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深深藏娇妻-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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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儿本就该跟随着三少奶奶的,奶奶在哪,静儿也该在哪!”她始终淡如秋水,将她的鞋子拿好,她静静地站在一边。
“娘呢?”
“夫人与着屋主的太太去了那边的屋子,说是商量些事儿,只教我好生的看着您,待您醒了,便将那熬制好的燕窝粥喂您喝下。”她依然恭敬。
“我不饿。”她没有一点的胃口,直觉身上火辣辣的疼,撩起自己的衣袖,居然都是一条条的红印,好不刺眼。
“屋主太太给了专门医伤的药,说是按时上便不会留下疤痕的,奶奶放心好了。”她小心的解释着,生怕又说错了什么。
清桐抬头看着她,她只将头低的更低,兢兢战战,可脸上始终挂着安慰的笑容,她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力量使得她跟着她,只是想着,既是她跟着了,就该让她舒心的活着,人生不过如此,即使她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只是不想枉了她跟她一场。
“你们受苦了。”清桐和煦的笑,既而准备起身。
“奶奶是想去外面走走吗?”徐静见其预备起身,于是急忙上前扶住。
“这隔着窗子就能看见外面的美景,好不诱人,想是去了外面,定是更加的赏心。”说着她便由着她扶着,走出了屋子。
这里的屋子不大,有一眼可望到尽头的长廊,屋子的背后是青山,向前看可就是一条很大的湖泊了,这房子完全坐落在半山腰,低下头,这居然都是凭着人工搭建了悬空的作品,好不令人咋舌。
“清桐醒了。”只见孙氏携着一名与其相像的妇人侩步走来,两人甚是交好,看似关系的紧。
“娘。”她笑着迎上。
“来,这是娘的亲妹妹,叫姨娘呀!”孙氏说着更加的握紧了那妇人的手。
“给姨娘请安。”清桐有礼的欠身,那妇人却笑着上前将其扶起,微笑着打量着她,许久才说道:“都不知清桐这么大了,秀气的很,可真是个美人儿。”
“娘亲还有姊妹?”这么些年,从未听她提及,亦是从未见过,不觉诧异的很。
“娘有妹妹的,只不过你爹嫌弃娘的家底薄弱,亦是农家出生,不让提及罢了。”孙氏说着,苦笑着看着身边的妇人,在冬至的风中,显得更加的凄凉。
怪不得她从未说过自己娘家的事情,甚至她连着自己的外婆都不知是否活着,只因着农家出生,嫌其低贱,故从不让提及,怎么?是怕丢了他的颜面么?!娘的这些年,过的真的很苦很苦,清桐想着,不禁地冷笑。
“都到了姨娘家里,可是别客气,在这里亦是要放心住,这屋外凉,还是进屋说吧!”说着那妇人便拉着她的手进了屋子,还是第一次有自己母亲以外的妇人待自己如此的亲热,好不温暖。
“姨娘家有两位哥哥,一位妹妹,有一位哥哥娶了妻,生了子,另一位哥哥因着考取功名,婚姻大事,便给耽搁了,妹妹也嫁了人,可都是不远,平日里你若是闲着无聊,尽可去他们那里走走,话话闲也成。”姨娘接着说,“可别是想不开,清桐是命好的闺女,那箫家不要是他箫家没那福分,姨娘看你就挺好,听你娘说你苏绣好的很,改明儿便去了我那屋里将那些针线拿来做着,这些天就现在这屋子里静养着,这小产可是比过大产,愈加要紧张着,待明儿我那小儿回来,再让他的大夫为你开些调理的方子,不能疏忽了。”
“谢谢姨娘关心。”清桐不胜感激。
“哪里的话,我与姐姐可是甚的关系?你可不知,虽说是他李家不让来往,可我们在背地里可联系的紧,每年清明重阳的,都是要抵着面,同着去老太太的坟上烧香的,剪不断的是血缘。”妇人说着笑了如此的淡然,叫人怎么看都舒心。
“那清桐就不客气了。”她同着淡然。
