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令如山-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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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聂皓天一声冷喝,突然挫身一沉,以脚抵住她的膝盖,右手提住她的右肩一举、一提、一抛……林微响亮的被摔出几米开外的垫子上。
她只感觉天旋地转、头晕眼花,肩膊落地处痛得她呲牙,抚着腰骨她差点痛死过去。
王八蛋,居然真的摔我!不就是昨晚破坏了你的好事,害得你和骆晓婷偷情不成吗?就这点小事儿,今天就变着法儿来整我?
林微躺在地上,天空的云聚了又散,黑了又白。怎么都想不明白,聂皓天怎么就可以那么狠绝的给她来一个过肩摔?
他不但指使刘春华整她,害得她在全队人面前出丑,还自己亲自来摔。摔得好过瘾啊,聂皓天,本姑娘腰都折了。
我是做错了什么?沦落到这军营被他日日欺凌?
林微又气又怒,胸腔更有一种叫委屈的情绪汹涌澎湃。但场中的男人仍旧是那一副狂傲的骇人气势。
“看到了吗?这才叫背负投。”他利落的把林微摔出去,矫健的身姿、凛洌的气场。
聂皓天的眼神像刺刀一样,从新兵的脸上一个一个的扫过,冷峻无匹而又威严鼎盛:“军人的天职是什么?”
“服从命令!”
“大声一点。”
“服从命令!”
震天的回答响彻训练场,大家敬军礼之时,不得不惭愧的垂下眼睛,不敢面对严厉的首长。
是的,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但今天,他们却为了238与刘教官曲线对抗。
看着新兵们服软的样子,聂皓天走向林微。她还躺在地上“哼哼”,但抿着的嘴角显示出她的不服输。
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放肆。在100名新兵面前公然逆了教官的权威,公然辱骂首长。要是不惩治,这兵还怎么带。
他高挺的身子站在她的面前恍若天神:“238,摔够了吗?”
“报告,没摔够!”她忽地在地上一个鲤鱼打挺,直直的站在他的胸前,仰着小脸儿与他对视:“首长的拳头不够硬啊!”
“……”聂皓天真的无法形容自己的愤怒了。
林微活动了一下腰颈,双手平举在胸前作揖:“请首长赐教!”
真反了!他好歹也是她的首长,这么多人的面前,她就不能给点面子?她就非得倔着和他对抗?
脚踩在她侧边的泥地,聂皓天闪着疯狂怒焰的眼睛让大家都噤若寒蝉。
聂皓天铁血治军,年纪轻轻坐到这个位置,靠的是慓悍的实力、冷血的本质,他的阴狠毒辣嗜血,即使是老一辈的军人也望而生畏。
今天,他就不信治不了一个小女人!
面对毫不客气的扑上来要他赐教的林微,他条件反射的反手一提、一拎、一抛……
天空的太阳直直的刺着林微的眼睛,她眼前红光一片。
这男人,真够狠的,真是把她往死里摔啊!
是从什么时候起,要被他这样折腾疯玩?心情好的时候就哄哄摸摸,心情不好就把她直直的抛出几里远!
“聂皓天,你王八蛋……”当她被第7次摔倒在地上时,她像蚊子一样叫出这7个字。
再没有一点力气和他对抗。她的所谓咏春功夫,军营格斗技巧,和他对抗却只如蚂蚁撼大象。
她是任性的,一次一次的站起,只因为心里有一丝侥幸,这次他会舍不得。
即使他和她从没有过山盟海誓,但也曾经相处愉悦,她没想过,他真的这么狠,狠狠的拿她出来当枪靶:杀鸡儆猴!
她躺在地上,眼神空空的越过聂皓天望着远方的高空,嘴型一张一合,却发不出清楚的音节:“聂皓天,我恨你!”
他矫健的身体晃了晃,心中一块巨石压下,“轰”的一声天空下起了滂沱大雨。
当238被队友们背出训练场去医务室时,刘春华才在震憾中回神。面前的聂皓天,刚从暴力的疯狂中回复冷静,直直的望着林微远去的方向。
晚饭的气氛很沉闷。聂皓天抚着酒杯杯缘,强硬抿着的唇,眼神却空洞。
陆晓向他竖起大拇指,饥诮的语气:“有种,牛啊!摔得过瘾不?想过后果不?”
