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深深藏娇妻-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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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雅,听二娘的话,回去。”孙氏说的不容置疑。
清雅见她这般的从容,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不再挣扎,那随着的汉子也放了手。
复此佳人惊了谁四
“箫李两家本是世交,李大人亦是我的故友,我不想为难与他,你们走吧,今日之事便当做从未发生过,我箫家对你李家定会全力帮佑。”箫仲说着大夫人便将一张与着给清桐一模一样的休书放到了孙氏的手上,既而准备离去。
“箫老爷欲用一张黄纸就将我李家打发了吗?我李家的女儿就那么的低贱?今日若是等不到箫三少爷的亲口,我们绝不离开箫家半步。”
这简直欺人太甚,纵使在李家再如何的受委屈,亦是没有今日的耻辱,她一向委曲求全,何况是为着自己的亲身女儿?如今都将她们欺成了这样,还真是不将别人当人待啊,孙氏一把将那休书撕掉,狠狠地砸向了地面,溅起了一层层地纸花。
“杰儿自小便是听凭我这亲爹的决定,我想,今日之事,怕他亦是不会有异议!”箫仲说着,很声势,却没有底气。
“老爷,三少爷回了!”那小厮在耳边的提醒将箫仲惊了一惊,这便像是有人刻意安排了,再如何的努力都成了白费,不过他很快的便恢复了平静,航帆即刻转向,“现杰儿已经回了,此事须得进一步的商议,那害我孙儿丢了的大夫,箫家决不轻饶。”
“夫人,夫人——”这方的话音刚落地,那方的呼声便响了起,不过多久,箫杰便出现在了门边,那戚楚的眉,将他全部的担心都写在了上面。
走到床榻边,这因着久久没有人住,霉味儿刺鼻,加上那混着的血腥味儿,使得箫杰在那半露的巾帐边忽地的止了手,他怕她的样子会让自己心碎。
“大夫说,清桐已经无大碍了,只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有了。”孙氏如实的相告,不知如此的噩耗会将他如何的摧残。
孩子?她真的怀孕了?!箫荷的说法没有错,这孩子是被生生地打下的。
掀开那已经被染上丝丝血迹的巾帐,他看见她安静的睡着,那惨白的脸上没有任何的生机,额头上的汗水已经将那鬓间的发湿透了,她死死的咬住那如着脸一般苍白的下唇,不断的颤抖,不知做着何样的噩梦。
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她是否能在那噩梦中捉住?轻轻地将被子掀开,那触目惊心的红,已经将那雪白的被禄染上了鲜艳的色泽,刺得他的心不断的滴血。
“三少爷,三少奶奶怕是不能受如此的折腾啊!”徐静低低的说,可他哪里管的上这些,这污浊的空间会连同着他的心一起玷污,于是他选择带着她离开。
一路上,他慢慢地走着,看着怀中的人儿在月光下的睡颜,虽然那紧皱的眉始终没有舒展,可是却如同仙人般的安宁,想定是感觉不到颠簸的吧,他如同散步,与着她,只有俩人,无论是跟随的,还是路过的,都不敢打搅他们,度着柔和的月光,只有这一刻的宁静,他自责的将她搂得更紧。
就这样,他一直待在她的身边,一直伴着,他亲手喂她汤水,起初她吃不进去,他便亲口度进她的嘴里,他亲自帮她洗换,支开身边的每一个人,他怕她们笨手笨脚,他一直不离左右,因为怕她第一眼见到的不是他,他怕她会害怕,如着当年娘亲去世的时候,他总希望那是做的一场噩梦,而梦醒时,娘亲还在他的身边看着他,可是,现实只会告诉他,这只不过是他自己做的一个梦,于是他愈加的冰冷。
“三少爷,老爷说是有要事相商,叫你去庭院一见。”徐静按着吩咐说着,可那传达的口气中有明显的不愿意。
“三少奶奶的药煎好了吗?”他似是没有听见,坐在她的床边,始终痴痴地看着,不知在想着什么。
“好了,正置在板上凉着呢,三少爷要帮着端进来吗?”她显然更加愿意他喂着她吃药。
