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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释天迷卷之饮鸩剑-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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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整天?”婠莹惊讶,才几岁的孩子啊。

    “第二天师傅就把我放下来了。”萧白补充道,“他说,你不可以乱用武功。”

    那时候,师傅严肃的跟他说这句话,他从未见过师傅如此这么严肃的样子。从此,他也把这件事情牢牢的记在了心中。

    “后来呢?”

    “后来,师傅说要铸一把剑。”萧白说。

    “你不是说你师父只铸过一把剑吗?”婠莹说。

    “没错啊,师傅他只铸好过一把剑。”萧白拿出自己的剑。

    “还是这把剑?”婠莹问?

    “嗯,还是这把剑,有一天晚上,我在屋子里做晚课,师傅突然就冲了进来,他从来不进来的以前,怕我会走火入魔。他发疯了一样,拉着我看天空,天上分明的星星,是个很晴朗的天。”

    “然后他指着天上的星星跟我说什么‘杀主归位了’什么的。然后很开心地,开始疯了一样的做事。”

    杀主归位?婠莹不禁疑惑起来。杀主,不是‘七杀’星吗?说是杀主的时候多是用来形容‘杀破狼’三星中七杀的主导地位。这跟剑有什么关系?



………【第廿一章 清泓神剑宛通灵 阎王不索令相见】………

    杀破狼:七杀,破军,贪狼三星组成的星宿。主大凶,是紫薇斗数中的两大绝命之一。但是杀破狼星宿好动,三星并不常常聚在一起,真正意义上的杀破狼三星齐聚的命格非常少见。难道说这把剑的命格竟然是三星齐聚的杀破狼命格吗?

    剑当然有命格,好剑的命格更为重要。

    “师傅他翻箱倒柜,把自己的床铺都拆了,床底有一口大箱子,这口箱子是浇了铁水铸死的,师傅他把箱子砸开,里面是一些黑黑的东西,都是炭。”萧白继续说,“当晚师傅就生炉子,通宵叮叮当当了一夜,第二天,又要我去拉风箱,我发现那是我的剑。”

    婠莹还没听说过剑还有回炉重造的,按捺住好奇心继续听下去。

    “就这样,师傅不眠不休地忙了整整十rì。”萧白说,“但是第十天晚上,师傅他提了一壶酒,跟我说话。。。。。。”

    萧白的师傅提着一壶酒进了萧白的房间,还叫萧白下厨炒了两个小菜。似乎是兴致很高的样子,拉着萧白喝酒。喝到高兴的时候还强拉着要萧白喝了一杯:“这杯中之物,可是好东西,喝一口看看。”

    萧白推辞不过,拿起酒杯一口喝下,呛得猛烈咳嗽了起来。

    “好喝吧!”萧白师傅反而大笑起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的表情是那么享受,仿佛这杯中不是呛辣的水酒,而是玉酿琼浆。

    萧白苦笑着摇摇头。

    他师傅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喝酒吗?”

    “酒是穿肠毒药,但是有时候,却好的不行,比这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要感动人心。”萧白师傅自顾自又倒满一杯,“让人忘却烦恼,消解忧愁,没有什么比这杯中之物更好了。”

    萧白知道,他师傅快要醉了。“师傅,你不是还开着炉子铸剑吗?”萧白提醒他的师傅。

    “是啊,二十一年了,整整二十一年了!”萧白师傅突然发狂一样,敲着桌子,大喊起来:“雪梅,你为什么会舍身投炉?为什么要离我而去?”

    “师傅,你醉了。”萧白提醒着。

    萧白师傅突然盯着他,双目猩红,愣愣的看了半晌,说:“萧白,你要带我去见她,一定要带我去见她!”

    “师傅,去见谁?”萧白云里雾里的。

    萧白师傅也是一愣,说:“你的师娘,我要去见你的师娘。”

    “师娘?师娘在哪里?”萧白更是不理解。

    “嗯,你的师娘在哪里?在哪里?”萧白师傅似是醍醐灌顶一般,看着萧白,慌忙的推开房门,踉踉跄跄的冲向剑炉。

    萧白师傅在剑炉前站住了,那剑炉之火是亮丽的火红sè,竟让人觉得那不是火,而是一朵朵绚烂的花,美艳非常。那把剑就在火中,但是没有一点被烧红。萧白赶到,他的师傅缓缓的回过身来,对萧白说:“我不知道她在哪里,但是我终究还是要去见她的。”

