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令如山-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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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天还是为当天的失误而自责“可惜,我让他跑了。”
“郝清沐故意放走的,与你有什么关系?”陆晓望着窗边站得笔直,一直深沉不语的聂皓天叹气道:“老大,要怎么办?”
“碎尸万段。”他冷眸轻扬,表情潇洒又果断:“很久,没练过手了。”
“哈哈……”陆晓和赵天天一起兴奋:“终于可以打一场硬仗了吗?爽快!”
郝清沐这两天都很忧愁。u盘被抢走了,而她什么好处都没捞上。虽然聂皓天没明示,但她明白,不管是在场的赵天天,还是远在他方的聂皓天,对当天她与黑衣男子的对抗都心如明镜。
她明明没瞒得过聂皓天,但他连日来却对此不闻不问。就像她一枪柄敲晕赵天天是很平常的事。
她其实不太懂得如何与他相处。她到底是林微还是郝清沐?她近来自己也模糊。
秋渐转深,迎来了今年寒冬之前的第一个冷空气。北风呼啸刮进后窗,长长的窗帘子被翻起几丈之外。
他的“新房”饰物雅致,桌椅皆是布艺的轻软绸棉,颜色也全选用暖色系列。
从前,他肯定是把林微放在第一,才会使得一个高大上的冷傲首长的房间,装点得、布置得如同一个女人的闺房,让这寒风肆虐的深夜,一点儿也感觉不到寒冷。
有他的地方,总是格外的温暖。
她窝在软绵绵的又圆又大的短沙发上,隔了几米的距离静静的看着他。他侧躺在床上,手臂还搭在她刚刚躺着的地方。
熟睡时,他没有平日里的冷和傲,俊俏的眉和性感的唇衬着夜色显得十分柔和。很难想像平时的他,其实是个掌管实权、杀伐果断的人。
他一直都对她温柔。从骤见她的那一刻起,她小心应对,他却始终如一:不问不究不强求!
不问她何以要窃取国家机密,不追究她绑架要挟偷盗种种恶行,更不强求她收敛从良。他只一味儿的偏袒着她。
那日在书房外,她偷听得陆晓和他的对话。
陆晓表示很担忧:“这事再闹上去,你真的会因渎职罪上军事法庭的。”
聂皓天笑得很淡:“我这个人,不是想动就能动的。”
“但这次是项子翼啊,对他来说,有哪个是不能动的?”
“他手段再滔天,在我眼里他还只是小丑乱跳梁。”
后来的谈话没什么营养,聂清沐只记得陆晓幽幽的叹了一句:“为了个女人,你现在是死路都肯上。”
那时候,她觉得很伤心。她一直住在这守卫重重,处处温暖的豪宅中,看似如此的平静,但其实外间早就风云变幻。
项子翼亲自提告、备案的案件,又在警局里给出详细指认。太子爷被绑架、天然气田计划被偷走这两件事,自然被上层压下来高压高效的查办。
查办了这么久,她还能在这宅子里安然无恙,吃香喝辣,聂皓天背后承受的压力,和他耍出的手段,那难度可想而知有多大。
她想:作为一个通情达理的女子,她应该觉得很感动的!
但是,作为一个因4年前坠海的事情还在记恨他的人,太轻易感动好像又不太符合逻辑!
早晨出门前,郝清沐一边踮着脚在凉台的风口挂一串吊饰,一边随口的问:“这样的天气,最好的享受是什么呢?”
