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他弟-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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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它建立之初带有多么好的寓意;但是事实上它现在是大家心照不宣的黑白之间的交易地点。当然这样一座俱乐部,它的所有权就跟它的来历一样成谜;不过聪明人都明白不能轻易去碰罢了。
“先生。”如果说在威尔顿面前约纳斯只是表面上的恭敬、迪特玛还是挑衅的话,那么对上这个人他们就是发自内心的信服;从十几年前他们被他从德国亲手挖掘出来;一步步地;男人成了他们心中的神。
“哈迪斯怎么说。”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像他本应有的身份那样厚实,尾音上扬,甚至显得有些轻佻。
不过约纳斯和迪特玛当然不会因为这个就轻视男人的话;事实上这也是男人的习惯了,越是在意的事;他的口气就越是轻浮。“跟传说中的一样,哈迪斯只对自己的感兴趣的东西出手,伦敦不是他的兴趣。”回答的并不是一贯负责交际的约纳斯,而是迪特玛。
“那么,他是真的对一个男人感兴趣,甚至愿意为了这个男人跟福尔摩斯为敌?”男人的声音里少见的带上了些不可思议,可不是么,在他的位置上,他还真是没怎么见过这样肆无忌惮的人。即便是以前跟教授合作的时候,有些事他们之间还是相互牵制的。这么想着的男人完全不知道莫瑞亚蒂在有些事上让步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有所顾忌,而是那时候莫瑞亚蒂觉得他的暂时让步能让他继续做他的咨询罪犯,而后者是他唯一觉得这个世界不那么无聊的职业了。
“应该是的,”没等迪特玛开口,约纳斯就急急忙忙地插嘴,这很不寻常。不过考虑到他的哥哥在莫瑞亚蒂的事情上最近的表现,约纳斯觉得自己有必要先下手为强,“他甚至收养了一个孩子,作为他跟教授的继承,”收养的事情是威尔顿让莫兰放出去的消息,他当然不是为了只给约纳斯他们听的,“看样子他是真的以为莫瑞亚蒂死了。”这才是关键,莫瑞亚蒂跟那个咨询侦探的决斗来得太突然,结果也太过于戏剧性,以至于即便没有任何确实的证据,但是男人就是觉得莫瑞亚蒂没有死。
“瑞士依旧没有任何的消息,军情五处的人上个月已经全撤了,贝克街很平静,侦探的‘遗孀’好像有了新的追求者,福尔摩斯家没有别的表示,恐怕那个侦探是真的死了。”已经半年多了,再怎么样的搜索也该出结果了。可是事情就是蹊跷在这里,除了打斗的痕迹和吸满了水的衣服之外,无论是哪一波势力都找不到那两个人的尸体。
男人没有说话,他轻轻摸着自己的下巴,这是他多年的老习惯了,当他有什么犹豫不决的时候他总会这样。前段时间他见到了麦克罗夫特,不得不说他对对方的体重下降得如此之快有些诧异,那个永远微笑着的福尔摩斯虽然还在笑着,但是他不正常的体重下降是骗不了人的;还有贝克街的那个医生,就算男人的位置见过了阴奉阳违的小人,他也得承认,那个医生是一位真正高尚的人。这样的人有几个追求者不足为奇,不过侦探的死恐怕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能不能接受就是另一回事了。
发现自己的思维有些远,男人轻轻笑了笑,“不管是不是真的,你们现在才是伦敦的主人,我想你们知道应该怎么做,半年之内,我需要你们真正掌握整个伦敦,当然,那两个人你们同样要认真应付,记住,在外面我们没有任何关系。”男人从来都知道为什么他有能力走到今天这一步,永远站在别人身后,看看卡尔的下场吧,红桃国王?哼,他也要有本事做国王才行。
约纳斯和迪特玛点头,在他们离开之前,男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迪特玛,假如你真的感兴趣的话,在所有人之前抓住他,只要你承诺能让他保持安静,那么他就是你的了。”一个好的上司知道应该给自己的下属些什么。
