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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嫖欧阳老板[主古剑]-第7章

小说: 嫖欧阳老板[主古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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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阿悠叫住他的那一瞬起,无论是他还是她,都已经没有了选择。

“阿悠,我并非精怪,而是仙人。”

“……哈?”阿悠再次震惊了,“仙人……也是雌雄同体?”这是东方玄幻不是吗?不是听说只有西方的天使没有性别吗?啊啊啊,穿越毁三观啊!

13错误

“……”太子长琴垂下眼眸,柔声道,“阿悠,有时候,我当真想让你再说不出话。”

“……对不起我错了!”阿悠马上从善如流地道歉——有些伤疤是不应该揭的。

世人都说神仙好,谁知人妖跑不了。

如此看来,到底还是做凡人痛快,起码,不是自己主动去挨刀,谁也变不了性啊。

虽然心中如此感慨着,阿悠的脸上却已然挂起了笑容,因为她真真正正地舒了口气。

“太好了,阿然,以后我就再也不用怕会有道士把你收走啦!”

“……”

太子长琴突然有某种预感,再顺着对方的思路来,可能永远都无法回到他所想谈的话上,好在与对方相处多年,他也早已摸索出来应对的方式,那便是——以不变应万变。

“所谓渡魂,即是……”

没错,他直接开始了话题。

能将仙人逼迫到这个地步,阿悠当真该自豪,可惜,她却无暇思考这个,原因无他,只因太子长琴对于渡魂的解释,她越听越是耳熟。

到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口:“所谓渡魂,就是夺舍的意思吗?”

太子长琴略诧异地看着她,道:“你倒知道的不少。”

阿悠干笑了两声,修仙夺舍什么的怎么着也是网络小说必备情节,曾经有一段时间,她非常为这个类型着迷,倒也翻看了不少,对这个概念亦是不陌生。

“阿悠有何感触?”

“感触……挺玄幻的……吧?”≮我们备用网址:。。≯

毕竟,曾经只在文字中看到的话语,此刻却真真正正地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这感受,当真是五味杂陈。

若真说夺舍,她出现在此时此刻,也未尝不是一种夺舍吧?

只是,既然这世上有仙人有妖精,想必也有鬼界吧?

她是在这具身体的主人死后才来的,那么,离开躯壳的灵魂到底还有转世重生的机会,如此,倒也不错。

阿然所谓的夺舍,应该和她来的方式差不多吧?

如此看来,他们当真是有缘分。

然而,心中满是杂绪的又岂是她一人?

——是么,能接受夺舍么,那么……

太子长琴接着说道:“然而,我之夺舍,自于旁人不同。”

“……”不知为何,阿悠的心头突然涌起了某种不太好的预感,直觉告诉她,不应该再听对方接下来的话。

然而,阿然的神情……

阿悠捏了捏拳,莫名觉得,若在此时打断对方,会是件非常非常残忍的事情。

但若是不打断,事情也许会走向某个完全未知的方向,再无转回余地。

犹豫间,她却已然失去了那转瞬即逝的机会。

“常人夺舍,只需将肉身本来的灵魂逐出体内,而我之夺舍,却是要将其灵魂活活吞噬。”

夺舍渡魂,然而这“舍”又岂是容易寻到的?

百万人中,未必能遇到一具能与自身灵魂完全契合的身体。

然而,太子长琴却没有选择的余地,只因他体内只剩下两魂三魄,魂魄不全使得他无法以正常的形态存在于天地间,而那些急切间选择的躯体,虽然勉强能用,但并非毫无排斥。

故而,一来为了暂时补全自身残缺的灵魂,二来,为了减少躯体的排斥性,所以他每次渡魂后,都需强行融合这些身体原本的魂魄。

这样一来,才算渡魂成功,并且……因为原本身体的魂魄尚存的缘故,排斥也不会非常厉害,痛过最初的一阵,此后,便与常人无异。

如此做法并非一劳永逸。

那些强行被他融入体内的魂魄,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消散,随之而来的,便是躯体的排斥性越来越强。

在那魂魄完全消失之前,他必须去寻找下一具躯体。

不停渡魂,也在不停杀人。

周而复始,除非找到封印了他命魂以及四魄的焚寂剑,否则,永远也看不到尽头。

不,也许还是能看到。

因为,每次渡魂他都必须付出一部分自己的魂魄之力作为代价,总有一天,他会再也无法渡魂,就此消散于天地,再不复存在。

“……吞噬?”阿悠的眼眸渐渐瞪大,她觉得自己终于知道了什么,却又仿佛更不明白了。

并不是在灵魂离开后进入躯体。

并不是强行将对方魂魄驱逐出身体。

而是……吞噬?

