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令如山-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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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吗?”她冷笑:“是徐展权?”
“聪明人通常都活不长。”狂讯在树下扬声笑:“你明知道,为什么还要来呢?”
“徐展权要杀我,因为怕我泄密。但我如果和他是一伙的,他根本就没有杀我的理由。我为什么不能来?”
“啪啪”,狂讯在林中拍起手掌,高大的男人转过身来,月色下,是如此俊朗的一张脸。他微笑着向她招了招手:“过来。”
“哼,站远点说话方便。”她不过去,反而后退了一步,眉心拧成一条线:“你既然不想杀我,却为什么要让我出来?”
“你当然知道我不会杀你,但聂皓天不知道啊。”
“你们……”原来,他们要算计的人是聂皓天,而不是她的命。她脑中急转,立马转身欲跑,颈上却传来针咬一样的痛。
是猎杀猛兽时使用的麻醉针。她还能感知,身体却已无能为力。
狂讯冰冷的大手细细抚着她的脸,俯脸与她苍白的脸蛋相贴,很轻很轻的话:“红蔷,我要你,早点回到我的身边!”
急风扬起漫天红叶,她已听不见!
徐展权从袖子的暗影里观察着聂皓天的脸色。
聂皓天,从来都是一副冷静冷淡,处变不惊的形象,从不逾越,更不鄙微。这个特种兵王和其他人是很不一样的,聪明睿智,不显政客的奸滑,冷静从容,绝对的大将之风。
就这么个冷静冷漠的兵王,在接听了刚刚的电话时,掩饰不住的担忧神色。是了,那个今天晚上失联了的女人叫林微,是他的至爱,是他唯一的软肋。
“聂司令?”徐展权轻叩桌面,聂皓天眸光深沉,凝视他片刻,又再从容的道:“部长,这就是你对付合伙人的诚实态度?”
徐展权淡笑:“诚实是相互的。”
“我以为,我表现得已经足够诚实。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部长既然对我不信任,那我们也就没有合作的必要。”聂皓天束手起立,拍了拍身上的军装,徐展权看着他:“你让我帮林微复职,但她的身份不明却是真事,我们所谋之事至关重要,你信任她,但我却不能。”
“我保证。”
“你用什么保证?”徐展权眼角的细纹颇深。
“部长什么都有,又会向我聂皓天要什么保证呢?”
“我要……华能。”徐展权的茶杯“嗒”的一声搁在桌面,聂皓天淡而从容:“华能而已,又有何难。”
黑暗的红枫林内树影婆娑,隆冬的树林,刺骨的冰冷,林微的身体瑟缩在一起,身上厚厚的大衣却还是让她倍感寒冷。她本能的以手指拔向身边,把地上的枫叶向着自己的身边拔,却依然不感温暖。
“皓天……”还模糊着神志的女人嘤嘤的哭了:“皓天,宝贝儿害怕。好冷……”像是仍走在梦境里,是那一年的严冬,天上飘雪掉下来,呼出的空气马上也变成冰凌。她在深山里爬行已经3日,却仍逃不出那冰天雪地的牢笼。
她逃不出,始终逃不出,就这样4年。
“皓天,首长,首长……”
“微微!”身体突然被他牢牢搂抱进怀,熟悉的香气,关切的声音,他紧得不能再紧的拥抱,特属于他才有的劲头,把她揉得那么紧,像恨不得把她烙进血肉里,好让她一生都再也离不开,跑不掉。
“我爱你,聂皓天!”冰冰的红枫林像泛着香气,他亲她的唇,缓缓醒转的女人,眼神迷离。
月色本就清冷,浸上她的额头,在她的脸上懒洋洋的铺开一圈光晕。聂皓天定定的凝视着她,良久才以唇印上她的额:“不要再让我经历这样的时刻,求你!”
“嗯。”她扁着嘴巴,以手指捂上自己的眼睛,泪珠像沙子一样从手指缝里撒出:“我知道我错了,我又做错了是不是?首长,为什么我总是做错呢?我到底还要错多少呢?”
她哭得不能自持,明明是在死神的手里逃脱,她却哭得比临死时还要伤心。她犯的错太多,却总是让他来偿还。
林微,你怎么能忍心?
