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及其他-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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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彭思捷点头,抱住习远,“还是你最好,他们都是坏蛋。”
习远摸了摸她的头发,问:“那我们现在是去餐厅买书吗?”
“对,去餐厅买书。”
反正对她来说,有爸爸跟没爸爸没什么区别。
张俊辉的餐厅已经成了习远工作室固定的工作餐提供商,楼上的书店也成了彭思捷常去的地方。
进餐厅,跟黄梅雨打完招呼,彭思捷就和习远上了二楼。
最后两级台阶,张俊辉与他们擦肩而过,然后彭思捷就听见沈希研大喊。
“张俊辉,这辈子别让我再见到你!”
“他们在吵架?”彭思捷回过头,问习远。
习远往下看了一眼消失在楼梯口处的张俊辉,说:“进去看看。”
彭思捷紧走几步,进了书店,我的……天!
绿色植物的花盆摔得粉碎,地面的书上全是泥土,书架上的书东倒西歪……这是吵架还是打架啊?
彭思捷没买到书,反而把沈希研带了回去。
“先喝杯水吧。”她说,递给沈希研一杯白开水。
“不喝。”
不喝拉倒,彭思捷把水放到茶几上,坐到沈希研旁边:“你跟张俊辉怎么了?”
沈希研皱着脸坐在沙发上,一副“最好别惹我”的表情,“他明明就喜欢我,为什么不承认?”
“可能……他有压力吧。”彭思捷小心翼翼地解释。
“什么压力?”
“你想啊,”彭思捷跟她分析,“之前他跟霍曼婷在一起,外界就说他是穷小子傍上富千金、吃软饭之类的。好,现在又是你,那些神通广大的记者不会查不到你是沈家小姐吧。如果他跟你在一起,外人会怎么说他?不用想也知道啊。”
彭思捷只是猜测,不过沈希研倒觉得她说的有几分道理。
“就算像你说的那样,他承认喜欢我又怎么?我又不会缠着他。再说,记者难道会整天跟在我们身后。”
想得简单,彭思捷无奈地打哈哈:“你们又不是明星,记者当然不会跟着你们了。但是如果万一,你们上街被哪个八卦狗仔撞见了呢?万一就那么巧呢?”
“哎呀,你别说了,烦死了。”沈希研不耐烦地扭过头。
得儿,她这好人还当得那么憋屈。彭思捷去厨房找习远,他正在做饭。
“希研怎么样?”习远问。
彭思捷叹了一口气,拿刀帮忙切番茄,“她就说张俊辉喜欢她又不承认,我给她分析了一圈,她居然还嫌我烦。我看啊,她的大小姐脾气又发作了,待会儿还是你去说吧。”
习远把鸡蛋倒进锅里,“滋滋”直响,“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先让她自己静两天。”
也对,今天一天可真是心力交瘁。
彭思捷倚在习远的肩膀上,问:“番茄炒蛋,顾名思义就是用番茄炒鸡蛋,那就应该先炒番茄啊,为什么大家都先炒鸡蛋?”
“因为大家都不懂番茄炒蛋的意思,只有你掌握到了它的精髓。”
“去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危险
周一上班,中午送餐的人换成了别人,因为沈希研窝在彭思捷家里旷工了。吃完中餐,彭思捷给习远发邮件。
【收件人】习先生
【发件人】彭小姐
【主题】中国好女友
亲爱的习先生:
我打算请一个小时的假回去看一下沈希研,她早餐只喝了一杯水。我让卡其陪她玩,不过不知道她的心情好点没有。
Ps:我是不是中国好女友呢?
爱你的彭彭
【收件人】彭小姐
【发件人】习先生
【主题】中国好太太
亲爱的彭小姐:
谢谢你想得这么周到,批假。
Ps:应该是中国好太太,我们拥有中华人民共和国合法证件。
爱你的远远
哈哈,收到习远回复的邮件后,彭思捷向小五请假,然后回家,路上顺便给沈希研买了一份饭。
“沈希研,”彭思捷把钥匙扔在茶几上,“快出来,我给你带饭了。”
没人应,怎么回事,难道沈希研一声不响就走了?
