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令如山-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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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骆刚问个明白。”
“是。”一会儿之后,林里重回静谧,他走回刚才的大树下,向着树顶嚷了一声:“你下来。”
但树上不见回应,他心头一沉,攀爬上树,树上却不见了美人的踪迹,只有树上残留着的香气,显示他今晚与她的偶遇,并不只是一场虚无。
他立在树顶向远处眺望,黑暗的荒野密林看不到边。他的脑里,又再闪现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抿一下唇,舌尖她的温软触感仿佛还粘在舌间。
林微急急的潜进田野,高高的油菜花淹没她娇小的身子。她慌不择路的走进油菜地,在菜花丛里隐蔽了半个时辰。
万里寂静的花田,间有春虫啾啾的鸣叫。密林里的二炮兵连已退,林中再无干扰。但她的身边,杀机却未曾退。
她才进这个城市3日,便遭遇多场杀机。她在危险重重中与他靠近,但他的表现,却像只把她当成一个让他迷乱的陌生人。
皓天,到底是为什么?你的眼神,虽迷恋,但却充满因陌生而起的探究。
菜花田里突起一声枪声,一个女孩子娇滴滴的声音:“林微,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因为,天哥哥要杀的人,从来就没留过活口。”
这个声音,林微认得,是昨天在街头搂着聂皓天的手臂,亲昵的叫着“天哥哥”的女孩子。女孩子有一张清秀的脸,气质活泼,貌似天真无害,但眼神却会在一瞬间掠过阴暗,像一只狩猎已久的小狐狸。
林微沉住气,隐在菜花后一动也不动,手上的尖刀握得紧紧,掌心渗出了细汗。
又是一片死寂,女孩子的脚步声渐行渐近,她的娇笑在午夜里很折磨林微的耳朵:“天哥哥,你怎么来了?”
转而又是低低的带着委屈的哭腔:“人家,都要吓死了。”
聂皓天温和的声音就在几步之外响起:“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看见你出来啊。我担心你,就跟着来,可是,可是……人家迷路了。”
……人家,人家,那娇滴滴的声音,一副少女不知人间事的撒娇,最最对男人的胃口了。
林微在菜花田里站起一点,透过黄澄澄的油菜花,看见聂皓天温柔的伸出双臂,把小女孩子搂在腰间,再一使力,把她横抱而起,女孩子温顺的依在他宽大的怀里,脸几乎全埋进了他的胸脯。
月下,高大的男人,娇嫩柔弱的女人,抱着慢行,呈现一出刺瞎林微眼睛有甜蜜。
她差点一飞刀便向他的背脊射去。居然温情脉脉的给另一个女人公主抱?
聂皓天,你它妈的,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是移情别恋,还是被动洗脑?
身旁茂盛的油菜花像一大块黄色的厚布向她蒙头而来。她几乎喘不过气,几分钟前,那个女孩子分明在说:天哥哥要杀的人,从来就没留过活口。
难道我林微是天哥哥要杀的人?呸……
越过聂皓天的胳膊,骆静宜看着油菜花后那道黑色的小点越来越远。她才轻轻的仰脸,眼神可怜又娇怯:“天哥哥,我只是扭伤了腿,我可以试着走一走的。”
“不用。”聂皓天似有心事,目光幽远,并没有把她放下。她伸手以袖子拭他额头的细汗:“我是不是很重?”
“哈,怎么会?”他抱着她的身子颠了颠:“我要是连你都抱不起,如何抱机枪大炮?”
“天哥哥的地位,已经不需要再扛枪弄炮了。”
“体能、身手和枪法,是作为一个军人的底线,是活命的本领。不管坐在什么位置,都不能丢。”
“嗯,天哥哥好捧。”骆静宜流露真心的崇拜。他的脸与这片天地争辉,竟比这漫天月下银光更加迷人千倍。
她幸福的依进他的怀里,咬了咬唇瓣:“你今晚出来,有没有碰上什么人?”
“没有。”他淡淡的应,她涩涩的笑。
聂皓天的心防,即使在满怀温香的时候,竟也不曾松动半分。他一直向她和骆刚,向任何人隐瞒他记忆混乱的事实。
聂皓天,他对8年来新旧事件、人物的记忆模糊,但是智谋和心机却似乎比之前更加深藏不露。
确实,他虽然只有8年前的记忆,但是骨子里却仍旧是在政坛、军界纵横了10多年的聂司令。
我要如何才能得到你?天哥哥!
