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师傅-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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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弟怒吼着，涨红着脸冲了出去。三个匪徒看有个小孩来送死，他们把小女孩丢在一边挥舞着带血的刀向飞蝶围了上来。来去几个回合后，赤手空拳的徒弟显然不是他们的对手。

　　“狗杂种！有种就冲我来！”

　　我站了出来。三个匪徒定眼一看，见我只是一个相貌平平的人，他们心里暗喜。其中一个喊到：

　　“妈的！今天中奖了，让我们开荤了，弟兄们上啊！”

　　三个匪徒向我冲过来。我使出“火舞飞影十三响”，嘭！嘭！嘭……！在一刹那间响了十二响，急速密集而又刚劲有力的短拳保证了每个匪徒的胸部都挨上四拳。剩下的那一拳是留着看看谁没死然后再补上的。　只见那三个匪分别飞溅出去后落在雪地上再也不动了。这时候在镇外还几个走的慢的匪徒看到这情景后急忙折回来增援。而镇里，愤怒的民众也走出来想和匪徒拼了。

　　怎么办？我的脑海里又响起水魔族王对我说的话。在大庭广众下不能使出武功，怎么办？

　　就在这当口，突然从天上落下许多椰子砸向匪徒们的头上。我纳闷？椰子是生长在热带地区的，这冰天雪地的那来的椰子？这时候又落下一些来把匪徒统统砸死。我往天上看。有两个人身上戴着翅膀正向京城方向飞去。我急忙向他们喊到：

　　“好汉！留个姓！以后好报答！”

　　他们已经飞出好远了，只是隐约听到“我是陆行鸟！”“我是报丧鸟！”……。

　　在众人的帮助下，我们一起掩埋了小女孩母亲的尸体。

　　“娘……！”

　　小女孩抱着坟在悲伤痛哭。

　　我拉着徒弟又上路了。这时候小女孩冲上来，让我们收留她。民众们也劝告我收留她。我没有理会，拉着徒弟快步离开。另我意外的是，小女孩追出半里地一把拉着我的衣袖哀求着：

　　“　恩人！收下我吧！”

　　“是啊！师傅。收下她吧。”

　　我命令徒弟不要管这么多。我用劲甩开她……。

　　我们继续默默地行走着。整个世界上似乎只有风雪凄厉的哀号声和我们踩在雪地上的声音。

　　说实话，我心里也不好受。喉咙一直在梗塞，心情非常复杂。其实我是个心软的人。刚才的冷酷无情是为了让我脆弱的心不至于崩溃而已。我是个杀手。有杀人的时候，也有被人杀的时候。如果小女孩跟着我的话就等于害了她。我从刚才到现在心里一直在想，不如把她留下来让镇上的好心人收养。不过，由别人收养我又有点不太放心。毕竟这小女孩太可怜了，真不想她以后再受苦……。心里一直在矛盾着。我心里很乱……。今天第一眼看到她们的时候，特别是那小女孩纯真无瑕的大眼睛那一刻起，我心里的怜悯和爱心就涌出来了。为了掩盖这些，我只能用更冷酷的表情抑制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徒弟回头看了一眼后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袖，我的脚就钉在原地再也迈不出一步。我下了很大决心才慢慢把头转过去往回望。雪原上的远处，隐隐约约有一个小小的黑点。它几乎消失在风雪之中。接下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往回走。

　　当我们回到小女孩的身旁，小女孩坐在雪地上正在饮泣，身上几乎落满了雪花，浑身在打着颤。她抬起头来看着我。

　　我对她说：

　　“我不一定给你带来幸福。”

　　她嘴唇颤抖着地对我说：

　　“我要报仇！”

　　然后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

　　大概感动一个人的心，是一个天真无邪的人。

　　我弯下腰，用颤抖的手拔掉她头上的那根干草。

　　“师傅！哇……！”小女孩扑进我的怀里放声大哭。

　　就这样。小妖就成了我的徒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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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师傅　（7）
《下一站，天后》

　　虽然，小妖已经成了我的徒弟，不过我心里还有一点忧虑。我必须考虑的是进城这件事。我一直都在认为，京城应该是个三教九流，龙蛇混杂的地方。我的两个徒弟们还没有一点人生和江湖上的经验。现在让他们去京城，委实有点危险？