果然,迪特玛的眼睛被狂喜充满了,他确实对莫瑞亚蒂有兴趣,不过以前是一半是真的,另一半是他的伪装。可是自从见过哈迪斯之后,这份半真半假的兴趣变成了十足十,有什么比得上从一个真正的强者手中把他的所有物抢过来更能满足他的征服欲的事情呢?不要说莫瑞亚蒂本身就是一个强者了,把那样的一个人压|在|身|下,肆|意|玩|弄,帕里斯视频里的那个穿着蓬蓬裙坐在玫瑰花中的莫瑞亚蒂至今仍是能迅速挑起他欲|望的东西之一,只要一想到那个高傲的男人在他的床|上哭泣、翻转、恳求,哪怕只是因为欲|望的关系,迪特玛就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像是刚刚吸过大麻一般飘飘欲仙。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先生。”迪特玛微微低下头,掩饰住自己野兽一般的目光,他一定会在所有人之前找到他,无论他活着还是。。。真的死了。
正在东南亚某个小岛上晒太阳的莫瑞亚蒂突然打了好几个喷嚏,旁边一个微笑着的东方女性笑着说了些什么,莫瑞亚蒂挑高了嘴角,又回复了几句,女人笑得花枝招展。
“我有必要提醒你,你还有个男朋友。”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磨合,夏洛克慢慢找到了跟莫瑞亚蒂的相处之道,大部分的时间他都把他当作冰箱里的那个人头,需要的时候在跟他说话。横竖莫瑞亚蒂向来擅长自得其乐,他没必要凑上去给自己找不自在。
不过要是莫瑞亚蒂当着他的面背叛他的弟弟就单说了,夏洛克确实认为成年人有权利选择他们自己想要的生活,他也从来不认为莫瑞亚蒂是个好对象,可是那个前提是莫瑞亚蒂的离开不是因为背叛。
“当然我有个男朋友,就像你也有个男朋友一样。”莫瑞亚蒂带着被阳光晒出来的热气走到夏洛克身边坐下,他们在这里租了一间小木屋,哦,绝对不是瑞士那种什么都没有的,这间木屋之所以收费高昂就是因为它配套的网络是最快的。
“未婚夫。”夏洛克眼睛都不抬地继续操作着手里的电脑,“圣诞节之前我求婚了,约翰答应了。”自从他意识到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之内他只能跟莫瑞亚蒂交流之后夏洛克也想开了,凭着自家三弟的性格,莫瑞亚蒂回去的迟早得脱一层皮,如果他们注定每年圣诞都见到,那么他总得找点什么办法不让自己每年都被人添堵。
“哦?”莫瑞亚蒂有些玩味,这件事所有人都不知道,“我以为你会跟福尔摩斯夫人说。”血缘是个奇妙的东西,就像即便是莫瑞亚蒂也不敢开玩笑称呼那位夫人“妈咪”,虽然他对上麦克罗夫特和夏洛克喊“哥”喊得毫无压力。
“约翰觉得太快了。”夏洛克的手停了下来,他的医生是答应了,但是考虑到他们在一起没多久,约翰甚至提议圣诞节之后再考虑戒指的事。拜夏洛克一碰到案件就什么都记不起来所赐,直到他们离开夏洛克都没有把戒指套到他的医生的手指上。
“哦,可怜的小约翰。”莫瑞亚蒂丝毫不掩饰自己声音里的幸灾乐祸,反正他只是一个提议者,夏洛克的所有行为都出自他个人的意愿,只要一想到那个忠诚的医生在贝克街因为他身边的男人悲伤憔悴,莫瑞亚蒂就感到无比的愉悦。相比之下去做咨询罪犯之后挑衅夏洛克和华生带来的乐趣都比不上这个,想想看吧,原来是他拿侦探和医生没办法,现在是侦探和医生拿他没办法,多么有意思。
夏洛克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作为威尔顿的哥哥,有两件事也许你应该知道,”他同样明白对方的软肋,“麦克罗夫特永远是对的,不用怀疑,”他慢吞吞地说,即便他憎恨这一点很长时间,“还有就是威尔顿的底线永远不要去碰。”他看着随着他的话脸上的表情有点奇怪的莫瑞亚蒂,露出了一个属于福尔摩斯的笑,“从很早开始我们就发现,威尔顿是个随和的人,是的,他几乎没有标准,好像什么他都能接受,但是只除了两点,家人和背叛。”看见莫瑞亚蒂有些僵硬的姿势,夏洛克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家弟弟找了个这样的男朋友感觉还不错,“我是他的家人,某种程度上说你也算,猜猜他知道这是你的主意之后会怎么样?”拉长了尾音,莫瑞亚蒂想起来为什么他第一次在酒吧的时候会看上威尔顿了,在某些时刻,威尔顿和夏洛克脸上的神情惊人的相似,他们毕竟是兄弟。
一阵沉默,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莫瑞亚蒂知道夏洛克说的是对的,那个男人是他不能预知动作的对象,等他们回到伦敦。。。好吧,他是伦敦的教授,他会害怕什么才怪。
这时候的莫瑞亚蒂完全不知道未来最有意思的部分就在于它往往不会按照人们的心思发展,等他们回到伦敦的时候等待他们会是完全无法接受的局面。
