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及其他-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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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习远之前有预约,所以到了唐氏企业就直接在办公室见到了唐正旬。
“陆成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唐正旬说,“你可知道这次背后的推手是谁?”
“是苏家吗?”
“是。”唐正旬停了一下,合上手里的文件,“我们唐家和其他三家一直只是在暗地里较劲,你现在要我帮陆成,就等于让我直接跟苏家撕破脸皮。”
唐正旬不肯,这是习远早就料到的。他把一个牛皮袋放到办公桌上,那里面装着他早上收的文件。
“唐正旬,之前我给你们唐家做的事,我留下一些备份。”
唐正旬看着习远,眼神深不可测。他的眼睛和习远很像,深邃不见底。
“所以说,你今天来不是请我帮忙,而是跟我做交易的?”
习远没有否定:“是。”
唐正旬一下接一下地敲打着自己的食指,半晌才开口:“成交。”
坐在车里,彭思捷欲言又止。习远问她:“你是不是想问我那袋子里装的文件是什么?”
“可以说吗?”彭思捷小心翼翼地问。
习远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回答:“当初唐正旬会答应他爹给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给我,不仅仅是害怕私生子的丑闻。还因为他那时刚刚接手唐氏企业没多久,需要一个人替他做事。那些大企业赚的钱,可不是干干净净的。”
“那你现在还在帮他做事吗?”
“认识你之后就没有了,他也培养了他自己的心腹。”
彭思捷“哦”了一声,低下头盘弄自己的手指。
习远侧过头看了她一眼,轻微地叹了一口气:“思捷,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把去民政局的时间放到见完唐正旬之后。”
他知道彭思捷会问这些事情,他也不打算瞒着她。如果彭思捷知道这些之后不再想跟他结婚,他也无话可说。
“思捷,我不是一个真正的好人。”
“我也做过坏事呀,你知道的。”
这世上,恐怕没有一件坏事都没有做过的好人吧。
“可是我想问你,你有没有去做,做那些,那些杀人灭口之类的事?”
“怎么会?”习远啼笑皆非。
彭思捷放心地拍大腿:“那就行了,那我们以后就多做好事,把我们做的坏事都弥补起来。”
习远点头,又问:“那我们现在去哪?”
“民政局啊,傻!”
唐氏介入之后,苏氏企业就没了动静,毕竟苏家还没有与公然跟唐氏抗衡的实力。
陆成重振旗鼓,对公司进行了一次大的人事调整。
刀刀自觉担负起“贤内助”的角色,不再有事没事就跑去逛街买包包衣服和鞋子,但对两个孩子的花费一点没少。
她发挥了她自己超常的人际交往能力,和一群妈妈交换育儿经的时候都能帮陆成拉到一票客户。
彭思捷也终于放下心了。
“思捷,饭好了,快出来。”习远在外面喊。
今天习远毛遂自荐说要做一顿晚餐,彭思捷就安心进书房看书了。她放下手里的书,刚拉开门,就呆住了。
蜡烛,从墙角到客厅,从柜子到茶几,全部摆满了蜡烛。莹莹摇曳的烛光照着黑暗的空间,如梦如幻。
她好像走在星空里的鹊桥上,习远正站在另一头,对着她微笑。
彭思捷穿过每一束光亮,感觉它们散发出的微小的热量全收进了自己的心里。
习远拉过她的手,把她带到餐桌旁坐下。桌上是两人都爱吃的菜:烤鸡腿、番茄炒蛋、水煮鱼片和青菜。
“拿了结婚证,我们还没庆祝过。”
习远往玻璃杯中倒红酒。
“思捷,”他拿起杯子,对她说,“喜欢吗?”
彭思捷也端起酒杯,和他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鸡腿配红酒,这么合我胃口的完美搭配,也只有你才想得出来。”
“喜欢就多吃点。”习远笑着说。
自从喝过红酒之后,彭思捷就觉得它跟鸡腿是绝配。只是怕被别人嘲笑,所以正常情况下她都做不出来。
“思捷,菜可以多吃,”习远提醒,“但酒不能多喝。”
彭思捷不以为意:“怕什么?我在自己家里哎。”
就算在你自己家里,也是有狼的。
到最后,彭思捷吃饱喝足,头有点晕。
习远打开电视里的音乐播放器,放了一首古典音乐。缓慢的乐符环绕在每一朵烛光里,他给彭思捷戴上那条满天星的项链,环住她的腰随着节奏跳舞。
彭思捷靠在习远的肩上,迷迷糊糊地说:“你还没有给我买戒指呢?”
