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及其他-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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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要在她清醒的时候占有她,让她完完全全成为他的女人。
“习远,你……”
来不及说的话淹没在情海里,彭思捷才发觉,她已经陷进去了。
再次醒来,彭思捷穿上衣服,飞快地下楼。她记得,楼下有一家药店。
“你买的是什么?”习远跟下来,在药店门口拦住她。
彭思捷下意识地把药盒往背后藏:“不要你管。”
习远强行夺过她身后的药盒,果然是紧急避孕药,“你知不道这个药对身体伤害很大?”
“那又怎么样,如果我怀孕了怎……”
“结婚。”
什么?彭思捷舌头打结:“你说,说什,什么?”
“如果你怀孕了,我们就结婚。”习远重申了一遍。
彭思捷大叫:“我才不要跟你结婚。”
声音过于大,周围的人都抬起头来看热闹。彭思捷一阵窘迫,慌不择路想逃走。
习远拉起她的手,进了路边一家咖啡馆。点了两杯咖啡,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药盒已经被习远随手扔进垃圾箱了。
工作日的上午十点,咖啡厅里只有零星几个顾客。舒缓的音乐,在浓郁的咖啡香味里缓缓流淌。
很久以后,习远才开口:“昨晚的事情在意料之外,没有做好安全措施,是我不对。”
狡辩!彭思捷在心里骂他。就算昨晚是意料之外,那今天早上呢,他们那时都是清醒的。
见彭思捷没有反应,习远继续说:“那种随便跟男人上…床的女人,我不稀罕也不在乎她愿不愿意。而你,除非你是真正爱上了那个人,否则你不会跟他发生任何关系。”
彭思捷搅着杯里的咖啡,没有抬头:“说得好像你挺了解我似的。”
“那我说的对不对?”
彭思捷又没有话可以回答了,因为习远说得的确很对。除非她真得爱上谁,否则绝对不会跟谁发生如此亲密的关系。
“思捷,我从来没有强迫过任何人。”
她正准备反驳,习远又加了一句:“除了你。”
“思捷,我想要你,不是因为男人的生理需要,而是因为我想你爱我。”
“思捷,如果时间可以倒回到那个晚上,我绝对不会去喝酒。”
“所以,你愿意考虑和我重新开始吗?”
习远的话一遍接一遍地在她的脑海里盘旋,挥之不去,彭思捷都快被自己逼疯了。
习远想跟她复合,这是什么国际玩笑?她当时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那天晚上的那个女人,她并不像当初那样介怀。可事情已经在她心里留下亘了,怎么可以凭几句话就抹掉呢?
所以她告诉习远,给她一天的时间考虑,她脑子里都是乱的。结果,已经魂不守舍地想了两个小时了,脑子里依然是乱的。
手机铃响,是小五。
“思捷,你怎么现在才开机?我跟别人约好上午十点只好推到下午了,你在哪?下午三点有时间吗?”
彭思捷没精打采地回答:“我在学校,有什么事吗?”
“在学校?正好,我有非常重要的事。你们学校有什么茶馆咖啡厅什么的吗?”
彭思捷报了自己咖啡屋的地址,小五说要领她见一个人。
下午三点,小五和她电话里的“那个人”准时出现在咖啡屋,是个女生。
小五介绍:“她就是那天晚上跟习少在一起的人,可让我找了好久。”
那个女生叫刘静静。小五是想弄清楚习远跟彭思捷之间的事,所以去了习远那天晚上去的酒吧,结果刘静静已经离开了。
她辗转反侧找刘静静接触过的同事,去了好多次酒吧,胖哥都怀疑她有外遇了。幸好,最终找到了,就是彭思捷的校友,正在读大二。
刘静静去酒吧当服务小姐是迫不得已,她想赚学费。她最后离开酒吧的原因是习远了解到她的情况,给了她一笔钱,足够支付学费了。
“我和习先生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是……第一次去那种地方,所以很害怕,习先生抱着我说'思捷,别怕',还有一些话我没听清楚,之后他就睡着了。”
“不光是这样,”小五一口气把杯里的咖啡喝了个底朝天,“习远当时选她的原因,是她的发型跟你很像。”
彭思捷看了看对面的女孩,清秀的面容,黑色的长直发,的确有几分相似。
“思捷,”小五又说,“事情也清楚了,你不能跟习少老那么耗着啊。”
“你就是思捷啊?”刘静静很惊讶。
彭思捷点头:“嗯,是我。”
刘静静笑:“习先生那天晚上一直在叫你的名字,他把我当成你了。习先生是一个好人,他知道我是为了筹学费才去……他走的时候在房间里留了一个信封,里面装的就是我学费的数额。”
彭思捷相信她所说的话,可是:“习远自己为什么没有跟我讲?”
