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令如山-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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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他再向前想要扑她,她向侧边一闪,他重重的跌在侧边椅子上,他张开口想喊守卫,却没有机会发出声音。
她的尖刀顶着他的喉结,笑意仍凝在好看的眼眸:“这个故事教训你,不是所有的女人,你都亲得起的!”
他感觉呼吸越来越难,紫红的窗帘在眼前摇晃不停,他向前爬,但全身却没有一丝力气。软软的被她架在身上,出门后,阳光大盛,她站在门边冷喝:“谁先过来?好让你们太子爷流第一滴血?”
他又被她绑架了,这混蛋女人!
正文 第129章 抢与不抢
郝清沐用刀尖顶着失了行动能力的项子翼,一步一退到门口,上了车,把项子翼扔在地上,便扬长而去。
她本来想把项子翼带着可以以防万一,但哪晓得这家伙色胆包大,啃她颈项啃得过猛,麻醉药吃得过多,搞得像个死人一样,她拖着体型庞大的他逃跑,实在是个累赘。
唉,又是玩逃婚,她觉得自己命儿真苦,活受累。现在聂皓天远在千里,找他当救兵这事比较渺茫,这些年来,她也习惯了自己照顾自己。车子七拐八拐进了一条隐秘的后巷。
为怕车子上有定位仪或车牌信息易于被跟踪,她把车扔在巷子里,出来换上淡绿风衣,冷帽拉起盖住头,转进地铁站,上了地铁,直奔机场。
项子翼真是好搞笑,居然以为可以逼迫她结婚。
他这一着棋下得极端阴损:先利用她,让赵长虎下野,项家亲信掌握实质军权时举得这场婚礼。聂皓天如若抢婚,军中纪律严明,最重声誉。他与自己的好兄弟兼且地位尊贵的太子爷抢女人,那必然失情义失气势,项子翼与其党羽便可对他给予打击。
但倘若他不来抢婚,最爱女人另嫁他人,也能把他打击得一蹶不振。
只是聂皓天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中了他的计。
郝清沐心里狠狠的骂了项子翼一路,随即轻松,她这个新娘子已经逃了,项子翼这个阴谋只能大大的破产了。
逃出生天的感觉实在太好,她在车厢中轻声吹了声口哨,侧边一个小女孩子仰脸看着她,一脸天真。
她也对着女孩子微微一笑,地铁刹车,站台外人潮一涌而入。车厢内捅挤不堪,她站着一摇一摇的身子感觉身后顶着自己的东西冷且硬,在摇晃的开车启动中,她蹲身想要摆脱,只听得身后一男人沉声道:“你鲜血淋漓、横尸车头,会吓到小孩子的呵。”
“……”她的脊背僵直,却不能回头看身后的脸,男人在后威胁道:“大哥明示:赌大还是赌小,一切但凭小姐心思,我们不作强逼。”
她咬唇,手里拳头握紧,却无力可挥,她哑声道:“从前任务并不包括和项子翼结婚。”
“你和谁结婚大哥不管,我们要的是姓项的和姓聂的作窝里斗。”
车前窗子照见她身后,男人黑衣黑褛黑帽,压低的帽檐:“项子翼如与你结婚,必然会与聂皓天决裂。国内曾经最有价值的一对权力组合,因你而分崩瓦解,这就是我们派你回来的目的。”
原来这才是她的任务。不是天然气田计划,也不是亲近项子翼的身边图谋大计,而是让项子翼和聂皓天这对铁血强势组合反目成仇。
聂项闹翻,与项家天下争锋的旁的派系便可坐收渔人之利。只是以项子翼的奸滑,为什么却会如此轻易就坠入对方的陷阱?
只怕是因为,聂皓天本就已是项子翼的心头大患。赵长虎的准接班人林定之已誓死效忠项家,那么聂皓天便不再是同路人,而是绊脚石。
绊倒林定之的军途的巨石,所以,项子翼已急需除掉他。也许,项子翼早就想要除掉他,只是终于等到今天这一可乘之机。
郝清沐把前因后果细细思索,对聂皓天如今的处境也推出个七七八八。可是,想通了又能如何?
白色轻纱覆盖上头,一朵新鲜的艳红蔷薇别在耳后,垂侧几株疏落的勿忘我,镜里照见的是这么美丽的新婚女人。
她要结婚了,4年后,和他的死对头。
皓天,我和你,终归是有缘无分。
“真漂亮。”项子翼挑起她的长发,放到鼻边细细的闻了闻:“我现在,反而希望聂皓天不来了。他不来,我就可以和你,好好的洞房花烛。”
“太子爷,就怕你无福消受!”
