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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守宫砂-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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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宫砂》六十五

我本能地打电话给张福荣,他关机了,我抓起了钥匙,钱包和手机,冲到楼下心急如焚地叫了一辆的士,跟司机说我要到南门街25号,在车上我想到很多很多,脑子乱得一塌糊涂,他酒醉了和那个女人在调情,他正和一个女人疯狂做爱,他们在亲吻,他抚摸她,或者他赤身裸体她在他身上吻他,他可能嘴里说亲爱的我爱你,他还可能抱着她在房间里转圈子,就像曾经抱着我在房里转圈子一样,他更可能……
到了。司机说。
我呆了一下,醒悟这就是我要找的地方,这一片楼像这个城市其他的许多地方一样,楼不高,五到七层,装修简单,格局普通,一般的家庭都是自己住一两层其他的租给别人,我坐在车上没有下来,司机又说一声:小姐,到了,这就是南门街25号。
虽近凌晨,但来往的人还是不少,路灯照得经过的人脸色诡秘,我跟司机说,你等我一下,让我想想我要不要下车。司机看我,神色疑惑,但不作声。
我的理智和情感激烈地斗争着,也许过了一两分钟,也许过了四五分钟,我不太清楚,只觉得脑子像一团麻,我跟司机说:不好意思……
小时候听我爸爸讲过一个故事,非常简单,说农民张三准备去山上砍柴,可是怎么样也找不到斧头,思来想去,觉得最有可能偷他斧头的是隔壁的李四,所以细心观察对方,听他说话十足像小偷,看他神色像小偷,就连走路的样子也活像个偷了自己斧子的,想当面质问他要回斧头,又终因证据不足而暂时放下。
……
要不你去好好睡一觉吧,睡一觉醒来什么都没有了,真的,凡事都不过如此,想开了就好……
单身女人房间跟夫妻睡房肯定是不一样的,如果做爱,谁的叫声会大一些?
听说从四楼跳下去一般摔不死人的,最多也就是个生活不能自理,菩堤市的房子太低了……
第二天,张三在厨房做饭,从柴火堆里无意中看到了昨天一直找不着的斧头,心中大喜,再看邻居李四,说话不像偷斧子的,神色也不像偷斧子的,走路更不像是偷斧子的……
吴小凡和张福荣以前在大学的时候做过爱没有?如果做了,她和他在一起是处女吗?他是处男吗?
其实还是要相信人,斧子的故事就是很好的证明……
我妈说我小时候长得不好看,小小的瘦瘦的,但是越长大越好看了,床……斧子……男人,女人……
邓家庆不知道在干什么,他的酒吧怎么样了?生意好吗?
以前小不点说我的胸部很好看,小不点现在死了,骨灰不知在什么地方,她那时候是被人勒死的,会不会伸出舌头出来呢?
月亮上如果能住人多好呀?小时候我妈说月亮上有嫦娥,那时候真傻,但是多么可爱……
不知道同系的小惠现在怎么样,她嫁人了吗?她的老公是做什么的?
同宿舍的几个女同学好久没联系了,范珍去了澳洲,吴琳琳去了英国,她们过得好吗?
不知道吴小凡的床是什么样子的,紫色?红色?蓝色?我家的床是淡蓝色的,张福荣说他喜欢淡蓝色……
很多夫妻就是因为互不信任而最后分道扬镳的,我和张福荣在一起好多个日日夜夜啊,我们恩爱吗?
不知道第一次张福荣是怎么亲吴小凡的,也许是吴小凡主动亲的张福荣,她看起来那么泼辣,她真的好浪啊……
如果我和邓家庆继续来往,有没有可能在五年内赚到五百万呢?或者认识别的男人?
其实我也挺花心的,我不是喜欢过好几个人吗?一生只爱一个人,真是狗P不通的话,见鬼去吧……
校蓝球队的那个大帅哥不知怎么样了,现在他在哪里呢?好久不知他的信息了……床,赤身裸体……
紫色,门,性感,乳房,屁股,眼眸毛,做爱,同学,灯光,地板,房间,呻吟,斧头,斧头,斧头,斧头,斧头……
也许过了几个世纪,也许只有几个小时,我坐在南门街25号楼下的一个花坛边呆呆地望着住这栋楼的人们必经的楼梯口,然后看到一个人从那里有些跌跌撞撞地下来,是的,那是张福荣,他看到我,呆了,随后他身后冒出一个女人,吴小凡,她手上拿着他的领带。

