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令如山-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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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半的话儿被噎回喉咙里,他搂住了她,紧实的拥抱,颤抖的声音:“就这样吧。我们就这样吧。”
“又发什么神经?”她弄不懂他,抱着她的男人却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微微,我想选一条比较走的路。”
“嗯?这次要走山路吗?太难走的话,让大生开直升机送你进去啊。”她担心的仰起头问,他却笑了:“不是山路,只是到省外郊区,看看她。”
“不是公事,很安全,你不用担心。”他轻笑,捏着她鼓鼓的腮要她放心,转身对着刘小晶交待道:“她爱吃你做的菜,菜谱你要根据她的情况和口味来安排,等我回来,我再带她到医院检查。”
“我身体已经好了,不用检查。”
他已上了车,车门关上。她突然便又涌上离愁。她现在,似乎害怕和他分别,开始害怕这一个转身,便是下一个4年。
“皓天……”她跟着刚驶出的车子跑,车子在前方急步停下,他跳下车子,把奔跑的她一把搂住,脸上有怒色,看一眼她的小腹才责备:“跑那么快做什么?”
“我想说……”她想说:快去快回。可是似乎这个词对她们来说,是个挺不吉利的词。
她抿着唇,纠结的伫在原地,额上却印上他的吻:“我会,快去快回!”
傍晚,马不停蹄的越野军车停在偏远山林的西侧国道边上。
林微的家乡m县周围,地势不险,说得上名号的山头并不多,这一处是她家里小县城之外的南山区。
南山,有聂皓天和她很多的回忆。
他曾经在山脚半夜调戏她:鬼哪有我可怕?
她还因在南山区母亲被赵春孟挟持,和他反反复复前前后后的怄气怄了半个月。
而现在,这南山半山腰很偏僻的一个角落,她永远的躺在这里,她孤零零的来,就连坟头的周围也是孤零零的。
她葬的这一处,想来并不是什么风水宝地,大片的林地空着,周围野生的巨大樟树伸出的树桠,差一点便把她的坟堆完全掩盖。
他跪了下来,抓一把土洒在她的坟头,一生伟岸倨傲的男人哑声抽泣:“微微,对不起,我现在,现在……才来看你!”
北风刮过林梢树隙,在这个山岭之地,像有人在忽高忽低的呜咽,寂冷的山林野地,痛悔不能自抑的男人。
“微微,看见我,你高不高兴?”他坐在土堆边上,背靠着她坟堆处的小小木牌,像她生前与她相偎的样子,他苦笑:“你生气了对吗?我……让你失望了。”
拳头被握得更紧,他狠狠的咬着下唇,咬裂的唇却不能让那蚀心的痛稍减半点:“我应该陪着你的,不管去哪儿,我都想陪着你。可是微微,没有陪过你,从前没有,以后也没有。”
“有我陪着你,你就不用怕那儿太黑,可是微微,我,我还不能去。而我知道,你也不会等我了。”
陆晓说:4年前,无论如何都不敢把林微的死讯真实向他告知。因为,他们怕他承受不了这种痛苦。
说穿了,就是怕他也跟着林微去了吧!可是,军人的命从穿上军装、戴上国徽宣誓的那一刻,便属于国家,属于人民……他不能走,他有他的使命!
即使是4年前,他也会丢下她,让她一个人走得孤零零的……这是他,最不能原谅自己的事。
而现在,他的身边甚至有了另一个女人,一个和她几乎一样的女人。他甚至已经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自己心目里的微微了。
他摸着木牌上她的名字,侧边老树传来一声鸦叫,他仰起脸,背转身子:“微微,原谅我,我选择了一条比较容易的路。”
这条路,有一个人陪着他走。和她一样的音容笑貌,和她相似的欢喜忧伤,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爱上她,但是,如果这世上有这么一个人,活着就如另一个林微,那么……
“从此以后,她就是我的微微,如果有来生……”他在她的坟前站起,胸前几番起伏,把地上为她供奉的酒倾下坟头:“如果有来生,我们不要再遇见吧!微微,恨我吧!”
今晨踏上这条路,他却没意料到,悼念忏悔的最后,他却竟然只想与她诀别!
她已经走了,永远的离开!而他,还要远行!
如果有来生,我愿你只是我心间迷恋却不为我停留的鲜花……我愿耗尽一生欣赏你,却不要再把你折下枝头。
但他知道:他们都不会有来生!