“沈希研。”彭思捷向游戏室走去,昨天她睡在游戏室。
推开门,见沈希研躺在榻榻米上,一动不动。开始彭思捷还以为她睡着了,心里嘀咕:现在还在睡,真是个大懒虫。
“沈希研,快起来,吃饭了。”
叫了两声,沈希研还是一动不动,彭思捷突然感觉不对劲。
“沈希研,沈希研。”彭思捷用力摇她,却听见“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滚到地上。
她捡起来一看,居然是安眠药!
彭思捷狂奔到洗手间弄肥皂水,打120,然后给习远打电话:“习远,沈希研吃了安眠药!”
一大杯肥皂水,彭思捷全给她灌了下去,然后又弄了第二杯,还一个劲地按她的人中。
“呕……”沈希研终于吐出来了。
彭思捷背起沈希研,连门都没来得及锁。电梯还在一楼,她一咬牙,顺着楼梯狂奔而下。刚下楼梯,习远就赶回来了,急忙从她背上接过沈希研:“车子就在外面,快去医院。”
“可,可我已经,打120了。”
“不等120,赌路上也说不准。”
彭思捷气喘吁吁地跟在习远身后,剧烈的运动让她的大脑强烈供氧不足,估计习远再不来她就得晕了。
在车上,习远给顾博予打电话,让他准备好急救。所幸一路畅通,顾博予带着急救床等在医院门口。
沈希研被推进急救室,彭思捷和习远站在门口等着。
“希研为什么会吃安眠药?”
“我也不知道,我回去的时候还以为她在睡觉,最后觉得不对就给她喝肥皂水,她已经吐过一次了,应该没事的。”
“你怎么知道没事!”习远大吼。
彭思捷愣住了:“我,我,我……”她只是想安慰他而已啊。
“对不起。”习远抓了一把头发,异常焦躁,“我去找张俊辉。”
“我跟一起去。”彭思捷朝急救室看了一眼,跟上习远。
在黄梅雨说完“老板在二楼”之后,习远几乎是立刻冲了上去。
“你他妈对希研做了什么?”他揪住张俊辉的衣领,朝他脸上就是一拳。
“习远,习远。”彭思捷见习远还要打,连忙拉住他的胳膊,“沈希研还在医院,你别这样。”
医院,张俊辉从地上站起来,问:“希研怎么了?”
彭思捷看了习远一眼,回答:“她,她吃了安…眠…药。”
安眠药!
张俊辉站在过道的拐角处,他已经站了很久了。这里能看到沈希研的病房,一切平静,那她应该是平安的。
走廊上,一大群人走来,为首的是沈希研的父母,神色忧虑、步伐匆忙。
“我的宝贝女儿啊。”沈父一边走,还一边擦眼泪。
难道希研出事了?
他走过来,再走过去,再走过来……终于还是冲进了那间他看了很久的病房。如果希研出了什么事,他永远都不能忘原谅自己。
“爸,您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声音虽然很虚弱,但没事就好。他转身,正准备走,却被彭思捷叫住:“喂,张俊辉,没你这么没胆的。”
张俊辉,沈希研听到他的名字,但她的身边围着一层层的人,什么都看不到。
“你不准走!”彭思捷拉住他,“有什么事说清楚行不行?!”
张俊辉就这样被彭思捷强行留在了病房里。
“爸妈,你们别担心,我当时就是一时想岔了,没缓过神来才做这么没智商的事。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这样了。这洗胃比吞药难受多了,我可不想再来一次。你们放心吧,啊?”
沈希研强颜欢笑,安慰自己年迈的爸爸妈妈。看到他们关切的眼神,她才明白,父母才是最爱她的人。
“伯父伯母。”顾博予说,“希研刚刚才醒过来,需要安静休息,你们晚点再过来看她吧。”
“好好,”沈父点头。
“妈妈回去给你做面,晚上给你带过来。”沈夫人说。
“我最喜欢吃妈妈做的面。”沈希研笑,“要加两个鸡蛋。”
“好,妈妈给你加两个鸡蛋。”
虽然不忍拂了父母的好意,顾博予还是提醒道:“伯母,您可以把面煮烂一点,鸡蛋最好做成汤,清淡些。”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沈家父母和一大群随从走了,病房里一下空出一大片,沈希研也终于看见了张俊辉。
可是很奇怪,两个人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一句话也没说。
“你过去。”彭思捷推着张俊辉往病床边走。
今天上午,沈希研打电话问张俊辉,是不是因为在乎外界的看法所以才不敢承认喜欢她,张俊辉说不是。
他那样回答,是想让沈希研死心,没想到会引发更严重的后果。
沈希研是觉得,妈妈逼她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她喜欢的人却不喜欢她,先是习远,而后是张俊辉。
她知道自己的大小姐脾气很讨人厌,所以一直在很努力地改正;她也在学习一个人独立地生活,没有再向爸爸要钱。可是为什么所有人还是不喜欢她呢?是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讨人厌的人吗?