“以前的药,都是你帮着三少奶奶熬的吧!”箫杰突然的一问使得徐静欲要离去的背影深深地一震,她没有回头,只过了很久,慢慢地点头。
“是她让你放的药?”他直指主题,因为他的眼睛可不止自己脸上的两只。
“三少爷。”徐静缓缓地转身,看着他的眸子,已经盛满了泪水,“徐静并没有害少奶奶的意思,她让徐静放,徐静都已经偷偷地倒掉了。”
“你们居然合成一气的来害你们的主子了?还真是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你在箫府也有好些年了吧,念在你父亲为了箫府卖了一辈子的命,我会告诉老爷,帮你挑一个好人家嫁了的。”
“三少爷,您别让静儿嫁人,静儿可是甘愿服侍三少爷和三少奶奶一辈子的,静儿知错了。”那已经跪伏于地的人儿已经泣不成声。
“一辈子?”箫杰淡淡地重复,“这才几日不见,我就差点一辈子都见不到她,若真是让你服侍一辈子,我可不知有没有那个福去享。”
“三少爷。”徐静听言,急忙跪走着至他的跟前,泪眼相望,“三少爷,静儿亦是迫不得已,您看在静儿服侍您这么多年的份儿上,您就留下静儿罢。”
“我倒要听听你是何等的迫不得已。”他等得就是这句话,倒底是谁在其中作祟。
“三少爷,您就别逼静儿了,静儿不能说。”
“既是不能说,那便到能说的地方去说吧!”箫杰毫不留情。
“三少爷,三少爷,求您了,静儿不会害您的,求您了,静儿会好好照顾三少奶奶的,静儿知错了,求您了……”她悲戚的哭声听得他阵阵的心酸,他也知道她对他的情意,即便是伤害她自己也不会将他伤害了。
“去将药端进来吧。”箫杰说着起身,他何尝希望她离开,他不在的日子里,若是没有她,怕是连着清桐的面都见不到了吧,“在这候着,若是三少奶奶醒了,便去庭院叫我。”说罢他离开了屋子,只留下剩下的人儿,痛哭着微笑。
廊间的风总是那样的渗人,他尽量的将自己的所有的愤恨憋住,为的就是自己能尽量走的明朗些,不至于如着心中想象的那般,将自己不惯见到的人一并杀光。
绕过很大的池塘,他终于在池子的尽头看见了坐在那里的一干人等,当然,这只是男人的领域,因为此次商议的不仅是家事,更是国事。
“杰儿,这是乔宰相四公子,乔庄,原先一直被宰相大人安排在军中做卒,庄儿可是超群的人,竟在无人知晓其身份之时便在三年内做了副指挥使,大不易啊,大不易……”这番感叹虽是由衷的不得了,可箫杰却一句都未听进。
“杰儿,实不相瞒,宫里已经来了信令,说是公事已经堆积成山,你若是再不回去,怕是要遭人口舌了。”箫宗可没有箫仲那样的耐心,还加上前奏。
“口舌?谁的口舌?怕只是说的人的口舌吧!”箫杰丝毫不记颜面。
“你这般的刁难我作甚?”箫宗无厘头的气愤。
“哥哥为何如此紧张?那口舌之人与哥哥无关吧!”箫杰笑道。
“杰儿!兄弟之间怎能如此相待?!”对于他们兄弟的正面交锋,箫仲还是头一回遇上,居然还是当着外人的面,只觉着箫杰的话过分了。
“在下也是今儿才听箫大人提及此事,说是三公子已经被皇上预定了驸马之位,看来得在此提前恭喜三少爷了。”说罢他作揖道喜,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惹得箫杰由心的颤栗。
“乔四公子可是哪来听得的虚风?这驸马岂是好做的?便不是我们这些闲人就熟的。”
“杰儿,不得无礼,日后四公子便是你的四弟,你们只将对方做亲兄弟待着就是,相互帮助,日后的朝廷可就全靠你们了。”
“爹爹又认了干亲?”箫杰忽地的笑道:“这朝中能人义士多的紧,爹爹还真是开明的很,都将找了来做了干亲,爹爹可不是昨日才将那刘大学士的长子说与孩儿认识么,今日又是宰相的四公子,这般下来,可如何记得住啊!”
“杰儿今日出言,为何如此的无理?莫不是还记着当日的事儿吧?!”箫宗替着愤愤不平。实则巴不得他当着外人的面撒野,如此他便可以名正言顺的教训他了。
“只怕是哥哥一直记着吧!”箫杰没好气的说着。
“你这庶出之子,怎可与着长兄如此的顶撞,且不论我是你箫家的亲人,即便是外人,便是再也看不过了,如此狂妄,成何体统?!”那外人一表人才的衣冠下,居然能藏着如此愤愤不平的一颗心,叹矣叹矣!
