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做太子妃-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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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桓恭迎太子殿下。”
青乔一愣，随即也扑通一声跟着跪了下去，恰好跪在了太子面前。
他腰间的盘龙玉佩闪耀着光泽，脸庞却带着微笑，声音和缓：“楚伯父见外了，大家快请起。”
“太子殿下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楚桓立刻叫大夫过来。”
青乔听着父亲讲这句话的时候羞得闭了眼，她可不敢当着这么多下人和父亲的面直接说太子脑袋上的伤就是她砸的。
“是子夜走路不慎，撞着了柱子，楚小姐一心仁义，将我带回来说是给我治伤。”他冲着青乔在笑。
青乔呆呆地望着他，哑口无言。
“此次出宫并未找到歇脚的地方，不知楚伯父介不介意我打扰几日？”
“太子客气了，您想住多久都行，我马上叫人去准备厢房。”
“子夜谢过伯父。”
他将头靠近了青乔，轻声问道：“听闻楚家有两位小姐，不知你是大小姐还是二小姐？”
青乔没有回答，眼下太子的身份被父亲所确认，她满脑子都是将军对她所说太子要来选妃的事情。
楚桓却听见了太子的问话，沉了沉声音答道：“这是楚某大女儿，青乔。二女儿近日感染风寒卧床不起，因此不能出来迎接太子，还望太子见谅。”
楚青乔？传闻中被楚桓视若珍宝的大女儿。姑苏子夜不由得再将她仔细打量了一番。
太子额头被烫伤导致红肿，大夫小心翼翼开了几副外敷的药，用的都是最珍贵的药材。
楚桓安排太子歇息的地方是西厢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青乔住在东厢，而西厢则是靠近楚萱的地方。
016 热毒发作
夜里，蝉鸣四起，院子里的萤火虫发着绿光，星星点点漂浮在半空中。
一阵劲风袭来，惊散了原本惬意的萤火虫，四处胡乱纷飞，将夜空点缀的缭乱。
一袭黑衣停在姑苏子夜门外，来人蒙着面，击门三声后，只听他说：“胡统求见太子。”
姑苏子夜已经沐浴完换了一身睡衣，打开门侧身让胡统进了门。
“听说楚青乔前些日子失踪了，打听清楚了么？”
“楚青乔失踪原因暂不明确，不过是原景焕将军找到她的，并且她在将军府小住了一阵，才由原将军亲自送回楚家。”
姑苏子夜拍了拍衣袖，表情淡然，“原景焕送她回来，想必是知道了我要出宫的消息。看起来楚桓并没有将大女儿嫁给我的打算，不知这是否与原景焕有关。胡统，这些天你去查查楚桓近些年与原景焕的来往，看看有没有什么隐情。”
“太子是怀疑楚桓和原将军……？”
“他们一个掌握了我朝商户脉络，一个执掌兵权，不得不防。楚家大女儿只能嫁给我。”
“属下立即派人去查。”
“别被人发现了行踪。”
胡统身形极快，一个翻身便已消失在夜色中。
东厢突然亮起了百盏灯火，不少仆人行色匆匆地从西厢往东厢的方向跑去。
姑苏子夜伸手拦住一个侍女，“府上发生何事了？”
“大小姐半夜突然发起高烧，呕血不止。”
他松了手，“我和你一起过去。”
屋里挤了不少人，显然现在要再挤进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两三个侍女端着铜盆低头从屋里走出来，盆里盛着的水俨然已经被染成鲜红色。
姑苏子夜察觉到不妙，一步步艰难地往前挤进了屋子，直到看见床前的大夫正伸手和焦急如焚的楚桓比划着什么，而青乔脸色潮红，闭着眼睛坐卧在床头，额头已经被汗水打湿，嘴角还挂着残留的血渍。
“大小姐这是热毒发作，浑身像被火烧了一样，温度一时退不下来呀。”
