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青后-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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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奇异的景象,使得岭南五毒全都看得呆了,目瞪口呆之余,任虎已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他妈的,我从未看过天下有这等稀奇事情,竟然真的有九条龙出现!”
任豹笑道:“不然这两个玉杯还叫什么九龙夜光杯?又怎会价值十万两黄金呢?”
任虎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端起一个玉杯交给任龙道:“大哥,祝你五年之后,成为天下盟主。”
任龙接过玉杯,喜不自禁地咧嘴道:“这都是要仗各位兄弟的帮忙才行,他日的天下,就是我们五人的天下……”任虎取过另外一酒杯,笑道:“我们岭南五毒,从此之后,恐怕要改为五大毒神!”
任龙道:“江南有五通神的传说,我看以后人家要称我们为五通神不可!”
任熊似乎迫不及待,道:“大哥,你们快喝好吗?我也要尝尝价值十万两黄金的酒杯盛酒来喝,是股什么味道。”
任龙哈哈大笑,仰首把杯中的酒一千而净。
他拭一拭胡子上的酒渍,笑道:“果然味道不错,是我这一生中从未喝过的好酒,”任虎啧啧赞道:“好酒,真是好酒。”
其实酒仍是一样,不过盛在九龙玉杯里,使得他们在心理上认为酒的质地也变得更加名贵而巳。
这就跟妓女穿着绫罗锦衣一样,骨子里,仍是妓女,但在表面上,她认为自己已经成为一个贵妇。
任彪和任熊接过酒杯,每个人都喝了一杯,全都觉得滋味不同,口里赞赏不已。
任豹品尝了一下杯中美酒,得意地道:“各位兄弟,想想看,天下有几个人能够像我们这样,用九龙玉杯来喝酒?”
任虎笑道:“老三,搬出手指头来算,大概也数不出十个人来吧!”
任龙有些飘飘然,道:“想当年,这个玉杯是皇宫御用,只有皇帝老子才够资格用的,如今我们兄弟竟也有机会一用,真是福分不浅!”
任彪大笑道:“何止一用,这两个玉杯将从此永为我们所有,成为我们任家的传家之宝。”
他这句话未说完,突然有人在旁边接下去道:“以前用这酒杯喝酒的人,现在全都死了,看来你们也活不长久!”
岭南五毒全都沉醉在幻想里,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他们喝下这杯酒,仿佛都已经醉了。
如今这一句话,却有如一桶冷水,泼得他们全身都是,顿时全都一怔。
任彪乍然回头,只见凌千羽不知何时竟然站在他们身后不足五尺之距,正含着冷笑凝视着他们。
他好似被毒蛇咬了一口,霍地跳了起来,道:“你!”
任虎的反应较快,—见凌千羽站在身后,身躯一沉,手腕里的两枝短刃已弹了出来,接着“铮铮”数声,他藏在关节各处的刀刃全都弹射而出。
他的动作快速如电,一个虎扑,好似身上长了翅膀样,倏飞而起,朝凌千羽扑去。
他全身上下都是毒刃,这一虎扑过去,招式诡异,动作迅快,使人产生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往会使人手足无措,伤在他的毒刃之下。
可是他忘了站在面前的凌千羽是何等人物,他的这点武功又算得了什么?
任虎的身躯刚刚腾飞而起,凌千羽的金剑已经出手。
根本没人看出他是如何拔剑的,仿佛他的手里本来就有一支剑,只不过原先是隐形的,现在突然现形而已。
任虎脚刚离地,便见眼前金芒乍闪,一股凌厉至极的剑气已疾射而来。
他心胆俱寒,却又不能不加以反抗,但见他双手一拨,藏在腕际的毒刃弹射出去。
他的原意是想趁凌千羽挥剑格开毒刃之际,退开身去。
哪知凌千羽根本没有在乎他的毒刃,那两枝短剑刚一射出,便被金色的剑芒摧裂成数截。
那道金芒毫不停留,直射而至,任虎狂呼一声,当场便被杀死,从空中坠了下来。
就在任虎扑出的一刹,任龙也运起毒砂手,紧跟着追蹑而去。
他只比任虎慢了一步,一见任虎突然从空中跌下,他已被那声惨叫骇破了胆。
他闯荡江湖有二十多年,从未见过有如此神奇的剑术,不用剑锋,单凭剑气便可以杀人。
虽然被杀的是他弟弟,他也顾不得了,但见他身躯一挫,陡地一个大旋身,转身便待退去。
可是凌千羽的金剑已出手,还能容他逃走?
