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之当老佛爷穿成老佛爷-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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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香四肢着地,像狗一样爬过来,抱住蒙丹的头,见他浑身血迹,心已粉碎。蒙丹努力睁大眼睛,定定的看着含香。含香摘了自己蒙面的白色纱巾,温柔的拭去他嘴角的血迹。然后,她抬头看着永璜和永璋,幽幽的说道:“我们回人有几句话,翻成汉文,是这样的:‘你是风儿我是沙,风儿飘飘,沙儿飘飘,风儿吹吹,沙儿飞飞。风儿飞过天山去,沙儿跟过天山去!’我和蒙丹,从小一起长大,他是风儿我是沙。”
永璋蓦地瞪大双眼,他不敢相信,这个女人,在顶着他皇阿玛女人的身份之后,居然还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种话来。永璜愤愤吐槽:“既然是回人的话,你干什么不用回语说?”永璜回头看了看,身后那些侍卫们,石化的石化,风化的风化,就连老谋深算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傅恒都是一副想吐和想揍人的表情了。他心知,今天他皇阿玛的脸算是丢尽了,这事儿,是再也盖不住了。
想到这儿,永璜怒吼道:“来人,把香答应和这个刺客分开,分别押送回京。再把阿里和卓给我捆上,一同送交老佛爷处置。”
众侍卫大声应道:“喳!”说完便上前去拉蒙丹的四肢,想把他从含香的怀里拖出来。可含香死死紧抱着蒙丹的头,说什么也不肯放手。他们不敢去碰含香,便只有更用力的去拉扯蒙丹的身体。重伤的蒙丹,被人五马分尸的拔着河,差点就这么去见了他的真神阿拉。
永璜受不了了,命人把含香的女仆拉过来,叫她们去扯开含香的手臂。维娜吉娜哆嗦着小跑过来,死命去拉含香的手。含香大叫,用头胡乱朝她们撞去,一边用维语骂道:“你们是我的女仆,竟然敢违抗我的命令吗?”
维娜吉娜左右为难。拉吧,含香以后肯定不会放过她们;不拉吧,大阿哥正在虎视眈眈的瞪着她们,看了就心惊肉跳。她们挓挲着两手,无措的到处去看,指望有谁能帮她们出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
“正义的使者”为她们出头了。
只见福灵安身后捆着的那个白衣武士陡然挣扎了起来,众侍卫措手不及,叫他在地上翻滚了几圈,绷开了绑着双手的绳索,半跪了起来。几个侍卫拔剑就要砍了他,永璋一眼瞥见,大叫一声:“住手!”众人一怔,手中的剑顿在白衣武士的肩膀上。这当口,那人已经扯下了覆面的白巾,威风凛凛的大吼道:“我是五阿哥!”
情势瞬间转变了!
据说重病卧床,已经奄奄一息了的五阿哥居然出现了!而且是以这么传奇的方式,在敌人的队伍中,以反派的方式登场。众人都觉得无比费解,大家有志一同的把目光转向另外两位阿哥,指望能得到一点解释什么的。
永璜和永璋头疼无比。
永琪“重病”的□,他们知道的一清二楚,虽然已经出宫建府了,但是通过皇额娘和老佛爷,他们甚至可能比仍在宫里但不受重视的永瑆知道得还详细。就是因为知道得太清楚了,这个时候反而没法处理。他们怎么说都解释不通,本该重病卧床等死的五阿哥为什么会加入到敌方的阵营,和自己阿玛抢女人!
想不出办法索性不去想,永璜面沉似水,对着护卫队员说道:“堵住他的嘴,重新绑好!”
永琪大惊小怪的吼道:“我是五阿哥,你居然还敢绑我?”