今夜他的话儿很少,只轻轻的印去她的泪,由得她任性的拿他的军服擦鼻涕。
她哭得累了,趴在他的身上,抬脸定定的看着他,指尖学着他平时一样,细细的扫过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她知道,这其实是很撩人的一种爱抚方式。
那么深情的眼睛,那么温柔的抚摸,轻轻的柔柔的让人心神俱醉。她无数次在月下这样痴情的望着这个男人,而每一次她都会醉。
“你真好看。”
他笑,轻轻咬住了她在唇边作乱的指节。她望他的眼神更加深幽,幽深的情绪里头有一种明明艳艳的不作遮盖的情绪:“皓天,我要。”
“回家再说,这儿冷。”他半蹲起,想抱她回家,她却固执的用手吊着他的颈,把他拉下凑到自己的边上来:“我要你。”
“你身体还不可以,而且,这儿不适合。”他明明看清了她眼里的火焰,但却狠心的想要把她烧灭。
他从来都不会这样的,他一向都想要她,比她强烈了千百万倍。
“你是不是生气了?”她圈着他委屈,他叹息:“我没有生气。你太冰啦,我们回家。”
“我不要回家,我要你。”她的声音突然高尖,小拳头狠狠的捶他:“聂皓天,我要回到他的身边,我还要得到他一次,所以我不能死……这4年来,我都这样对自己说:再坚持一下,就能回到他的身边,只有一次,一次也好。我就是这样活过来的,聂皓天,你居然……”
她乱嚷嚷的嘴巴被他含住,如狂风暴雨一般的亲吻烫平她心底的辛酸。
这是他听到过的最伤心最动人的情话。
“我要回到他的身边,我还要得到他一次,所以我不能死……”就这样,她坚持了4年,她回来了。
他还有什么不满足?还有什么要犹豫?
正文 第145章 军令
月光洒在红枫叶上,喘息的世界不一样的糜。女人今晚有着执拗的风情,不管不顾的和衣却坐了上去。
云开,涌动!
他4年不曾满足过的身体,渴极的索取她的养份。被柔软包裹着的硬朗,在冬日里,她的身体热得让他所有的坚强都溶化成水。
“微微,你,夹死我了。”比第一次还要紧实的身体,他无法把持得住。不想在她身体没恢复前要她,不想在这冰冷林地里要她……但理智如何能敌得过身体最强烈的渴求?
下一刻,他化被动为主动,疯狂的索取。
月色倾在林梢,花火开在眉梢,这么完美的男人,这么美艳的一场戏。
“皓天,带我回家!”
他抱她回家,走在行将破晓之前。
他柔软满足的心在想:是不是因为他们的每一次激情,都醋畅淋漓的开在无遮无掩的广阔天地间,所以,就连老天都忍不住嫉妒他们,才给他们更加痛彻心扉的漫长离别?
温暖的聂家大宅,房间的暖气让小女人睡得更安详。他轻轻的抚摸她刚刚从热水里捞起来的身子,她背对着他,由得他温柔的使坏。
“你答应了徐展权什么条件?”她闭着眼睛,话题却理性。
“嗯?”他抬了抬眸子。
“徐展权千辛万苦才捉到我,让你相信我在他的手上随时会有危险,不要挟你答应一些条件,他怎么可能会放过我?”
“聪明了很多呵。”他微笑,亲她肩膊上的一处旧伤痕:“这是什么时候弄的?”
她的肩膊下有一处极宽的疤痕,椭圆形的伤疤痕迹很深,可见当初整块皮肉被割下来时的惨痛。
她蠕动了一下肩膊,更近的靠进他的怀里:“4年前落水之后,上岸后被巨石刮到的吧?我当时也没注意,后来就发现有这么一个疤痕。”
他默了半晌,舌头便在她的疤痕上舔着,她被搔得又痒又麻,吃吃的笑:“这地方经常会痒,但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痒了。”她半转身子过来瞪着他:“你不要转移话题,我问你,你答应了徐展权什么?”
“他想要华能。”
“华能国际?”她咬牙了:“好多钱,他还真会要。如果你给了他,那我怎么办?”她假假的用脚跺床撒脾气:“我要做华能的老板娘。”
“噗。”他怜爱的拍她调皮转动的身子:“华能有三大股东,我、项子翼和国资委。他要的是项子翼那一份。”
“啊?这样还好。”老板娘身份得以保存,她表现得很开心。他无奈的瞟她:“想不到你这么势利。”
“当然了。我可不想做穷光蛋的老婆。”
“放心,你老公我绝对不会变穷光蛋。以徐展权的计划,取得了项子翼的20%的股份,再接手国资委的35%,我就不足为惧了。”
“他已经位极人臣,钱多得几辈子都花不完,还要这公司干嘛?”
