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师傅-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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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想，那地方实在是太危险了。我必须保护他安全的采到“金蝎子”。
“我也去！”我说。
古哥停下手来瞪大眼看着我，这回轮到他吃了一惊。
在他的眼里，我大概只是个胆小怕事自私庸俗的小商贩。
“你还是留下来照看你徒弟吧。” 古哥说到。
“不！救人要紧。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万一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我急忙回答他。
“那个地方谁去谁死……。我跟吃人族的祭司打过交道。再说，我会一点他们的土话。所以我去应该没什么问题……。”
“死不足惜。你不给我去，我就跟你耗下去……。”我摆出一副强硬的态度。
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他拿我没办法。
看我态度这么坚决他只好答应了。救人要紧，他也不想跟我耗时间：
“好！不过一切要听我的。”
我点头同意。
他吩咐家人照看一切，我们马上动身了。
小妖也想跟着去。我叫她留在这里照看飞蝶。
她不干，死活也要跟着去。我只好把她骂回去。因为我们去的地方的确不是人待的地方……，每时每刻都有可能遇到未知的危险。
刚出门口，古哥再三叮嘱我：
“去那个地方可不是闹着玩的。我要保护你的安全。你必须听我的指引行事……。”
我一边点头一边在想，希望这一次不会大开杀戒……。
古哥带着我没有直接出城，而是朝城南的方向走去。
看着我一脸不解，古哥对我说：
“靠我们两条腿，短时间内根本到不了目的地。我们先去教会那里借马。”
古哥把我带到城南的一座海外风格的拜占庭（君士坦丁堡）式的建筑面前说：
“我跟这里的教士很熟，常常在他们的教会里帮他们看病。”
说完，他引导我进去了。
当我们从教堂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每个人都有两匹马了。
我无意中看到小妖在我们后面远处偷偷地跟着。我大声训她：
“你的骑马技术不行。快回去照看飞蝶！”
她嘟着嘴，堵气地往回走……。
我不得不训她。因为她的性格非常倔强。不这样做她是不听的。
我和古哥骑着马经过素兰亭的时候，看到路对面“卜卜斋”私塾的校长搭建的舞台上。“卜卜斋”私塾的校长特意请来了京城里有名的“音乐骑师”棉花二人组。他们俩拿着弹棉花的行当上台弹唱《荒地英雄》。
“噗噌噌！噗噌噌！噗噗噌！噗噗噗噗噌噌……！
路上走来个收买佬
收买那猪骨鸡鸭毛
他头戴一顶烂毡帽
活像个荒地英雄
……
……
……
他喝多了二两白酒
深更半夜墓地也敢去。
……
……
……
唏呖哗啦变神仙
……
……
……
为了救人，我们没有停下来欣赏。反而在马屁股上加了几鞭就朝城外奔去……。
我们一路上放开马匹狂奔。
一匹马跑累了就换乘别一匹马继续跑。人累了就停下来作短暂的休息，让马喝足了水后继续上路。
当我们进入大山，路就开始难走了。
有些地方，山路险峻的甚至不能骑马，必须要下来和马一起同行。
到了快天黑，我们已经赶了很远的山路了。
正当艰难地赶着路，古哥向我喊到：
“小心！控制好马匹！”
他的话音刚落，我们的马就跑上了修建在悬崖峭壁的栈道上。
按规定在栈道上是不容许马匹在奔跑。为了救人，我们只有破一次戒。