永璜轻蔑的撇了撇嘴:“我是大阿哥,我说绑谁就绑谁!何况,我五弟身患重病,正在宫中静养,你这个家伙,冒充皇子的罪名是什么,你难道不知道?给我绑牢!”永璜胡乱掩饰一下,他知道,拜永琪四处捣乱所赐,在场众人里至少有一半认识永琪,剩下那一半,也不见得都能蒙过去。但他必须找点理由,好歹挽回一些他们爱新觉罗家被践踏掉的威严。
傅恒人精一个,永璜一开口,他就明白了永璋的打算,急忙帮腔:“都听大阿哥的,快快绑牢,是与不是的,自有皇上和老佛爷定论,我们只需听命便是。”
福灵安被永琪给气着了,急怒攻心,不想再忍受含香和蒙丹的表演,劈手夺过身边一人的长枪,一剑砍了枪头,当长棍握在手中,运起五成臂力,照着含香紧抱蒙丹的左手重重劈下。
“啊!”含香一声惨叫,登时撒开了蒙丹,倒在地上哀嚎不已。福隆安趁机马鞭一甩,卷住蒙丹的脖子朝后一拖、一带、一挥,瞬间分开了粘糕似的一对小情人。维娜吉娜立刻飞扑上前,紧紧抱住含香,用维语叽哩呱啦的喊着,安慰着,连拉带拽着把她弄进马车。
永璜飞身上马,扬鞭大喊:“收队!回宫!”这倒霉催的一天,他真是过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所有陪伴哀家一路走来的爱卿们,在这里祝大家春节快乐了。(好吧,是偷了点懒,除夕和春节的更新凑在一起了,勿拍,哀家闪)
☆、119章
乾清宫里。
乾隆“呯呯”的拍着桌子,气喘如牛,涨得脸红脖子粗,对着地上跪的不情不愿(小燕子)、昂首挺胸(永琪)、满脸梦幻(夏紫薇)、正气凛然(福尔康)、垂头丧气(阿里和卓)、大义无畏(含香)、愤恨仇视(箫剑和蒙丹)的形形□人形物体大声咆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他充血的目光率先投向永琪:“永琪;你说!你到底是哪一根筋不对?为什么要逃出皇宫?为什么要和这群逆贼混在一起?又为什么要帮助他们劫持含香?你发昏了?他们都是些什么人;你难道不知道吗?还有这个家伙;”乾隆愤怒的指向箫剑;“他是从哪儿来的?”
永琪昂起脑袋,一脸正气:“皇阿玛,我们是出于对您的信任和对忠贞爱情的尊敬而回来的。”
乾隆气得头昏脑胀:“什么乱七八糟的;谁在跟你说这些?我问你这人是谁呢?”
永琪依然按照自己的思路回答问题,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改也改不过来:“皇阿玛;儿臣要给你讲一个‘感天动地’的故事,你听完,一定也会像儿臣等人一样;对他们充满了包容和祝福。”
乾隆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他从前一直宠爱永琪;无条件的头脑发热,总觉得永琪什么都是最好的,所以从来没发现,和永琪说话是一件这么费劲的事情。后来永琪神秘消失了,他重新注意到其他的儿子们,愕然发现,他们居然都各有优点,每个人都十分出色,允文允武,聪明伶俐,远胜他记忆中的永琪和福家兄弟。当他习惯了和这些真正聪慧的儿子们交谈以后,他突然发现,他好像不会和永琪说话了。
这时,从乾隆身后的明黄色屏风里,突然传出了“嗤”的一声冷笑。
乾隆一凛,永琪和福尔康也是一惊,老佛爷在那后面吗?真是最糟糕的局面了!因为,老佛爷可不像乾隆那么好糊弄,更不会让他们这些一直就不入他老人家法眼的人糊弄。
永琪却没有这种意识,事到如今他还以为自己是那个在乾隆的翅膀下呼风唤雨的五阿哥呢,完全没有把一直就不受他尊敬的老佛爷放在眼里。皇太后和皇帝,任谁都能知道哪一个才是更强的。只是,这个结论唯独不适用于本朝。长眼睛又长脑子的人都看得分明,老佛爷才是最威武霸气不用解释的!
威武的老佛爷淡定的开口了:“皇上,按照我们说好的,含香的事情哀家不管,你可以把她带到后面去,随意处置。相对的,这些人,原本就是哀家处理的,只是一时大意,没有清理干净罢了,如今还是交给哀家吧!”
乾隆微微一怔,刚要反驳,只是有人比他更快,小燕子满地打滚着大吵大闹:“你凭什么?皇阿玛还没有说我们,你这个老巫婆……”
“闭嘴!这个放肆的泼妇,把她的嘴堵上,堵严!”皇后一对上小燕子就头脑发热,再听她咒骂老佛爷,更加无法容忍,再也顾不得什么不多言多语的教养,冲口便喝。侍卫们也很听她的,行动飞快,不但堵了小燕子,连永琪等人也一个不落,全都封了口。
这回轮到永琪满地乱滚了。
乾隆看得很心疼,愤怒的回头瞪视屏风后看不清楚身影的皇后,便要开口责骂。老佛爷一茶碗甩了过去,把乾隆未出口的怒斥结结实实给摔回肚子里去了。乾隆喉咙里发出一声不明所以的咕哝,咽了口唾沫,明智的闭上了嘴。
老佛爷隔着屏风,挨个儿审视地上滚成一团的混账,冷哼一声,毫不留情的说道:“假传圣旨、劫狱、流放途中劫囚和逃跑,还和回疆叛党亲密无间、妄图劫走和亲的宫妃,哼哼,你们真是好本事啊!”
