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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飞越疯人院-第20章

小说: 飞越疯人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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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场微不足道的战斗。我们一定不能因为麦克墨菲而奢望一切有所不同,让他引诱我们进行某种愚蠢的表演;就如同“联合机构”那样,她会继续赢的,因为她有“联合机构”的全部力量在后面支持她,她不会因为失败而损失什么,但是她会因为我们的一次失败而胜利,要打败她,仅仅做到五局三胜或三局两胜是没有用的,而是你每次遭遇她都必须赢她,你一旦放松警惕有一次失败,她就永远赢了,最终我们都会输的,没有人能改变这点。
  这一刻,她把烟雾器打开了,雾气如此快地翻滚着涌入,以至于除了她的脸之外我什么也看不见。雾气越来越浓重,一分钟前我还感到喜悦,可是当她的脑袋那么快速动一下时,我感觉仿佛死亡降临一般无助——甚至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感到无助,因为我现在明白了没有什么可以对抗她和她的“联合机构”,麦克墨菲和我一样无能为力,没有人能够帮忙,我越感到无计可施,浓雾就越发快速地滚滚而入。
  并且,当雾气变得足够浓厚时我感觉很欣慰,你可以迷失其中不再担忧,重新变得安全起来。
  休息室里正在进行着一场“大富翁”游戏①,他们玩这游戏已经三天了,“房子”和“旅馆”到处都是,只好把两张桌子拼到一起来堆放所有的“地契”和一沓沓的假钱。为了让游戏比较有趣,麦克墨菲说服他们对“银行”发行的每一块假钱支付一分钱真币,于是棋牌游戏盒子里装满了零钱。
  “该你扔了,契思威克。”
  “先等等,如果要买个旅馆该怎么做?”
  “在同一种颜色的每一个版块上你需要购置四座房子,马蒂尼,现在赶快扔吧,看在上帝的份上。”
  “等一分钟。”
  桌子那边假钱一阵乱扔,红色、绿色和黄色的假纸币从各个方向飞过来。
  “你要买个旅馆或者你在玩新年快乐,看在上帝的份上?”
  “契思威克,讨厌,该你扔了。”
  “两点!哎呦,契思威克,那你该走到哪了?该不会进入我的马文花园了吧?我看,那是不是意味着你需要付我三百五十块?”
  “鼻屎。”
  “其他的东西是什么?等等,棋盘上其他那些东西是什么啊?”
  “马蒂尼,你已经看着整个棋盘两天了,难怪我输得那么惨,麦克墨菲,有马蒂尼坐在那里一分钟产生一英里的幻觉,我无法想象你怎么还能够集中注意力。”
  “契思威克,你不要在意马蒂尼,他做得不错啊,你就赶快支付三百五十块吧,马蒂尼会照顾他自己的,每次他的某个‘东西’落到我们的财产上时,我们不是都从他那里拿到租金了吗?”
  “等一分钟,棋盘上的东西太多了。”
  “没问题的,马蒂尼,你只要保证随时告诉我们它们落到谁的财产上就好了。契思威克,你还是拿着骰子的人啊,你扔了一个‘两次’,所以你可以再扔,好样的,他妈的!扔了个大大的六嘛。”
  “我得到了个……“机会”:‘你被选为董事会主席:付每个玩游戏的人——’鼻屎和双倍的鼻屎!”
  “看在上帝的份上,谁的旅馆跑到了雷丁铁路上了?”
  “我的朋友,任何人都可以看出来,那不是一个旅馆而是一个仓库。”
  “好了,等一分钟——”
  麦克墨菲围着桌子的一头,移动纸牌,整理假钱,把他的旅馆摆设整齐,一张一百元的纸币从他的帽檐下伸出来。他称这是备用金。
  “斯甘隆?我相信轮到你了,伙计。”
  “给我那个骰子,我要把这棋盘炸成碎片,开始了,十一!帮我走十一步,马蒂尼。”
  “好吧。”
  “不是那个,你这个疯狂的狗杂种,那不是我的棋子,是我的房子。”
  “颜色相同啊。”
  “电力公司上的小房子是干什么用的?”

《飞越疯人院》第一部(17)
“那是个发电站。”
  “马蒂尼,你在摇晃的不是骰子——”
  “随他便吧,有啥不同呢?”
  “那可是几栋房子啊!”
  “狗屁,马蒂尼扔了个大的,我看看,一个大大的十九,不错,马蒂,那送你到了——你的棋子呢,伙计?”