    “你一定要带我去见她。”萧白师傅说完,跃进了剑炉中。

    那妖异的剑炉之火突然大盛起来,心满意足的吞没献祭品,那把剑也瞬间红透。萧白没有拉住他的师傅,靠近再看时,剑炉里除了剑什么都没有。萧白取出剑,在师傅早就备好的水里淬过,剑连打磨都不要,自然成形了。萧白仔细的看着剑,似乎和之前没有什么分别。

    萧白愣愣的回到房间睡了,第二天醒来,似乎这些天发生的一切,都像是梦境般。萧白在房子里找他的师傅,却再也找不到了。萧白这才知道,这不是一场噩梦,是真的,陪伴了自己二十年的师傅,真的舍身殉炉了。

    萧白似乎和从前师傅在的时候一样,每天做他该做的事情,每天做两人的饭菜。摆在桌上,再收拾掉没有人吃的那份。直到一个半月后,萧白才收拾了自己行李,背着师傅的剑,离开了骋宿。

    “那你,找到你的师娘了吗?”婠莹听得入神。

    “没有。”萧白说。

    婠莹脑海里一炸,最近新问世了一把凶兵,难道就是萧白的师娘所化之剑?

    还没等婠莹细细去想,飞雨就过来了,跟在他身边的还有飞雾和飞烟。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我们去接你。”婠莹嗔怪道。

    “哪有主人去接下人的道理,主人,交代我们运的东西已经入库了。”飞雾笑笑。

    “已经入库了,那你们见过飞云了吧。”婠莹说。

    “见过了,飞云太忙了。”飞烟说,然后看到了身边的萧白,“这位是?”

    “他叫萧白。”婠莹介绍,“这是我的管家:飞雾,这个姑娘叫飞烟。”

    “你好。”飞烟打招呼。

    “我们先去书房吧。”婠莹说,“今天应该没什么事,你在东苑吧,在哪里都可以。”

    “主人,你办的流水席我可以吃吗?”飞雾打趣道,“这么大手笔,我们在镇上随便拉一个人问月府在哪里,谁都能答得出来,主人这样做,不会是怕我们迷路找不到月府吧?”

    “是啊,流水席的银子,在你们的薪资里扣。”婠莹笑笑说。

    “一天的流水席,要花多少银子啊?我想想,一百桌啊,这个有点难了。”怎么能少了飞雨。

    “八百六十四两吧,算上那些人的工钱。”飞雾说。

    “很接近了,八百六十五两,盘子,桌椅的借用费,一两银子。”婠莹说。

    “你的脑子怎么长得!”飞雨说,“如果要还的话,得给你做百工十年啊!”

    “飞雾的脑子自然比你好用。”婠莹调侃他。

    “飞雨,你把门关上。”婠莹突然跟飞雨说,飞雨把门关上了。

    “你们看看这是什么呢?”婠莹从桌子里掏出一个东西扔在桌子上。

    “勾魂令?”飞雨眼尖先交了出来。这东西原来是一个暗红sè的木牌,牌子的一首是雕成一个大张着血口的鬼头。另一端雕成一只骷髅手,摆成虚握的姿态。

    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是江湖上最最独一无二的杀手组织“阎罗殿”的信物。佛教典藏里谓地狱里有十殿阎罗:秦广王、楚江王、宋帝王、杵官王、阎罗王、卞城王、泰山王、都市王、平等王、转轮王。此乃判决人的一生功过得失冤屈不平之所,在十殿阎罗处清点完毕,赎罪完之后才能进入轮回。而这世间的阎罗殿,也有十人,一一对应阎罗殿里的十殿阎罗。但是他们的责任,却只是送人去见阎王。

    “勾魂令”则是他们杀人前,就会送到那人眼前的,正所谓,阎王叫你三更死,不得留命到五更。而收到勾魂令的人,活不过月圆之夜。月婠莹到底惹上了什么了不起的仇家?竟然要出这“勾魂令”来杀他。

    “这不是勾魂令,是阎王令。”婠莹无奈的说,看清楚再说嘛!她可是一个老老实实的商人,偶尔,哦不,常常jiān的jiān商,但是也不至于让人出动阎罗殿的十殿阎罗啊。

    “阎王令?”飞雨更不可置信的拿起来,看着这块巴掌大小的木牌。

    飞雨如此不可置信是有原因的,这“阎王令”比“勾魂令”还难得。若是被人追杀,还有幸可以见上“勾魂令”一面,但是这“阎王令”是这些江湖小虾们根本不可能得见的东西。原因只因为,这阎罗殿一年二月二龙抬头的时候会开启一次阎罗殿,十个最先上到在绝木崖顶上的阎罗殿之人,便可以用十万两银子买下一块“阎王令”。但是当时这阎王令没有作用,而是要等到八月十五rì再次把“阎王令”交还到阎罗殿里的人,这时的“阎王令”就可以令阎王。

