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过去变成狗-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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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娃已经兴高采烈的开始嚷嚷“行啊行啊,没有问题”这样的话了,表示只要老爹一句话,第二天他就能去找老师请假。
文阳看着这小屁孩,觉得平时连煮肉都能糊锅的柠檬,这会儿散发出了一种极强的独立自主的意识。
连老师都不害怕了,表示可以自己直接找老师请假耶!
章明月惊讶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后者用一种确定无疑的眼神回应了她:“土豪的世界你不理解,别琢磨人家的心理了——你就说你有没有空吧!”
有些纠结的拿回自己的手机,低头在日程表里翻了一会儿,章明月犹犹豫豫的看着龚江:“最近跟的一个项目到了比较特殊的节点,时间挤一挤还是有的,我就怕经理不放人。要不我明天打探打探这个请假的可能性?大概要几天?”
龚江很实诚的报了个数,瞬间让章明月更犹豫了,而且几乎要放弃这个还没开始的出行计划。
“十天半月的说不准,反正时间挺长的,你就把你年假都拿出来休了吧!”
一边的柠檬已经高兴的不行了,光着脚丫子在椅子和沙发之间来回蹦跶。
“妈妈,快!妈妈,快!我有时间,就看你了,妈妈!”
“快点下来,小心摔着!”
章明月嗔怪的喊住自己有些激动过头的儿子,两手一摊,“行吧,明天我就去问。”
第二天还不到下班的点,龚江就怒气冲冲回了家。
这个平时很是温文尔雅的男人难得的猛的摔上了自己家的门,声音之大,文阳都被吓的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龚江像锅上的蚂蚁一般来回的在屋里转圈,一脸的又急又气,最后掏出手机开始拨号。
“接接接……”
边转圈,龚江边握着电话喃喃自语,文阳好奇的卧着,目光随着龚江的移动而移动。
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能让龚江这么焦虑暴躁?
“喂?周博吗?不好意思啊,凌晨还把你吵醒。”
听得出来,龚江在很努力地控制自己的语气,但是刚打了个招呼,声音就不可遏制的往上扬了起来。
“我他ma的就服了气了!”
爆完一句粗,龚江就一屁股坐在文阳身边,自顾自的呼呼喘大气,一张脸因为怒气而憋的通红,“我就没见过这么guan僚的说法!”
电话那头,周博睡意朦胧的声音开始变得清醒,而且带着十二分的惊奇,由于距离近,文阳能听个七八分真切来。
在远在大洋彼岸的周博童鞋的催问下,龚江一股脑的把自己心里憋闷的话给倾倒了出来。
原来,在连续几天的流感患者数量激增后,今天前来医院看急诊的发热病人数量也开始爆发了。
由于流感病情已经上报相关上级部门而憋着静等后文的龚江,又一次百爪挠心的坐不住了,他匆匆敲开院长办公室的门,建议将部分出现流感症状的感冒病人及发烧病人的血液样本送至首都某位流感专家处检验,结果正好碰见了几个内科的相关负责人,老院长一派和气的让他“稍安勿躁”,说估计卫生ju的批复快要下来了,到时候看怎么说,医院再进行下一步的操作。
几个内科负责人一见又是这个热心过头的外科小医生来提什么建议,当下脸就板了起来,很不客气的说着含沙射影指桑骂槐的话,大致意思就是讲“年轻人不要浮躁,专心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别老想着沽名钓誉,胳膊伸太长不是好事儿”,把龚江气的不行。
自忖问心无愧的龚江拍着桌子冲这帮自以为是的老头质问,逼他们背日医学日内瓦宣言——这文阳就觉得有些搞笑了,不得不说龚江的情商还有待进一步的提高,最后两边闹了起来,不欢而散。
于是龚江一怒之下,就直接开车回了家。
“周博,我敢说这次流感一定非比寻常,且不说这些天来看感冒发烧的病人数量了,我家楼下的土豪一定从什么地方得到了消息,居然打电话来邀请我们全家一起出远门儿,你不觉得这是要避避风头的意思?”