“Boss,有一个气象卫星的数据不太正常。”伦敦军情五处的办公室里,拿着黑莓手机的女助手从自己无数个字符的屏幕中抬起头,语气是少见的愉悦,虽然知道那两个人应该还活着,但是半年多之后第一次发现他们活动的迹象还是让人感觉好极了。
“能不能确定位置?”麦克罗夫特抓紧了手边的黑伞。
女助手没有说话,她的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跳动,“大概在东南亚南太平洋和南大西洋之间。”信号出现的时间太短了,这是他们所能做到的极限。
“该死的小混蛋们。”麦克罗夫特低声咒骂了一声,但是无可否认的,他的身体终究还是放松了。作为大家长,他所需要考虑的永远是最坏的可能。
“是否需要通知波克先生。”基本了解福尔摩斯家构架的女助手破天荒地越权建议,这段时间boss的辛苦她看见了。
麦克罗夫特喝了一口热茶,想起圣诞节他家小弟给他的“惊喜”,“不用了,他有他自己的事要忙。”既然能确定安全,那么他就该好好规划一下将来究竟要怎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麦子有点晚,不过还是基本赶上啦~表示休息了一个周末脑子清楚多了=3=
幕后的boss给大家打招呼~嘿嘿嘿~这是最后一个大boss的说~
表示莫娘和夏洛克你们终于露头了,麦哥你这是报复吧?一定是报复吧~希望的抽搐终于到了终点了,抽得都快不行了OTZ
第62章
等到威尔顿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听见有什么东西正有节奏的敲击着窗子上的玻璃,发出“叩叩”的声音;他下意识地打开黄铜做的搭扣;一只猫头鹰飞了进来,它的一只脚上拴着一封信;另一只脚上帮着一个小钱袋。
“别着急。”他把信从猫头鹰的脚上解下来,之后躲避着对方的喙;后者已经开始急不可耐地啄他了。
“小主人;小主人收到信了!小主人不是哑炮!”尖利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威尔顿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在嗡嗡作响,“闭嘴!”粗暴的短音出口,威尔顿听到自己稚嫩的声线愣了一下;他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握着羊皮纸的手——那是一双柔软的属于孩子的手,白|嫩中带着无力。
家养小精灵像是被吓住了;它灯泡一般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整张脸因为要执行主人“闭嘴”的命令而显得有些扭曲,威尔顿闭上了眼睛,这么多年在福尔摩斯家他也不是没有改变的,“不要惩罚你自己,现在,找几个铜纳特来,不要惊动其他人。”虽然年龄不大,但是他作为福尔摩斯家“最斯文的一个”的表现仍旧十足的具有欺骗性。
作为以主人命令为先的家养小精灵很快就被安抚了,把猫头鹰打发走,威尔顿没有立刻拆开手里的信封,而是仔细整理自己的记忆。是了,他早就已经模糊地看不见的那些印象中早就该遗忘的“上一世”了,现在他只记得有个深爱着他的妈咪、永远会站在他身后的大哥、时常掐架但是出了事绝对第一时间站出来的二哥,还有。。。那个永远不会让他觉得整个世界无聊的爱人。
“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时候,我今天都做了什么?”孩童的声音让他有些不习惯,不过很快辨认出这里是他曾经的卧室之后威尔顿不客气地直接坐在了地毯上。
“1971年7月6日,”家养小精灵回答得很快,“从早上开始小主人就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嘟嘟不放心,但是嘟嘟不敢过来看,刚才十二点了的钟声就要响了,嘟嘟为了自己的擅作主张而不得不把耳朵塞进了烤箱里。”说到这儿,它好像又有些要崩溃的样子,“嘟嘟自作了主张,但是嘟嘟不后悔,嘟嘟,嘟嘟看到了小主人收到了霍格沃兹的信,小主人不是哑炮!”
威尔顿有些恍惚,除了那个印象中模糊不清的所谓继承人,他已经对这个真心为他着想的家养小精灵完全没有印象了,也许在以前他还会对这种低|贱生物的感情而感到不屑,现在他却多少觉得温暖。不说谢谢是因为他知道对于家养小精灵来说口头的感谢完全没有意义,它们忠心地守卫着房子,同时也守卫着房子中的一切。
仍旧没有拆开信封,威尔顿的视线被地毯上已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