那么,那些魂魄最终都……她的心蓦地一沉,这个问题,实在无需去想了吧?

“现在,阿悠又有何感触?”

对方依旧柔和的声线传来,如果说之前这嗓音还让她有些想笑,此刻,她是完全笑不出来了。

一时之间,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太子长琴从最开始一眨不眨注视着对方的神情,到垂下首,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温和的微笑,眼中却渐渐蔓延起疯狂之意。

果然……果然!

阿悠,你也与常人没有什么不同!

——只不过比起别人要更多了一层虚伪的皮,连我都险些被你骗了。

然而,假的终究是假的……

如此,我也只有……

下了某个决心的长琴蓦然抬首,原本满含着杀意的凤眸却在下一秒掠上了惊愕。

在前一秒,他想杀掉的女子,脸上有着清晰的水痕,她竟在——悄无声息地流泪。

为什么要哭呢?

是恐惧吗?

预示到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害怕自己可能会被杀掉?

呵,阿悠,你可当真是聪明。

长琴冷笑出声,不可否认,在刚才的那一瞬间,他的确有些心软。

然而——

“阿然……怎么办?”阿悠终于开口,她的声线颤抖,似乎真的在害怕,那在空中飘摇的话音,如同一不小心就会被夜风吹散而去。

“我明明知道,杀人是不对的。”

没错,杀人是不对的。

在现代接受多年的教育告诉她,哪怕有着任何原因,一个人都没有资格因一己之私去剥夺另外一人的生命。

杀人是不对的。

这个道理,仿佛已经刻入了灵魂深处。

那是一块深深埋下的界限碑,也是一条不可越过的警戒线。

——是绝对不可再前行的标志。

因为一旦超出,后果不可设想。

“所以呢?”太子长琴柔声开口,与此同时,他走近阿悠,直到再无间隙。

无论是拥抱,还是杀戮,都是最方便的距离。

阿悠恍惚地流着泪,如同根本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动作般,愣愣地低下头,喃喃说道:“然而,然而,看到你回来,我却是那么地高兴。”

“……”

“有一瞬间,我甚至觉得,只要你能回来,死一个人根本算不了什么。”阿悠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起来,她的嘴唇甚至有些发紫,冰凉的手指捂上心口,“阿然,我是不是坏掉了?”

太子长琴说不上此时是喜是悲,却只感觉一股奇异而不知名的力量,狠狠地撞上他的心口,而后从这最核心的器官蔓延至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多年夙愿,似乎今日终于可以达成。

不,是已经达成。

阿悠和他人都不相同。

她不恐惧,她不厌恶,她只是在静静流泪。

他似乎总是能看到她哭,她每次都因他而哭。

可是,她这次到底是因何而流泪呢?

“阿悠,”他再次开口,声线沉沉,“你觉得,我不应该活下来?”

“不!”阿悠下意识反驳,“这世上没有比你活下来更好的事了。”

沉默了片刻后,她再次开口,这一次的声音要更加肯定,更加确切——

“不管是什么生灵,都有活下来的权利,想活下来,没有错。”

“那么,阿悠,你为什么哭得如此伤心?”

“我哭了?”阿悠默默伸出手,摸了摸脸颊,注视着满手的湿意,如梦初醒地说道,“我真的哭了啊……”

“阿悠,你在为我而难过吗?”

“……也许是为你,也许我是在为自己。”

“你自己?”

又沉默了片刻后,阿悠伸出手,紧紧地抱住眼前的女孩。

“阿然,你想活下来,这并没有错。”

“然而,我明明没有性命之虞,却觉得,只要你活下来,哪怕其他人都死了也无所谓。”

“……那又何错之有?”