拍着大腿,龚江感觉似乎找到了知音,絮絮叨叨的跟电话那头的周新建一诉衷肠,文阳听见周新建充满了兴趣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你能搞到血液样本不?我过一阵子还得回国,不知道还能不能赶得及和你一起研究研究。哎,我可是站在你这边啊,听你的描述,作为老同学,我相信你的判断,这种时候还打什么guan腔啊,都不知道是什么流感病毒,潜伏期和最终治病情况如何,你那有已经痊愈了的患者吗?你看,这些都不知道,万一有什么特殊情况,我告诉你,你们医院那帮老头就是帮凶。这种时候,还不赶紧和时间赛跑,磨磨唧唧的等什么呢!”
一听说这位在cdc工作的老同学即将回国,龚江双眼一亮。
问了周博具体回国的日期,龚江挂断电话,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又开始在屋里转圈。
只不过,这次嘴里喃喃自语的词,变成了“血液样本、血液样本……”
晚上章明月回了家,依旧做了一桌小菜,挑的都是龚江喜欢的菜式。
作为妻子,章明月也算是尽心尽力了,想方设法的想让自己丈夫开心一点儿。
只不过,龚江这回吃着晚饭,显得比平日更加的心不在焉,好几次筷子伸出去当空虚虚一夹,还没夹到菜就往回收筷,然后往嘴里一塞,还浑然不知的嚼着空气,然后扒一口白饭。看得章明月直皱眉头。
就在文阳第n次醒来,跟即将入秋还拼死吸一口血的蚊子做徒劳斗争的时候,昏暗的客厅里,一点明亮的红色火点印入了他的眼帘。
我擦!
这是是是恶魔的眼睛吗啊!
心口怦怦乱跳的文阳惊的浑身一僵,好容易在火点的背景里看出一个低头不语抽着烟的男人,一缕细长的烟气从火点处飘飘荡荡的散入空气中。
第三十八章 月黑风高夜
嗡嗡叫的蚊子失去了踪影,或许是被缭绕的烟气给熏跑了。
文阳来到龚家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龚江抽烟。家里倒是备着烟,不过都是拿来给客人敬烟用的。
卧在沙发上,文阳忐忑的看着身边的这个男人。
龚江竟然抽起了烟,这让他心里很不安。
一缕缕灰白色的烟气袅袅的散入空气中,龚江就这么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任凭手指缝里燃烧的香烟头忽明忽暗的闪着红光。
烟慢慢燃尽,举起手里的烟深深的吸了最后两口,龚江走到洗手间,把烟屁股丢进马桶里冲水抽掉,默不作声的走到门口,扶着门框摸着黑穿鞋。
直到这时候,文阳才意识到,龚江这是要出门。
谁半夜睡不着起来抽烟会先换一身衣服的?
虽然相比较平时,龚江没有穿那身标志性的白衬衫,只是胡乱套了一件t恤,但这会儿都已经开始换鞋了,文阳再后知后觉,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劲。
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了——龚江要去哪?
毫不犹豫的跳下沙发,就在门被打开的一刹那,文阳挤了出去。
龚江的心思其实并不在周遭的环境上,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但@一@本@读@小说 ;xstxt这会儿内心的情绪正一个劲儿的波动起伏着呢。
刚准备轻轻带上家门,突然的就感到腿边有什么东西挨挨擦擦的碰了一下自己,乍的一受惊吓,龚江浑身一热,浑身的汗一下就滋了出来,差点没叫出声儿。
见龚江不走了,文阳就蹲在地上,抬头朝他望去。
龚江呢,慌慌张张的低头看自己不小心碰到了什么,结果和两只乌溜溜的狗眼四目相对。
“大毛!”
尽管压低了声音,但龚江的语调还是又急又气:“你怎么跟出来了!”
文阳无语的抬头看了看自家主人。
为什么跟出来?
还不是因为不放心你!
当然了,也不能排除有自己一点点好奇……
摸着钥匙,尽量轻的插进门锁一拧,小心的推开门,龚江就跟做贼似的轻轻的打开自家门,用脚尖顶着文阳的屁股往里推:“进去,进去……哎怎么不听话?”
