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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司令夫人+番外-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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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费镇南听到49的回话已然沉痛地闭一下眼。他想:这孩子不接受教训是绝对不行的。她算是他教养出来的一个兵,他不能把一个兵培养成为一个杀人魔!
  “六六,我不是告诉过你,绝对不能让她碰枪,而且要关她禁闭的吗!”费镇南打开眼,一声怒喝出来,“你给我出去到操场上罚站!”
  这句听似完全不合情理的命令,谁都听得出来。这是在借六六惩罚49。可以说,费镇南从某一定程度上已经了解了这孩子最怕的是什么。
  49蓦地眼珠子瞪大了。或许,一开始她是对六六抱有意见,但这么多天以来,哪个学员不羡慕她有一个既关心她又技术超强的教官。眼看六六转身出去执行费镇南的命令,屋外的雨下得那么大,六六刚走出去不到三步,全身就被大雨浇透。她不能眼睁睁看自己的教官代自己受罚,扑通,她一双小膝盖跪了下来:“司令,你要罚就罚我,不要罚我的教官。我的教官他没有错!”
  可费镇南打定了主意要她痛到一辈子记住这个教训。他大阔步擦过她身边,没有看她。
  “呵呵呵。”47见费镇南和自己的教官走远了,终于掩着小嘴发出银铃般的尖笑声,“49,你真是个没有用的东西,让自己的教官代你受罚。”
  49牙齿咔地一咬,猛地站起来冲上去揪起她领子。47没想到她瘦巴巴的身材力气竟然这么大,感觉身体被她拎起来了一半。屁股离了床,47慌张的眼珠子望着她:“49,你……你想干什么?”
  “如果我教官出了什么事,你给我赔十条命都不够!”49说着把她的头狠狠地砸到墙上。
  心头被撞哎呦一声,身体跌在了床褥上,待睁开眼,发现四周围观的学员和士兵并不少,却没有一个人为自己出声的样子。甚至是自己重新进门的教官,也只是冷眼旁观着。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但这回是用嘴吞了下去:总有一天,她会让49好受的!
  49旋身出了营房,头顶大雨跑到指挥所。费镇南刚进了指挥所里,就卡的将门反锁了。因此49举起拳头在门板上敲打着,着急地喊着:司令,司令一一
  “出什么事了?”黎立桐吃惊地撩开窗帘,见49没能敲开门,竟是在门外的小空地里跪了下来。
  费镇南坐下来,好似平常静气地举起份军报阅览。
  “喂,老三,你不要把事情闹大了。”黎立桐推推他,“你惩罚这孩子可以关禁闭,何必让这孩子淋雨呢?淋雨淋病了怎么办?”
  “我没有让她淋雨。”费镇南道。
  “那她为什么跪在外头?”
  “她自己想跪。”
  黎立桐见他这个样子从没有见过,再听见他这个答案莫名其妙,一时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好打发自己的勤务兵去让外面的孩子回营房去。勤务兵在外面兜了一圈回来,道:“报告参谋长,49不肯回营房。”黎立桐六神无主了。
  还是白烨比较冷静,问:“这孩子有没有说为什么在外头跪?”
  “没有。”勤务兵答道。
  “那你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我们只知道她的教官六六在操场上罚站。”
  “老三你……”黎立桐烦恼地搔起了脑袋,却知道自己说服不了这个样子的费镇南,又不能强硬让六六回来。
  白烨知道自己插手不了他们队上的事,但比黎立桐精明一点,让一群勤务兵全部跑出去找费君臣。
第六十八回:救驾
  黎立桐焦急地望表,见指针划过了大概十分钟,外面的大雨把六六和49完完全全都浇成了两只落汤鸡。那些勤务兵不知是在哪里找到了费君臣,费君臣方是踩着雨水走了回来。经过指挥所前面的空地,他扶扶眼镜,在49耷拉的头顶上望了望。水花在她的小脑袋瓜顶上像是瀑布一样49溅。他向身边给他打伞的士兵说:“把我的伞给她遮着。”
  “是。”士兵举着他的伞搁在了49头顶。然而49跪开两步,非要让自己全身暴露在雨水中。见此情况,费君臣椎开指挥所的门,把自己头上那顶湿漉漉的军帽扔到桌上,道:“是谁的命令?”