“我是首长,她是兵,我还不能摔她了?她在我的眼里就只是个兵。”
哎哟,真是冥顽不灵!活该你单身。
“好,你是首长,你威猛。那你就别摆出一副后悔莫及的神态来影响我胃口。”陆晓简直气得额头冒清烟,喝了一大口酒也镇静不下来。
他一脚踢向聂皓天的凳脚:“你它妈的只把她当兵,就别怪人家只把你当首长!”
“没大没小!”聂皓天也一脚踢向陆晓的椅子,把陆晓差点踹翻。刘春华赶快起来劝架:“都是自己人,悠着点!还没摔够啊?”
“摔?”
刘春华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立刻被聂皓天如冰刀一样的眼神盯得心神俱丧。
“老大……”刘春华把手伸出,作出息事宁人的姿态。但人家首长现在火儿大着呢,哪肯就此罢手?
“你厉害啊,刘春华,我给队兵你带。你让她一个摔99个?”
“我的兵,我来体罚嘛!你可以不管的。”
“你的意思是我多事了吗?它妈的全都反了!”聂皓天目露凶光,刘春华转身就逃,他哪敢和喝多了,正为情所困的首长闹?
可怜的刘春华还没逃到门口,100多斤的壮汉,被聂皓天一提、一拎、一抛,凌厉的一个过肩摔……
刘春华也知道自己这回被摔也不冤。238昨天玩苦练,老大今天发脾气,事后陆晓分析:“刘春华你是猪啊?很明显就是两只闹别扭了,你不安抚也算了,你出来搅场?”
他确实是猪,横插一脚抓238来体罚也算了,还罚她和98个男人玩抱摔。这下好了,闹得不可收拾。
要是238因为这事和老大恩断义绝……老大本来就不太喜欢女人,要是因此转行喜欢上男人了,那可怎么办才好?
骂完陆晓,揍完刘春华,两兄弟轮番来开导,但聂皓天的心却更堵了。
林微和教练组闹对抗,可怕的是整个队伍都因她而偏心。在以纪律严明、铁腕整治的他的兵团,这种情况不可原谅。
整肃军纪高于一切,他没有错。但是像陆晓说的:他就不能选另一种方式?
可是当时,他能怎么办?
看一个又一个的男人和她抱个满怀,在她的身上毛手毛脚,他能不冒火?
她像个刺猬一样向他扑,100多双眼睛看着,他能软下来抱着她哄?
聂皓天是个骄傲的男人,更是这个兵团里的王,尊严和血性使然,她必然得承受他的教训。
可是,问题是,她真的只是他的一个兵吗?
如果他真的只把她当一个兵就好了,那么他就不用站在她的宿舍楼下吹冷风。
聂皓天今晚酒喝得有点狠,因此严重的头重脚轻。头重脚轻的时候,脑里却灵光一闪。
今天林微,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眼神穿过他的额间落在天空空茫的某一点。如此空洞的眼神,有一种绝望的心死……而他看到这个绝望到悲凉的眼神,他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感觉是:心慌、心跳、心绞成一团乱麻不知如何是好。
你是不是恨死我了?你是不是不会原谅我了?……我,看来得失恋了!
原来,他一直以来拿不准的感觉,原来是这种感觉。原来,他不光是有点喜欢她,不光是有点喜欢亲她,他还在乎上她了。
“在乎”这两个字,对聂皓天来说,是很重的两个字。他一直不追求男女对情歌、滚床单这些事,为此,还被陆晓他们误会成“基途光明。”现在好了,他终于在乎上一个女人了。
正文 第37章 自作多情
聂皓天这辈子在乎过兄弟战友,在乎过权势名位,就没在乎过女人,这一次,他在乎上女人了,忽然觉得很有成就感。
既然在乎了,那就好好的在乎吧!林微除了心眼少一点之外,其他方面都还好,尤其是长得好!
嗯,自己眼光还真不赖。他很欣慰,轻飘飘的感到很开心。
“唉……”被烦得不轻的梁大生,领着郑春花向聂皓天走来。聂皓天看着这身迷彩服包裹着的女人,恼火地:“怎么不是238?”
大生苦巴着脸:“238起不来。”
“腰折了。”郑春花在旁边狠狠的补了一句:“军医说,女人腰部受挫,要好好调养,不然可能引致腰肌劳损、腰椎骨盆脱出、腰大肌挫伤、盆骨错位、月经不调、不育不孕……”
“不育不孕?”聂皓天低声吼了句,被这个词刺激到了。
把自己未来老婆摔到不育不孕?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不行不行,这关系到他的性福。
看见首长在给自己打眼色,梁大生推郑春花往一边走,郑春花嚷嚷:“喂,干吗推我?”