　　最后我转念想了想。不如先多教点武功和本事给他们，然后再去京城也不迟……。

　　主意拿定后，我拿出在纸张，在上面简单地写了事情的经过，最后要求水魔族王增加活动经费……。

　　写完后，我把纸条卷成细条，从怀里摸出信鸽，把纸条绑在信鸽的脚上后放飞，和水魔族王进行飞鸽传书。（古代时候的手机）

　　接下来，我们就在去京城的路边找了一个村庄，向村庄里的乡民租了个房子住下来。

　　教小妖武功的第一步就是教她轻功。

　　首先是在雪地里挖个坑，然后让小妖从坑里跳上来。接着让她背着一块大青石在坑里往上跳。等到她能跳上来后，就把坑再挖深点……。到了最后她不用助跑，平身一跳，就能蹿上墙头。接着就是教她蜻蜓点水。也叫雪上飞。这一招练成后，可以在雪地上跑而不留脚印。也能在水面行走。我让她意守丹田，把气运到命门穴位上，然后用心念提气在雪地上跑。经过一段时间的苦练，小妖终于完成了。

　　下一步就是拳术。

　　小妖是女儿身。男人硬桥硬马的工夫她不合适，所以我就教她内家拳。首先是教她气功。让她吐旧纳新，意守丹田，似形守形。最后她气运全身后打通了全身穴位……。　然后，我就就教她道家的内家拳，龙门太极18式。

　　这种拳是以四两拨千斤的方式以弱制强。对小妖再也合适不过了。它的训练分听力、卸力、抖力。

　　等她练的差不多的时候，我又让她和飞蝶互练对剑。为了让他们更好地认识武当剑法的真谛。我分别给他们每人一根长藤作为剑。

　　在训练中，我只是给了一个提示他们，要剑指一点棍打一大片。

　　他们的悟性很高。在对练的时候，他们一会儿把长藤当剑使，一会儿又把长藤当棍用。来来往往攻防有度。看的我是心花怒放笑不合嘴。

　　时间过去很快。在艰苦训练的时间里，小妖的进步越来越快……。

　　她必须要过最后测试的这一关。这是我们门派的传统。

　　那天，我领着小妖来到平时训练的雪地上。

　　我对她说：

　　“来，徒儿！不要紧张，放松。过了这一关，师傅教你上乘武功……。开始！我说完就退到一边。

　　小妖在雪地上打了一套龙门太极18式。虽然听不到掌风拳声。但是她把雪带的漫天飞舞。这正是内家拳的精髓。意守丹田，以气催力。力发全身，意去何处，劲力必到。

　　一套拳打完后，只见她纵身跳上一棵树上。当她再跳下来的时候，她的手上已经抓着一只小鸟。接着她把抓鸟的手摊开放平。那只小鸟飞着，但是怎么也飞不起来，只是停留在她手上飞着，就好像是在她的手上涂有什么胶水似的，小鸟就好像被胶水粘着似的在拼命拍打着翅膀……。这就是上乘的“听”力和“卸”力。

　　“听”力。就是捉摸对方用力的方向。小妖就是摸准了小鸟起飞时的起动，然后用“卸”力把这股起动力卸掉。所以小鸟拍着翅膀怎么也飞不起来。

　　接着小妖用力一抖，小鸟像子弹一样射出。紧接着，小妖从雪里拔出长藤，用轻功追了上去……。雪面上一点脚印也没有。她做到了踏雪无迹。

　　她以长藤当作剑，在小鸟的左右翅膀来回点来点去，干扰小鸟的飞行速度。

　　看到这里，我楞住了。我心想，这不是“点鸟剑法”吗？我没有教她这个。我看了看飞蝶，他笑了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这时候；小妖把长藤从剑式转为棍法，在小鸟的前后左右上上下下，使出呼呼作响的伶俐棍法。虽然棍法招招快狠猛，但是没有碰到小鸟的一根毫毛。直到小鸟累的飞不起来趴在树上……。

　　测试成功了。我开始教她南北各派的武功……。有时候她的动作常常很浮夸，我时不时就要教她要沉鱼落雁……。

　　冬暖春来，冰雪融化，春天到了。不知道小妖是不是有了依靠和精神寄托？或者是营养渐渐补回来了。她已经开始亭亭玉立，越长越水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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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师傅　（8）
《菜刀帮》