  黎立桐难以启齿的:“是,是”
  “是老三的命令。”白烨在旁边帮他答,“所以我这不马上派人去叫你回来。”
  “你来做什么?”费君臣见到他出现,问这个话后马上又接着说,“不过我现在没空和你说话。”
  费君臣恐怖的性子没有一个不知道的。偏偏没有一个人有反抗他的能力。白烨与他打交道多了,倒也学会忍受他的性子,说:“你先处理你的事吧。”
  “镇南,告诉我,你罚这个孩子的原因是什么?”费君臣把水雾的眼镜摘下来用软布擦拭,声音保持温和稳定的温度。
  “她需要教训。她拿枪射击同伴。”费镇南目光埋低在报纸上,“而且犯了错不知悔改。”
  “事情调查清楚吗?她为什么这么做?”费君臣边擦眼镜边用热气呵呵镜片,完全是比费镇南更冷的处事方针。
  费镇南翻了两页报纸:“虽然不知道她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但是她自己承认了这个事实。”
  “去让六六回来。”费君臣将眼镜戴回去,对自己的勤务兵说。
  勤务兵马上跑出去执行他的命令。
  费镇南把报纸扔到了桌上,刚要发声。
  费君臣比他更快地开口:“六六是我的兵,他在这队上仍然先是我的兵。我现在让他回来他就得回来。再说了,你惩罚六六,我没有意见。他在操场上淋几夜雨我都不会担心他有事。但是,你不是在惩罚六六,你是在折磨49!“说到这里,费君臣加重了语气,顿了一下:“49和六六不一样,我当时让六六呆在她身边就是为了以防这种情况发生。她体重不够七十斤,一旦大病有可能就会没命。我现在是以一个大队政委和一个军医的身份在和你探讨这个问题,你惩罚49是想让她丧命吗?”
  费镇南自知自己的理由有点儿站不住脚,但是这种复杂的心情该怎么办。他站了起来,背对着窗外仍跪着的49,说:“如果那孩子变成一个杀人犯,我情愿自己先把她给磨了。”
  “她不会成为一个杀人犯的。”费君臣扶着眼镜说,“我刚刚就是为了去解决这个疑问才出去的。她开枪射击那个杀手,是为了防止那个杀手吞药自杀。因为她自己力气不够,不能与歹徒徒手相搏,只有射击是她的强项。她的每一枪擦过创面,但没有造成伤者进一步的神经和骨头损伤。”
  指挥所里面的人听着他这番专业的言论,没有一个人能说出一句反驳的。
  费君臣好像早已料到会是这样的局面,起来平静地对这屋子里的每一个人说:“至于她开枪射击49的真正原因,恐怕去问49比较直接。白烨,你有没有兴趣跟去,论审问一个犯人你比我们几个都强。立桐,你留在这里陪老三吧。我看,老三比外面的孩子更需要去淋一场雨。”
  门哐啷一声,费君臣和白烨戴上军帽走了出去。费镇南久久地背立着,老实说,费君臣最后一句话戳中了他的命点。
  “政委!”六六从操场上获得释放,跑回来看见自己的头儿很高兴。他就知道只有自己的头儿能解决问题。
  “赶紧把这个孩子带回营房。”费君臣对他笑吟吟地交代。
  “是!“六六敬个礼,快步走到49身边,蹲下来轻声对她说,“49,回去吧。”
  “司令不罚你了吗?”49听见他的声音,仰起小脑袋瓜眨眨打湿的眼睛
  “不罚了。”六六笑着,拉她起来。
  49被他拽起的时候,咬牙扶住了膝盖头。
  “怎么了?”六六马上问。
  “脚跪麻了。”49恨恨地咬小嘴唇。
  于是六六慢慢地将她扶回了营房。这里的一个营房是住了十名学员。所以,49回来,马上可以看见47的床边围了一群人。隔一张床的48向她招手:“瘦子。”
  49跳着脚朝48走过去:“怎么了,胖子?”
   48偷偷用手指指着47的方向:“那家伙完了。怪不得人家都说政委不一样。政委一来,风向都变了。”
  魔鬼政委?只知道这货基本不说话的,整天笑吟吟的,也不知肚子里装了什么。49晃着脑袋,揉揉膝盖头。六六看她很不舒服的样子,马上扶她回自己的床上,准备拉起她的裤腿察看膝盖。但是,她猛地一缩脚,摇头:“我自己来。你们弄会痛。”
  六六眨眨漂亮的眼睛,目光在她一张乌青的小嘴唇上愈来愈深。
  对面47那里,白烨只问了三个问题,47就露馅了。
  白烨问:“你说鼎拿枪射你是因为和你发生口角。她的枪从哪里来的?”
