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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向着炮火前进同人)枪声偏冷-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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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中国人。”我心头一横,咬唇说道,“我要军火库的图纸。”
  “这么说连失忆都是假的?”佐藤自嘲地笑着,“上海的一切都是假的?”
  “对不起……”眼里像又有泪水要流出,蒋慧云和荻野惠子不过一夕之间,却是天壤之别。我可以毫不留情地毁灭荻野惠子的一切,可我做不到伤害佐藤,他看我是特高课里唯一善良的人,我看他又何尝不是?佐藤不是军人,不拿武器,不曾伤人,他实在不该卷进这场折磨,身不由己的折磨,“我是真的失忆了,所以……”
  “如果我说不给,你是不是就该一枪毙了我?”佐藤打断我,把手指向心口,“在上海你的枪都指到这里了,为什么不杀我?”
  “我……”面对质问,我不禁懊恼起这一团乱麻的往事,佐藤真不该再出现在我生命里,“你不是一直想回东京吗?他们都让你暂时离开了,你为什么不走?为什么还要到团城来?”
  “为你。”佐藤吐出两字,而后长叹一声,“惠子,我说过和你同生共死的……”
  “你没资格!”夜风里戳进冰冷的话,黑色的身影肃立在忽然开了的门口,是阿福。眼神如刀,从未在佐藤身上移开,“图纸。”
  “沈书华。”佐藤打量了阿福,视线在阿福的枪上定格,又看向我,扯出苦笑,“蒋慧云。”
  “看来酒井真没骗我……”佐藤自言自语着,我防备不及分辨出里面酒井二字,踉跄着碰翻桌上的茶壶,陈旧的红漆桌面湿漉漉的,像淋满了血。
  “什么酒井?!”我紧紧拉住佐藤,疯了一般追问,“酒井幸子不是早死了?!你怎么会见过她?!”
  “酒井没死……”佐藤嘴唇微翕,凭空炸出惊雷。
  “图纸!”只听得桌角一滴水滚落,坠进泥地,发出轻微闷响,和着匕首出鞘的响动,匕首抵住佐藤喉头,阿福厉声截断佐藤的话。
  “我有条件。”沉默很久,佐藤意外开口。
  屋里当下寂静,刀刃的寒光照得佐藤一脸惨白。阿福的手微微颤动,刀刃下显出些许血红,月光在上面反射出凌厉的光线,照透空气里同样凌厉的杀意,“你没资格谈条件。”
  “不要!”我惊叫着去夺阿福手里的匕首,利刃划破我和他的手,割出两道血痕,滚烫的鲜血析出,融到一起就彻底凉透。顾不得疼,我抢过匕首,急急道,“你别杀他!”
  阿福没讲话,只看我一眼,大步离开。砰地一声关门,震得老旧的门框吱吱作响。夜风吹过,门板挣扎两下便松了缝,冷风拂面,加重刺骨的感觉。
  “阿福……”我追出去,见到夜色里阿福的背影,那黑色的风衣还卷着未尽的杀意,令人窒息。熟悉的杀意,似乎有浓烈刺鼻的酒气冲乱记忆,脚下沉重,绊倒在地,恐惧尖锐地刺入心头,血色泛滥,“书华……”
  “阿贵姐姐,你没事吧。”玲珑的声音将我从血色里拽出,我缓过神来看见上官、蛮牛一群人回进院子,阿福神色不动,和他们说了几句还是不停地往外走。
  “上、上哪儿去?”猴子跟在阿福后面,刚走几步,被阿福一瞪,嘀咕着折回来,颠颠地往我这儿来,问道,“怎、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我想过来许是刚才的场景像极了当年在漠北,深呼一口气,敷衍过去。心头却还是突突直跳:漠北出事后的那段记忆总是不踏实,酒井、书华、孩子……纠缠在一起,血红一片,理不清晰。
  “阿贵,你们不是吵架了吧?”上官关心地问道。
  “我说政委嫂子,就、就阿福?”猴子冲着阿福走出去的门口瘪瘪嘴,咧个笑脸给上官道,“一、一年到头都没几句话,吵、吵得起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9 章

  “猴子,你懂什么?”上官皱皱眉头,呵斥了猴子,眉眼间竟也露出雷子枫训话时的神色,“不懂就别瞎闹。”
  “我、我说什么了我?”猴子的笑脸立马蔫了,委屈得更结巴了,“有、有什么懂、懂不懂的?”
