妇道人家,该是守守妇道人家的贤。
  “这有何的不妥?只当是散心罢了,静儿无需多想,来,我帮着你弄。”说着,她便将徐静拉至铜镜台前坐下,既而替她精心的梳妆着,脸上始终带着笑,她多长时间没有如此的开心了?徐静想不起来了,既是她如此的高兴,那就由着她吧,总比愁眉苦脸的好,于是安稳的坐着。
  大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这镜前的俩人总算是停住了手,她替静儿编了长长的辫子,用了姨娘送的发簪轻轻地点缀在辗转处,将那本就水灵的脸,衬托的更加的干净,纯洁。
  “奶奶,这可是夫人送与您的。”徐静欲将其摘下来,却被清桐一把抓住了手。
  “这只不过一簪子而已,就当是我送静儿的罢了。”说罢,不等她开口,她便拉着她出了去。
  随着雪花渐渐地大了起来,一只坐在车中的人不愿意了,这雪本就是少见的很,再看一路上打着雪仗的孩童,更是难捱的很,于是急忙叫住了马夫。
  “妹子可有甚事?”胡杨将马骑着,走至车边问道。
  “这马走的忒慢,我与静儿都心急的很,若是可以,你只继续驾马前行,我们走着就好。”说罢,不等他的拒绝,她们便相扶着下了马车,既而在漫漫的白雪中奔驰。
  “妹子可要小心啊!这雪太厚,可要垫着点。”马上的人儿不放心的呼喊。
  “静儿,胡大人这是在让着你小心着呢。”这本是关心她的一句话,倒是被她做了它用,胡杨笑着摇摇头。
  徐静听不得这样的打趣,即刻便涨红了脸。
  “瞧瞧,我这是说什么了?静儿为何这般的羞怯了?”清桐抓起脚下的一团雪,在掌中揉成团。
  “三少奶奶真是坏得很,这可没有乐子了?”说罢她一把抓起边上的雪朝着她砸去。
  “可是我如何的坏了?人家胡大人相貌堂堂,静儿何必生气?”清桐大声的说着,又将手中的雪球飞了过去,徐静轻易的躲过。
  这下可就打的开了连着车上与马上的人都不放过,倒是被感染了一样,他们也下了来,参与了其中。
  一时间,各人都不顾了拘束,在这雪地里尽情的嬉戏,空中晃眼的雪球将人们的心情都逗得乐了,那漫天的飞舞雪花可暂时将人们心中的忧虑掩盖。
  远远地,谁人都不知的,那立在银树身后的人,正用着一双缄笑的眼看着她,那样尽情绽放的美丽已经将他深深地吸引。
  “这雪冷的很,怕是谅了你们,瞧瞧,手都冻得紫了,待去了我的衙门里,让他们帮着你们堆这些雪人。”这正是玩得起劲的时候,谁能听进这话?便继续砸的乐呵!
  “清桐,你受不得这样冻的。”自那日母亲将她的事情告知于自己之后,他便暗自的心惊,却是在不经意间心系着这名怜人却又倔强的女子身上,简单的,看着她在,他就会觉着异常的舒心,可是她总是很糊涂,总不能明白他的心思,这也罢,她居然还总是有意无意的凑合着他与她身边的丫头,好叫人哭笑不得。
  “奶奶,您身子弱,自上次后,愈加的重了,可使不得这般的凉。”这小产本该养着的,她也算是忘记了,光顾着替她高兴了,却不知是害了她的。
  “来,穿上吧!”说着,胡杨便将车上的棉袍拿着,而后细心的为她披上,她想是不受,可见他也无它意,便不说了什么,任由着他折腾着,可能是初次与女子相近,那系着带子的手不禁的颤抖了起来,怎的都系不好。
  “胡大人,让我来吧!”见他这般的尴尬,徐静忽地的觉着不舒服起来,这本该是箫杰的动作,如今被他演了去,似乎眼前的这名女子已经在不自觉中被她认可了,接受了,喜欢了。
  “上车吧!”胡杨笑着,既而将马车唤了过来。

  何处是归家?四

  “三少爷,您慢着点。”待次日五更,宫门初开,箫杰便迫不及待的赶着回来,一路上也不顾那车了,愣是自骑着马儿,呵斥狂鞭的飞驰了回来,还不等勒马停下,他便飞身下马,既而朝着大门走去,这随行的人可是吓得坏了,今日的三少爷只怕是高兴着呢,都不敢扫爷的兴。
  “轰轰轰……”敲门声此起彼伏,犹如迅雷贯耳,好不急促,生怕那睡着的人不知。
  过了好一会子,那开门的老头儿来朦朦胧的将门打开,本是想训斥着来者,可见来者是自家的少爷,便不支声的笑了,而后将门关上继续睡着。
  “夫人,夫人——”一口气跑至了自己的院子,远远地,他便唤了她,“清桐,清桐——”
  不知那日之后,她的身体可否好些,只怕是伤了累了吧,于是他大步的朝着屋子走去。
  “砰砰砰……”他耐心的敲着门,希望里面的人能听见,却又不希望扰了她的梦,其实他是多么的不愿意打扰她,可是又叫他如何的待那样长的时间。
  “吱呀——”没有用力的敲,门便开了,都没有拴上么?他的心莫名的一惊,接着他便朝着屋子里走去,如墨的黑色与着冰冷的气味随着他愈加深入的走进而不断的袭来,这么冷的天,她都没有升上暖炉的么?