蒙丹和箫剑都朝发声处怒目而视,一个是因为听见说话之人把含香定位为乾隆的妃子,另一个则是因为说话之人是满清皇族,老佛爷隔着屏风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但是本能的,他感觉到了仇恨和敌意。
虽然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但是都不重要了,马上就要死掉的人,随便想什么都是白想的,老佛爷才不在意呢。
“来人!把这些叛党压下去,该砍头的赶紧砍了,不要再让他们有机会折腾了。那两个,”老佛爷用下巴点点蒙丹和箫剑,“拖到净身房里去,先骟干净了再行审问。至于那一个,”老佛爷站起来,冷冷的看着永琪道:“我大清的五阿哥数月前便已身患重病,卧床不起,这个胆敢‘冒充’阿哥的混账,哀家就让他如愿吧!关进养蜂夹道,好衣好食的养着,万不能叫他死得太早。就这样,退下吧!”
看着永琪不可置信的疯狂眼神,老佛爷冷冷一哂:永琪,这是你自找的!老老实实呆在宫里,荣华富贵哀家一分也不会少你的。可你不知好歹,偏偏要和小燕子、福尔康这群人混在一起,几次三番的忤逆哀家,那就不要怪哀家手下不留情了!养蜂夹道,就是你的囚牢,哀家倒是要看看,你这些“好兄弟”,有没有本事去救你!
好兄弟们肯定没有这个本事,但是好阿玛却是可以的。
对既不着调又不靠谱的永琪宠爱到人神共愤的乾隆,背着老佛爷偷偷下达了指令:把永琪秘密送到了乾隆在外置办的私宅,赏赐重金,让他隐姓埋名但保有自由的生活。而甫一脱身,“重情重义”的五阿哥就开始惦记他的心上人和好兄弟们了。撒泼打滚的要求乾隆放过小燕子和福尔康,这当口,他倒是一点都没想起同为“好兄弟”的箫剑和蒙丹,至于他那位完全没人承认的“亲妹妹”夏紫薇,更加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夏紫薇就这么孤零零一个人踏上了黄泉路。
处死夏紫薇,让老佛爷放下了最后一点不安,这样一来,金锁的身份便没有被揭穿的任何危险了,皇家的尊严也总算不至于分毫不剩了。至于夏紫薇的死会不会让他心有不安,老佛爷可以无比肯定的告诉任何人:完全没有!无媒苟合的孽种,不守男女大防、孝期与人私定终身的放□人,死上一百个也不嫌多。就算她真是乾隆的血脉也无所谓,抽龙的女儿,又不是他的,老佛爷才不心疼呢。他自己的女儿(把不喜欢的六、七、八、九都自动排除在外了)都是又听话又懂事,又乖巧又明理,才貌双全,温柔可爱,气质高贵的好女孩,夏紫薇算个什么东西,连给她们提鞋都不配的贱人,老佛爷杀的毫无心理障碍。
除了她之外,其他人倒是都好端端的活得精神。尤其是箫剑和蒙丹两人,梦寐以求想进入皇宫,这次不但正大光明的进来了,而且还可以永久在此居留了。
延禧宫里多了两个四等敬事公公,小蒙子和小朋子(箫剑在审讯时化名劳朋游),专门负责在乾隆临幸的时候把含香扒光了裹在锦被里。
看到蒙丹睚呲欲裂,箫剑几欲成狂,老佛爷冷艳高贵笑得残酷:不自量力的混蛋,敢向大清皇室挑战,叫你们知道知道厉害!那什么方家遗孤,哀家好心,让你多活一阵子,等哀家腻了,你就准备上路去陪你那被砍脑袋的爹吧!拿着大清的官俸,却心系前明的孽障,死不足惜。
原来,在箫剑被捆进宫问话以前,老佛爷手下那无孔不入的粘杆就已经把他的身世原原本本的呈到老佛爷案前了——
昔年,因恃才傲物而不容于官场的落魄小吏——杭州知府方之航,在屡次被上峰排挤,数届考核均因人缘不继而名落孙山,眼看着就要被夺职贬斥的时候,心怀怨恨的他,在一次酒醉后,愤然提下了“闻道头需剃,人皆剃其头。有头终须剃,不剃不成头。剃自由他剃,头还是我头。请看剃头者,人亦剃其头。”的反诗,被乾隆盛怒之下判了满门抄斩。却因监斩官的疏忽,致使方家一对儿女逃出生天,不知去向。那监斩怕会被牵连,便隐瞒了此事,只对上汇报说方家合族已死了事。
这件公案全是乾隆一人的决断,皆因当时老佛爷偶感风寒,七日不曾临朝,没人约束的乾隆彻底释放了自己的暴虐,那几天,朝上朝下均是一片的血雨腥风,大臣们稍微说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