    最重要的是,“阎王令”不记名,在二月三rì到八月十五rì这段时间里,不论发生了什么,阎罗殿不会管,他们只管谁,最后拿来了“阎王令”,就替谁杀人。完全保密。

    这种制度,吸引着江湖中人用手中的刀兵去抢夺阎王令,去借人之手复仇。阎罗殿这种古怪的制度,不但考验人的财力和武功,而且费尽周折,但是去寻令之人还是趋之若鹜。只因为他们从未失手的战绩,真真衬得上这句“阎王叫你三更死,不得留命到五更。”

    而在婠莹看来,这种收了钱不替人办事的买卖,对于一个商人来说,是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的。她不会去做这么没理xìng的事,十万两银票,换成银子,压都把人压死了。仍谁武功高过天,难道面对这银山还不动容吗?

    “阎王令可比勾魂令更严重。”一直没说话的飞雾开口了,那脸sè沉得都快滴出水了。

    “这可是十万两银子啊!”飞雨说,“我们又不杀什么人,我们好好的把他按照十万两银的价格卖了吧。”

    “主人,这东西是什么时候送来的?”飞雾问。

    “两天前。”婠莹回答。

    “晓情楼的人也在这里?”飞雾追问。

    “在这里,而且没有一个人知道。”晓情楼的探子也完全不知道。

    看来这阎罗殿真是名不虚传。



………【第廿二章 拗钢新铺众瞩目 风雨无声近安宁】………

    四个人对着阎罗殿发来的“阎王令”思索着,这阎罗殿到底意yù何为?

    “也许飞雨说的对,这怎么说也是价值10万两银子的东西,不如我们把它买了,反正我们用不到。”飞烟说。

    “要是我们这传出有阎王令,那就是把月当家放在箭靶上了。”飞雾说。

    “重点是这个。”婠莹说着把飞雾手中的阎王令拿过来,翻到背后,原来令牌背后,用红sè的朱砂,写着一溜蝇头小楷:“闻月氏拗钢新于安宁,六月十五,秦广当亲自拜贺,容恕不请自来之罪。”

    “我觉得要么把开幕时间推后吧,到时候再临时通知其他门派。”飞雾给出了最正确的做法。虽然这是阎罗殿主动来访,但是毕竟和阎罗殿搅在一起,实在为武林正派无法接受,会影响拗钢声誉。而且阎罗殿杀名实在太盛,将整个武林视为无物,实在不是自己这区区几个人能抵抗的。

    “不推迟,阎罗殿的消息比你想象的灵通的多。”婠莹否决了这个决定,“这么做显得我们心中有鬼似得,身正不怕影子斜。”婠莹也考虑过这个对策,避其锋芒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逃避终究不是良策。

    “那么,主人,要么你那天先离开,我们几个来主持吧。”飞雾知道婠莹决定的事,绝对不会更改,只能想办法变通。万一,出了事,也能保住婠莹安全就是。

    “如果阎罗殿要杀我,我逃得过吗?”婠莹自嘲的笑笑,自从她那时选择学铸剑经商,放弃了修习武道,就不知吃了多少亏,但是也只能默默的忍下。

    “我月氏拗钢坦坦荡荡,打开了门做生意,便是迎天下之宾。”婠莹说,“我给你们看这个,是有要事要和你们商量的。”

    婠莹只是笑着,那种笑容,是那么有神采,那么自信。婠莹从来不害怕跟人斗,只要比别人多想一点,只要比别人更会用自己有的东西,婠莹就不会输,也不可能输。

    晓情楼的信鸽阁繁忙依旧,即使如今已经将近二更天,仍不断有鸽子飞回。

    晓情楼的人放完了子时的那批信鸽已经各自休息下,但是有一个人,他是永不休息的,就像木机人一样,只要没有散架,就永远在工作。

    那个美丽的木机人就是晓情楼楼主瑜。他的时间似乎比别人多出来一样,他每天只睡一两个时辰,剩下的时间全部都在工作。试想,如果有一个人,他只需要睡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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