聂皓天从不舍得让她的话空落,虽然她像是自言自语,但他在掩上门的那一刻,还是斟酌地回答了一下:“热茶热汤热馒头。”
于是,中午他赶回家时,佣人通知他:“今天午餐吃馒头。”
他皱眉,他生于南方,主食从来都是米食。虽然说行军打仗时,更差的食物也尝试过,但在自己的豪宅里吃饭,如果只是一盘馒头,他会扯火的。
群姐看他的脸色不对,才着急的补充道:“是郝小姐亲自做的。”
嗬嗬,亲自做的嘛……
餐桌上,热气蒸腾,他饭气攻心。白萝卜骨头汤,汤里骨头上粘的肉块已接近分离,融为一体,而白萝卜嫩得入口便化,一盘馒头搁在盛好的汤碗旁。馒头卖相并不太佳,有些圆的,有些却是扁的,但胜就胜在白馒头的白色透着嫩,捏在手里热到烫手却又软到弹手。
嗯,这手感真不错!像她……那儿。
捏一个馒头也能捏得眉飞色舞,群姐觉得首长主人中毒有点深。
他捏着只馒头,一边咬一边到处找郝清沐。奸细群姐往花园的方向一指。
他急奔了几步,便又回复他平时的沉着规整,踏着军人特有的身姿和步伐走近后面的那个温室花园。
硕大的温室中,透明的天花板上数不清的吊兰垂悬而下,除却一些不知名的小树小花,整个室内却是开得鲜艳的红色蔷薇。
着休闲运动装的郝清沐站在一树红蔷之间出神,红花丛中,她的眼神空茫,到得他走近,也没反应过来。
他又咬一口馒头,故意在她的面前“吧唧”的吃出声。她骤然见他,正捏着花梗的手指一紧张,竟把一株红蔷折了下来。
她郁闷,一脚踏向他:“都是你,辣手摧花。”
“刚才好像是这一只手。”他微笑着指着真正的“摧花”之手,故意眯起来看她的眼睛只剩下一条细细的线。她本能的推他的脸往侧边扇:“这样看着,你真奸诈,正常点,大眼睛动起来!”
“哧。”他笑得更开怀,又在咬馒头。她瞧着他一口又一口的把馒头吃下肚,有点奇怪地:“这么难吃的馒头,你居然这么喜欢吃?”
“嗯。”他点头。
“难道你吃不出我放了一盘的苏打粉?难道你吃不出我放蛋白的时候错放了蛋黄?”
“嗯,吃不出。”他点头,甜蜜的眉眼轻挑,托着她的下巴抬起,自己的下巴却与她的额头贴着:“你做的,怎样都好吃。”
“……”她无语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才嘟着嘴细声嘀咕:“下次给你放一两砒霜、两盘老鼠药。”
“你舍不得的。”他瞧着她不肯眨眼睛:“谢谢你,微微!”
“给你做馒头的是郝清沐。多谢你这些天来的照顾。”
她一直不愿意承认自己就是微微,这个事实让他感觉到无奈,也一直为陆晓等人的诟病:“为什么就一定是郝清沐,而不是微微?”
“因为,你的微微还在生气。”她说完这话,回身瞪他一眼,很“生气”的自己回房间去了。
红蔷下,他望着她的背影吃馒头。神秘组织的男子称呼她作“红墙”,但他知道应该是“红蔷”,艳红蔷薇、微微花开……才是她的样子。
她回身瞪他,一路小跑,装作生气的脸上俏红。这一刻的她,有一丝从前活泼娇俏的样子。那娇俏的眉眼间,让他很难把那个一枪柄将赵天天打倒在地的“红蔷”联系起来。
她已有了更敏捷的身手和更阴狠的内心,诱使赵天天与黑衣男子相争,她才在中间下手,放倒了赵天天,制服了黑衣男子。
她本应是当天的赢家,只是别人的手中握有她的把柄,她反抗无力。
她一直以来走在歧途,原是因为迫不得已。陆晓分析:这样的话,她起码还有良心,不是天生的作恶多端。
而聂皓天只感觉到痛心:这些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你又在害怕什么?微微!
那个要挟你的神秘组织,那个黑衣男子,我会亲手把他们的真面止剥下来。
寒风凛洌,边远城郊处的一个城中村,村尾最荒凉的近林深处,几栋拆了一半的残旧小楼里,传来一阵急风骤雨的打斗声,村民家养的大狗在黑夜中喊得极凶,但很快便又趋向平静。
一只狗头血淋淋的扔在一角,黑衣男子跌倒在地,缩着身子向后面的墙角边上爬。正是那天与郝清沐在林中接头的男子。
他的眼神恐惧又迷惑:“两位大哥,我哪有得罪你们啊?如果有,请大人大量,有怪莫怪。”
两名男子身着便服,但脸上却都画了伪装的油彩。右侧的男人高大英挺,一直没有出手,但只静静的立在暗处,便已杀气逼人。
“你它妈的还是人吗?”赵天天踏前一步,一脚踩在男子的手指上,鞋靴的硬底磨着他的手指,男子像杀猪一样嚎:“冤枉啊,我是一等良民啊。”
“一等?”聂皓天冷冷转过身子,往侧边躺着熟睡的小女孩子的身边一指:“奸迷幼女,这还算是良民?”
赵天天一脚又踢向那人的下鄂,血花从那人的嘴里狂喷出来。看着地上掉下的一排牙齿,男人口齿不清的求饶:“饶命啊,饶命!”
