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琉璃色的光影-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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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的小仓鼠们和哈姆拍拍爪子，齐齐朝琉璃鞠了一躬后纷纷化作白烟消失。
　　
　　一刻钟后，鸣人终于出现在他们的视野内，右脸上，顶着个红红的爪子印。
　　所以说，大家还是应该相信九尾妖狐的治愈力。
　　
　　鸣人垂着脑袋，一言不发，看上去似乎很失落。
　　“……鸣人，你再试试通灵之术。”连自来也都不忍心责备他了，被一只不到拳头大的仓鼠打飞，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羞耻吧……尽管那只仓鼠的战斗力不一般……
　　
　　小狐狸依旧垂头，没有反应。
　　“喂，鸣人？小鬼？”自来也有些担心，这娃儿该不会撞坏脑袋了吧？
　　（A：其实不撞他的脑袋也没见得有多好使……）
　　突然间，鸣人爆发出一阵大笑。
　　“哇哈哈哈——！一只小仓鼠都那么厉害！我鸣人大人召出来的蛤蟆一定更加厉害！哟西！通灵之术！”
　　
　　………………
　　
　　“笨蛋！这次的蝌蚪连后腿都没了！！！你给我好好反省一下！！！”觉得担心鸣人的自己真是白痴的自来也气急败坏的拎起他的后领，掠到悬崖边把他扔了下去。
　　鸣人的惨叫从深渊深处传来，带着一阵阵回音。
　　自来也瞅瞅身边面不改色喝起红茶来的琉璃奇怪，“你不阻止我？”
　　“当然。这是爱的教育，我了解。”她咬了口小圆饼，语气轻松，“老狮子为了锻炼小狮子就会把它们推下悬崖。”
　　“……哈？”自来也茫然。
　　“推下去再爬上来，推下去再爬上来……直到，再也爬不上来为止。”还是面不改色。
　　“………………”搓了搓露在外面的小臂，自来也觉得有点冷。
　　
　　这时，深渊那边腾起一大片烟尘，巨大的物体从中跃出，快得看不清样子。
　　“看来那小子总算把蛤蟆文太召唤出来了。”
　　“嗯。”
　　“你不去见见它？”自来也记起来琉璃好像有事要找自己，急于把她打发走。
　　“前不久才见过，没关系。”琉璃的回答没有称他的心，“对了，这次中忍考试以后，有件事想拜托大叔你。”
　　
　　果然来了！
　　自来也摸着下巴装出高深状，“啊，最近我忙着取材呐，编辑都催我了。”
　　“……我没有告诉深作公公他们，当初你把我独自一人抛在街上自己去花街导致我迷路的事。”
　　“…………”那不是迷路，明明是你自己离家出走的好不好！
　　“再也进不了妙木山是小事，全体妙木山蛤蟆来找你算账的话……”
　　“……好！我答应！”他是著名三忍之一自来也大人……他是著名三忍之一自来也大人……他是著名三忍之一自来也大人……所以一定要忍……！
　　“哇，蹦极诶，貌似很好玩。”
　　“…………”麻烦你别用扑克脸说出感叹和羡慕语气的话来好不好……而且……
　　自来也望了望在高速跳来跳去的蛤蟆文太背上的鸣人，他现在分明很痛苦来着……
　　“琉璃……你这话有幸灾乐祸的嫌疑。”
　　“有吗？我只是很单纯的羡慕而已。”
　　………………
　　
作者有话要说：しひて行く人をとどめむ、桜花いづれを道と惑ふまで散れ。
选自《古今和歌集》第八卷
…　…嗯。。。这章。。。出于兴趣。。。　
　　　　　　　　　　　　　　　　　　60。错乱的记忆
　　
　　从蛤蟆文太背上昏迷后过了三天三夜，鸣人才在医院里醒过来。睁开眼，便发现鹿丸摆着一副“啊，真麻烦”的脸在那自己和自己下将棋。
　　刚起来，鸣人这家伙就吵吵闹闹了一大通，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又决定到不能吃东西的丁次面前去刺激他。
　　
　　医院的走廊空空荡荡，这个时间，应该是值班医师们午饭的时间。
　　“鹿丸，我们先去看看粗眉毛吧……？”提到小李，鸣人通常可被称为“能天气”的脸上出现阴霾。
　　“……啊。”鹿丸情绪也不高，他知道对于那样的一个人来说，再也无法当忍者会是多么大的痛苦。
　　
　　303……305……307……