“这公司是能源工业的核心,有了他,就可以反制能源部,而且,华能的交易全是跨国公司或别国国家产业公司,掌控华能,也就是掌控了和很多国家的经济话语权,赚钱谈判、结盟背叛,完全不是个事。”
“嗯。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钱。”
“其实到我们这一步,钱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他揉她的发,看着她不停的打呵欠:“睡吧,你累了。”
她又打了个大呵欠,偎在他的胸口眯着眼睛,却说:“我不累啊,我们再聊聊。”
“不累?那就……再来一次?”
“……好吧,我很累了,累得要死了!”眯上眼睛突然又来一句:“可是,你到底要怎么拿到项子翼的股份?”
他不理,瞪着大眼睛,手掌作出又要掀被上来的表情,吓得她“喵呜”扯紧被子:“我睡着了,别闹!”
早晨睡到日上三竿,林微趿着拖鞋,悠闲的下餐厅吃饭,却见客厅里气氛肃穆,朱武等昨天一队守卫人员,站在聂皓天的面前低着头,像在受刑似的。
聂皓天:“昨天的军令,没有收到?”
朱武一踏脚,敬了个端严的军礼:“报告首长,收到。”
他敬礼的动作端整,是士兵长年训练的规矩,但脸上表情却悲伤,他的眼睛里满上一眶泪,拼命的眨动着眼睛,颤着唇把话儿说完整:“老大,小武这次是真的走了。”
“休息。”聂皓天冷硬的脸色也见和缓,拍一肘子他的肩膊:“天下无不散之筳席,你去到地方好好工作,好好孝顺爸妈。”
“是,老大。”朱武已泣不成声,旁边的几个兵士也过来安慰他,依依不舍的抱到了一起。
这10几个特种兵哥哥抱着一起流眼泪,这种影像难得一见啊。林微看呆了眼,难道今天小武要退伍?
她突然才想起,昨天聂皓天的军令:守不住她,就转业回家。
不是吧?首长你说真的啊?小武他人好,功夫也高,唯一的不好就是对我太好。
“首长,你不能这么对小武,他们尽职尽责,你不能强迫他退伍。”她蹬蹬的跑了下去,捉着聂皓天的大手,软着嗓子求他:“是我不好,是我偷偷的要跑出去,不怪他。”
“军令如山,他守不住你,便得承受代价。”聂皓天冷冷的看着她:“这命令照旧,你还想让谁前途尽毁,大可每天给我逃一次?”
“你,你……”她知道,现在他不是在和她打情骂俏,他是在兵士面前立威信,她左右不了他的决定,小武退伍转业已成定局。
“你混蛋。”她恼得想揍他,走到小武的身边:“小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238,你这个闯祸精。”朱武瞪着她骂,但看她敛眉的样子惭愧,再苦着脸自家老大又得难受。
他也就不再吓她,只尊敬的在她和大家的面前转着圈儿敬军礼:“谢谢首长,谢谢各位兄弟。朱武在特种兵这么多年,全凭老大和兄弟们的照顾。此次不是永别,战场上,我们总有一天会重逢。”
慷慨激昂的一番离别话,大家又围着小武转圈,帮着他收拾行李包裹。林微在窗边看着,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林微,你还真是个闯祸精啊。又一个被你毁掉终身的大好青年。
聂皓天本来还想继续吓她,让她知道一下胆大妄为的教训。但现在的他已不能承受她轻轻的一皱眉,只想要把世上最美最好的都给她,不让她再疼,再苦,再后悔。
他过来围着她的腰:“不要伤心。小武今年本来就要退伍。”
“啊?”她呆呆的。他看着军车载着小武出门,心中比她还有更多的不舍:“小武跟在我身边也有7年,忠心耿直,军事技巧强大,唯一的不好就是心软,易被情绪左右。所以才经常让你欺负。我也舍不得他。”
“那为什么还要他走?”
“他当兵10年,已近30岁,家乡是井冈山革命老区。他家里5个姐姐,却只有一个儿子,而他妈妈已经75岁了。微微,我们怎么忍心,让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