今日太险,何谈来生再遇?
林中静默,就连风声吹来都似隐了声音。急风中,子弹擦过他的耳畔,射入坟上的那一块木牌,林家女儿四字爆裂而开。
“微微!”聂皓天心中的怒和痛无法形容,人没向后看,后面却像长了眼睛,扬手间,林中手雷炸响,高大的樟树上落下数人。
他跃起,凝眸冷笑:“徐展权,你就这点本事?”
“做这种事,哪用徐爷亲自动手?”黑衣黑裤黑色冷帽的数十个男人把他团团围在中间。另一人急急的喝止同伴:“不要说……”
“怕什么?你以为,今天他还逃得出去?”黑衣人扬声大喝,其他几人看向聂皓天,不禁齐声大笑:“聂皓天,今天你在劫难逃。”
聂皓天站在林微的坟前,坟堆周围全是空旷的泥地,每一棵树的侧边都站着几个黑衣人,他所站之处,无任何的障碍物和遮挡,又被几十支枪指着,他想全身而退,确实是难于登天。
他却笑着摇头:“我很奇怪,为什么徐展权总认为,那么容易就能干掉我呢?新疆是这样,今天仍是这样。我18岁当兵,到现在大小战役无数,踩着敌人的尸首上位,我要这么容易就被干掉,我还能成为今天的聂皓天吗?”
“少废话,做掉他。”旁边一个黑衣人咬牙,带头的低声喝道:“徐爷要知道:赵伟恩给了你什么证据?”
“徐展权不但想知道,还想要回来吧?哼,他也不晓得,自己有多少把柄握在心腹的手上吧。养虎为患。”他看见带头黑衣人的脸上已现杀机,他踩了一下自己脚下的土地,向下看,他正踩着一个小小的微型控制器类型的东西。
“别动。”
“我不动。这是给你们的。”他又笑:“你们听听,会觉得非常有趣。”
那个控制器却原来竟是个录音笔,传来恐惧的求救声:“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我爸爸是徐展权,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
“徐公子?”黑衣人全都变了脸色,聂皓天轻慢的笑,举着双手很悠闲地:“徐公子昨晚在温柔乡时,说什么来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聂皓天,捉了小公子来要挟人,你算什么英雄?”
“哎呀,你们几十个人围成圈来伏击我,倒是英雄了?而且,谁告诉过你们,我聂皓天是英雄了?我早预料到你们会有此一举,单枪匹马到来,哪能没一点准备?你家公子我藏得很好,我死了,他会慢慢的饿成人干,到死你们也找不到尸体。”
他的声儿未落,他脚下的录音笔发出更大的嘶吼:“救命救命……”
正文 第174章 他还活着
众人面面相觑,正等待带头人的指示。聂皓天踩在脚边的录音笔突然被他向上踢飞,录音笔飞向坟头离远方向的巨大樟树。
在空中剧烈爆炸,明明只有几厘米大的东西,爆发出的能量却惊人,离坟地较园的地带,就连樟树都被炸到开裂,围困的人堆人仰马翻。
他们拔开樟树旁边的迷雾,聂皓天早就不知所踪。适时传来徐展权的通话:“撤,都它妈的给我撤!”
看来,儿子被聂皓天绑架的事,徐展权知道了,因此投鼠忌器。但聂皓天早有人质在手,却还能自己冒险脱逃,并不利用人质。
他的狂妄是骨子里的。早就有万无一失的方案,但他还是想要告诉这些人,即使他并无徐公子在手,他也能想跑多远就跑多远。
他奔向南山山脚,正是当年他和微微相拥而坐的地方,早就准备好的黑色轿车隐在林中,他打开车门,跃了进去,车子引擎发出轻巧的鸣响,他突然全身血液凝结,颈边的刀子冰冷刺骨。
“聂皓天,你也有今天!”
身后的声音,让他不由自主的愧疚:“妈……”
刀子微一颤抖,身后女人更加狂躁的骂他:“不准叫我妈。我没有福气有你这女婿。微微是你害死的,我要杀了你,为她报仇。”
“如果你觉是这样是对的,那就杀吧!”他苦笑:“我有时候也会想,如果隔了4年,我追上去,她在那个世界也一直在等着我吗?”