就这样,属于母亲一天真正的团聚,孙氏由心的笑容一直绽放着,使得从未见过母亲如此开心的清桐也同着开心起来,一时间,她觉着,这样的生活其实真的很美好,有着依山傍水的房子,有着贴心的母亲与亲人,这难道不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么?那一刻,她忘记了一切的烦恼,就想这么一直愉快的过下去,就如着当初她想的一样,做一个普通的姑娘,过着平淡的生活,或许与着别人一样,为着柴米油盐而操心,可是那样的生活至少很充实。
次日,清桐如时的醒来,而后便带着徐静一道去到那主厅,与着姨娘一处用膳。
走在这木制的长廊,虽没有箫府那样的宽阔辉煌,可是这里舒心自然,虽已是冬季,可向着远方看去,那山上仍旧绿油油的一片,生机盎然,仔细的听,还有鸟儿的欢叫,那清新的风醒人脑际,伴着淡淡地木香,惹得人不觉叫好。
走过长廊之后,便是正厅了,朝着正前方望去,那离着不远的湖面上由着初阳的印染,显得格外的和谐,那波光粼粼的水面似乎都跟着安静下来,这里一步一景。
“清桐来了,昨晚,睡得可好?”今儿的桌上有很多不认识的人,眼看着席位上只留了两个空位,于是怯怯的点了点头,道了声安,既而依着母亲坐下,跟着继续等剩下的那一个人。
“静丫头站着作甚?今儿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这一声可是诧了端坐在一边的清桐,可是没有错,只见姨娘正笑着招着手,示意她坐下。
徐静当是知道礼数,这主子们吃饭,岂有下人掺和的礼?于是急忙摇了摇头,既而朝后退了退。
“看看,看看,这大家人家待得久了不是?尽是照着礼数了,今儿可是在我们这寒舍粗蓬,不就不必讲那些规矩了,只管放开了便是。”妇人笑着,尽其数的劝着。
徐静从小到大没有受过如此的大礼,当是吃场的紧,忽地的脸红了起来,急忙朝着边上的清桐看去,清桐直觉这番动作惬意的很,于是微笑着点点头,算是答应,既而拍拍边上的凳子,示意坐下。
犹豫了好一会子,徐静逐个的将这些人看过,直觉都善意的很,似是这方的人本就大方不拘束,于是也放宽了自己,慢慢地坐在了清桐的旁边,执起筷子,却不敢下手夹菜。
“这以后便是要如此了,不论主仆之分,大可放开了吃喝,人生过的就是一舒心,何必因着自己的舒心让他人不舒心呢。”妇人说着站起了身,“清桐啊,怕是你不认识,今儿正好都在,我便将哥哥妹妹们介绍你认识,日后也好交交心。”
清桐笑着点头。
“这便是你的大哥,胡棋,坐在边上的是嫂嫂若水。”妇人说着指着她左手边的男子以及那男子边上的女子,显然都是自家的人,都像极了妇人的温和,只当与清桐抵面时和煦的一笑。
妇人显然今日特别的开心,特别是见到那叫做若水嫂嫂手中的女孩,接着又指着右手边的女子说道“这是你的妹妹思齐,那位便是姑爷。”说道的女子水灵而小巧,似是天生一副惹人怜爱的样子。
接着她又介绍了挨着他们边上的一干人等,居然全是家中的当值奴仆,叹哉,叹哉!
“这胡杨未得回来吗?”清桐思量着母亲的话,该是说着她的小儿子吧!
“杨儿说了,他是公事看得紧,得空便回,今儿亦是未得看见他的人来告知,怕是不会回来了,即便是回了,那也不碍事,只叫菁菁多加上一双筷子就是。”这般的说法可还合礼教?清桐默想着,可到了如此之地,怕是加上礼教便是玷污了吧!想到此处,她只低下头,缄默的笑。
“孩儿不派人回来告知,娘亲便就不为孩儿留双筷子了?”这正说着,忽地的一句话从身后传来,清桐循声望去,只见一名青衣男子翩然而来,脸上顽劣的笑,好不拘谨。
“杨儿回了?”起初妇人脸上明显的欣喜,可却又忽地的拉下脸来,“这胡大人可是何时得空而回啊?与我们这一帮劣民白费时间,可不是耽搁了国家大事?!”
“岂敢岂敢!”男子说话间已行至妇人的跟前,作揖叩首道,“可是哪个不孝儿敢如此的待我娘亲?叫我知了去,定是不饶。”
“你呀,就是不正经!”妇人说着,脸上却洋溢着不尽的宠溺,“坐吧,可就是差你一人了。”
“姨娘可是有好些日子不得来了,侄儿可是想着您呢。”那人说话尽像嘴上抹了蜜,不怪他娘也是见着他便喜欢的很。
“姨娘这次来可是要住上一段日子,你清桐妹妹也在,若是你们得空了,便时常回来,只怕她们无聊了。”
“清桐也在?”那男子忽地的笑着问道,“听说妹妹前些日子成了婚,此次回来,夫君如何舍得?”