  “那我问你,你谈过恋爱吗?”上官说起道理来,倒又有些尽得刘建功的真传,“恋人之间的吵架和你平常的吵架是不一样的……”
  “嫂子,您懂那些还、还不都、都是雷爷教的嘛。”猴子朝着上官谄笑。
  “阿贵姐姐,你笑了!”猴子句句尊称,可听来却都是打趣上官的话。看昏暗的光线里上官的脸色还是显了红,我禁不住扑哧笑出声来。惹得玲珑惊奇地喊出来,“以前都没见过你笑呢!”
  “嘿,我也没见过我师父笑过呢。”石头拍拍脑瓜子。
  “你不懂了吧?”猴子朝石头扬眉道,“这就叫什么锅配什么盖!”
  “啥锅啥盖?”石头愣愣。
  “得得得,”猴子不耐烦道,“啥驴推啥磨,总懂了吧?”
  “咋又推磨?”石头嘟囔一句,不问下去,讪讪走开。
  这儿我却再笑不出来,他们不说我真没发觉我和阿福竟都不会笑了,就算偶尔有,也不过浅浅,总挥不去心头压的沉痛。真可能漠北的时候笑得太开怀,连着后半生的笑声都透支了去,所以如今剩下的只有积攒下的那时未流的苦泪。酒井!酒井没有死!忽然想起佐藤刚才的话,全身的伤口似乎都在疼痛地叫嚣,刺激着那段遍体鳞伤的记忆。
  屋里咣地响起瓷碗打碎的声音,还有争执,乱乱杂杂,心惊肉跳。上官带人进去看,我说去看看阿福,便离开了院子。
  酒井没有死!我脑海里翻腾着这晴天霹雳,那一枪竟失手了。酒井是又要多大的阴谋,连特高课都舍得陪她演这出死而复生的戏?这个和我八竿子打不着的日本女人又为何会有着和我一模一样的容貌?
  夜深了,村里死寂,只有风声穿过荒芜的旧屋,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戾叫。忽然在唳叫里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我警觉转身隐蔽,狙击手的习惯,即便不拿枪也很难改掉。然而那脚步声竟与我同步地隐了下去,悄无声息。
  “酒井?!”我想着,愈发觉得四周杀气浓重。“她来了?”
  屏息一阵,耳边才又出现了脚步声,若隐若现,诡异得很。八重屠村后,即便现在又住了人进来,但好些屋子还是一直荒着。即便刘建功极力禁止那些封建迷信,村里也总传着各式各样的鬼怪故事,心里虚着,这时候就更是害怕。
  “啊?!”踮着脚缓缓前行,却在一个转角被冰冷的枪口顶住眉心,惊叫出声。
  “你做什么呢?!”枪立刻放下,阿福朝我吼道,“我还以为有敌人,差点就开枪了!!”
  “我也以为有敌人。”我看着枪的子弹已经在膛,心里惴惴,不由后怕。身后还是风声鹤唳,我警觉地转身,四下扫视起漆黑的夜来,不放心地看向阿福,“酒井没死……”
  “就佐藤一句话,你怎么知道真假?”阿福看我一眼,大步往院子里回去。
  “佐藤不会骗我的。”我跟上,害怕被遗落在只有一个人的黑夜。阿福没再说话,只是加快了步子。我急急地赶着他脚下的节奏,很快便回进了院子里。
  已过半夜,大家都已经睡下,只剩石头还咬牙端着姿势——每天晚上他都端姿势,要阿福指点过了方去休息。石头一见阿福,忙喊着:“师父,你去哪儿了?我这都端过半夜了。”
  “知道半夜还喊大声?!”阿福没抬眼,径直往自己屋里走,“谁叫你端过半夜了?”
  “师父,你今天还没说哪儿不对呢。”石头委屈地解释。
  “就这几个要点,你自己不会掂量着?”阿福在门口停停,看石头一眼,砰地把门关了,“我要哪天不回来了,你难道就拿不来枪了?”
  “师父,我……”阿福的语气有些冲,一时让石头摸不着头脑,冷眼扫我,含糊地嘟囔着,“扫把星!”
  “站住!”我心里本就憋着阿福忽然不理不睬的这口气,石头的话被我听见,想他胡乱将我以前的事到处传,心里更是气,厉声喝住他。
  “哼。”石头并不把我放在眼里,扛了那支三八大盖就走。
  “没长耳朵?!”我最受不了别人这般无视,气性上来便冲了过去,想教训他一番。石头没说话,看我一眼,绕道要走。
  “嘛呢?”猴子推开房门,睡眼惺忪地埋怨着,一见是我俩,登地没了睡意,凑过来纳闷道,“你俩吵什么?”
