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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刺猬小姐-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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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发个“好”字过去,再歪一歪头,内心流露,发了个满脸青要呕吐的表情。
  “嗯嗯嗯,看来你不怎么好。”她说。
  于是,她又开始做知心姐姐。
  她很爱做知心姐姐,其实我也是。
  你不知道用另外一种语言当知心姐姐,有多痛快,仿佛你拯救了世界。
  我们用法语交谈。
  “你不愿意离开,还是你不愿意他离开?”她问。
  “我不愿意离开,也不愿意他离开。最好永远不,我自私。”我答。
  这时,晁文博上楼来。
  我心一虚,手一盖,合上一屏幕实话。
  这样仓皇的动作自然会落到他眼里。
  此地无银。
  被他仰着头斜了我一眼,走过来,手一撑坐在我边上,很死相地问,“说了我多少坏话?”
  他死相了好多天,以至于我已经有些习惯了。
  “对,我就是在说你坏话。”我一把掀开笔记本的屏幕,“你看,你看,反正你也看不懂。”
  他居然假装很认真地看,认真地叫人讨厌。
  然后他就点点头,故作诡异地说,“嗯,果真是一大串坏话。”
  那样子,叫我紧了几天的嘴角得了一松,蹦出一气笑声。
  晁文博淡淡一笑,揽住我,下巴搁在我头上。
  这一搁,很久,颇有点去往海枯石烂的倾向。
  他下巴有点硬,于是乎,我头顶有点疼。
  可也不敢动,只好等等等,等他开口。
  他说,“我把你藏在衣橱里一瓶安眠药给倒了,我数了数,少了二十四粒。”
  我心里悲催。
  他又说,“怪不得每天晚上睡得跟死猪一样,也就算了,还拼命挤我,非把人挤得贴床边。”
  我心里狂悲催。
  他还说:“要跟你妈好好说说,不要再对你滥用药物。这样年纪轻轻的。”
  我心里天翻地覆的悲催。
  最后他说,“我不去香港。赛拉,你不愿意,我们就留下。”
  我心里一望无际的悲催。
  真的,不知为何,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他留在我身边,不正是我想要的?
  怎会这样?
  ……兴许是因为,他口气依旧宠溺,却是那般无可奈何的宠溺。
  我贴在他胸口,揪着他的衣服,“不要说是为我留下,我并没有不让你去……”
  我有负罪感。
  越来越小声,连自己也说得噎气。
  他屏神静气好一会,叹口气,“为什么一次一次考验我的耐心?”
  他问我,“到底我晁文博哪里让你这样不满意?”
  忽地,苏冬亦那日的话,就跟环绕立体声一样在脑袋里响起来。
  文博这样的人,不到心灰,不会说这样的话。
  他从不是个随随便便说丧气话的人。
  不是不是,我直摇头。
  只是,投降,顺从,退一步,我做不到。
  胡润之说我,自尊过头,贯彻始终。
  我怕割地赔款,再回到奴隶社会。
  文博站起来,取过外套。
  “你要到哪里去?”我盘坐在地上问。
  这个姿势太久,连脚趾尖也是又麻又痒,我站不起来。
  “去找润之。”他声音沉得够呛。
  我眼见他下楼,赶紧喊:“你别造孽了,再打一夜撞球,你明天还让不让他结婚了。”
  他气糊涂,愣一愣,这才反应过来。
  是呵,明天是黄金单身汉胡润之结婚的日子,足能哭坏城中百来打单身女性。
  晁文博捶墙,“该死!都他妈结婚去罢!”
  这是我头一回听他爆粗,纳罕了一纳罕,宽慰道:“你要是与他这样有爱,大可以明日我陪你去抢亲……”话还没说完,见他照旧往外走,又问一遭:“你还要出去?”