他的身躯刚转到一半,剑芒陡涨,已将他的双手连肘以下,一齐斩断。
由于剑芒切断手臂的速度太快了,任龙的双肘断去,还没感觉出来。
等到他退掠出数尺,大叫道:“老三,快点!”他这句话未及说完,已觉察出一股剧痛从手臂传进心底,等到他发现双手不知怎的已经被斩断了,顿时惨呼一声,晕死过去。
这些描述都只是一刹之间的事,任龙一扑出,任豹等人也发现了危险来临。
任彪还不忘九龙玉杯的价值,他在惊怕之际,忙着把两只玉杯收在铁盒中。
而任豹却已解下围在腰际的九节白骨鞭来,任熊也自怀里取出了两支淬毒金叉。
他们的兵器刚取了出来,已见任龙双臂断去,惨呼倒地。
任豹惊骇之下,挥起九节白骨鞭,扬空朝凌千羽抽了过去。
他眼见两个哥哥在一刹之间死伤于凌千羽剑下,知道手里的九节白骨鞭虽是歹毒,恐怕也难以制住凌千羽。
因此他在挥鞭之际,已一按鞭上机簧,那九个铁铸白骨顿时飞射而出,成品字形射去。
他这个白骨鞭铸得非常巧妙,不但可以当作兵器,并且还可以在需要之时当作暗器。
由于没人会想到这条白骨鞭尚有这种妙用,所以不少武功高于他的人都毁在这“白骨飞魂”的暗器手法之下。
但是他忘了他所对付的人,并非是一般的武林人物,凌千羽的剑势一发,已经到了心到手到,意动剑动的地步,他要想杀任豹,还能容得任豹逃走。
但见那九节白骨飞射而去,凌千羽身形已似一条鬼影般,穿进“白骨飞魄”之中。
他全身已经布满了无形的真气,那疾射而至的九节白骨,根本无法触及他的身躯,便激荡而开。
那站立一旁的任熊,只见到凌千羽像是一缕黑烟样穿过密集飞射的白骨追向任豹而去,他大叫一声,手里的双股金叉一扬,斜斜朝凌千羽刺到。
凌千羽身在空中,剑指任豹,眼见任熊扬叉攻到,根本就没有为之换招变式,左手一扬,劈出一股强劲的力道,原式不变地朝任豹追去。
他恨透了任豹花言巧语,心计狡诈,因此出剑之时,已把全身功力运足。
任豹的武功较之凌千羽差何止数筹?他才掠出丈许,那森寒的剑气已到了他的背后。
他只觉通体冰寒,骇然大叫道:“凌大侠饶命……”话声未了,他的背心已被剑气洞穿,心脉断裂,就此死去。
他飞掠的势子未衰,着剑之后,仍然掠出数尺,这才扑倒于地。
凌千羽身在空中,一剑将任豹杀死,已见到任彪挟着那个铁盒,朝右侧飞奔而去。
他大喝一声道:“你往哪里跑?”
手腕一扬,一溜金芒化作长虹,在夜空划出一条长长的半弧,射向奔行中的任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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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暗香浮动
任彪在见到凌千羽那等凌厉无比的剑势之后,胆子早已吓破了。
他身藏五毒,精通五毒大阵,若是有胆施放,凌千羽也得稍费一番功夫。
可是他看到了那盒宝珠之后,他根本就已经丧失了斗志,更顾不得自己的兄弟,抱起铁盒就跑。
他只希望凌千羽受到阻挡,来不及追赶自己,那么他便可以从此成为一个大富豪,再也用不着过这种朝不保夕的日子了。
他把全身的力气都拿了出来,用来奔跑,然而他只奔出二丈多远,便听得凌千羽的大喝之声。
他的身形一颤,脚下稍缓,已发现身后传来破空的劲风。
目光一闪,他只见一道金芒疾射而至,顿时,吓得他两腿发软。
那支金剑的来势何等迅快,任彪脚下稍稍一缓,便已距离他身后不及尺许。
寒芒侵体,冷汗骤涌,任彪刚想到自己不该束手待毙,金剑已从他的右肩穿射而过。
正在奔跑之际,那支金剑飞射之势又是如此强劲,只见整支剑刃都穿进他的肩胛,从身前穿出,把他撞倒钉在地上。
可是他手里捧着的铁盒,仍然舍不得丢开,顺着他的身子倒地,铁盒摔在地上,盒盖翻开,三十颗明珠滚了出来,流泻出缕缕珠光。
他凝视着那颗颗明珠,伸出左手,想要拾了起来,却已无能为力,在一阵骤痛下,昏了过去。
凌千羽金剑出手之后,飞掠的身躯已落了下来,他的目光循着那道金芒追去,直到看见任彪中剑倒地之后,他才缓缓地转过身来。
在他的身后不远,任熊睁着一只独眼,愣愣地望着他。
他的眼里流露出难以置信,却又空洞无比的光-芒。
不过至于那道光芒对于任何人都已经没有“慑魂”的力量了,因为他本身就已经失去了自信。
他的“慑魂大法”是以本身强烈的精神力量,控制他人的精神。
此刻,他看见自己的四个哥哥,在短短的一刻中,死的死,伤的伤,甚而他自己也抵挡不了凌千羽的劈空一掌,负上了轻伤,怎不使他感到灰心?