  “睡你的觉去!”石头不耐烦地打发猴子。
  “回头阿福再罚、罚你点啥,别、别怪我没警告你。”猴子推推石头,低声道。
  “师父这才刚进去,要罚早出来了。”石头嫌弃似地拉下猴子勾在他肩上的手,看我还不依,横道,“还看什么看?”
  “咋、咋说话?”猴子正了脸色,“人阿贵是、是你师娘,有、有你这么没规矩么?”
  “我亲娘都不带这管我的。”石头嘴里嗤着。
  “有娘养,没娘管是有多光荣?”从小没有母亲,即便父亲疼我,但在还有姨娘在的大家庭里,总是能听到几个姨娘私下议论我,说的大都就是有娘养、没娘管之类的话。那些姨娘多半是和父亲在外周旋关系有关,父亲再宠我也不许我对他们放肆。我曾经拿这事向父亲告状,被父亲狠狠罚过。如今听得石头这般说自己的娘亲,自然是怒火中烧,一个耳光便要扇下去。
  “停停停!别、别动手。”猴子拽住我,见我收敛了气,蹭蹭几步窜到阿福门前,砰砰砰砸门,“你又抽啥风了?要阿贵大、大半夜替你管、管教徒弟,都、都打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0 章

  “你拦着干什么?”门吱扭地开了,带出阿福的气息,“我还等看谁打得过谁呢。”
  “不是……关我啥事啊?”猴子的眼神在我们三人间转了个圈,然后朝阿福冲道,“要不是明儿一早要去战俘营,这点儿还、还没睡着,你小子的破家事,猴爷爷我还不、不稀罕管!”
  “进来。”阿福朝我说到,又命令石头,“你,把禁闭室墙上的‘静’字写一百遍。”
  “师父,你这不是为难我嘛!”石头嚷嚷着,“明知道我不会写字的。”
  “两百遍。”阿福面无表情地打断石头,“不会写就画。”
  “好好的突然生什么气?”阿福回屋后关灯便睡,对我不闻不问。屋里摆设简陋,单人床,一桌一椅而已,我突兀地戳在黑暗里,忍不住问道。
  “不好。”阿福拿被子蒙了头,翻身背朝向我,被下传来闷声。
  “不好什么?”看他这般,我悬着的心倒放下了:阿福的脾气我再清楚不过,若真是关乎原则的生气,他哪还会容我在他跟前。如今这样子,不过是他自己别扭自己。摸到床前,拉下他蒙着头的被子,“我不想佐藤死,但不代表我和他还……”
  “我知道。”阿福烦闷地继续蒙上被子,“我没想杀他。”
  “那你还别扭什么?”我伸手再拉,无奈道,“别闷着自己了。”
  “他都跟你说过什么?”阿福起身亮了灯,看向我。
  “同生共死啊。”我挑眉轻笑道,“我怎么知道他偏要说你说过的话?”
  “你……”阿福像个被抢了糖果的孩子,灯光照得他眼里晶亮晶亮的,如同琉璃。
  “放心,我都记得的。”我伸手盖住他的眼睛,道,“你想想那天的风沙。”
  说起我和阿福“同生共死”的故事,我嘴角不由地上翘。那是刚到漠北,一次书华不在,队里和满蒙游击队发生矛盾,遭了他们暗算,我气不过单枪匹马连夜追出长城。遇上风暴,我陷进了流沙,被急急找来的书华及时拉住,最后我们挣扎不过流沙还是掉了进去。第二天,弟兄们七手八脚地把我俩从埋了大半的沙子里挖出来,所幸没丢命。后来队员们说他晕了还把我抱那么紧,分都分不开,被我听到拿去问他,难得让他讲出同生共死这等甜言蜜语来。
  “我只想到那天你乱跑出去,差点出事。”他拿开我的手,装着要板起脸来,“以后都不许那么意气用事,知道吗?”
  “你再讲一次,我就知道了。”阿福话本就不多,在我这儿已好些,可哄人的甜言蜜语还是极少讲。时隔多年,比起回忆那年,我更想听见当下。
  “贪心。”他眼底有笑意,拉了我过去,“你不知道好话不多说吗?”
  “不知道。”我嗔怪地推他,撒娇着闹起来,“你就再说一次嘛。”
  “别闹。”阿福一边扣住我双手,一边关灯,“你还想把猴子招来?”
  “猴子看着胡闹,道理规矩倒清楚得很。”黑暗里我们紧紧依偎,一如从前,我道。
  “他就嘴贱。”阿福嗤一声,语气是深厚的信任。
  “你那徒弟收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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