骆静宜凝神看着环抱自己的男人,目光像朝圣一样的沉迷,眼神掠过他胸脯处的一道疤痕,痕上刺了6个数字和一个字母图案。她以手指轻轻的抚摩:“这是什么?”
正文 第250章 防备重重
他抱她的手臂一僵,竟立刻把她放下地来。他温和的脸浮起冷漠:“刺青,年轻时贪玩刺下的。”
“好漂亮。”她由衷的赞叹。
他刚才在奔跑中,上衣的几颗扣子已解开,松松的衬衣下显露出他健壮的肌肉和麦色的肌肤。
诱人的身材和健硕的肌肉。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她沉醉地又以手去抚他胸前的刺青图案,他却轻轻的退到一边:“静宜,上车吧!”
聂皓天此次遇险脱困之后,因安全问题,骆刚大力挽留他住在自己府上,以提高警戒级别。
聂皓天靠躺在客房的大床上,把今天新购置的电脑放在腿间,除了屏幕的盈盈蓝光耀眼,他的房内没有任何的光亮。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胸脯上的数字和字母刺青。他和陆晓,还有天天的身上都有这种刺青,但数字和图案却不相同。别人好奇,也只当是他们三个野心勃发时的男性间的一时冲动。
但是,他知道,不会这么简单。他不是个没来由的为了耍酷而去纹身的人。他按着自己的胸脯良久,凭直觉一遍遍的输入数字。
机密档案终于打开,他微笑着抿唇。这一刻,他非常的佩服自己。
军途如此凶险,危难从无定数,如果有一天,有那么一天,他们其中一个遭遇不幸,那么这个人的秘密,未完成的事业,应该如何来延续?
把密码和帐户纹在身上,是他们三个各自给活着的人,留下来的警醒。
而今天,他竟然要自己亲自打开自己一直维护的机密档案。
他选择的路,他缔结的盟友,他这8年来走过的每一步,即将到来的每一个瞬间,像岁月里一幅安然流动的画报,清晰的以简单的文字档案方式,流过他的脑海。
即使是失忆,即使是死亡,他们也不会停下未完成的理想,未满足的追求。
陆晓,他此生最亲密、最信任、最忠诚的兄弟。
他拔打了陆晓的秘密电话,这个号码只为他、陆晓、赵天天三个人而设。
长长的连接音响起,电话那头却长久的无人应答。他皱着的眉头,一双眼睛敛着阴沉的烈焰。
骆刚在监控室内,对着骆静宜浮躁的道:“他坐的这个地方,是完全无法安装监视装置的地方。我们看不到电脑内容。”
“但他看上去,非常严肃。”骆静宜担忧地:“天哥哥是不是怀疑我们?所以防备重重。”
“不会。一个猎狼,他首先擅长不被他人所猎。所以,他本能的习惯的会让自己处身最安全的地方。对聂皓天来说,躲过任何可能的窥伺,这不是他的能力,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嗯,但我们一定得知道他打开的系统是什么。”
“对。”
骆静宜静静的走进聂皓天的卧室,黑暗的房间,他坐在床上安静温和,很平静的抬眸看她:“怎么还不睡?”
“你在看什么?”骆静宜腾的坐到他的身边,伸头瞄向电脑:“一整晚都对着这台电脑?有什么好东西看?”
他把电脑屏幕向她的方向挪了挪:“看阅兵式。”
“哦?”她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电脑里竟然真的是多年前的阅兵式。
排列整齐的各式方阵,威武的操着正步从首长高台下的广场上走近。
“首长好”,“同志们好”的军号山呼海啸。聂皓天站在阅兵台上,军装男人高挑冷峻、英武端严,站在首长群中,焕发熠熠光辉。
这样的他,即使眉宇间年轻俊朗,不及今天的成熟沉稳,但是,也是一眼便能看出,他是军中之龙,注定要翱翔天际。
骆静宜的心藏不住满满的倾慕:“天哥哥,5年前的阅兵式呵,你真帅。”
“嗯。”他笑得深沉,眼光只盯着最后方,步过来的红色方阵。
蓝箭特种兵团的女兵方阵,黑色军长靴、红色短裙配红色的军服,红色的女式方帽,走在队列最前方的女兵——细致嫩白的肌肤、精巧俏皮的五官、匀称修长的身材、英姿飒爽的步伐。
林微,那时被誉为军中第一美女的238!当年的阅兵式上,电视镜头定格次数最多、时间最长的一张脸。
骆静宜只觉得心头一股不知如何去描述的恐慌和嫉妒迅速的漫遍全身,以至于一向单纯无害的笑脸扭曲成僵硬的图形:“她是谁啊?天哥哥?”
