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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婚令如山-第106章

小说: 婚令如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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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帮一下她又有何妨?毕竟如果这世界是有一个男人,能让林微离开聂皓天,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
    林微看着项飞玲离开,门外似乎一直留着项飞玲离开时那幸灾乐祸的背影。项飞玲,似乎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迎接,聂皓天把她扫地出门的时刻了。
    女人总比较理解女人,她明白项飞玲的心中所求,因此引为己用,她比4年前更聪明了。
    聂皓天提着保温盅走进来,他把粥放到桌面,拿一个小碗装出来,才坐到她的面前。粥在碗里飘着热气,他单手以指背抚她的额角、眼睑和腮边,细细的抚,含着如此复杂的情绪:“饿了吗?”
    “嗯,好饿。”她娇俏的笑,嘟着嘴儿撒娇:“买一碗粥还能这么久?是不是做坏事去了?”
    她天真的样儿,恍似还是4年前的那一个她。善良单纯而又俏皮活泼,他突然以手按住她甜笑的嘴角,声音哽着:“我很乖,你有没有做坏事?”
    “没有啊。”她的眼睛随便的看向别处,以手指了指他手里的粥:“喂我?”
    “嗯,喂你。”他勺起粥,放到自己的嘴边轻轻的吹了几吹,送到她的嘴边,看她笑着吃下。他眼神里的温柔:“微微……”
    “嗯?”
    “你刚回来时,你说你叫郝清沐时,我和你说过什么?你还记得么?”
    “哪一句?太多了,我怎么会记得?”
    “我说:今天开始你要记住,不管你要的是什么,我聂皓天都能给你。”
    “嗯,是说过这么一句话。”她笑得就连眉心都是暖的:“首长说甜言蜜语的本领,一向都很强。”
    他拉她的手到唇边,闭着眼睛问她:“那么,你相信吗?相信我能给你一切。”
    “一切是什么?”
    “如果是天下呢?这个天下。”
    微微,我能给你这个天下,你要不要?
    她愣神片刻,凝视着他的眼睛,那黑到幽蓝的眸子里,影着她自己的脸,她在笑,但却很哀伤。
    她垂下眼帘:“刚才项飞玲来过。”
    他握得她的手很紧:“你和她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
    “那她为什么来见你?”
    “我病了嘛?她当然是来看我死了没有?对她来说,这世上没有什么事能比林微活得不好,更让她开心的了。她得来看看的吧!”
    他凝视着她,她眼睛一眨都不眨。
    他很想知道,发疯一般的想知道:4年,这4年里,让她变成一个这样的人,狂讯,你是如何做到的?
    让她,对我说谎的表情比说真话时还要真诚直白?
    一句成功的谎言,必得有7分的真实。她明知项飞玲来过这事瞒不了他,便把这事坦白向他招了,只不过隐藏了最终目的。
    为了找到狂讯,你竟不惜离开我?也是,如果狂讯还活着,你就不再需要我。或许,你早就已经不需要我。
    “微微。”他亲她的脸,一口一口的喂她吃粥,她抿嘴吃下,脸上洋溢的是真实的幸福,幸福得脸蛋儿都像绽开的花蕾一样,吃得鼓鼓的腮帮子上甜美的笑容。
    他没想过,她的演技已熟练到这个程度。竟然能让幸福也成为一种完美的伪装。
    夜深人静,病房外的隔间小刘睡得很沉。聂皓天站在窗边,室内没开灯,失去光明的室内似乎连气温都会降低。
    林微睡在最里侧,把大片的空床留出来给他,她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已有半小时,他却还是停在窗前。
    她害怕这种黑暗和孤寂,像人濒死前体验的无边苍凉。她看着自己的嘴边呼出的气体凝成水珠,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今晚没暖气,你没发现吗?”
    “啊?”他在长久的失神中回转身来,才发觉室内的气温正在急剧下降,她躺在床上,牙关咬得嘴唇已苍白,她牙齿在打架:“你在想什么?”