“……”他正想搂紧她,门外一人警戒的道:“聂皓天来了!”
军用直升机盘旋在上空,荷枪实弹的武警和特种兵分散在项家大宅的每一处。未经通传的直升机的到来,让地面的警戒达到最大值。
“谁敢擅闯?速速离开。”地面指挥官发出警报,身边林定之副总司令在旁喝道:“直接打!”
今天带来的都是林定之的亲兵,听得林定之下令,心中亮堂,立时拿出重型武器。天空中那架直升机突然响起嘹亮军歌,整齐军歌的伴奏下,从舱门处缓缓展开一幅大红贺喜长条,上书:百年好合、白头偕老贺太子爷新婚之喜
呃,人家是来喝喜酒的!总不能把喝喜酒的人给轰死吧?而且,机上遥遥挥手的,是南*军官司令聂皓天。
聂皓天和项子翼为生死兄弟,20多年的感情,人家开直升机来道贺,在众多亲朋好友的面前,你直接把他轰死了,然后指责他:红包封得小?
林定之一张老脸全黑,手一挥,备好的重型武器又默默的收了回去。
像项家这样的大家族,即使是低调成婚,也有相当高调的排场。整个项家大院筵开30多桌,来宾全是权贵,关起门来,已占半壁江山。
项太奶奶自小就喜欢聂皓天,看他一下直升机,便颤悠悠的扶着拐仗过来,一棍就殴向他的腿:“哼,好大的排场。要不是子翼结婚,奶奶还见不着你了?”
“奶奶真是的,人家是越来越老,你是越长越调皮。”太奶奶和他客套了两句,作为主人的项太奶奶又被拖到一边应酬。只项飞玲站在他的旁边,脸上有淡淡得意。
他没有看她,径直走进项家前厅。她亦步亦趋跟在后面:“听说她昨天曾逃婚成功。”
他停下脚步,她走近一脸鄙视的笑:“那时,我还以为,她对你总还算情深一片,想不到,晚上自己又乖乖走回来了。我问过她:为什么回来?你猜她怎么说?”看他半天没反应,她又忍不住急急的道:“她说:想过了,嫁给他的话,我立马就是亿万富翁的老婆,过几天和他离婚,或是一刀杀了他,我就可得他一半家产。”
他还是没答话,跨过大门,有几名军官过来和他问好。他也淡笑着与人应酬,全看不出半分伤情模样。
屹立在大院子里的高台上大红喜座,龙凤呈祥的浮雕在灯光下像已腾空的飞兽。翠绿草坪上装点着各色的玫瑰花和红红绿绿的气球。
他坐到场中一处显眼处,手肘撑着桌子,分开的五指在自己的额角和眼尾处闲闲的撩。
林定之的副官对项子翼禀报道:“聂皓天表现很正常。完全不像是要抢婚。而且,他只有一个人,枪都没带。”
项子翼回首对着郝清沐:“亲爱的,看来,他并没有想像中那么爱你。”
“呵呵,谁知道呢?”她脸上笑容清冷,但心中却波澜起伏。他抢,那就是他的万劫不复,不抢,那就是她们爱情的万劫不复。
到底是抢还是不抢的好?
但现实并没留给她太多纠结的时间,项子翼把她推向前,她握着门廓的立柱,从此处向外望,一眼便能看到他。
他坐的地方很显眼,是公众地方的第一列,椅子也拉出占了半条小道,光影照见撑腮似是在思索的他,几分闲散,几分慵懒,几分茫然,就是没有一分“抢与不抢”的纠结。
她突然就觉得:郝清沐你丫真是想多了。
以聂皓天的聪明,自然知道,项子翼娶她背后的真正意图。
在重兵固守之下,来太子府抢亲?以聂皓天那么冷静的性格,他会吗?军人是他的理想,军规是他的使命,他又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自己这一生辉煌的前途?
想到这里,她顿时感觉万念俱灰。木然的由项子翼挽着自己的手臂,就着喜庆的音乐从后门走向长长的礼台。
因为新娘是外家人,必得由门外进,新郎新娘不能由大屋直接出来行礼。
郝清沐便得由伴娘、喜姐相伴,穿过弄堂,从侧门走出,再从正门披着婚纱、从大红喜字的大门处走入。
等待了半小时,才到吉时,大门处喜乐喧天,抛掷喷射的彩带彩粉洒了一路,项子翼提着一颗心,在正门接过新娘的手。
她的手滑而细腻,是养尊处优的一双手。她来历不明,却容色倾城。昨天,他还在问自己:倘若聂皓天来抢亲,他就会由得她和聂皓天相偕离去吗?