  “夫人——”他走近了床边,伸手却是空的,如着那触感同出一时,那恐惧即刻占据了他的心房,她不在,她为什么不在!
  于是他即刻摸着点上边上烛火,烛光慢慢地升起,既而将整个房间照亮,只见房间空空荡荡,冰冷至极,连着那一直搁在那里的暖炉都布满了灰尘,种种告诉了他,她已经不在这里了。
  “来人啊,来人——”箫杰疯了似地呼喊着,终于在不久之后一批丫头陆陆续续的跑了来,见了他,首先是一惊,接着便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
  “三少奶奶呢?她去了哪里?”只朝着最前面的丫头怒目质问。
  “奴婢不知。”那丫头说着,拉了拉还没有穿好的衣裳,将头低的更加的厉害,同着双臂不断的颤抖。
  “那瑞子与徐静呢?”他忍着气继续问道。
  “奴婢们,不知!”这憋着话的谎言看起来是那样的不真实,她的眼神就已经出卖了她。
  “不知?不知?”听了她的话,箫杰疯狂的咆哮着,“连着人都没有了,你们还活着做什么?”
  “三少爷!”从未见过他如此的失态,那些平时看惯了他温文尔雅的丫头们被吓了齐刷刷的跪了下来。
  “去将所有的人叫醒,我倒是要看看,这三少奶奶不见了,他们为什么还能睡的这么踏实,总要有人陪着我吧。”他说着,那微眯的眸子在苍白的晨光中看来是那样的阴森,使得眼前的丫头们生生地打了个冷颤,“都给我滚——”箫杰怒吼着朝着外面走去。
  清桐已经不在箫家怕是不止一两日了,自个儿当初离开的时候是千万个恳求,叮咛他嘱咐你,可却没有一人将他放于眼中,如今她走了,这摆明了是找着他的茬,想也知道是谁的主意,于是他打步朝着箫仲的房走去。
  “砰——”不等人的通报,他愤怒的踢开了他的房门,由着门与墙边猛力的相撞,发出刺耳的响声。
  “吾儿何时如此不知礼数?”总是有人比自己快一步,他早就坐在桌边等着他的来访了,只见他一边喝着茶,悠哉的很呢,看样是早就准备好了一套说辞。
  “父亲大人可真是忙的很,这一边忙着收货一边忙着出货,儿子都担心您将自个儿这把老骨头累坏了。”箫杰突然的笑了,既而走到桌边,拿起茶壶朝着箫仲的杯子里添着水。
  “杰儿这么早便从宫里回来了,可是与公主话了别?”箫仲看着杯子里的水渐满,可那倒水的人却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
  “离开那宫门,只需与七大厮商议好,皇上下了令便回了就是,父亲提公主一事是作何一说?”箫杰做无辜的笑道,忽地的看见那茶水已经漫了箫仲一身,于是惊呼道,“哎呀!这是怎的?都怪儿子的不好,都怪儿子的不好,都让父亲的身上潮湿了,来人啊,快给老爷拿身干净的衣裳来!”他为他紧张的好不奇怪。
  “瞧瞧,你爷俩这是作甚?杰儿也真是,大早的便不让人安生,好生生的,不在自个儿的房中休息着。”大夫人这话刚说完便将自己的脸拉了下来,想到他的房间,便自然而然的想到清桐的下场,偷偷地瞄了他一眼,只见他并无怒意,于是她低下头不说话,可别没事找事。
  “父亲可知,清桐不见了,我这一问,都不少的日子了,大娘也是不知?”箫杰说着,在他的身旁坐下,看似好生的奇怪。
  这话一问,箫仲哑口,一直将茶杯捧在嘴边,却没见喝下一口茶,箫杰今日忽地的狠了起来,硬是不发一声的火,每一问都让他不知所措。