“阿然……”阿悠哀哀地喊了一声,最终,她这么说道,“我是人啊。”

若将人与鸡鸭关于一处,为了活下去,人吃了鸡鸭,没有人会说他们有错。

但,如果将人与他人关于一处呢?

活下去没有错,所以就可以心安理得地让同类去死吗?

不,阿然并不是人类,所以她不能拿人类的价值观去约束他。

可是,她是人类啊。

只为了重要的人能活下来,就可以毫无愧疚地漠视甚至无视其他生命吗?

只要阿然还在……怎么样都可以……

怀抱着如此想法的她,当真还是人吗?

在这一刻,阿悠发现自己似乎已然不配为人,然而,更让她恐惧的却是另外一点——

即使如此,即使明知道这样的想法是错误的,不正确的,罪恶的,她似乎、似乎依然……无法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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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一起

“阿悠,你没有错。”

一只小巧的手轻柔地拍在阿悠的后背上,低低的如同劝解又如同诱哄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你只是太过心软罢了。”

“……心软?”

“是啊,你太心软了。”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太子长琴的眼眸中也盛满了……挣扎。

她太过心软了,她太过重视“阿然”,所以她无法抵抗他的任何话语。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就这么,顺势将她一起拖入无边地狱,如果这样……她便会完完全全毫无芥蒂地接受他了吧?

然而,下一秒,他又犹豫了。

——那样的结果,当真是他所期望的吗?

而他也不知道,几乎在他提到“心软”这个词时,阿悠的眼中,重新恢复了清明。

是啊……心软……

阿悠垂下眼泪,几滴泪珠顺着她睫毛轻扇的动作坠落下来,瞬间在怀中人影的肩上,晕开了几个小小的湿印。

“真正心软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啊,阿然。”

是的,她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她曾经在日光和美的街头,肆无忌惮地说过这样的话。

也许现在再听来会觉得很可笑。

然而,奇异的是,直到此刻,她都不觉得自己曾说过的话是错误的。

他有罪吗?

是的,起码在正常人的眼中是,他不断杀人,杀死她的同类。

他罪无可恕吗?

……不是,他只是想活下去。

她不知道仙人究竟该是怎样,但阿然,比起仙人,太过像人了。

让一个像人的仙人去杀人,只为以这种不名誉的方式苟延残喘地活下去,她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但想必……不会好受吧?

然而,他又是那么骄傲,仙人的特质也许在这点体现无疑。

就算明知道自己所作所为并非正道,他恐怕也只会一笑,道“我何错之有?”。

多么复杂,多么矛盾,又多么……可悲。

阿悠知道,她若同情他,必然是对他的侮辱。

然而……为什么她的心口会那么疼痛呢?

斥责他吗?

不,她做不到。

背弃他吗?

不,她做不到。

离开他吗?

不,她做不到。

那么,所剩余的道路唯有一条,这也是所有横在她面前的道路中,她最想踏上的一条。哪怕理智告诉她——“那是不正确的”,心却已经朝那个方向飘去。

阿悠痛苦地闭上双眼,她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罪恶所在。

突然穿越而来,她在短暂的时间内失去一切,一无所有,孤身一人,毫无归属,而后,她遇到了他。

他需要她,没有她他会死,她的存在是必要的,是不可或缺的,这个世界需要她需要她需要她,她并不是多余的那一个——她来到这里,是有意义的。

也许那样的想法并不正确甚至有些偏执,但阿悠的的确确从其中获得了存在的意义。

之后的十五年间,她一直抱着这样的信念活着,回过神时,它已经变成了下意识的可怕的习惯,想要改正,却又无从改起。

如果最初没有遇到还是个婴儿的小小的他,她挣扎犹豫彷徨后,必然也是可以活下来的,只是过程要更艰辛一些,现在,也许已经嫁人生子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了吧?

阿悠说不上哪种生活要更好,然而,她却清楚地知道,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也必然会选择将他抱起。

如果没有遇见他,一切都会不一样。

然而她就偏偏遇到了。

如果没有抱起他,一切都会不一样。

然而她就偏偏抱起了。

如果没有养大他,一切都会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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