不,他会断了聂皓天的后路,最终他还是会得到郝清沐。她的美丽,走得越近,他便越迷醉。
谁说江山美人不能两手皆得?
但刚才站在庭前等待她进场的短短时光,他才发现自己竟然那么的希望聂皓天能安静地,淡漠的吃喜酒。
与反间聂皓天相比,与政权斗争相比,今天的他,其实更想得到她,完完整整的得到她。
他望着坐在场中淡笑抬眸,目光幽远的聂皓天:皓天,今天是我的好日子,但愿你好好喝尽这一杯。
远处聂皓天的唇向外扯出笑纹,这由淡漠转放肆的笑意,像这午后的太阳,刚刚还淡得寒冷,一瞬间却灿烂得让人眼晕。
前方高台,“嘭嘭嘭”的传来惊天巨响。
正文 第130章 做局
人工搭造的龙凤呈祥的浮图旁,突然“嘭”的数声,升起无数巨大的火花,这火球升到高空才炸开,五颜六色,花样繁多,竟是贺喜的烟花。
项子翼向着聂皓天身边扑的身影停住了,侧边的护卫向他围过来,而已逼近聂皓天那边的便衣战士也停了动作,站直了在边上,假装看烟花。
亮丽璀璨的烟花在观礼台上盛大开演,朵朵花卉图案在空中闪出万种风情。晴天白日放烟花,精彩程度本应大减,但是,这些烟花中似乎加了什么特殊物质,炸开时天幕周围都变作灰暗,待得烟花开得灿烂,才又慢慢回复清朗。
项子翼定定的望着聂皓天,后者在场中悠闲地按着眉心,眼神淡定而沉着,看起来像无半分烦心之事。
烟花汇演在一片掌声中顺利结束。项子翼走回主礼台上,再次牵起被伴娘搀扶住的新娘。
今天挑选的新娘头纱着实不方便行动,因为长长的头纱覆盖脸面,新娘的头低着,瞧着脚尖向他近了两步,脚跟似是竟踩着了婚纱的裙摆,她向侧方要倒,被项子翼稳稳的接住了。
她的身子似乎十分娇弱,倒在他怀里一时起不来,他趁势把她抱得紧紧,台下观礼亲友们齐起哄:“这么快就等不及了?”
“亲一个,亲一个!”
项子翼笑上眉梢,对着台下使了使手势,大家安静下来。聂皓天在台下笑容更沉,眼神幽深幽深的看不到底。项子翼心中闪过疑惑,但此时婚礼主持人已正式宣布:婚礼开始。
今天的婚礼虽然低调,但是各种派场还是十足,项子翼与新娘站在台上,等待主持人发言,再证婚人发言,最后轮到男主家长发言。
项胜文僵在台下,脸色不太好看。他当然不赞同儿子和郝清沐结这一场婚事。但现在亲友齐齐在列,嘉宾众多,这个时候宣布这戏不演了,估计会成惊世大笑话。
怪只怪他们对聂皓天的痴情太有信心,竟然认定他一定会失去理智来阻止婚礼的举行。
事已至此,他只能缓步上台,如他一向来指点江山的气度:“今天小儿项子翼与郝清沐喜结连理,可喜可贺,在这里我祝福他们……”
主持人今天能出任太子爷婚礼的主持,兴奋激昂得声音比平时高八度:“礼成,请交换戒指。”
项子翼从兜里拿出钻戒,执起新娘的手掌,她在挣扎,手向后缩,不肯就范,他重重的把她握住,再端正的给她戴了上去。
他以眼角余光瞥中台下的聂皓天:“你不来抢那就最好。从今天起,她就是我的。”
台下聂皓天抿开的笑容笑到眼角,那一份淡定那一份嘲弄,让他不由自主的手儿都颤了。他能看到聂皓天的嘴型,没说出声音的却是这几个字:“掀头纱啊,笨蛋!”
项子翼只感觉心跳都已停了几拍,他毕竟与聂皓天相交20多年,聂皓天懒散眉间那显而易见的得意和嘲弄,完全是他惯常的胜劵在握,因为自信所以从容,因为掌握局势所以淡定。
项子翼感觉到不妙,手里握着的新娘小手挣扎得更加明显,听得她“吚吚呀呀”的细语,却无法开腔说话。他本能的快速掀开她的头纱,头纱翻开,露出一张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