  “啊?不是在这里吗?”
  “他把它放嘴里了,麦克墨菲。好极了,在第二端和第三端之间动了两次,在整个棋盘上动了四次,这把你送到了——波罗的海大道,马蒂尼,你唯一的财产,一个人能够走运到什么程度呢,朋友们?马蒂尼玩了三天的游戏,几乎每次都落在了他自己的财产上。”
  “闭嘴,扔你的,哈丁,轮到你了。”
  哈丁用他修长的手指拿起骰子,好像盲人一样用大拇指触摸着骰子光滑的表面。他的手指有着和骰子一样的颜色,好像它们是用他的另外一只手雕刻出来似的,当他摇荡骰子时,骰子在他手里叮当作响,然后蹦蹦跳跳地在麦克墨菲的面前停了下来。
  “狗屁,五、六、七,运气太差了,伙计,又一次扔到了我的财产上。你欠我——呕,两百块应该够了。”
  “很遗憾。”
  游戏不停地进行着,骰子乱响,假钱四处推来搡去。
  那么漫长的符咒一般的时间——三天,几年——你无法看见任何东西,只能通过头顶上响着的扬声器来判断你在哪里。在雾里扬声器就像带铃铛的浮标一样。当我能看到时,大伙通常漠不关心地走来走去,就像他们连空气里有雾也未注意到。我相信雾气在某些方面影响了他们的记忆,而对我却毫无作用。
  甚至连麦克墨菲也好像不知道他被雾气包围。即使他知道,他也会确保没有人会发现雾气让他感到不安——他在努力不让工作人员察觉他被任何事情困扰,他知道对于那些竭力为难你的人,世上再无比表现得毫不在意更好的激怒他们的方式了。
  他在大护士和黑男孩面前保持着高人一等的举止,无视他们可能对他说的任何东西,也不管他们试图惹他发脾气的任何伎俩。有一两次,有些愚蠢的规定让他很生气,但他还是让自己表现得更加有礼貌、更加有风度,直到他自己都开始意识到这整个事情多么可笑:这些规定、他们用以执行这些规定的谴责的架势、像对待三岁小孩一样的跟你说话的方式——当他明白这有多可笑时,他笑了起来。这狠很地激怒了他们。他想,只要他还能笑,他就是安全的。这种方法的效果还不错,只有一次他失去了控制显得非常生气,然而那不是因为黑男孩或大护士或他们做的任何事情,而是因为病人们,以及他们未能做的某件事情。
  这发生在某次小组会议上,当时他因为大家表现得过于谨慎小心而生气了——用他的话说就是太鸡屎了。周五会有一场世界职业棒球大赛,麦克墨菲开了赌盘,心里盘算着最好大家能在电视上收看这些比赛,虽然这些比赛不在病房规定的观看时间段内播出。几天前的小组会议上,他问他们是否可以在夜里病房规定的电视时间段内做清洁工作,而在下午观看比赛,大护士对他说不行,时间表的制定是经过精心考虑的,不能因为日常事务的随意调整而被扰乱了。这并不出乎他的意料。
  让他惊讶的是当他问急性病人他们觉得这个主意如何时,他们没有人说话。他们都沉入到了小团的雾里消失了影踪,我几乎看不到他们了。
  “好了,听我说,”他告诉他们,但是他们都不看他,他一直在等着某个人说点什么,回答他的问题,但是大家都像没有听到似的。“听我说,见鬼,”当没有人行动时他说道,“这些比赛谁输谁赢,关系到你们当中至少十二人的个人利益,你们这些人难道不想观看比赛吗?”
  “我不知道,兄弟,”斯甘隆最终说,“我习惯收看那个六点钟的新闻了,而且如果改变时间真的像拉契特小姐说的那样会严重地搅乱日程的话——”
  “让日程见鬼去吧,下个星期大赛结束时你还可以回到那个该死的时间表,你们觉得如何,伙计们?我们来投票决定下午而不是晚上看电视如何,哪些人赞成?”
  “哎呀,”契思威克喊叫着站了起来。
  “我的意思是所有赞成的人举手,可以吗,哪些人赞成?” 。 想看书来

《飞越疯人院》第一部(18)
契思威克的手举了起来。其他的人则四处张望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傻子。麦克墨菲觉得难以相信。
  “赶快啊,这是什么狗屁啊。我以为大家可以投票决定政策和类似的事情。不是那样的吗,医生?”