“哼,狂讯的手下竟有这种窝囊废。”聂皓天对天长叹,男子吐出一口血,登时愕然:“你怎么知道我们老大?你是谁?”
聂皓天和赵天天心中都一阵暗喜:果然不出所料,这人竟然真的是狂讯的手下。
这一轮调查终于略有眉目。这个黑衣男子实在让人恶心,领了任务负责和郝清沐接头,却也不能规规矩矩的隐藏身份,竟然捉了个放学的小孩子意图不轨。
真是死100次都不算多。
正文 第120章 我家子翼
黑衣男子黑牛从地上爬起,望了望黑暗的室内,发觉刚刚袭击他的两名男子竟已离去。看来这两人并非要杀他,而只是因为他对小女孩子下手,而略作惩戒。
昏迷了半晚,却还能捡回一条命,黑牛暗自庆幸,仓皇的离开村屋。
黑夜繁星闪闪,村后的小树林里,赵天天笑道:“这人那么贪生怕死,还被委以重任,可见狂讯也难成气候。”
“嗯。”聂皓天点头吩咐道:“你好好跟踪他这条线,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打草惊蛇。”
“我明白。他身上装了我们的追踪器,一切行踪尽在我们掌握。”赵天天顿了一顿,真诚的道:“你和嫂子久别重逢,她有难言之隐,你光在背后做事,她不知道也就不放心,你多陪陪她。”
“你?”聂皓天有点诧异,他和陆晓不是一直反对他和“林微”走得亲近的吗?
赵天天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我们也希望你能快活。”
快活?他的确很久不曾这么快活过了。
此间事情已完,又想起家里还在“生气”的小女人,不知道今晚会不会也有热汤热茶热馒头?
到得车里,手机在闪烁不停。聂皓天打开来电,竟发现是安守家里的梁大生。大生向来稳重,能得他10个来电不停的拔,显见是出了大事。
他拿起电话回拔:“微微呢?”
梁大生欲哭无泪,也没有心思赞叹首长英明,远在千里就晓得是女人出事。他颤抖着报告:“老大,238又跑了。”
“什么?”他的声音都带着冰刺,跳上车子,着赵天天飞车回城。
“今早你和赵队长出发去办事。我们就一直守在屋里的,但不知道怎么的,她就不见了。也不知道走了有多久?”
“连个人都看不住?”聂皓天气得咬牙,把信号转给陆晓。
郝清沐的身上装有特种兵团的跟踪器,这事只有他、赵天天和陆晓三人知晓。郝清沐出走,自然就找上陆晓。
陆晓最近把监视郝清沐当成最重要的工作,聂皓天打进来,他就知道咋回事了,笑呵呵地:“老大,不用担心。郝清沐现在好着呢。”
陆晓的笑声却明显是幸灾乐祸,不安好心,聂皓天黑脸:“到底在哪里?”
“京都名媛名人慈善夜。”
京都名媛名人慈善夜,顾名思义就是京都的名媛名人们以“慈善为名,炫富为实”的一场盛会。
郝清沐拿着杯香槟在场中穿梭。为了配合“名媛”这个骇人的词,她今天穿戴得也相当的亮闪闪,尤其是那戴在颈项的闪钻蓝宝石项链,真是走到哪闪到那。
其实能出席的名媛贵妇们,身上都把最贵的钻饰往身上戴,恨不得戴一座城池出来,好在这场斗“豪”中赢尽风头。
相比起场中众人穿戴的设计新颖的钻饰,郝清沐颈上这一条,却还是力拔头筹,因为在几个识货之人的私下传唱里,大家才晓得她这条项链是有名字有来头的古董。
是数十年前摩洛哥王妃之物,后被盗贼窃走,其后碾转流落民间的瑰宝。而此瑰宝,据传最后落在如今军中一哥赵长虎的家中,一直由其爱女赵蔓蔓持有。而赵蔓蔓曾经在20年前的一次宴会上戴过,当时也艳盖全场。
珠宝这东西,成份重要、成色重要,但历史感、沉淀感就更加重要。这条项链的背后故事,加上如今戴着它艳丽绕场的女人,把莅临的一众名媛都比了下去。
“你来这里干什么?”身边响起温和询问,郝清沐侧过脸,项子翼一身华服站在身侧,他那双深沉眸子里神色不明,有欣赏有惊艳更有疑惑。
她微笑:“我觉得这项链真真漂亮,不戴出来显摆一下,对不起聂皓天的厚爱,所以就来了。”
“不管是美艳,还是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