“我女儿什么时候染了热毒？她不一直都好好的吗？”楚桓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声音几乎变成了咆哮。
“热毒大多是由娘胎里带出来的，可大小姐体内的热毒却比堆积了四五十年的人还要严重，恕我医术浅薄，实在弄不清这是怎么回事，如今老夫也只能勉强为大小姐止住呕血之症，要降温实在……”
大夫说不下去，只能继续埋头往青乔手上扎银针。
“没有任何方法治这热毒了吗？”姑苏子夜上前一步。
大夫转头一见是太子殿下，心里头顿时舒了一口气，“办法倒是有，不过治标不治本。”
“有何法子？”
“雪天连蕊。”
楚桓身躯一震，目光不由得转向太子。
大夫摇了摇头，“众所周知，雪天连蕊仅有一枝保存于皇宫里，这花生于雪山顶上，因气候极寒，一年才长半毫，植株全部长成需要整整六十年，从长成到开花还需再等三十年，前前后后需要九十年的时间，目前世上成形的雪天连蕊只有皇宫里的那枝了。”
“我这就回宫去向父皇讨取雪天连蕊。”
“太子且慢，一枝雪天连蕊的分量制成药丸，最多也只可供大小姐服食两个月，两个月之后的造化，还需看大小姐自己了。而且体内热毒太深，有了雪天连蕊也无法完全解除身体被火焚烧之苦，这药引还需要天山雪水，和百年冰蟾，这些都极难得到。”
017 寒江登门
“如果集齐了这些东西，你可有把握救我女儿？”
大夫伸手擦了擦额前的汗珠，“这些配方我也只是在医术上见到过，却还未真正用此方法施救过病人。”
守在门口的翠珠听了大夫这话，急忙退了下去，离开了东厢。
“大夫真是这么说的？你可全都听清楚了？”楚萱掩盖不住脸上的笑意与激动，拉住翠珠的手询问。
“大夫真是这么说的。”翠珠再一次肯定。
“哈哈，我就说了楚青乔那小贱人一看就是短命样儿，怎么可能跟萱儿你比？”赵姨娘笑得连脸上脂粉都掉下来了。
“真是天助我也，我只是装病，没想到她倒是真病了，还是救不了的病，哈哈。”
“我还听说，太子来了楚家，下榻之处正式萱小姐这边的厢房。”
“太子也来了？”楚萱开始盘算着心里的计划，而且跟她住的同一边厢房，之间只相隔一个院子，这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么？
“女儿，太子要拿到雪天连蕊可不难。”赵姨娘忍不住提醒。
“不怕的，大夫说了，大小姐的病要治好，除了雪天连蕊，还需要天山雪水和百年冰蟾，这是江南地带，天山雪水运送到咱们这里，只怕早就成热汤了。”翠珠的话再次给她们吃了一颗定心丸。
“萱儿，咱们就安心等着那丫头进棺材吧。”
传闻，将军府很快收到楚家大小姐生病的消息，当天夜里，太子与原将军不约而同连夜赶往皇宫内殿，不惧圣怒将正在安睡的皇上扰醒，只为求取一枝雪天连蕊，皇上再三权衡之下，忍痛将雪天连蕊赐给了太子姑苏子夜，原将军则空手而归。
世间仅此一株的雪天连蕊送到楚家时，楚桓感激涕零得当即跪在太子面前以示道谢，可大夫却迟迟不敢动手配药，引得太子与楚桓怒意连连。
更让人生气的是接连换了数十名许昌城最负盛名的大夫，就连宫里最好的御医都被太子召出宫来了，仍旧没人敢配药，原因为何？
雪天连蕊其实是带有毒性的，一旦被服食，寒毒会慢慢入侵心肺，药石无灵。之所以还要求取百年冰蟾，是因为它也带毒，积攒了百年毒性的冰蟾与雪天连蕊的寒毒恰好抵消，以毒攻毒，再加以天山雪水的凉性调理气息，才能制药。
眼看着青乔气息越发微弱，众人却皆束手无策。
翌日天刚蒙蒙亮，星辰还未散去，家丁来报，说门外有位自称能救小姐的年轻人求见老爷。
楚桓一夜没能合眼，眼球布满了红血丝，原是满脸青灰衰败之色，听得这消息，目光清亮了许多，立即叫人请了那人进来。
只见其人一袭白衣，仪态清冽宛若初冬之雪，眉目清雅仿佛泼墨山水。那人笔直地站在门口，颀长有致的身躯融在这并未透亮的晨曦中，不觉突兀，却道相得益彰。
他面色很白，比寻常女子还要白上几分。
“在下寒江。”