　　这间就是小李住的病房，他在几天前已经从特殊病房中转了出来。
　　正当鸣人准备一把拉开门进去时鹿丸抓住他，“等等！”
　　声音压得很低，鸣人没来得及问出疑惑就被他捂住嘴。
　　“好像有些不太对劲，你仔细听听，里面好像有沙子流动的声音……”
　　由挣扎改为一脸莫名的鸣人侧头仔细听听了，点头。
　　“那接下来不要发出声音，我们尽可能没有动静的进去。”
　　再用力点头，鸣人被鹿丸放开。
　　
　　房内的情况千钧一发，大量的沙子覆盖在沉睡中的小李身上，在我爱罗即将握掌的那一刻，鹿丸及时使出影子模仿术控制住他的行动。
　　“你这混蛋！在这种地方到底想干什么？！”鸣人一拳揍上我爱罗的左脸，鹿丸也和他一样同时向后猛地退了两步。
　　抹了把脸上被间接打到的地方，鹿丸语气不满，“喂鸣人，在发动影子模仿术的时候，我的身体也会一起动的啊！”
　　“额，抱歉鹿丸。”
　　砂皮肤碎裂成一小片一小片，掉落到地上，我爱罗眼神冰冷的盯着对面的两人。
　　鸣人退回到鹿丸身边怒而握拳，狠狠的瞪着对方，“你这混蛋！想对粗眉毛做什么！”
　　“杀了他。”我爱罗清晰的说道，声音平淡的仿佛只是在说日常生活中的小事。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你在中忍考试的时候不是已经赢了吗？还是说你和他有私怨？”鹿丸质问，对我爱罗的冷静非常惊讶，明明他都无法动弹了。
　　“没有这种事，只是想杀了他而已。”无感情的话语表现出他根本不在乎人命。
　　“你这家伙……家教非常不好啊，太自我中心了吧？”表面上虽这么说着，鹿丸却心知仅凭他和鸣人两个人是根本赢不了这个人。
　　“妨碍我的话，连你们也一起杀掉。”
　　“切！能做到的话来试试看啊！”无视险恶的气氛，鸣人非常有鸣人风格的大声挑衅。
　　“喂！鸣人，你给我闭嘴！”对于这种时候还出言刺激敌人的鸣人，鹿丸很是无奈。
　　
　　试着经过一番虚张声势后，我爱罗依旧不为所动，还是那句话，“妨碍我的话，连你们也一起杀掉。”
　　“哼！像你这样的根本杀我了我！”鸣人伸手指着他，豪气万丈。
　　“别说了鸣人！这家伙跟怪物一样厉害，你知道的吧！”
　　“我可是真正的怪物，才不会输给这样的家伙。”
　　
　　“怪物么……”许是触动了内心的某些部分，我爱罗垂下眼，轻声重复。“这么说的话，我也是。”
　　没有理会那两个人的反应，他继续说道，“如你所说，我从小的家教就不好。我是夺取了被称为母亲的女人的生命而被生下的。为了成为最强的忍者，父亲用忍术将砂的化身凭依在我的身上。我从生下来起，就是个怪物。”
　　“身为父亲居然作出这种事？真是扭曲的爱啊……”鹿丸脸上的表情，说不清到底是讽刺还是震撼后的感叹。
　　“爱？不要用你们的标准来衡量我。”还是那种没有丝毫起伏的语调，却听上去让人觉得悲哀，“家人……告诉你们他们和我究竟是什么关系吧。”他稍作停顿，终于有了些反应似的，额间蹙起。“……只不过是，被憎恨和厌恶仅仅维系在一起的肉块罢了。”
　　“我以自己的母亲为牺牲，作为村子的里最高杰作被生出来，作为风影的儿子。父亲不断教导我作为忍者的技巧心得，我被过度的保护所宠着，放任着。在那件事发生之前，我以为那就是爱。”
　　“那件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面对鸣人的追问，我爱罗闭着眼睛没有回答。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沉默片刻，我爱罗的嘴角竟扯出一抹笑容，突然睁大的眼睛布满血丝。
　　“我从六岁开始到现在的六年间，有很多次差点被亲生父亲暗杀。”
　　本无波澜的脸被笑容所扭曲，嘲讽的、扭曲的笑容。
　　鹿丸很快收回脸上震惊的情绪，“刚才，你不是说你的父亲很宠你吗？”
　　“过分强大的存在是恐怖的。被施了忍术而出生的我的精神，非常不稳定。村子里的那些蠢货终于认识到我的精神很有问题，对于作为风影的父亲来说，我既是村里的王牌，同时也是危险的物品。似乎在六岁那年，我就被判断为危险人物。只是被当做一个危险的工具，小心翼翼的使用着。”也许没有人注意，平静叙述着这些事情的我爱罗的手，在微微颤抖。“那么我是为了什么而存在，而继续活下去的呢？每次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都找不到答案。”