“可是,妈妈,没有那个世界的。”他笑得凄惨:“她走了,便是永别,不会有另一个世界的相聚,她也不会因为你报了仇而笑得灿烂。她死了,我们便什么都扣不住,连我们脑海里回忆,也一点一点的扣不住!”
“那是因为你,因为你寡情,忘了她。”纪敏如在后面哭泣:“你只是没了个女人,而我没有了唯一的女儿。”
“微微对我来说,也是唯一的。”身后的哭声渐停,颈边的锋利离他而去,密林后,一个单薄的身影跑着离去。
多年来,他想要照顾她,孝顺她,但她却始终不肯认他这个女婿。她恨他,她当然应该恨他。
是他把她单纯的女儿拉进特种兵的险地里来,是他让她美丽灿烂的人生提前凋谢。
他负了微微,但微微的牺牲毫无价值。从来,他手里的棋子不管是存在或是消亡都有足够的理由,只有微微,她的离去,让他觉得上天做事全无道理。
命运,终究是命运,无法抵挡。
“虎爷从前,找了个大师为我批命:指我今生必然大富大贵、拜相封候,只是半生戎马、亲情缘薄,是个辛苦命。这么多年,似乎还挺灵验。”聂皓天在南方的茶室沏一壶热茶,抬眸间笑容淡淡:“徐部长,你可曾为你家公子求过一纸批命书?命里可有批他:活不过今晚午时三刻?”
“聂皓天……”徐展权黑着脸,但却只能强忍怒气:“祸不及妻儿,聂司令一生光明磊落,何必做这种劫人子孙的龌龊事?”
“只因我这一生光明磊落,徐部长你就可以对我做尽龌龊之事?”他冷笑:“我很小的时候,虎爷还曾和我说过:权力之最高必然至最奸。如果你不想被政治玩,那你就要学会玩政治。那年我才10岁,这句话却记了20年。”
“好,你想怎么样?”徐展权脸色铁青,但爱子徐浩强在见过陆晓之后,确实已一天一夜失去消息。他只好低声下气地:“聂司令,过去种种,皆是徐某不是,请高抬贵手放过犬儿。”
聂皓天潇洒的喝了口茶:“狂讯,最后一次联系你是什么时候?”
“他不早就成了聂司令手下的亡魂了吗?”
“嗯,如果他死了,那令公子,路上也有个伴,挺好的。”
“聂皓天……他,10日前,你在新疆的时候,我和他有过联系。”
“好。狂讯重要还是自家儿子重要,我相信徐部长心里有数。”
“世上的黑道组织多的是,狂讯近几年虽然赚的黑钱很多,但并不是无恶不作,你为什么一定要对他赶尽杀绝?”
“制毒、贩毒、杀人放火,还不叫无恶不作,你这个警界一哥的底线还真宽。”
徐展权的脸皮僵了僵,却终是没有和他硬扛。
正月底的寒天,月亮藏得深深。巷口的风吹得人直打哆嗦,刘小晶却硬拖着林微出来散步。
林微诸多不满,刘小晶却更加神秘:“出来有要事。”
“这个时候,我想睡觉。”
“你最近怎么这么渴睡?”刘小晶斜斜的看着她:“你不会真的怀上了吧?”
“你才怀上了。瓜都没有一个,别说子了。”她凶刘小晶,转过身就要走回家。
奈何刘小晶用力的把她往后扯:“我有狂讯的消息。”
“啊?”林微整个人都呆滞了,由得刘小晶拉着飞奔,耳中嗡嗡的响着她的话:“我觉得狂讯可能没有死。上月在新疆的时候,他和我对过暗号,我还以为是巧合。但今天,他又联系我了。”
林微紧紧的捏紧刘小晶的手,指甲激动得掐进她的皮肉里:“狂讯还活着?那么,他……也就活着。”
“嗯,你放心。”刘小晶抚她的头发,和她一起走进京城著名的夜场。
“帝豪”是现时京城最大最豪的销金窝。
虽然帝豪客似云来,但却不可能会欢迎林微这两只良家妇女。因此,为了混进来,刘小晶早早就和这里的“老妈子”打点好,两个穿得春波激荡的走了进去。
帝豪能成为城中贵家公子、权富二代们扎堆儿来撒钱的地方,妞儿有多娇、玩法有多妖,这就不用作任何论述了。
林微和刘小晶对这些风月烂事知之甚详,那些对着她们的脸和身体发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