《守宫砂》六十六

人生最可耻的事莫过于你买了去武汉的机票,却坐上了去广州的火车。
我费心巴力地弄假身份证,大无畏地奔跑到一个陌生的城市,为了完成自己的五年之约,却不料跑来跟一个人玩爱情,真TMD可耻到极点。
肖尘尘,像你这种人就算死了也没什么值得叹息的!
张福荣和吴小凡发呆的那会儿,我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城市开始动起来,好像天已亮了。
假如没有看到吴小凡出来送领带,假如我昨晚上叫司机载我回去了,假如不听信陌生人的电话,也许我现在还躺在床上美美地睡大觉,但是,生活要那么多假如干吗?去他妈的。
我冷笑着在路边拦了一辆的士,张福荣也想上这辆车,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退后了,我坐上去了。
很奇怪,事情到了现在我反而非常平静,我甚至连发火的想法也没有,我刚前脚到家,张福荣后脚也回来了,他不知道说什么好,木木地站着,跟个做错了事的小学生一样可怜。
我看着他那样子,我知道他有很多话想跟我说,但说不出口,我先开了口:我累了,你今天还要上班呢!有什么话等你下班了回来再说,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昨天晚上十一点多有人打电话给我,明明白白地说了你留宿的地方,还知道有个女人陪你,看样子他是你的熟人,当然,不排除是你的政敌。
说完后我连凉也没冲,扑在床上睡了,我太累了。
这一觉我睡到傍晚六点,整整睡了十二个小时,张福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家了,估计喝了不少咖啡,因为看他样子一点都不困,只是脸色有些苍白,我已经打定注意我将要做什么,所以对昨晚的事只字不提,反而心平气和,这让他大感意外,越发地小心,唉,何必呢?
晚上我们一起看电影怎么样?从一家小炒店吃完饭出来后我问他。
好啊!见我有如此兴致他求之不得,但还是处处透着小心,电影院放的是精典老片《魂断蓝桥》,我们很认真地看了,甚至动情的时候他还抓起了我的手,我没有反对。
不要以为我告诉你们这些是要铺垫什么恐怖的事情,比如说我已心死要杀掉张福荣,或者来个煤气式双人自杀,没有的,甭瞎想啦,我要死也得死得光荣一点,为自己负责啊对不对?或许我这些反常的行动让张福荣心生疑惑,但也不敢过问,归根结底只不过我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而已,没什么特别的。
我安安静静地陪张福荣过了一个星期,然后认真地做我想做的事了,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把书店给转让出去,书店生意一直不错,所以放出这样的口风很快就有人来跟我洽谈了,自然洽谈的人少不得把口风漏给张福荣,我也不隐瞒,我说书店开得太久了,没什么意思,我想休息一段时间换别的生意做做,这个时候的他几乎对我百依百顺了,虽然怀疑,但也只能说好,这样我就更大大方方地跟人交涉转让的事了,仅仅一个半月后,书店转让的二十二万块钱就到我手上了,林小美很是舍不得我,我请她吃了顿饭,谢谢她教我炒股票,另然告诉她让她放心在书店做,因为那个接手书店的老板答应我不辞退她与另外两名店员。
快吃完饭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问她:你那精品男人怎么样了?
她苦笑了一下说:他已经找到一个女人准备结婚了,他说把我当作妹妹。
哼!我在心里冷笑了一下,臭男人,没找到别的女人之前怎么不把你当妹妹呀?