    “对不起。”他走近前,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帮她再捂着,捂了几重,还是不放心,又把她拖到怀里搂得紧紧:“我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嗯。”
    他抚她的脸,极温柔极不舍的抚,像马上就要失去她似的:“要乖,等我回来。”
    “嗯,我会,等你。”她向他离开的背影挥手:“我会一直等你的,皓天。”
    他的背影消失在黑暗里,她的泪儿落了下来。
    她在等项飞玲的人来接她走。和她一起找寻狂讯的下落,这是项飞玲与她的约定。狡猾如项飞玲,并不会心甘情愿的为她找狂讯,而是要林微先兑现诺言。
    她离开聂皓天,项飞玲为她找狂讯,交易公平公正,童叟无欺。
    因为自己亲自守护在侧,聂皓天今天下午便撤了所有的守卫。病房暖气无端端的出现故障,他自然便去了查问原因,顺便帮她要多一床棉被。
    她蹑手蹑脚走出病房,平日空空的走廊,今晚病人格外的多。一些可行动但又被冷醒的病友都聚到了走廊里,平时昏暗的走道现在光明大片。
    后楼梯的走火通道处,一双大手把她拉了过去。扶着楼梯扶栏往下走,她的心既悲凉又迫切。
    聂皓天隐在黑暗里,香烟燃尽一根又一根。依稀还能听得到她的脚步声,迫切地、绝情的离开他的脚步。
    项飞玲会派人来带她走,暖气故障是人为的障碍,这种小伎俩又怎么能瞒得过他?真相为何这么的残酷?
    她回到他的身边来,只是为了此时能决绝的离开,只是为了让他剧痛的心死得更彻底。
    一身病人服,瘦了一圈的林微脸容清淡,站在项飞玲的闺房,却能看到朝中重臣徐展权,这令林微意外得不行。
    她记得一月前,徐展权还曾派人来杀她,但如今却安坐在项飞玲的房间里,对着她笑得慈祥又温厚。
    “郝小姐,别来无恙啊。”徐展权客套的开了话头。她扯了扯自己身上睡皱了的病人服:“俆部长觉得,我这样还能算是无恙?”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嘛,郝小姐你现今受了多少苦,将来必会得多少的成就,不必介怀。”
    “呵呵,我只记得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这命都没了,还要什么成就?”
    “要你命的是聂皓天的特种兵,你得看清了,冤有头债有主。”
    “这事儿,我倒是看得很清。”她站得累了,坐下来与他说道:“徐部长什么时候和项飞玲搞到一块的?你妻子还真宽容。”
    “郝清沐,你想多了。”徐展权自然知道她是故意揶揄他,正容道:“狂讯和我说过:倘若他有不幸,你是我可以信赖和依靠的人……红蔷。”
    狂讯居然向徐展权交了底牌?她心底震憾,但却仍旧谈笑风生:“不管是红蔷、郝清沐还是林微,都只是个名字而已。狂讯让你信任我,我却不知道徐部长可值得我依靠?”
    “这无边江山,将是我之麾下,这靠山还不够硬?”
    “到了手才能说这话吧?目前为时尚早,皆为空谈。”她心里惦记着一事,便果断的问了出来:“除了让你相信我,狂讯还对你说过什么?”
    “什么?”
    “比如,呃,比如我为什么宁愿死也要护他周全?”
    徐展权微笑道:“这难道不是因为你爱他?”
    她闭眼摇头,揪着的心吊得更高,脸上却满不在乎的承认:“这也让你看穿了,还能不能好好合作了?”
    “你既然已答应和我合作,便得想办法回到聂皓天的身边,继续迷惑他、必要时给他致命一击。”
    “徐部长,我回不去了。你这样偷我出来,以聂皓天的智商,还会相信我吗?”
    “如果他不相信你,你就没有利用价值了,红蔷,这是你的使命,也是你唯一的筹码。”
    “你找到狂讯……我们再谈筹码吧!”
    “狂讯的下落,飞玲还不曾告诉你?”
    找到了?原来早就找到了?
    她激动的站起来,丢下一旁在摆领导款的徐展权,走出房外找项飞玲。项飞玲瞧着她冷笑:“过了今天晚上,你如果还能回到聂皓天的身边,使他像从前一样爱你,我便服了你。”
    “我要你服我干什么?你服我又不能换钱。”
    “你?”