  医生低首点了点头。
  “那就好了,既然如此,谁想观看那些比赛?”
  契思威克把手举得更高了,眼睛四处瞪着,斯甘隆摇摇头举起了手,但把胳膊肘放在椅子扶手上。再无其他人举手,麦克墨菲被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如果确定了下来,那么,”大护士说,“也许我们可以继续我们的会议了。”
  “是的,”他说,在椅子里顺着往下滑,直到他的帽檐都快碰到他的胸口了,“是的,也许我们应该继续这狗娘养的会议。”
  “是的,”契思威克说,严厉地瞪了大家一眼,坐了下去,“是的,继续这个上帝保佑的会议。”他生硬地点点头,然后下巴靠在胸前,脸色阴沉。他很喜欢坐在麦克墨菲的旁边,那样他会感到勇气百倍。在契思威克注定要失败的努力中,第一次有人跟他站在一起。
  会议以后,麦克墨菲非常的生气和愤慨,他不和他们当中的任何人说话,是比利?彼比特主动过去打破僵局的。
  “我们当中的一些人已经在这里五、五、五年了,兰道,”比利说。他卷了本杂志在手里拧来拧去,你能够看到他手背上的烟头的烙印,“我们当中的一些人将会在这里待更长的时间,甚至在你走、走、走了很久以后,甚至在世、世界棒球大赛结束了以后……你明白吗……”他扔下杂志走开了,“哦,有什么用呢。”
  麦克墨菲盯着他的背影,困惑不解地蹙着眉头,淡黄的眉毛都拧到了一块。
  在那天剩下来的时间里,他不断和其他的一些人争论他们为什么没有投票,但是他们不想讨论这件事。所以他似乎放弃了,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情,直到大赛开始的头一天,“今天已经星期四了,”他说,伤心地摇着头。
  他坐在浴盆间的一张桌子上,脚放在一把椅子上,努力用一个手指在旋转他的帽子,其他的急性病人在房间里百无聊赖地闲逛,试图忽略他的存在。没有人再和他玩纸牌游戏或二十一点了——在病人们不愿意投票之后,他生气极了,在牌桌上狠狠地把他们修理了一顿,现在所有的人都欠了他很多债,很害怕会陷得更深。并且他们不能再玩赌香烟了,因为大护士开始让他们把各自的香烟一条条都放在护士站的桌上,她每天在那里给他们施舍一包,并声称这是为了他们的健康。但是每个人都清楚她是为了阻止麦克墨菲在打牌时把香烟都赢走了。没有纸牌游戏和二十一点,浴盆间里很安静,只有扬声器的声音从休息室里飘过来。这里安静得你都可以听到楼上心理失常者病房的那个人在爬墙,偶尔发出噜、噜、噜的,百无聊赖、毫无生气的低吼声,好像婴儿叫着叫着把自己都叫睡着了。
  “星期四,”麦克墨菲又说了一遍。
  “噜噜噜噜噜,”楼上的人喊叫着。
  “那是罗勒,”斯甘隆说道,抬头看着天花板,他不想注意麦克墨菲,“‘哨子罗勒’,他几年前到这个病房来的,一直不愿意保持安静让拉契特小姐遂心,你记得吗,比利?他一直都在噜噜噜,让我都快发疯了,对楼上那群傻子应该做的是扔一两颗手榴弹到宿舍里去,他们对任何人都没用——”
  “明天是星期五,”麦克墨菲说道,他不让斯甘隆转换话题。
  “是的,”契思威克说,在房间里晃来晃去地吼叫着“明天就是星期五了”。
  哈丁翻了一页他手里的杂志,“那意味着我们的朋友麦克墨菲已经和我们在一起将近一个星期了,还是没能成功地推翻政府,如果那是你想说的话,契思威克?上帝,想想我们已经坠入如此冷漠的深渊——遗憾,非常的遗憾。”
  “见鬼去吧,”麦克墨菲说,“契思威克的意思是世界棒球大赛的第一场比赛明天就要进行电视转播了,我们怎么办呢?又要擦洗这个该死的‘托儿所’吗?”
  “是的,”契思威克说,“拉契特老妈妈的治疗性托儿所。”
  靠着浴盆间的墙壁,我生出了一种间谍的感觉,我手里的拖把把子是金属的而不是木头的(因为金属是更好的导体),并且是空心的,里面有足够的空间可以藏个微型的麦克风。如果大护士能够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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