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凌风传-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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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高冠,却给人似穿了寿衣的颓废感觉。
任谁都可看出他气数已尽,时日无多。
裴蕴忙道:“圣上赐示!”
杨广叹道:“朕真不明白,江都有什么不好?南临大江,岗峦起伏,风光怡人,自古便是江淮第一胜地。偏是军士逃者日众,连窦贤都私自逃了,卿家评评是何道理?”
今回连裴蕴和虞世基都无言以对,其他人更是噤若寒蝉,怕招来横祸。
裴蕴不能不说话,干咳一声道:“此事必是有人散播谣言,煽动军心。微臣定会查个一清二楚,报明圣上。”
杨广冷笑道:“谁能煽动朕的军队,想朕南征北讨,平定天下,且三次出征高丽,军功盖世,将士敬服。朕才不信他们会听信闲言。快给朕彻查此事。”
裴蕴只能讪讪道:“臣遵旨。”
杨广将目光移往凌风二人,眼中精芒一闪,沉声道:“你们是哪家道观的弟子?”
凌风拂尘一摆,稽了一首,道:“回陛下,贫道师兄妹来自武当真武观,家师道号三丰,乃上界五虚师相北方玄天上帝下凡,日前心血来潮,卜了一卦,占得上古奇书《长生诀》的下落,故着我兄妹出山,将之取来,献予陛下。”
杨广语气出奇地平淡道:“《长生诀》?呈来给朕。”
凌风对这喜怒无常的昏君首次生出无从捉摸的感觉,此人思维难用正常人的标准来衡量,照理说他听说这传说中可以长生不老的宝典该欣悦如狂才对啊。
见有太监下阶取书,他轻轻一笑,袍袖翻飞,一道流光逸彩而出,转瞬化为长虹射到杨广手中。
众人无不动容。
虞世基抹把冷汗,心道:“想不到这小子还有这等手段。这戏法我却闻所未闻,回去定要设法学会。”原来此人溜须拍马,奸佞不假,却也是个不语怪力乱神的无神论者,认为什么仙法道术都是骗人的把戏。
杨广愕了一愕,把山寨版的《长生诀》草草一览,直接扔给边上的美人萧玉,随后大力一拍龙座的扶手,笑得前仰后合,像个小孩子般道:“你这小道士可还有何仙术展示?”
众人的心都随他的笑声急上急下,因为都知道他杀人前最爱狂笑,说不定小道士哪个表情动作犯上他哪根筋了,完全会莫名其妙把小命丢了。
凌风道:“陛下但有所言,小道都略通一二。”
笑声倏止。
杨广还多咳两声,任由朱贵儿和萧玉拭去他眼角笑出来的泪水,这才对凌风瞧下来道:“你这小道士或许真有点本事,却也太过大言不惭了。朕且考你一考,你若通过,朕便册封你为我大隋国师,并许你一诺。”
虞世基和裴蕴两人一齐魂飞魄散,怕的当然是这个冒牌的小道士未及作供,已给杨广命人推出去斩了。因为涉及法术,杨广的考题定是千难万难,做得到还好,若做不到,砍了这小子的脑袋尚是小事,指不定还会牵连到他们。
不顾二人和独孤盛的眼色,凌风依旧从容不迫道:“陛下请出题。”
杨广道:“朕不要你上天揽明月,亦不要你下海捉鱼鳖,你可能把那逃走的窦贤以大神通拘来此处?”说罢自己又哈哈笑了起来。
众妃只能奉承地陪着娇笑,那朱贵儿满含担忧地望了望台下的主子,到此刻她仍不知凌风的目的所在,心道:“碰上这道难题,他不会翻脸刺杀了皇帝吧?听组织里说这位主子武功高明的很,要取皇帝首级想必不难,但若宫廷乱势一起,哪有我的活路?上面可未必肯庇护我这再无利用价值的人。”一时星眸起雾,自怜自伤起来。
虞世基等你眼望我眼,都暗暗叫苦,这小道士把牛皮吹大了,窦贤逃了一天,走了少说几百里,若非真正的神仙,哪个有这等法力?
云玉真也觉不妙,偏偏凌风笑道:“这有何难?”拂尘蓦地一扬,刺向虚空,用力一扯,竟硬生生扯出一人来!
众人惊呼失声。
一来这法门确实神妙,二来这人浑身上下不着寸缕,代表男人特征的那话兀自硬挺着,嘴里叫道:“臭娘们儿,老子疼你是你的福气,你还敢反抗?”显然是在做件有益身心健康的运动,教在场女人羞得忙闭上双眼,众男士目瞪口呆。
大家有的茫然,有的惊骇,有的哄笑时,独孤盛色变道:“窦贤!”
想不到凌风真的抓来了窦贤!
第337章 国师仙姑
杨广恨窦贤舍己叛逃,但此时兴致被凌风挑了起来,挥挥手就命人把窦贤推出砍了头颅,立即加封凌风为护国国师。
凌风哭笑不得,推托道:“区区五鬼搬运之法,当不得陛下如此厚爱。”
“当得,当得!”在裴蕴和虞世基羡妒交加里,杨广又道:“国师,只要您有要求,朕无不满足。”
凌风不卑不亢道:“不瞒陛下,贫道下山前,师尊曾有一言相告,故贫道确有一桩为难事,恐陛下不会允诺。”
裴虞二人喜不自胜,心道:“这小子终于说到正题上了!快说那账簿!宇文阀,你的末日到了!”