  等着,箫宗已经从门外进了来,见箫杰正坐于父亲的身畔,有说有笑,难不成不是为了清桐一事而来?而父亲亦是能原谅他不娶公主一事?猜测着,他站到了其母的旁边,随他一道而来的清雅清梅也靠其而立。
  “这,她是回了娘家了罢,可不是喜好三五日的朝着那里跑,我们都惯了。”大夫人说着,却不敢看他,四处乱晃的眼神让箫杰突然的快意了起来,他不知何时迷上了逗乐,最好是与睁眼瞎说话的人逗乐,那就是人生一大快事。
  “是吗?那还真是不守规矩的很,李家出如此不受礼数的女子,还真是丢尽了李家的脸,这本还以为是被房里养的老鼠或者哪个见不得她的人给赶走了呢,听了大娘如此的一说,杰儿才知,她居然是回了娘家去了。”箫杰似是忽地的恍然大悟,既而微眯着眼说道,“既是如此,此女子还如何的要的?须得速速退回他李家去的好免得替我箫家也丢脸。”说罢,他看了箫宗边上的清雅一眼,微微笑,既而准备离开。
  “三少爷。”李家的女子怎能由得您箫家人这般的糟蹋?清桐本就是含冤而走,救她没有这个本事,可至少让他知道她的去向,即便是心中一个小小的天秤,平衡一点吧!于是她继续说道:“三少爷,清桐已经走了,她已经被箫家赶出了大门。”
  “没错,这样不守妇道的女子,箫家留不得,既是杰儿也知其丢脸,那便正好,你走那日,父亲大人便做主赶走了她,也算是省得你操那心。”箫宗说的轻巧,不知不觉将罪推给了老子,还真是聪明的孩子。
  “真是麻烦父亲大人与二哥操心了,箫杰能有此兄此父,真是三生修来的福分,为了让父亲与二哥不再操心,杰儿与皇上恳求了数日,终得将那公主退了回去,杰儿就是想着,这三品官家的女子都能这般的嚣张,那九五之尊的令妹还不将箫家给翻了天,为此,皇上大发雷霆,说是杰儿不知薄厚,实则那皇上那里晓得,杰儿可是为家人着想啊!”他愈说笑的愈烈。
  “真是,你真是想气煞我也。”箫仲听得他的这话,忽地的吼道,“果真是如此,那皇上肯将公主下嫁与你,那便是你的福分,实则你是给脸不要脸,如今皇上怒了,你以为你还能在朝中有一席之地么?”那脸上的青筋随着他的抖动忽明忽暗,好不怕人。
  “若是那皇上不明也就算了,如今连着父亲大人都不明深谙与我?那孩儿真是伤心透了。”
  “你就是为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这般的糟蹋自己,糟蹋箫家么?她可是用了何样的媚术迷了你的心智,告诉你,确是我将其赶出箫家的,那休书她已经受了,走时便已经被我的乱鞭打的半死不活,如今是生是死也是未知,不过,这等狐媚女子,怕是在半路早被豺狼叼了去。”一口气将心中的狠话都尽数的倒了出来,总算是出了口恶气。
  “你,你竟如此歹毒?”终于,他憋不住了,直指他的印堂问道。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箫仲毫不示弱,这个儿子已经将他的希望全部都毁灭了。
  “好,好。”他居然再次忍气说道,“那父亲静观孩儿是如何报答您吧!”说罢他侩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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