习远好笑:“那你手上戴着的什么?”
嗯?彭思捷举起手,发现右手的无名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了一枚戒指,中间的那颗钻正散发着细微但璀璨的光芒。
“咦,小白脸还有钱买戒指吗?”
“这是小白脸在自己还不是小白脸的时候买的。”
结婚戒指,在很久很久以前,习远就准备好了。
“哈哈,”彭思捷傻笑,“我没有给你买戒指,就送你一个吻好了。”
她踮起脚尖,往习远的嘴唇间送了一个吻。
习远皱眉,每次喝醉就喜欢送吻吗?对象是不是仅限于他?
“习远,”彭思捷挂在他的肩膀上,昏昏欲睡,“我爱你。”
“我也爱你。”
习远抱起彭思捷,把她放到卧室的床上。酣睡的容颜,在这个美好的夜晚里如此清晰。
他今年三十二岁,终于和自己爱的人结了婚。或者不久以后,他们还会有一个孩子。虽然思捷说不想要小孩,但她之前也说过不想结婚。
时间在走,人也在变,或许有一天,思捷会觉得有一个孩子是一件挺好的事。
早晨醒来,身旁依旧是最熟悉的气息。彭思捷爬起来,趴到习远的耳边,轻轻地说:“老公,早安。”
习远睁开眼睛,把她拉进怀里:“再喊一声。”
“不喊了,每天只有一次。”
习远:“……”
这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里规定的吗?
“你如果不喊,那我可要把昨天晚上的损失找回来了。”
“什么损失?”
“你说什么损失?”习远翻了个身,扣住彭思捷乱动的胳膊。
冰凉的嘴唇吻上锁骨,彭思捷咯咯直笑:“好痒。”
居然还敢笑?!习远拉过毛毯,把两人蒙住。
很久以后,毛毯下面传出很严厉的教训:“还笑不笑?”
“不笑了。”委委屈屈的小媳妇的声音。
等彭思捷弥补完习远口中的损失之后,已经十点多了。
她一边穿衣服一边抱怨:“夏天这么热,难道我还要穿高领毛衣吗?又要戴丝巾了,我最烦戴丝巾!”
“我的错。”习远道歉。
“当然是你的错。”彭思捷得理不饶人,“快起床啦,我们今天还要去买书。”
买书是去张俊辉的二楼书店。
彭思捷到了那,门居然关着,上面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透过玻璃橱,她看见沈希研在里面,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正在向面前的服务员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诡异
沈希研手里拿的是一个比鸡蛋还小的手电筒,上面还有一个环。
“这个是防身器,晚上走夜路时可以用来照明。如果遇到坏人,你们就把这个环一拉,它就会发出尖锐的警报声。它会一直响一直响,不停,除非里面电池用完。遇到坏人你们拉响它,然后扔在地上,坏人去看去踩的时候,你们就赶紧跑。”
彭思捷敲门,沈希研看了一眼,跑出来开门。
“你在干什么?”习远问。
沈希研扬了扬手里的防身器,回答:“给她们介绍防身知识,这个东西英国很多女孩都有,中国人却不知道,上面还写着‘Made in China’呢,真是讽刺。”
沈希研回到原位,继续给她们讲解:“这个东西很好,不光是你们,老人在家也可以用。”
可以给思捷也买一个,习远想。
彭思捷看了一圈,没看到黄梅雨,问:“黄梅雨呢,她今天休息吗?”
“她,她……”沈希研躲躲闪闪,其他服务员也低下头。
“她怎么了,出事了?”彭思捷追问。
正说着,餐厅的门被推开了,张俊辉扶着黄梅雨进来,身旁还跟着另外两个女服务生。黄梅雨披着张俊辉的外套,头发散乱,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发生什么事了?”彭思捷冲过去问。
“我们刚从警察局回来。”张俊辉回答。
黄梅雨是被厨房里的两名男厨师欺负了,不过幸好被沈希研撞见,没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沈希研接过张俊辉的手,把黄梅雨扶着坐下,问:“警察怎么说?”