“春花同志,我打包了庆华堂的干炒河粉,我们去吃?”
“喂,吃什么宵夜啊,我要照顾238。”
“哎呀,238是人,春花姐也是人啊,哪能光顾着照顾238呢?我们237也得吃饭的嘛!”
大生哥嘴巴抹了油,甜言密语外加推推打打,最后还是把郑春花同志给骗走了。
女兵宿舍面积不大,宿舍区也没多少间房子。但是在军营中却很特殊,为了与男兵区别开来,防止风化事件的发生,门禁很严。
聂首长虽然酒气上脑,但却还没脑残到从前门进入。攀上宿舍后的一颗高高的芒果树,向前一跃,拽紧水管,几下便上到林微所在的4楼宿舍。
房间亮着微光,床上的用物乱糟糟的,林微躺在床上熟睡,鼻息均匀。
聂皓天坐到她的床边,摸着她的小手小脚,撩起她的腰部察看,大片的青紫乌黑,还有一些皮肤破损,外涂着一些红色的药酒。
这得多痛啊!
他其实已经很小心,每一下向外摔的力度都作了控制,看着摔下去凶狠,实则落地那一下,却是很轻的把她放倒的。
但终究女人皮肤嫩,这小身板儿,今天还是被他折磨狠了!
“救命啊……有贼啊,色狼啊……”林微震天的声音响彻女兵宿舍区,这突然的变故让聂皓天措手不及,捂紧她的嘴巴,但楼下的兵士们仍旧如潮水一般涌向女兵宿舍这边。
女兵宿舍有色狼?敢在特种兵团耍流氓?真是不想活了。
先是宿舍守卫冲上4楼,然后便是陆续赶来的官兵把宿舍区域围得水泄不通。
林微从床上坐起,看着从窗口向外跳,跌进后面草从的聂皓天,他的狼狈相,令得她郁闷的心稍稍痛快了点。
哼,禽兽,摔完了我,晚上还想来占便宜?
半夜三更上女兵宿舍耍流氓,要是被人抓到,看你这首长脸皮往哪里搁?
微微这一招借刀杀人,用得真是精妙。
聂皓天夜入女兵宿舍,要是被发现,即使再光明磊落,也是跳入黄河都洗不清。
更何况,他既不光明也不磊落。他今晚本来确实是以耍流氓为己任的。因而,他本能的逃得很快,可怜他风光一世,如今走投无路,只能:跑!
“操……”他心中暗骂,只能凭着直觉跳窗而退。
不得不说,他手下的兵真是个个精英啊!
任他身手敏捷,100米的速度是全军最好,也被追得如丧家之犬。他这是做的什么孽啊,被自己亲自带出来的兵,追得上气不接下气。
半小时后,被自己手下的兵围追堵截了近半小时的聂首长,躲在前些天因毒蛇突袭而暂时关闭的禁闭室内大气都不敢喘。
急赶过来的陆晓跑得额头露青筋,对着刚刚才追上来的3连的兵员道:“去那边追,禁闭室是空的。”
兵员终于被引开,营区内又再哄动了半晚才安静下来。大家都议论纷纷,今晚这个色。狼不光色胆包天,身手也着实了得。在几百名士兵的围追堵截中,不但没被生擒,甚至没有任何一个兵员能看到他的正面。
陆晓在暗光中叹服摇头:“你它妈的疯了?千年道行一朝丧。”
“跑死我了。有没有烟?”聂皓天接过陆晓抛来的烟,重重的吸了一口,烟火照着他那张因奔跑躲闪而红透的俊脸。
“半夜三更摸上女兵宿舍耍流氓,出去别告诉别人你是我首长,丢死人了!哈哈哈……”
这辈子,能看到聂皓天憋闷成这样,陆晓如何能忍得住?大笑、狂笑……
要是从前有人告诉他,冷情骄傲又不可一世的聂皓天,为了一个女人,被自己手下的兵追了1小时,打死他都不会相信。
“栽了吧?”
“……”聂皓天摸了摸自己热热的脸。栽了就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要怎么才能把别扭的小女人哄回来?居然故意使坏让全军营的兵来抓他?
这女人,狠!
聂首长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第二天,军营里,昨晚有歹徒潜入女兵宿舍,几经追赶,却仍全身而退的消息,传遍整个特种兵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