    项飞玲气得咬牙,现在她明明在自己的掌控之下,她居然还能如此嚣张,却见她又微笑凑近来:“项小姐,请给我狂讯的消息,这是徐部长的命令。”
    对林微来说,今晚一夜都充满惊喜惊吓,陪她去法医处的人,居然是好久不见的项子翼。
    果然如聂皓天所料想,项家与徐展权已联成一气,现正在谋划一个大阴谋,以给聂皓天致命一击。
    项子翼对聂皓天的恨意,经年累月,早已深不可测,何况中间还有一个夺妻之恨。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项子翼,林微都快要忘记了,自己差点和项子翼拜堂成亲。
    聂皓天做事确实出人意表,不但抢了婚,还给项子翼和项飞玲下了个乱七八糟的套,让她们两兄妹丢尽了颜面。
    那一次抢亲,实在太精彩,让她这个女主角欢喜得很。她如今见着项子翼,他眉眼里似有千山万水,但她却只是死海无波。
    “清沐,你到底想要什么?”项子翼过来牵她的手。
    她甩了开来,淡淡地:“我想要的很多,却无一样是你。”
    “我就这么微不足道?”他痴情的样子,她冷漠的表情:“太子爷,别在我面前情深似海,我不相信这一套。”
    “如果是聂皓天呢?”
    “噢,他,我是绝对相信的。”她走在前面:“你是要带我去见狂讯?”
    他跟了上来:“飞玲和徐展权都说:你因为爱着狂讯,因而背叛了聂皓天,为了狂讯不择手段,可是我不相信。”
    “嗯,那你觉得真相是什么?”
    “真相是,你爱的是我!哈哈哈……”他为自己这个苦涩的笑话绝倒,大声的笑,黑夜里却寂然无音,面前的林微淡淡的望他:“精神病科在后面?”
    “……”实际却是,法医鉴证部在后面一楼,项子翼和林微一起走进空荡荡的大堂,屋后的小树林被北风刮得呼呼的响,他身上鸡皮疙瘩起,缩到她的身边害怕地:“这鬼地方,为什么要晚上来?”
    “其实,你可以不用来。”林微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就选了从没经历过惨痛战事的项子翼来陪她到法医处。
    法医处这种地方,白天到来都觉得阴风阵阵,更何况现在已是凌晨2点?不把项子翼吓死就不错了。
    她回首望了望门口立着的几个保镖:“你怕的话,可以放几个保镖进来陪你。”
    “不,不,不用了,你陪着我,就好了。”他挨着她的臂,似是有了无尽勇气,挺了挺胸:“我保护你。”
    “不用。鬼哪有我可怕?”她提起脚步,一袭病人服还没换下,身上披着聂皓天在医院给她捂上的大衣,走过长廊。一个着白大褂的值班者出来引路,她被引到了停尸间。
    值班者拉开冰柜,把尸体拖了出来,项子翼再也受不住,捂着嘴巴靠向墙。林微也不理他,径直走到柜子旁。
    值班人员解答:“一周前,军区特种兵在堵击华风夜总会的时候,被击中后沉入瀑布,后在溪流的谷底,尸体被巡查的特种兵发现,送来此处。接特种兵指示,明天尸体便要火化。dna结果显示,及罪犯中的残余分子指认,此人名为:狂讯。”
    “狂讯……狂讯……”面对着狂讯的尸体,她没有哭,眼珠儿却睁得大大的。
    她在颤抖,瑟瑟发抖的手伸向柜子里的手肘,一只腕表戴在他浮肿的手腕。因为尸体被水泡过,腕部肿胀,因而这只腕表咯到了他的血肉。但他已不能感受到疼痛,让这只手表向着皮肤钳出道极深极深的厚痕。
    “这只手表是我,送他的。”她在嗫嚅,目光完全不可置信:“我送的。”
    “清沐……”项子翼过来扶她,她却突然把他甩开,那么大的力气,用力的摇晃着冰冻的冷柜,把冷柜里冰冷的尸体摇出声响,她在哭嚎,绝望得让人不忍卒听的指责:“混蛋,你死了?你居然死了,你这混蛋。”她不能相信他真的已离开,小手把尸体拖起来,对着他吼:“混蛋,起来啊,起来啊……你死了,我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我?到底有没有想过我?混蛋……”
    
    正文 第160章 故来相决绝
    
    林微让人痛不欲生的哭嚎,不见眼泪,却痛得这般的绝望。项子翼没有想过,她对狂讯的爱意竟如此癲狂,癲狂到嚎叫着去解尸体的领口。
    “你做什么?”他阻止了她,她此时声音已哑,只胡乱的嚷嚷:“狂讯,你起来,告诉我,告诉我啊……”
    她的手又在尸体上摸索,如此的不舍,不舍的摸索寻找。项子翼顾不得害怕,把她从冷柜旁边抱了回来,她却用尽全力还要往尸体上扑,项子翼对着室外一声吼:“都进来,把她给我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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