栈道又狭窄又滑，有的地方还不牢固，而栈道的旁边就是万丈深渊。如果有什么闪失掉下去可是粉身碎骨……。
我心里非常佩服古哥的骑术。
的确，在栈道上骑马奔跑实在是不容易……。
同样，古哥也常常回过头来用一种不解的眼神来看我。他心里大概在想。奇怪，一个庸商怎么会不怕……？
有句俗话说道“山里黑的快”。
的确。傍晚，山外还有点西落的阳光，大山里已经开始黑了。我们俩一手提着缰绳一手提着马灯继续在栈道上、在群山峻岭中奔跑……。
在栈道上小心翼翼地跑了很长一段路后。在一个拐角处，古哥指着远处一座山顶有积雪的山峰向我喊到：
“白头峰！”
我们从栈道下来踏上了属于吃人族的荒野。“白头峰” 离这不远了。
除了西边还有一丝残存的余光，天基本上已经黑下来。我们只能靠手中提着的马灯来照着前面的路继续行走。
不断看到路边黑暗处零星散落着惨白的人骨。有些骷髅头就插在树枝上。迎面吹来的冷风发着古怪的声音。古哥不禁有些害怕起来。而我时刻警惕着，一有动静就护驾。
古哥为了让自己绷紧的神经放松一下，他对我说：
“没事的。没事的。我认识他们的祭司，他叫腾木……。记得那时候他们的族群和别的族群为了争夺地盘而发生战争。他在战斗中因为受伤和族人走散，伤口流血过多使他在一个山坳里晕倒……。我刚好进山采药发现了他。我把他救了，还学了一些他们的土话……。
说着说着，我们到了“白头峰”的山脚下。山脚被茂密的森林所覆盖着。密集的程度连我们的高头大马也进不去。我们只好把马缰绑在树干上徒步穿越森林。几匹马开始表现的不安……。
钻进林子里，我们一脚深一脚浅的向前挪动。
古哥再一次正重其事地对我说：
“一定要听我的。”
他又说：
“有可能的话，我们避开他们悄悄上岛。”
是啊，要听他的。不然，我不知道将会杀多少人。我心里是这样想的。
每走几步，古哥就用小刀在树杆上划个记号，这是为回程做准备。
走了没有多远，我就感到不对劲。好象有什么东西在向我们靠近。感到森林外，匹马的惊恐低吼……。练内家功夫的人都有这种本事，感知事物。而古哥还感觉不到。
当那些“东西”越来越靠近，我立刻故意装着被树根绊倒，顺势也把古哥扯倒在地上。就在这同一时间里，“咄，咄，咄……。”几枝投矛已经深深地插在我们头顶的树杆上。当我们拿着马灯站起来，更多的长矛已经指到我们的脸上。这些长矛后面是一张张野蛮，愚昧，不开化，还有对捕到猎物而异常兴奋的脸。
那些野蛮人从我们手中抢过马灯。
我开始在体内运功，把内气从丹田运到手脚上。他们一有动作我就大开杀戒。
“腾木！腾木！” 古哥对他们喊到。一大群吃人族的人都愣了一下。接着古哥用他们的土话向他们说话。
这些野蛮人想不到会有外面的人认识他们的祭司，而且还会他们的语言。
几个为首的野蛮人走到一旁叽里咕噜的说了一会儿。一个应该是最有权力的野蛮人走过来对古哥说了一些土话。接着一大群野蛮人押着我们回他们的营地。一边走，古哥一边小声地告诉我，他们要把我们带回去见头人。他还说，这些出来守猎的人都是被称作为战士……。
别一队野蛮人跟在我们的后面，他们每个人的背上都驮着一大块马肉。他们把我们的马杀了。
被他们押到的营地后在两排吃人族的战士中间走过。这些战士瞪圆了眼睛向我们大声吼叫着。那感觉像是给来犯者一个下马威。
我们被带到头人面前。站在头人旁边的祭司立刻就把古哥认出来了。祭司在头人耳边说了些什么，头人就让押我们的人退下。
古哥向头人说明了来意，请求他帮助。头人和祭司的脸上开始是露出惊恐的表情，接着又起了难色。祭司把古哥拉到一边耳语。
头人向战士大声说着什么。大概是在说我们要去深潭中的小岛。所有人都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我们俩。
古哥告诉我。不是他们不帮忙。而是在两年前有个怪物进了深潭。人一走近潭边就被吞吃掉。为了争夺潭中作为祭坛小岛。他们曾经几次猎杀过那只怪物。但是结果都以丢失许多战士的性命而告终。