张俊辉叹了一口气:“还能怎么说,最重估计也只是拘役几个月吧。”
“中国的法律跟闹着玩似的。”沈希研说,“要在英国,联合几个妇女协会去告他,罚他几千英镑再让他去蹲监狱。”
“你招的都是些什么人啊?”彭思捷对着张俊辉大吼。
张俊辉沉默,不知该如何回答。那两个都是专业厨师,平时表现都挺好的,这次也不知是怎么了。
习远拉着她,安慰:“没事,我们去请律师,判最重的刑罚。”他知道,黄梅雨的境况让彭思捷想起了她自己的遭遇。
彭思捷到黄梅雨面前蹲下,拨开她散乱的头发,发现她脸上有些青紫的地方,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破了。
“小雨,别怕,我们请律师,告到他们坐…牢。”
黄梅雨小声啜泣,低声说:“思捷,你别告诉强哥。我怕他一冲动就……”
彭思捷点头:“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他的。”
不过王二终究还是知道了,因为在餐厅吃饭的两个客人去健身房锻炼时说起这个事,正好被王二听见。
黄梅雨回家说脸上青紫的一块是在门框上撞的,王二明白后勃然大怒,跑去警局闹了一番。
彭思捷和习远正在跟律师交涉时,黄梅雨哭着来敲门:“思捷,你这里有药吗?强哥他不肯去医院。”
“怎么了怎么了?”彭思捷问。
黄梅雨泣不成声:“强哥,强哥他……”
猜到是王二出了事,彭思捷提着家里的备用药箱,跟着她下五楼。
王二去警局,要见那两个欺负黄梅雨的人犯,无缘无故警察自然不会答应。他闹了一阵,耽误了下午上班的时间。
本来因为他常跟习远说话,习远跟健身房的老板又熟,所以同事暗地都说他是走后门进来的颇有点嫉妒他的意思。
他上班迟到,同事们明里暗里说了几句风凉话。王二因为黄梅雨的事,心里有气正没地方出,于是就跟他们发生了肢体冲突。
涂好紫药水,王二安慰黄梅雨:“你别哭,我没事,下次逮着机会我非狠狠揍他们一顿不可。”
“强哥,”黄梅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都快说不出话了,“你别跟他们打,我,我心疼。”
王二一愣,突然把黄梅雨抱进怀里。
刚上初中那会儿,王二就跟个小痞子似的,打架那是常有的事。后来跟黄梅花恋爱,也没消停过。
有一次,他因为洗碗的事情跟高年级的学生发生冲突,打得鼻青脸肿的。那时,黄梅花一边给他贴创可贴,一边哭着说:“你以后别打架了,我看着心疼。”
“强哥,”黄梅雨还在劝,“你别跟他们打。”
“好,我不打,我不跟他们打,你放心吧。”
彭思捷轻轻地叹了口气,拉着习远出去了。
一个月后,习远把律师发给他的判决书给彭思捷看。
沈希研出庭作证,着重强调人犯是采用暴力方法强制猥亵并侮辱黄梅雨,加上当时警察取证的照片和医院开的证明,并且黄梅雨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和解,两个人犯被判处有期徒刑半年。
这在中国已经算是最高刑罚,彭思捷安心了。
事情结束后,张俊辉在餐厅请吃饭,邀请的人有王二、黄梅雨、沈希研、习远和彭思捷。
员工发生这样的事情,作为老板,他是失职的。张俊辉站起来,向黄梅雨敬酒:“小雨,这次的事情,我负有很大的责任,希望你能够原谅我。”
黄梅雨连忙也站起身,端起酒杯:“老板,你别这样说,我没有怪你。”
最开始,习远是准备找律师的,但张俊辉说交给他负责,包括诉讼费还有给黄梅雨的精神赔偿。
“好了好了。”沈希研拍手,“现在罪犯也受到应有的惩罚,你们两个把酒喝了,这件事情咱们就过了。”
一桌人和和气气地吃完饭。
回家后,习远一直站在阳台上。陆成、黄梅雨、王二,接连发生的事情巧合的诡异,这背后似乎是有什么关联。
“喂,习远,”彭思捷从背后抱着他,“你怎么又抽烟了?我不喜欢你了。”
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