“嗯。”他轻轻的笑,听不出表情的起伏:“林微,据说是我手下最美丽的兵。”
“你觉得呢?你觉得她美不美?”她强挤出平淡笑容,天真的瞧着他。
他眼底的眸色深深,幽蓝如墨染:“她很香!”
“……”
午夜,林微望着骆刚政委的大院子气得咬牙。终于查明,那个总是唤他“天哥哥”的女子,竟是骆刚的二女儿骆静宜。
骆刚是谁?林微化成灰也记得。不就是那个想谋杀她,差点害她在野外生存训练中坠崖身亡的骆晓婷嘛。
骆刚这几年,因为被聂皓天打压得太过严重,势力渐弱,为自保,一直只缩在这个城市,作缩头乌龟。
也因为他的势力已弱,因此并不入几个争天下的大哥的法眼,因此反而一直太平无事。但是,骆晓婷被聂皓天扔下大牢,后来更在牢中受不了折磨,疯癫后,现在还关在精神病院。
这么深仇大恨,他却还能和聂皓天一笑泯恩仇?
骆刚这个老狐狸的尾巴,她摸不准,但是骆静宜的小狐狸尾巴,她一眼就瞧得分明了。
骆静宜也看上了聂皓天,而且是那种不惜一切、不择手段也要得到的迷恋。比当年她的姐姐骆晓婷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些天来,一直派人对她展开追杀,看来也是为了争首长。
奶奶的,聂皓天,我和你出生入死,几天不见,你居然又给我招蜂引蝶。
她恨不得立刻找到他,掴他一个大耳光让他清醒清醒,但是,骆刚府邸守卫森严,她单枪匹马,硬闯绝不是办法。
正踌躇间,墙边一声悉索,眼前一闪,高大男人从几米高的墙内翻了出来,稳健的脚步落在她的身边,月色下他深若幽潭的眸子,笑得眉眼弯弯:“你是来找我的,238?”
238?
林微心中狠狠一动:原来你还记得我是你的238啊。昨晚在树林偶遇他的时候,她差点以为他被洗脑了啦。
唉,天公有眼!
正文 第251章 人心皆险
聂皓天牵着林微沿着长街走,自然的牵着她的手。
长路寂寂,月色清清,他和她的影子被路灯拉长,铸成两道修长而贴合的俪影。
他身高挺拔,她娇小匀称,即使是影子,也透出默契的身高差,而那两道牵手的影子因她倾前一步,而重合到一块。
他的眸光渐浓,她跳到他的面前,仰着脸儿瞅着他,嗔怪的语气:“我还以为,你把我忘记了?”
“我被匪徒劫持,打了很多的麻醉针,思维有时候会乱。”他避重就轻的陈述,语气平静,没一丝的起伏:“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和你的故事?”
“聂皓天?”她茫然,为什么要听他们的故事?他和她的故事,难道他还不清楚吗?
“我想听你亲自说给我听。”他轻笑,眼睛望向天边繁星:“我想,你从来就没有认真的和我说过吧!”
“谁说没有?”她嘟嘟嘴,月下他的眸光深深,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她心尖儿一软,踮起脚尖亲他的下巴:“故事就是:你很爱我,我更爱你!”
他握她的手紧了紧,拧着的眉心散开,眼角笑出长长的月牙弯,他的唇落在她的额头:“这样就够了。”
这样就够了。所有的故事,所有的过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爱她,她也爱他!
这是他在5年前捉回特种兵营的女兵。他爱着她,即使忘记了她的脸,忘记了因何而爱她,却没有忘记她的味道。
他的唇移下一寸寸,在她的唇边碾转停留:“你真香!”
“真是被你气死了。”她撒娇的捶他的胸脯,又依到他的怀时,用手撩他衬衣的开襟:“我快被你吓死了。”
“嗯?”
“我们在越境逃出来,被黑罗的人狙击。你失手被擒,你明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脱险了却一直不和我说,聂皓天,你难道不知道吗?如果你有不测,我也会跟着你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