　　唇边的笑容进一步扩大，同时额间的皱褶加深。
　　“但是，活下去就必须要有理由，不然就和死了没有区别。”
　　“于是我得出了结论——我是为了杀死除了我以外的人而存在的。在不知何时会被暗杀掉的死亡的恐怖中，终于安心了。”
　　“不断杀死暗杀者的过程中，我终于理解了活着的理由。”
　　“只为了自己而战，只爱着自己而活下去。”
　　“一想到其他人都是为了让我认识到这一点而存在的，我就觉得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世界了。只要这世上还有为了使我感到活着的快乐而存在的那些该被杀死的人，我的存在就不会消失。”
　　额角殷红的“爱”字和皮肤形成鲜明对比，那是……血的颜色。
　　他抬眼，苍色的眼瞳直直注视着两人，带来一种无尽的恐惧。那样的眼神，如同地狱中走出来的修罗。
　　此时，已经到了影子束缚术的时限。
　　鹿丸飞速运转大脑，竭力想着让几人全身而退的方法。
　　突然间，我爱罗抱住自己的头神情痛苦，布满整个房间的大量沙子倒流回葫芦中。
　　“我爱罗！”
　　随着呼声，纤细的身影瞬间出现在病房中。
　　“琉璃？！为什么你会在这里？！”鹿丸惊呼，这下子想让四个人都逃脱恐怕希望更加渺茫了。
　　而琉璃则做出了让鹿丸等人都反应不过来的行为，她居然抱住了那个危险的人，那个可能杀死他们的人，脸上表现出来的激烈情绪是同学多年的鹿丸从来没见到过的心痛和紧张。
　　“并不是没有人在乎你的存在！”连琉璃自己也从没想到过，她有一天会用这种快要哭出来的声音说话，“在这个世界上，会有人为你的存在而感到欣喜。”
　　
　　很奇异的，沙子的流动变得平缓，我爱罗渐渐安静下来。
　　这个世界是由谎言和背叛编织而成的。
　　就算是谎言，就算是背叛，他想再相信一次，可以么？
　　
　　琉璃抿唇，心情复杂得无以复加。
　　今天来这里，只是例行检查小李的恢复状况，看到我爱罗和鸣人他们的对峙，最初也只是抱着“反正鸣人是主角，小爱的事不会有问题的”这种心态在旁观望。
　　结果，她还是和八年前一样不成熟。
　　当时在砂隐村，她也是抱着会有鸣人来拯救他的心态，特地避开我爱罗。
　　整整六年生活在暗杀之中，这种日子，成为暗部后已经杀了不少人的她也难以想象，那时他还是只有六岁的、真正的孩子。
　　六年，只被她当时轻飘飘的想法带过去，当时的她，根本就只将它看成是漫画上人物的命运，有怜悯，却对自己无关痛痒。
　　她不是没见过悲惨的故事，但心里的那种疼痛怎样都停不下来。
　　
　　画面回放，她想起那时候，那个小小的孩子捏紧胸口的衣料问“明明没有受伤，为什么这里会觉得很疼。”
　　她想起那时候，那个小小的孩子怯生生的抓住自己同样不大的手，半渴望半是希冀的轻声问她“琉璃……你不会也不和我玩，不会也抛下我吧？”
　　那个孩子将草编的戒指戴到她手上，信誓旦旦的告诉她“夜叉丸叔叔说，喜欢一个人就要保护好她。所以琉璃，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这是约定哦。”
　　那个孩子拦住风影说，“就算您是我的父亲，我也不会让你这么对琉璃！”
　　那个孩子捧着一盆开着鲜红花朵的可爱仙人掌跑到她面前，说这朵花很像她眼睛的颜色，所以要送给她。
　　最后，那个已经长成少年的孩子挡到她面前，替她承受住那一击，完成了保护她的誓言。
　　地上，落下的护身吊坠碎成一片一片。
　　
　　一下子涌上来的那些陌生而熟悉的记忆让琉璃落下泪来。
　　晶莹的泪珠落到砂皮肤上，湿湿的，暖暖的，渗透进去。
　　我爱罗看着臂上变成深色的那一片，半晌，不可置信的问，“你是在……为我而哭吗？”
　　
　　琉璃全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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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火影]琉璃色的光影-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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