018 贵人相助
“在下寒江。”
简短的四个字，却让在场所有人都瞠目咋舌。
公子寒江行善三千，医术高明，曾救上百将死之人的命，尤其善治疑难杂症；许昌城内有楚桓，城外商行则是寒江的天下，大小一百六十八家商铺遍布全国各地，垄断了不少行业，却从不抬价行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号称天下第一琴的高陵先生在主动要求与公子寒江比试琴艺之后，自断琴弦并永不再弹。
传言公子寒江形单影只，神出鬼没，不少各界名士想要拉拢他收为己任都以失败告终。
如今，这神话一般的人物居然主动现身在众人面前，而且居然是位如此年轻清俊的公子。
楚桓手里捏着那枝雪天连蕊，这是他女儿最后的希望，他将它摆到寒江面前，却不再做声。他怕听到寒江的拒绝，怕这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
“有雪天连蕊便可。”寒江神态自若，声音淡淡，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从袖中掏出一只两指大小的瓷瓶与一锦盒，“天山雪水与百年冰蟾，我都带来了。”
瓷瓶口被打开，里面果然是凝冰成霜花的雪水，一股极淡的芬芳从中溢出，沁人心脾；而那锦盒里躺着的正是风干之后的冰蟾，骨骼庞大，足以见其年岁之久。
寒江并不急着制药，略过太子紧盯住他的目光，先一步来到床边，深邃如墨的眼眸注视了青乔片刻，伸手在她身上几处地方点了穴道。
“还请帮我准备一只药罐，一根药杵，你们先行散开，屋子里留下我一个便可。”
楚桓对他的话很是配合，马上令众人散去，一时间屋子里只剩自己与太子，同时盯着寒江的一举一动。
“你们站在这里会影响我救人。”寒江态度冷淡，如结冰的湖面般，自己波澜不惊，却冻结了其他人。
“太子殿下奔波了一夜，先回去歇息吧，感谢太子对小女的关心，小女醒来定会第一个通知您。”楚桓委婉地对太子下了逐客令。
姑苏子夜第一次见到有从头到尾都敢无视自己的人，寒江态度虽是孤傲，却也不得不承认，他对寒江充满着好奇。
楚萱房内很快就收到了翠珠最新通知的消息，赵姨娘气得将桌子锤得直响。
“娘亲，你手不疼么？”楚萱安然坐在梳妆台前梳妆打扮。
“那丫头半只脚都进棺材了，突然冒出个什么寒江的人要救她，这能不气么！”
“这也只能说明她命不该绝。”楚萱心里虽然不解恨，却也保持着清醒，“公子寒江的名号我早有听闻，或许是楚青乔前世好事做多了，现在生死攸关的时刻有贵人相助。不过娘亲别急，机会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
“萱儿这话是何意？”
“太子不还住在府上么？我这病也该好了，是时候出去走走。”楚萱描完最后一笔眉毛，看见镜中弱不禁风，我见犹怜的自己，笑得很是满意。
“小姐今日要穿哪件衣裳？”翠珠手里拿着好几件颜色各异的衣裳。
“就你手里那件最薄的白底纱裙。”
019 设局巧遇
姑苏子夜回去厢房的路上，隐约听见一阵琴声，哀婉绵转，曲调悠扬，心里一时感叹自己竟从未听过这样的曲子，心里一时好奇弹琴人的模样，便循着琴音而去。
循着一条小路而行，道路两旁是奇形怪状的各种假山，层次分明遮住了前面的视线，高大的丁香树挂满花枝，被夜风袭过，香气浓郁的花瓣落了一地，脚踩在上面软绵绵的，此情此景，加上绵转的琴音，不禁让人心旷神怡。
终于走到了小路尽头，弹琴的人也出现在眼前，只见一白裙女子背对着他，身形纤细，衣襟单薄，透过白纱隐约可见她娇嫩的肌肤，乌黑柔顺的长发不加任何点缀，垂至腰畔，十指搭在琴弦上翩然舞动。
只听得“叮”的一声，女子似乎掉落了腰坠，于是停住弹奏，侧身弯腰去捡地上的东西，却不知由于动作幅度过大，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