　　徒弟们经过一个冬天的苦练，工夫长进了许多。

　　春天，在春暖花开的季节。我想，应该是时候带他们去京城见识一下世面了。

　　挑选了一个好日子，我们踏上了上京之路。

　　一路上春意正浓。到处郁郁葱葱。田野上开满了五颜六色的小野花。新鲜空气从路旁的灌木林里散发出来，使人心旷神怡。

　　在路上不远的山坡后面升起许多浓浓烟柱。这应该是农民在准备春耕而烧的草吧……？我是这样想的。那些烟很大，几乎遮盖了半个天空。

　　小妖一路小跑地走在我们的前面。她又是唱歌又是采花的，别提有多高兴了……。

　　突然，她“啊”的一声惊叫，手里拿着的花撒了一地……。

　　我和飞蝶赶紧跑过去。草丛中趴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我把他轻轻的翻过来。那人双眼紧闭，满脸是血，呼吸已经很微弱了。当他喝了我们给的水后，他慢慢苏醒过来。还没有等我问他，他已经喘着气，心急地说：

　　“追魂鬼的老婆灭绝师奶残血刀，正领着一群菜刀帮的人在我们村里烧杀抢掠，说是要抓水魔杀手。他们其实是想抢我们村的……。”

　　他说到这里就停下来了，好像有些什么话不想说出来？他喘了几口气又说：

　　“她想赶尽杀绝我们……。你们能不能给其他族捎个话，让人来帮帮……。”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断气了。

　　我们忙翻过那山坡。看到刚才浓烟四起的地方是从一个村子里冒出来的。远远看去，整个村子在燃烧着。而且还听到村子里传来的狗狂叫声和人的哭喊声……。

　　“小妖！小妖！”我的身后，飞蝶在忙着叫喊小妖。

　　我转过身去。看见小妖已经向村子跑去，飞蝶正在后面一边喊一边追去。我也急忙向他们追去。在通往村子的路上，零星地躺着一些被杀的村民的尸体……。

　　当我赶上小妖他们的时候，已经是在村子里了。

　　这是一个小村落。村子里所以的房屋都在燃烧，满地都是被菜刀帮杀死的村民。在村口的一些树上，绑有许多的马匹。看样子是菜刀帮的的。

　　小妖已经愤怒的咬牙切齿。她有过失去亲人的悲惨经历。她母亲就是被毒龙帮杀害的。所以一见到这些歹徒就分外的眼红，我不知道小妖将会做出些什么出来。我必须控制场面。

　　这时候，全村惟独没有被烧的祠堂传出动静。我赶紧稳住她。然后，我们悄悄的绕到祠堂后面，从一个破窗的窗洞往里看。

　　灭绝师奶残血刀正领着一群菜刀帮的人在拷打一个女人。她今天做了一个很有霸气的发型。她一边抽着水竹烟斗一边在审问捆绑在柱上的那个女人。那女人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

　　残血刀阴阳怪气地对她说：

　　“快把你们的镇村之宝“冷火翡翠”交出来。否则就灭了你们全村。”

　　看女人没有动静，残血刀把脸凑到那女人的面前又说：

　　“交出来免你一死”

　　“呸！”那女人朝残血刀的脸上吐了一脸带血的口水。

　　“母狗！你已经杀尽我们了……！”

　　说完，她甩了甩乱发，昂首挺胸……。

　　残血刀向手下使了个眼色，接着其他匪徒又开始暴打那女人。小妖按捺不住了，想冲上去。我忙按住小妖。

　　那女人的坚贞不屈使得残血刀再也坐不住了。她带领着一帮人开始在村子各处寻找“冷火翡翠”。

　　祠堂里只留有几个匪徒在把守，他们继续拷打那女人。

　　我看时机已经到。但是我的“上”字还没出口。两个徒儿已经势如脱兔般地扑向匪徒。没几下就把那些匪徒干掉。

　　我们从柱子上解下那女人。

　　她伤势很重。接着我给了点水她喝。她醒过来后向我们道谢。然后艰难地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

　　“我们的村子没希望了……。”

　　她看了小妖一会后脸带微笑自言自语小声说着：

　　“看来是个善良的人……。“

　　接着她看着小妖吃力地用手指了指墙脚。小妖走到墙脚边看到一块砖头有些突出，她用手轻轻一拔那砖头就拔出来了。

　　那女人说：

　　“把它砸了。”

　　小妖把砖头往地上一砸，砖头立即粉碎，原来，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