他这一问,可将在场大半的人怔住,清桐当着面也是不好说甚,于是只苦笑着低下头,继而将碗里的清粥一勺勺的放进嘴边。
“既然都到了齐,那便吃饭吧!”尴尬了好一会子,还是姨娘解了围。
这方在战停后,终于活得安逸些,而那方始终水深火热,置身深海却摸不到鱼的地步。
何处是归家二
这方在战停后,终于活得安逸些,而那方始终水深火热,置身深海却摸不到鱼的地步。
悠悠深宫,这里的人与物对于箫杰来说,越发的黯淡了,他想着家里的人儿,却夜夜拥被独眠,不知她此刻过的如何,已经几天没有消息了,这皇帝已经是不言而喻的安排着一切,其中参合的人他早已打探的差不多,宫里宫外且都是知晓的一清二楚,独独那有着她的地方没有一丝的消息,难道箫府的那眼线已经出了事?他不敢去想。
“哥哥可是在想着嫂嫂?”箫荷时不时的来看看,她是知他的苦的,只是看着都心疼。
“荷儿今日不用陪着皇上?”箫杰无心去说,知想着明日与那皇帝的一见,成败也在那时一举,于是这作战方式即刻也成了他日夜的焦虑。
“皇上今儿说是有事与平阳相商,怕是要晚些才来。”箫荷说着,径自在他的身边坐下。
“都来了这些日子了,哥哥都没有好好的问问荷儿,在此过的好不好?!”他都忘记她是怎么来到这悠悠深宫中,他甚至只在模糊中,她便笑着嫁来了这里。
“好!”她一如既往的答着,眼中全是甜蜜的笑容,似是没有假,于是箫杰安心下来,继续想着他自己的事情。
“荷儿见哥哥整日的闷闷不乐,心疼的很,哥哥若是有甚事须得荷儿帮忙的地方,只管讲来。”她说的轻松,笑的坦然,仿佛世间的事情都不在话下。
如今她是皇上最宠爱的西妃娘娘,皇上虽说是不混不庸,可毕竟枕边的风还是听听的,若是叫荷儿与他说说情,可也能叫他将那主意改了?他这样想着,忽地的又否认了起来,既是此事已成事实,怕是只会连累了她,不妥不妥。
“无事。”箫杰笑着说道。
“自那日你回了之后,皇上便一直向我说着你的事儿。”
“说我什么?”
“皇上说你是可用之大才,还说若能得你一臂之力,他的国家定能民富安康,还让我劝劝你,平阳是个好女孩儿,若是嫁你,定也会是个贤妻。”她说的轻飘飘,虽然是嘴上劝着,可却毫无劝意,“哥哥,若是平阳果真贤德聪慧,娶回家亦不是什么坏事,只教嫂嫂受些小气罢了,若是哥哥能调解好,两人在明里也能和睦相处。”
“荷儿此话何意?!”他为她的这话而由衷的不快,不知是她说错了,还是自己听错了。
“哥哥若是真想真心的待嫂嫂好,那便将话与皇上说的狠些,皇上又何必勉强与你?若是想将这平阳公主进了箫家的门,那便少些顾虑。”
“荷儿可是不知,这朝中之事,又有几人参透?这面子上是看中与我,将那平阳嫁与我,可暗里却有着帝王自个儿的打算。”箫杰笑的凄苦。
“如何的打算?”箫荷挑眉问道。
“这朝中之上,谁人不将箫家敬畏几分?你难不成只当是我箫家为民为国,建立功勋?”箫杰轻蔑的笑道,“只怕都是有着见不得人的东西被撰在爹爹的手上了吧!说来还真是令我佩服的紧,这朝中上下,显然半数倒戈,皇上岂能还稳稳坐住?”
“这可是赌得大发了。”箫荷惊讶的说道。
“自古帝王宗亲儿女,有得几个是由着自个儿的?!”他说着,自斟自饮那杯中的茶。
“哥哥既是费尽心事的想着字句之争,何必不想想那本质策略?有时,从大方面想问题,终是比钻着小缝要清晰。”箫荷说着看了看那关着的门,既而婉约一笑。
“荷儿这是何意?”箫杰不解的问道,总觉着她像是要说些什么。
“哥哥若真是想不通,就去看荷儿屋子里的小兔子吧,它们会告诉你的。”她的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接着就是少公公的催回的腔调。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