扭着身子避开龚江伸出的腿,还往后退了几步,文阳蹲在门外,以门框为界,无论龚江又推又搡,还抱起他企图往门里丢——只要一落地他就嗖的往门外跑,咬牙坚持绝不停留在界内超过三秒!
最后在龚江手忙脚乱匆匆的带上门,文阳赶在最后一步悍不畏死的把脑袋伸出门外,导致门关上了一多半,然后门口奇怪的卡着一枚狗头之后,龚江发狂的朝空气挥出了十七八拳,然后颓然的开门放自家的哈士奇出来。
抱着爱跟就跟吧,不行到时候锁在车里的念头,龚江按开了电梯门。
一人一狗蹑手蹑脚的下到车库里,车灯照亮了空无一人的柏油马路,拐了几个弯,开上了一条水泥道。
默不作声的开了许久,在压过几块松动的水泥板之后,车灯照亮了一排建筑群之前的的大门,映出红色菱形里头带着白色十字的一枚图案,边上还有一行字。
抬起前爪揉了揉眼睛,莫不是看错了?
映入文阳眼帘的,赫然就是龚江工作的省中心医院大门,一边的门卫亭里,穿着制服的看门老头正捏着一份报纸上下点着头——这是半夜没人,打盹睡着了呢。
短促了按了一下喇叭,听到声儿,门卫老头猛地弹了起来,坐直了身子,嘴里嘟哝着什么,走出门卫亭来到车边。
龚江摇下车窗,递出一张停车证。
估计很少有遇到半夜来医院的医生,一般值晚班的医生,也不是这个点来,老头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证件,才把停车证还给了龚江,走回保安亭里头按了桌前的一个开关,门口的防护栏慢慢的收了起来。
晚上的医院院区里,只有几盏草坪上的地灯和为数不多的路灯亮着,显得空空荡荡的。
龚江缓缓的往前开着,熟练的在一栋栋楼宇间的水泥路上打着弯,最后在一座宽敞的三层楼楼房前停了下来。
第三十九章 关键看体型
龚江眼前一片漆黑。
一时半会儿的,什么都看不见。
在原地站了会儿,他脚贴着地,试探着慢慢往前一伸,双手张的老开,徒劳的在空气中摸索着,估计打着万一碰到什么障碍物摔了,还能第一时间用手抓个什么东西稳住身形,或者赶在“屁股着地平沙落雁式”之前用手撑一下地面的主意。
当然,就目前的情况看,只要不是文阳故意跑到龚江的腿跟前,没有什么东西能把他绊倒。
看着好像在用滑稽的姿势打太极的龚江,文阳不由一乐,在半夜跑来寂静医院的紧张感消除不少。
就这么别别扭扭的蹭着地挪出一米远,龚江的视线里,终于模模糊糊的印出了一些事物的轮廓,自家哈士奇正吐着舌头歪着头,站在不远处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自己。
双目既然已经能够视物,龚江谨慎的四下打量。
这个点,医生应该都在边上急诊科的裙楼里,门诊部的同事早就下班了。除了他自己,也不会有什么人丧心病狂的选择大半夜跑来医院。
在确认了周围环境确实很安全之后,龚江低声招呼自家的狗跟上,随后迈开了步子,熟门熟路的往前走,在一个岔路口向左一转,走出一大段路,然后往右/一/本/读/小说 ;ybdu拐了个弯,在一个空空荡荡的小厅里停了下来。
文阳从来没来过这个地方,不过,想必他们的目的地已经到了。
因为在他们的正前方,两扇紧闭着的玻璃门上贴着几个大字:检验室。
门把手有两个,一个里边是金属、外头套着塑胶套子,常见于锁摩托车自行车的那种大圈锁,将玻璃门上的两个门把手给锁在了一起。
龚江用力扯了扯锁,随着锁子哗啦一声响,玻璃门也发出了嘎吱一声磕碰的声音。
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空荡的大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而且,两扇玻璃门晃动了一下后,只露出了一道三寸宽的缝,又缓缓的碰上了。
看着门把手上挂着的锁,龚江傻眼了。
这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