  他一改常态,完全没兴致听我胡搅,只闷闷地说:“我出去走走。”
  “楼下翻修绿化带,全是灰。早点回来。”我提醒道,撑一撑床边还是呲了一声站不起来,又扭过头同那樱聊天。
  他这个“出去走走”,一走又走到半夜。
  我早已经在床上打滚了,连跑到楼下去垃圾桶里翻药吃的心都有了。
  多沉痛,多绝望。
  打着滚打着滚,就被人从后头环住。
  “我回来了。”文博的手覆住我的脸颊,些干刺的触觉。
  “嗯,回来了就好。”他身上一股青草和泥土和在一起的味道,于是我说,“我去帮你放水。”
  他却死死卡住不让我起身,“我原本以为我们之间的问题是她,原来不是。”
  文博说,“赛拉,无论如何,你不会把自己完完全全托付给我,你的杯弓蛇影已到一定境界,再也改不好了。”
  我索性躺下,背对着他,“是,我承认,我不信任你。你知道么,那晚你不回来,我竟然认定你去找她了。即便润之告诉我你同他在一起,我仍不能放心……”
  这厢衷肠还没有诉完,便听那厢冷冷静静地说,“赛拉,我们分手罢。”
  我听得连脊柱也脆了,全身的汗毛纷纷倒立,还耳鸣。
  谁说人只有在惊恐的状态才会如此。
  我下定决心一会去楼下捡药吃,还让不让人睡了!
  “也好。”我咬了下下唇,“只不过,我的东西占了你半间屋子,搬起来得费些事。”
  “不要紧。”他说。
  “也是,你总会帮我办妥当。”我重重拍了拍枕头,那声音大得像这只枕头同我积怨已深宿敌已久。
  我说,“我觉得我们该分手,总不能放任自己这样下去。我老是猜忌怀疑,你对我这样好,我却还觉得你不可靠。可你说得是,我改不好。这样就只剩一个法子,咱们分手,一了百了。是,我心里一早认定一件事:你晁文博没有我林赛拉,还有苏冬亦……在……等……”
  ……接着我就晕乎了。
  男人多奇怪,上一秒钟还在同我说分手,下一秒钟按着我肩膀抬着我后脑勺猛嘬我嘴巴。
  动弹不得不说,嘬得我一条舌头都麻了!
  好,嘬,你嘬,晁文博你就卖力嘬,你总得换气罢!
  趁着他换气的空当,我猛地扭头,左避又右闪。
  谁知道:
  我头扭到床这边,他嘴巴追到床这边;
  我头扭到床那边,他嘴巴追到床那边;
  没完没了。
  “不要,不要。”我像是被扼喉一样艰难困苦地喊了半天,人家硬是不理,我行我素,非要跟我玩扭扭乐。
  这也就算了罢,之后还施手剥我衣服。
  我胸中一热,火冒三丈,弓起身肘击他小腹。
  这一举动绝对不明智,激怒了他。
  晁文博半跪在床上两手在我身上哗啦一扯,就听见扣子哔哔啵啵弹到地上的声音。
  我那件珊瑚绒水玉原点彩虹色扣子的睡衣呀!
  难得有点小情怀再穿它一穿。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这件衣服前世跟晁文博有一段孽缘!
  只好纠结得闭眼,也罢,色彩分明,明天起来也算不得难找。
  那么,我,我,我,我躺着不动装尸体总行了罢!
  我扯白旗总行了罢!
  你爱咋咋地!
  谁知,哀兵必败,凶案就这么发生了。
  他,晁文博先生,照准我心窝子的地方,一口咬下去。
  是不遗余力地,一口咬下去!
  当马我就瞳孔放大了,最起码放了一个八拍以后才反应过来,身子蜷成一团拼命往床边挪,张口哇哇大叫,“疼!疼!疼死我了!”
  这一整我还能不飙泪,那就真是见了它个鬼了。
  飙得一点也不淋漓酣畅,不一会反倒一抽一抽的,怎么听着就很是伤情啊……
  “赛拉,赛拉,赛拉……”晁文博把我已经有一半晃在床外凌空的身子一点一点抱回来,在耳边一遍一遍地喊我。
  那声音,又热又软,听得我更痛苦地想揪头发。
  他把我一个大活人跟截面条似地拖来扯去,终于我能软绵绵着陆,趴在文博身上垫着他的肩胛泣不成声,委屈得像个小媳妇。
  诚然我今天就是个委屈得小媳妇,怎么着罢。
  这算不算家暴!
  我还没考虑完这个严峻的问题,他又忽然改成了一派“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做派,吻着我的额角。
  统共就那么一块地方,反反复复细细致致地吻,末了才低着声说,“赛拉,我不会的,你明不明白。”
  “我,不,明,白。”我抽抽搭搭,是真不明白,这样让他一整,明白也成不明白了。
  天才与脑残,通常只隔着一咬的距离。
  我已被这一口搅和地失去思考能力,又残又疼。
  真疼,具象的心疼。
  你说他好好一个大男人,怎么就,怎么就这么牙尖呢!