  “我不知道。她可能是偷的吧。”47道,眼神打虚,不敢和这个来路不明的军官对目。还有那个魔鬼政委,不是从来不管事的吗?今天他只站在旁边笑吟吟地看过来,她已经浑身起毛了。
  “你和她是发生什么口角,她要拔枪射你?”白烨背着手,慢吞吞地继续问。
  “还不是因为,我骂她瘦。”47想到49骂自己胖自己生气,就也这么答了。
  费君臣联想到49那晚上为傲地称赞自己苗条,再听听47这句话,摸摸下巴颌笑意深浓。
  白烨在旁边注意到他的神态,就知道47擞谎了,而且47这个谎撒得很不高明,在确立49犯罪动机的关键上犯了错误等于反转了结论。当然,他这个审问的过程还得继续下去,最好是能让47自己招供。因此他慢吞吞蹦出最后一句:“你身上不止有枪伤,还有打滚的擦伤。49背上的军装裂开,是因为枪击,你后来拿枪还击了49?”
  “我才没有拿枪打她,是别人打的!”47高声辩解自己绝不是与49一样的杀人犯。
  “别人?是谁?”白烨细长的纤眉微动。
  47一排的细汗从额头滴落下来,吃紧地呼吸着:“我……,我伤口疼。”接着她歪倒在床褥上,像是忍受着十分巨大的痛楚。
  白烨叹长气:“是不是让卫生员扶她去医务室?”
  “不需要。”费君臣倒不是故意刁难她,只是以事论事:“我的医务室,只有重伤员能进。她不够格。上回那个胳膊断了的人,我都没让他进去。”
  47昂头看了眼这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马上缩回头:这个男人很可怕,长得和司令像,却完全是两种人。但在这个关头上,她也只能使劲儿装了,于是呻吟声从她嘴巴里一声声哼出来,像是没完没了的。最少,是打断了白烨的进一步审问。
  白烨有点儿惋惜的,但不需要多久,有个兵进来报告说找到了49打射47的枪支。因此,他颓丧的情绪马上又昂奋起来,兴冲冲跑去看新发现的枪械了。
  费君臣正想抬脚跟他后面出去。忽然传来六六严峻的一声:“政委!”
  “怎么了?”听出六六的这声呼唤不寻常,费君臣稍敛眉头,掉身,向部下的方向踱步过去。
  六六神情紧张地望着他,手用力地握着49的肩头。
  费君臣审度的目光从部下脸上,转移到49的小脸蛋上。49脸上淌的不知是汗还是未干的雨水,满脸涔涔,呼吸很快。他的手指轻轻挪开她的刘海,手背在她额头上触摸,有点儿烫,但不是很烫。可是,六六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哪里疼?”
  49听到这声问话,抬起耷拉的眼皮,视线有些模糊,道“脚疼。”
  “哪只脚?”
  “左脚。”的模糊地答着,“不过没有事。我自己能处理。”
  “你自己能处理?”费君臣挑动眉尖,还不知道她连医学都会。
  “不是刚在队上学过吗?包扎和上药。”49小声拿捏喘气的幅度说。
  费君臣听到这里,已经完全判定出她压抑痛楚的声音和47的装模作样截然是不同。他向跟随他的军医招一招手:“给我一支三号针。”
  “是。”
  一支针管迅速递到他白皙的手指里。他挽起49右手的柚管,发现这孩子又瘦了一圈,只剩一副骨架子一般,因此血管是很好找的,不需要绑止血带,便是一针扎进了她手臂浮露的静脉里。缓缓推着针管里的药,他对49那张惊讶的小脸蛋说:“我带出来的兵,都会对他们说,无论是什么时候都不可以掉眼泪。哪怕是指挥官掉了眼泪他们也绝对不可以掉,因为他们身负的特殊责任是要救人命的,在何时何刻都需要保持最清醒的理智。六六是我最信任的兵,但现在,他担心你担心到快要掉眼泪了。你说怎么办,49?”
  “你给我打了什么药?“49因为两只手被人按住,只能看着他将药打入到自己体内。很快的,药效上来,她眼皮子打架,头晕,只得低声喊着:“六六,司令…”
  六六看费君臣拔出了针头,马上将她搂在怀里,眼眶如费君臣所说的有点儿湿濡。因为他的专业能力告诉他,这孩子真的是得大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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