她其实忽略了,餐厅里的那群服务员都很喜欢她。不光是喜欢,还有钦佩、羡慕,或者也有一点点嫉妒,但全是善意的。
如果没有她,餐厅不会那么受欢迎,她们也不会觉得当服务员是一件多么快乐伟大的事情,她教会了她们乐观向上、自尊自爱。
每天她穿着戴花边的围裙用熟练流利的外语向顾客介绍特色菜时,她就会成为全餐厅的焦点,散发着无穷的光芒和魅力。
只不过,在那个孤独而悲伤的时刻,她以为没人喜欢她而已。
“你来干什么?”沈希研问。
张俊辉看着她,不知该怎么回答。彭思捷急了,上前说道:“当然是关心你啊,不然谁没事会往医院跑?我拜托你们两个把话摊开来说行不行?其他人就只差被你们整疯了。”
沈希研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她好像从来没有这样虚弱过。
在张俊辉的印象里,她很能干也很勇敢。每天精力充沛地穿梭于餐厅和书店之间,似乎从来不觉得累。
可是现在,她躺在那儿,像一个受伤的孩子,小小的很无助。
“希研,你还记得有一次我们在超市买东西碰见霍曼婷,她说的那个协议吗?”
“我记得。”
“那个协议里有一条内容,在她公布婚讯之前我必须单身。”
这是当初霍曼婷答应他离开霍家的条件之一。
彭思捷傻了眼:“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协议,她有病吧?”
“她不是有病。”习远说,“她是为了维护霍家的颜面和自己的尊严。”
是啊,如果霍家千金的前任未婚夫在她之前找到伴侣,那好事之人又该胡乱猜测造谣了。当时他们给外界的信息是和平分手,没准到时候会有很多人以为是富家千金被甩了。
张俊辉喜欢自己现在的状态,也喜欢沈希研。那次在超市偶遇霍曼婷,他才惊觉自己沉溺在如此自由在生活里,把之前的一切都忘了。
“那我问你,如果没有这个协议,你喜不喜欢我?”
张俊辉笑:“希研,喜欢是小孩子用的词。我们已经是大人了,我对你的感情不是喜欢,是爱。”
病床上的沈希研,突然哭了。
彭思捷拉着习远,跟顾博予招手,示意他们一起出去。
这样浪漫的场景,还是没有外人在的好。
“习远,”顾博予笑了笑,“你不是说彭思捷的叶酸吃完了吗,去我的办公室拿。”
“你去拿吧,”彭思捷说,“我去上个厕所。”
习远点头。
彭思捷绕着走廊转了半天也没看见卫生间,这医院的人都不上厕所的哦。嗯,一般洗手间会在走廊的最边上。
这边没有,那就应该在那边。
走廊尽头的灯也不知是不是坏了,一会儿暗一会亮的。医院的人总是很多,人来人往的,即使在傍晚也不停歇。
“我有医疗证,你们为什么不报销?”一个大婶咋咋呼呼地嚷。
“对不起,缴费处和报销都是在一楼。”
“我刚刚从一楼上来。”
周围的人都驻足看热闹,丝毫没有注意到在拐角的一个地方,被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捂住嘴的彭思捷“呜呜”的求救声。
晦暗的小杂间里,彭思捷靠着墙半坐在地上,已经失去意识。
她的对面站着一个穿黑色便服的男人,他一只手里拿着注射器,另一只手里拿着很小透明玻璃瓶。
黑衣人蹲下,把彭思捷的袖口卷起来,露出白皙的皮肤。
他的下一步,应该就是把玻璃瓶里的液体吸入注射器内;再下一步,就是把注射器内的液体注入彭思捷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