救人要紧。我们打算自己去。
古哥向头人借独木舟。
虽然，吃人族野蛮，残暴。但是对待朋友，他们是肝胆相照侠义甚高。再说，如果我们成功了，他们自己的祭坛让别人夺回来也太没面子。
头人被我们的精神所感动。他立刻吩咐战士去准备……。
古哥从他的皮制背袋里拿出麝香和曼佗罗花送给头人作为礼物。
那麝香可是做香料的上等货色。曼佗罗花可以制作在祭坛上和神通灵的迷幻剂。
头人和祭司请我们进草房喝清酒稍作休息。
当然，人有三急。我出去找地方小解一下。
有几个战士跟着我。当我小解完后往回走。其中有三个战士大喊着举着长矛向我冲来。当矛枪快指到我脸上后又快速退回去。接着，一个体魄强壮的战士开始舞起他的长矛。他舞的几个招式都非常简单，不过在战斗中很实用。
我心里明白。虽然他们佩服我和古哥的勇气。但是怀疑我们的能力。
那个战士舞完后把长矛甩给我。我接过长矛。他向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用手掌把矛头劈掉，把只剩下的木杆插在地上，用两只手指按着木杆的顶部，接着气沉丹田，十只脚指爪紧地面，然后运功把丹田内气发到两只手指上一使劲。就这样慢慢地一点一点的把木杆往下按，直到把整枝木杆压入泥土里……。
嘟！嘟！嘟……！在他们惊讶的目光中，营地里的号角吹起来了。一群群的战士扛着十几只大小不一的独木舟向深潭的方向走。从这些独木舟的表面上看，已经好久没用过。
古哥叫我过去和头人一起去深潭边。我们就跟在扛独木舟的战士后面走。
古哥带来的麝香的确是上等品。虽然麝香已经送给头人，但是麝香味还留在皮制背袋上。站在他旁边就可以闻到皮袋里散发出来的浓烈麝香味……。
深潭离营地不是很远。我们走了不一会儿就到了。
还没等我们接近深潭，远远看过去，深潭的四周点着一堆堆的篝火，火光几乎把整个深潭区都照的像白天一样。篝火边，一队头顶着兽皮大鼓的战士，一边敲着头上的鼓，一边脚用力跺着地。别一队战士一边吹着粗大的木箫，一边随着敲鼓的节拍也用力跺着脚。
看到这情景我心凉了半截。我心里想，这不是在告诉全世界……。
扛着独木舟的战士喊叫着直接冲到水边把独木舟推进水面。然后争先恐后地登上独木舟向中心小岛划去。他们一边用力划着桨，一边竭嘶底里地狂叫着。这时，岸上的鼓敲的更响了。
我想，这大概是虚张声势的壮胆？或是表现一下他们的气势……。
我和古哥上了一条有十人的大独木舟，古哥在船头，我在船尾。我们就在他们震耳欲聋的喊叫中向小岛进发。
这个潭子蛮大的，四周都是悬崖峭壁。由于潭子非常的深，潭水呈深深的墨绿色。吃人族称它为“黑水潭”。
正当我们这十几只独木舟快接近小岛的时候， “哗啦！”的一声响，从深水里冒出一个体形像蚯蚓的巨型怪物。它的头附近密密麻麻地长满了角。（上世纪杂志上刊登过有人在南美亚马逊河流域见过这种生物。我把它艺术加工了一下。）
它高高地在水里竖直着巨大的身体。略停了一会儿。突然，长满坚硬犄角的头部像狼牙棒砸了下来。
“咔嚓”一条独木舟被砸成两截。怪物像吸面条一样把落入水中挣扎的人逐个活生生地吸进肚子里。吸完后，它又竖直巨大的身体举起头砸向别一艘独木舟。同样活生生地把那些落水的战士吸进肚里。看到这情景，我们这些还没有遭殃的独木舟拼命的往回划。怪物游着水追上来举起头准备砸向我们这条稍微笨重的大独木舟。独木舟上的战士吓的大声尖叫。我和古哥已经做好跳水的准备。
怪物在我们独木舟前面又竖起巨大的身体……。奇怪的是它没有砸下来。反而慢慢低下头在古哥附近好象是在观察？又好象在闻什么？
紧接着它迅速游开去袭击别的独木舟。我们这条独木舟乘机向岸边拼命划去。那怪物吃完一条独木舟上的人后又游了回来。
它还是绕着古哥转。
猛然间我有所领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