《守宫砂》六十七

我将股票全部抛个精光,十万块钱的现在捞到手只有六万一千多一点,现金有三十一万,加上转让书店的钱,一共紧紧巴巴地凑了六十万,这是我离开深圳后的两年零一个月,也是我被那个男人赶出家门后的三年零一个月。
坦率地讲,我打过房子的主意,但是一想和张福荣在一起时他待我不薄,便放弃了这个念头,虽然名字是我的,但我已抽时间到房管局申请更改了房产证上的业主名字。做这一切
我都是悄悄进行的,张福荣忙着自己的事,有时候看我接电话答应到哪里办什么事,他以为我是联系新店的事,也不是很在意。
7月1日,一个美丽的日子。
早上起床,张福荣还在睡觉,这个我跟他同床共枕几年的男人,我是第一次如此细心地端详他,略显苍白的脸,浓浓的眉,红红的有些性感的嘴唇,还有那均匀的熟悉的呼吸声,我忍不住轻轻地亲了他一下,他睁开眼,看到我这样子,伸出长长的手臂搂住我,像个孩子一样撒娇,说道:来,抱抱,我要抱抱。
以前,也有过好多次,他睡在床上,或看书或听音乐,我要是还没上床,或是做我自己的事,他总会拍拍手,像哄小孩子一样对我说:来,抱抱。当我靠近他的时候,他会一把拉过我,呵我的痒,亲我的耳垂,或者好像很流氓的样子从上衣领处偷看我的胸,嘴里笑着说:看到啰看到啰。
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伤感地想,你要的幸福,我无法给你,我要的幸福,你同样无法给我,各自放手罢,我亲了亲他的唇,轻轻地问:你今天有事情吗?
他说:今天上午有一块楼盘要动工,我陪胡市长去剪彩,下午市府有个会议,但不会加班,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我说:好的,我等你。
他亲了亲我,然后起床漱洗出门。
我开始慢慢地收拾一些零碎的东西,小小的发卡,随手记的电话号码,不知哪里来的陌生钥匙,小手链……收拾这些平时想都没想到的东西是一个很奇怪的过程,你的心会被细细地打动,你会停留在某一个不曾留意的角落,你可能还会忆起某一个早就忘记的人。
然后我坐在沙发上有些发呆,手机响了,是那个叫江山的房地产商人,也就是某次在机场认识的男人,那次分手后他给过我几次电话,都被我冷冷淡淡地打发了,我接电话他问我现在干吗?我随口说:我失业了,可能要离开菩堤市。
他说:要不你到我公司来看看吧,如果合适就留下来。
我心不在焉地说好呀。
五点半,我打电话给张福荣,我要和他在福源大酒店吃饭,听说这是本地最好的饭店,他有些意外,但还是同意了,七点钟,我们坐在了一只小包房里,他非常吃惊地看着我,我很妩媚地笑笑。
我知道今天我很漂亮,我穿上了在深圳时邓家庆帮我买的一条爱斯卡达牌子的裙子,头发在美发厅做过,我还化了淡淡的妆。
你今天真漂亮。他温柔地说。
我笑笑,也温柔地说:我们点菜吧。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他看了我半天琢磨了半天,可能实在想不出来为什么,便疑惑地问道。
难道不是特别的日子我们就不能制造特别吗?我歪头问他。

《守宫砂》六十八

最近我常常研究死亡的颜色。
在我的眼中,活着是红色的,睡眠是蓝色的,梦境是灰色的,微笑是黄色的,心的交流是粉色的,眼神的对视是暧榆色的,死亡好像是黑色的,有人说是白色,但我宁愿相信它是紫色的,我觉得紫色代表神秘,高贵,诱惑,和不可一世。
我有两套紫色内衣,一件紫色晚礼装,两条紫色裙子,好几双紫色的公主袜,我曾经在一个品牌专卖店里看中了一双紫色皮鞋,但是我想我可能没有衣服能配它,放弃了,但现在想起来,我会经常怀念,或许,就算没有机会穿,拥有它们也是好的啊!但是错过了便再也找不回来了,我再也没有见过哪里有这种鞋子卖。
或许我一直就活在死亡中的,如果我的紫色代表死亡的话。
毫无疑问,我越来越感到害怕和孤独了,当有一天我从梦中惊醒过来,我意识到我快二十七岁了,而我除了拥有那为数不多的钱外,我一无所有,我没有自己的房子,没有自己的爱人,没有朋友,我连希望也慢慢丧失了。
那个时候,我寄住在邓家庆的家里,我不声不响地离开菩堤市已经一段时间了。
常住和过客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以前在邓家庆家里,我会非常神气,想到自己不高兴可以随时拍屁股走人,心里极自在,但是现在,我好像不得不依赖他,这让我显得缩手缩脚小里小气。
邓家庆倒跟以前没有什么分别,抽时间带我去他朋友的健身中心玩了玩,我看着那些冰冷的机器没什么兴趣,又带我到他接手的酒吧,布局格调倒是不错,我随意的问了问酒吧一个月能收益多少,邓家庆说没仔细算过,不过听说淡季的时候保本,旺季的时候一个月能赚三四万块钱,一年可能赚个二十万吧。
我一听一年就只赚这么点钱,马上熄火了,现在的我,既没有爱情,又在外面滚了一身的泥巴,要是如此放开手脚一年只能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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