“他啊,”小五说,“醉的一塌糊涂哪里还记得自己有没有干什么。难道要他去告诉你,我给了昨天晚上跟我一起睡觉的姑娘一笔钱让她交学费,就当是陪睡钱。”
小五说完,意识到刘静静还在,尴尬地笑了笑:“我这人就是这样,你别介意啊。”
刘静静摇头,说:“习先生没有问过我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你们之间会因此产生隔阂。如果知道,我一定会主动向你讲明的。”
彭思捷之所以会犹豫是否要答应习远提出复合的恳求,唯一就是因为她以为那天晚上习远跟别的女人发生了关系。
既然如此,那么,她是要跟习远复合吗?
刘静静走了,小五叹了一口气,劝道:“思捷,说实话,我挺嫉妒你的,因为我从来没见过习少对哪个女孩像对你一样专心。
“你跟他分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没来上班,整个人颓废不堪。后来他回到办公室,总会习惯性地打开那个小丸子的卡通杯。我知道,你以前总是在里面给他装一只水煮蛋。
“现在误会都解开了,他还喜欢你,你也还记着他,为什么不给彼此一个机会重新开始呢?”
彭思捷可以感觉到,她自己的心已经开始动摇了,“小五,你让我再想一下吧。”
“行,你好好想想,我也得去告诉习少他整出来的乌龙事了。”
小五走后,彭思捷把空的咖啡杯收好。习远当时干吗不问清楚点,真是害人害己。
咖啡屋的门再次推开,她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请问,彭思捷小姐是在这里吗?”
彭思捷抬起头,看见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大概是司机,他的身后站了一个很贵气的夫人。因为保养的很好,所以看不出年纪。
“彭小姐,你好,我是沈希研的母亲。”
沈希研的妈妈?彭思捷往自己的咖啡里加糖,能够感受到糖块掉进咖啡时轻微的荡漾。
“昨天晚上,习远是跟彭小姐在一起?”
彭思捷抬起头,惊讶地看着她。
“彭小姐不用惊讶,昨天的晚宴,希研是习远的女伴,从她回家后脸上的表情我就可以看出来。”
彭思捷扬了扬头:“那你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是让我离开习远,成全你的女儿吗?”
沈夫人优雅微笑:“正好相反。我相信,只要彭小姐愿意,习远会和你重新在一起。当然,如果有困难,我愿意给你提供帮助。”
身旁站着的西装男递上一张支票。
作者有话要说:
☆、复合
晚上九点,彭思捷接到习远的电话。
“小五说,你见过刘静静了。”
“嗯。”
“那,你考虑得如何,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彭思捷沉默了许久,狭窄的杂物间里寂静无声,床头的便携台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习远,对不起,我暂时不想答应你。”
电话那头的人也沉默了,很久以后,她听见习远说:“好。”
彭思捷挂掉电话,关了灯,闭上眼睛睡觉。
凌晨三点,被刺耳的手机铃声吵醒。
“彭彭,谢天谢地你没关机,你快来医院,习远出事了!”