他的目光呆滞地从凌千羽的身上移开,落在远处那腾闪的珠光上。
如今,只不过一刹那光景,那想要成为天下总盟主的人,竟然一个个地倒地,长卧不起。
这在他看来,岂不等于一场梦?
他的脑子里一片空洞,看到了自己兄长的尸体,竟然连一丝哀悼的情绪都无法产生。
他似是问自己:“他们都死了?”
凌千羽道:“死了两个,另外两个还有救。”
任熊全身一震,似乎从幻觉中醒了过来。
他这下记起凌千羽方才挥剑的情景,眼见凌千羽就站在不远,不禁骇得大叫—声,转身便逃。
凌千羽喝道:“你还想逃到哪里去?”
他的话声如同铁锤似地敲击在任熊的心上。
任熊脚下一顿,缓缓地转过身来。
他的脸色一片苍白,不知是目光太过惨淡,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使得他那张脸看来格外可怕。
他苦笑着道:“是的!我能逃到哪里去?”
他喃喃地念了两句,突然厉声道:“凌千羽,你杀了我吧!”
凌千羽冷冷道:“我是该杀了你,你们都该杀。”
任熊厉声道:“你还等什么?快来呀!快把我杀死呀!”
凌千羽沉着脸道:“你以为我是嗜杀之人?今晚你们本可以逃得一条生路,可惜你们心存诡计,竟然想要杀我,也怪不得我下杀手了。”
任熊惨笑道:“不错,是怪不得你,只该怪我们兄弟学艺不精……”他似是想到什么,道:“凌千羽,我也不想活了,他们全都死了,我活着也没意思,可是在临死之前,我想问你一件事。”
凌千羽道:“你说吧!”
任熊道:“刚才你明明被我催眠了,如何会醒过来?”
凌千羽愣了一下,不知想些什么,竟然忘了回答他的话。
任熊那独眼里流露出失望的神色,问道:“你根本没有被我催眠过去?”
凌千羽问道:“你方才使的是什么法子?催眠大法?”
“不!”任熊道:“那是叫慑魂大法,我从学会之后,从未失败过,就是一头牛,一只狗,我都能使它们接受催眠,可是你方才……”他说得很急,讲到这里,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继续道:“你告诉我,刚才你是不是根本没有被催眠?”
,凌千羽不答反问道:“你既然曾经成功地使人接受催眠,难道你看过我的情形,不知是否已经被催眠过去?”
任熊一愣,道:“不!你已经进入催眠状态,可是……”凌千羽问道:“可是什么?”
任熊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本来我是想让你在催眠中破功,结果却遇到了阻力,这才使你暂时陷入沉睡中,照理说没有我的暗号,你是绝不会醒来,可是你却自动醒来,这……这莫非是失灵了?”
他没有听到凌千羽的回答,满脸绝望之色,道:“凌大侠,请你告诉我,你是如何醒来的,我一定要知道,否则我死都难以瞑目……”凌千羽默然望了他一下,叹息道:“任熊,你的年纪最小,在你们五兄弟里算是最好了,我不愿杀你,你只要替我治好程大侠的伤,我就放过你这次。”
任熊苦笑道:“我有生以来,从未被人夸奖过,可是你……多谢你的夸奖,但我已经不想活了,我只求你告诉我方才……”凌千羽道:“你替程大侠治好毒伤,我就告诉你。”
任熊望了木立如同石像的程步云,道:“他的毒一时不要紧,等到我四哥醒了以后,你叫他把解药拿出来吧!”
凌千羽问道:“你没有解药?”
任熊摇头道:“我们五兄弟所练的功夫都不一样,四哥下的毒,只有他有解药。”
“哦!”凌千羽道:“这么说来,我还不能让他就此死去。”
他飞身朝任彪卧身之处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