  而晁文博先生,他居然给我天朗气清那般地笑起来,“你非要我说那样肉麻的话。”
  “我只要你。”他说,“赛拉,你还可以再杯弓蛇影点都没关系,我也只要你。”
  他眼神逐渐温暖,又说:“头一次求婚是仓促了些,但我是真心要娶你。你说没诚意,我就想在你妈面前向你求婚,可算过关?因为我想你陪我去香港,我想带你一起走。好,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就留下。”
  最后,他说,“不准我说我还是要说,我就是为你留在这里,所以你得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
  我听着听着,险些昏过去。
  休息了好一会,有了点力气,就捶他的肩,一下一下,大力地捶,捶得手疼,“你咬我干吗!你咬我干吗!你这老变态!”
  “既然要圈在家里,得盖个章。”他脸皮厚得能筑城墙。
  “刚才还在说分手……”
  “我反悔了。”他笑着说,“给你试了这么多回,我也体验体验,原来这样有趣。”
  我服气了,这回彻彻底底服气了。
  你们是不是看我俩的亲热戏看得特欢快?
  我却淡定的觉得……
  这他妈的是在拍特技动作片!
  “可惜,找不到了。”黑暗里,他沉气地说。
  我迟钝的灵光踉跄地一闪,知道他在说那只价值不菲的小盒子。
  “噢。”我说,“那你明天去物管的失物招领处问问。”
  “你真得一点也不好奇。”他长吁一口气,“我搞不懂,究竟什么东西能打动你。”
  “噢。”我说,“几分?没有超过一克拉不要同我说。”
  “原来要求这样低。”他一下一下摸着我后脑勺。
  “啊?亏了亏了。”我抬起头来,假装大惊小怪地叫,“赶紧,现在就起来去问。”
  他闷闷笑,又迫我贴在他胸口,“都几天前的事了,八成已被人拣去折现。算了罢。反正你也不要。”
  “你怎么到了今天才去找。”我说,“文博,现在我可混乱了。你让我再想一想,这也算是人生大事。我不愿意这样仓促,好像非逼着自己嫁掉。”
  “你怎么知道我前几天没有去找。”他顺手就绕着我的一撮头发玩,“结婚的事,你说了算罢。”
  “好,就冲你这诚意。”我掰着手指头算,说,“兴许一年,也许不到两年,最多不超过三年。本姑娘一定嫁你。”
  他干笑了一声,大手长驱直入往我被迫敞开的衣服里伸。
  给我一下子打掉,嚷嚷,“还来,给你这样一闹,我肚子都疼了。”
  结果,不得了,另一手也伸进来了。
  “都说肚子疼了!晁文博,你脑子里成天除了浆糊就没别的东西了是不是!你骨子里怎么这么龌龊!你思想怎么这么不健康……”我气得乱拍,像个装了电池不停打鼓的兔子一样,还一边叨叨。
  他一声不吭,两只手还是不依不挠钻到我衣服里头。
  咳咳,那场景是香艳了点。
  真是名副其实,上下其手。
  其实,他却只是中规中矩地一下一下帮我揉肚子跟胸口……
  那个,误会,误会,思想不健康的,完完全全是在下。
  晁文博真是该去去晦气打打小人,打那个叫林赛拉的小人。

正文 Chapter。 48

  第二天上午,我和文博一同去参加润之和贝儿的婚礼。
  润之选了一片草坪做婚场,布置简单朴素。
  人亦算不得十分多。
  润之家人,以及韵风的全体同事,好友也不过与他最是交好的几个。
  贝儿方面更是只来了五六位云南老家的亲友,学校的同事并没有通知。
  她说不想张扬。
  是这样低调的女子。
  甫一进场,便见婚场中央摆着一只足有一人高,大得夸张的气球,我同文博一齐签了纪念册便紧牵着他过去看。
  白色透明的气球里,装满红色卡纸折成的爱心,每只有手掌大。
  “这是韵风全体同仁庆贺老板升级人夫的贺礼。一共是一千只,发动了整间公司的姑娘折了好几天才得完成。”我转头笑,“你也知道,润之不准我们送礼金。他说,羊毛出在羊身上。”
  我指一指里头层层叠叠的爱心,忍不住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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