彭思捷有每晚睡觉前关机的习惯,昨晚不知怎么的忘记了,因而知道了习远受伤的消息。
晚上习远给她打电话时,陆成在旁边。据陆成所说,习远挂了电话后就开车呼啸而去。半夜的时候,他接到警察的电话。
警察说习远酒后驾车加聚众闹事跟二十多个人打群架。
一个人打二十多个,他当然伤得最重。
习远躺在病床上,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右腿吊着。床头的仪器滴滴答答地响,彭思捷走过去,握住他的手。
“幸好中途有人认出他,不敢再动手,否则……”陆成欲言又止。
刀刀挺着大肚子走到彭思捷身边,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彭彭,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医生说如果习远天亮了还没醒的话就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了。”
陆成惊讶地看着刀刀,却被她的眼色拦住。
怎么会这样?只是打架受伤,怎么会醒不过来?一定会醒过来的,她紧紧地握住习远的手。
彭思捷一直在心里祈祷,醒过来,快醒过来。可是直到病房里一片明亮,习远仍旧在沉睡中。
“习远,习远。”彭思捷一声又一声地唤他,可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突然想起爸爸和妈妈死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握住他们的手,一直喊,一直哭,可最终他们还是离开了她。
那个时候,整个世界都是灰色的,她一个人趴在床边,感觉不到一丝鲜活的气息,好像被所有人遗弃了。
“习远,你说过要跟我结婚的,你怎么可以耍赖?习远,你不可以反悔的知道吗,习远,习远……”
彭思捷失声痛哭,她没有办法再承受至亲离开的痛苦。她也没法想象,没了习远她会怎么样。
她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把时间倒回到昨晚,她一定不会再说那些混账话。
“好了,好了,”刀刀从门外走进来,“彭彭,你别哭了。什么醒不过来的话,是我骗你的。”
嗯?彭思捷抬起头,愣愣地看着刀刀,眼眶湿了一大片。
刀刀把买的早餐放到桌上,一脸好笑:“医生说习远会昏迷一段时间,但没有致命伤。你看你哭的,我在外面都听见了。”
“杜楚楚!”彭思捷冲到刀刀的跟前,“这种事情是能随便开玩笑的吗?”
彭彭真的生气了,刀刀连忙举手投降:“我也是为你好嘛,不这样你怎么会知道自己对习远的感情。我错了,我错了。看在我是一个孕妇的份儿上,原谅我行吗?”
陆成拿起刀刀买的早餐,在一边打圆场:“刀刀昨晚只睡了几个小时,一大早就爬起来说要给你准备早餐,你别怪她了。”
彭思捷还没说什么呢,沈希研就破门而入,扑到病床上喊“习远”,然后冲到彭思捷面前大叫:“彭思捷你这个狐狸精,我就知道习远和你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事,你赔一个习远给我!”
昨晚因为沈希研妈妈和习远受伤,彭思捷根本没睡着过,担惊受怕地守了几个小时,现在已经是头晕目眩了。
沈希研抓着她的胳膊,摇得她昏头昏脑。彭思捷还没来得及推开她,就挨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清脆的巴掌声在病房里响起,习远睁开眼睛,彭思捷连忙跑到病床旁。
作为彭思捷的闺蜜,刀刀可火了:“沈希研,你发什么疯?这里是你能撒野的地儿吗?”
沈希研抬起手,好似准备再扇刀刀一巴掌。
刀刀眼一瞪,头一扬:“怎么,还想打人?你打试试看,我能放过你,我老公也不会放过你,我老公能放过你,我儿子还不会放过你呢!”
沈希研看了一眼紧护着刀刀的陆成,他跟习远的关系她还是了解的;又瞄了一眼刀刀凸起的肚子,放下了手。
“刀刀,”彭思捷丝毫没在意自己被沈希研打了一巴掌的事实,“你不是说习远没什么大问题吗,怎么他的眼睛又闭上了?”
刀刀向沈希研翻了个白眼,然后走到彭思捷身边,习远还真跟没醒过似的,“我知道了,一定是某人太嚣张,习远都不想见她。”
“你……”沈希研可说不过刀刀。
哼,刀刀冷哼一声,没准备再搭理她,如果不是她怀着孕,刚才直接替彭思捷打回去了。“我去叫医生过来看看。”
“哎呀,”刀刀拉住彭思捷,“叫什么医生。再睡个几小时,他就醒了。”
刀刀的话很灵验,习远又继续睡了六个小时,下午才醒。
那时陆成已经陪刀刀回去了,因为医院里病菌太多,刀刀不敢多待。
彭思捷兴奋地给刀刀打电话:“习远醒了!医生也来检查过了,说是没什么大问题,我太高兴了!”
“我和陆成一会就过来。哎,那个沈希研呢?”
“她在病房。”
“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