“庶出?”箫杰一往的高傲,那静如秋水的眸子忽地的大笑了起来,“怎的?乔四公子可是嫡出?”那本就九尺的身材,挺起胸膛,硬生生的比其高出一头,青花的雪衣,在他的身上似乎都成了金锦,微风摆动他的长鬓,继而再次带动他的口,“还是妄想成了嫡出?”
“你,你这便是偏执成狂!”乔庄乃乔宰相六夫人生的儿子,说起是庶出,只怕还有些勉强。
“你既是识得体统之人,那我便是要问问,站在别人的家中,呵斥挑拨别人的兄弟父子情谊,那便不是体统了?!我告诉你们,箫家之事尽在我的眼中。”箫杰说着失了耐心,他不想与这帮妄想家同流,于是严肃警告,“待江中的事一平,皇上便应了我赐予府邸,到时我这庶出便即刻离开,箫家既是喜欢做皇家的驸马,父亲的儿子可不止我箫杰一人,若是再将我身边的人拉走,莫要怪我真的失了体统。”说罢他拂袖离开。
“十月初八便是你与公主的征纳之日,皇上亲自下了口谕,明日便是要你与我共去一议。”在他欲离开之时,箫老爷终于将最终的话说出。
“且让愿去者去吧!”箫杰没有停下脚步。
“站住,男儿有志,因在四方,起初爹爹便是教你上进,女子与金银皆会靠你而来,你现是上进了,皇上看在了眼里,将公主嫁与你,当是你的荣耀,岂有不受之理?”箫仲气急的起身,“怎能因着一届小事失了大前途?荒谬之极。”
“一届小事?”箫杰在台阶边站住了脚,“丧妻失子都成了小事,何为大事?!爹爹恐是自若这般想法,不然当年怎能下得了手?”
“逆子——”箫仲一把将放在石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那青瓷的杯子在触地的瞬间成了碎片,继而与着杯中的茶水成了一体,最远的,已经滑到了箫杰的脚下,“你若是不去,便就不是只是丧妻失子,妄想皇上还会赐你府邸!”
“既是父亲已经定了下来,何故拉着脸与我争那形式?”箫杰说罢大步离开,坚定的背影毫不犹豫。
一路上,风仍然不停的吹着,可他却忘记了自己此刻的心情,只将步子不断的加快着,希望能早些见到那榻上的人儿,然后静静地等着她醒来,不去想着世上的纷扰,本以为严谨了自己,便能给她更好的生活,可是他错了,出色的自己只会给她带来更大的困扰。
“三少奶奶醒了没?”这几日,瑞子倒是比着徐静还要殷勤,与着他一道日夜的陪着,不辞辛劳。
“没有,大夫说快了,三少爷可是急坏了吧!”瑞子笑着说道。
“娘呢?”李家的催回信可是一封接着一封,实在无奈之举,他便回了一道,直说他留她在箫家小住,那方才住了手,想也是奇怪坏了,自箫仲将那信送去,李家便一直不知进展如何,不过想箫杰回了,定也是平了风波,更何况这本就不引人注意的二夫人,可有可无。
“二少奶奶说是不舒服,太太说是去二少奶奶那屋瞧瞧,三少爷可是有着甚事儿?”瑞子说着将台上的汤药端了过来,备递与箫杰的手上。
“瑞子现倒是挺会关心主子的。”箫杰并未接过,只生生的站在那方,低着头,看着比他矮一截的人儿,脸上的表情纵然镇定,可还是禁不住的一颤。
“瑞子关心主子是应该的。”
“哦?”箫杰不看她,因为不想看她硬生生憋着的脸下是多么的狰狞,于是他转身朝着榻边走去,“你的关心,少爷看在眼里,日后我怕是多了时间不待府上,三少奶奶便盼着你与静儿照顾着了。”他说着抬头看着她,那深幽的眸子,似是无尽的深渊,仿若她打错了一句,他便随时判她死刑。
“三少爷放心,这是奴婢的本分。”她不称自己瑞子了,因为,他已经不当她是瑞子了。
复此佳人惊了谁?五
晚间,清桐渐渐清醒过来,那来自身体的不适使她重重的戚了眉,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看着窗边站着的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她再次闭上眼睛,她怕是做梦,可那眼眶的泪水骗不了自己。
“夫人,你醒了!”忽地听到的抽泣声,他连忙走至了她的身边,看着她紧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