但凌风接下来的话让他们从天堂跌到地狱,简单要吐血三升而亡,“吾师三丰曰:‘徒儿,昔者火神与水神争夺天帝尊位,水神共工败北,怒触不周,从此天高西北,地陷东南,社稷倾塌,生灵涂炭,圣人女娲氏怜惜人间苦难,遂炼石补天,于大荒山无稽崖练成高经十二丈、方经二十四丈顽石三万六千五百零一块。娲皇只用了三万六千五百块,只单单的剩了一块未用,弃在此山青埂峰下。谁知此石自经煅炼之后,灵性已通,因见众石俱得补天,独自己无材不堪入选,便自怨自叹,日夜悲号惭愧。忽一日,为师受天帝敕令,下界收服人间作乱的五道妖气,途经此处,经不住此石的苦苦哀求,便许他一世轮回。这也正是你我的师徒缘份之始了。”
杨广惊道:“原来国师竟是那补天神石转世,失敬!罪过!”
凌风微微一笑道:“一介顽石的性灵托生,何足道哉!”在众人惊疑不定、敬畏蕴含之时,又续道:“贫道跪拜座师道:‘师尊,徒儿此次下山,凶吉如何?’吾师道:‘你这劣徒,为师纵不送你一世荣华,亦断无教你无寿夭折之理。即便你堕了那九幽阎罗处,为师也可使你还得阳来。问这吉凶做甚!’贫道得了准信,欢喜非常,却又听吾师说了一段因果,叫我好生为难。”
杨广忙道:“是甚因果?”
众人则知戏肉来了,这道士的意图很快就会显现出来。虞世基心里已大骂了几百遍无耻。
凌风拐弯抹角,吊足了大家胃口,道:“吾师道:‘旧日那石畔曾有绛珠草一株,这顽石既有灵性,便常为该草挡风遮雨,又以天地凝结的甘露灌溉,使得此草久延岁月,后受日月精华,复得雨露滋养,遂得脱草胎木质,得换人形,仅修成个女体,终日游于离恨天外,饥则食蜜青果为膳,渴则饮灌愁海水为汤。只因尚未酬报灌溉之德,故其五内便郁结着一段缠绵不尽之意。恰近日你这顽石凡心偶炽,意欲下凡造历幻缘,那绛珠仙子有心偿还这段灌溉之情,了却因果,便寻到为师道:‘他是甘露之惠,我并无此水可还。他既下世为人,我也去下世为人,但把我一生所有的眼泪还他,也偿还得过他了。’因此此番你与师妹下山,须取得那绛珠仙子转世之身的一滴情泪,了结此案。”
杨广叹道:“果是罕闻,实未闻有还泪之说。既是如此,国师不必烦恼,朕富有四海,定可寻得此女,取其泪来。”
众人暗骂皇帝鄙俗,情泪情泪,必因情而生,因情而落,岂是轻易可得的。
云玉真对凌风知根知底,则笑他这张嘴能扯,又叹其用心良苦,为追美女无所不用其极。
凌风道:“启禀陛下,那绛珠转世,家师已然推算出来,但恐怕陛下不会应允。因为她乃是陛下亲近之人。”
杨广皱眉道:“朕一言九鼎,焉有不允之理?国师你且说说那仙子是何许人也?莫非是朕之爱妃不成?”
他的心思旁人无从揣度,但身侧众妃嫔无不春心荡漾,想着若是自己就是那还泪仙子,从此跟着这俊俏道士逍遥天地间,那该何等快活。
凌风道:“陛下言重了。吾师曾道:‘那绛珠仙子前世受你庇佑,免遭天劫,今生要与你了断因果,必将枉顾父母养育之恩,断绝人伦孝义之常,故而此世合该她受尽十八年阴煞之煎熬,待你下山之际方能免去此患。”
杨广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朕之爱女出云!”
他的亲近诸人中,唯有杨若惜天生病体,身具九阴绝脉,若非他用举国之药石救济,早在她十六岁时就痛失至爱,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众皆哗然,知情者都叹这小子胆太肥了!
出云公主杨若惜自幼体弱多病,向得杨广夫妇宠爱,不久前回归江都,一身旧疾尽去,若有神助,让杨广喜不自胜,不知多少青年子弟想要求婚都被杨广随口拒绝。这凌风绕了一大圈,敢情是打的做驸马的主意!
独孤盛虎躯一震,心叫不好,“少主正对公主有意,今趟却被这煞星插了一脚,断难善了。”
凌风摆出一副圣上圣明的表情,道:“不错。正是出云公主。”
堂而皇之,光明正大地把杨若惜娶到手,正是他此行的目的!
杨广笑脸忽然凝住,尴尬道:“国师有所不知,非朕不愿成全尔的前生之缘,但出云的终身大事,朕须与皇后商议方可定论,爱卿不妨且候一宿,明晨定给你答复。”
凌风暗讶这昏君在这等事上居然没了独断专行的作风,倒是新奇,也不知是心疼爱女还是惧怕皇后,说道:“但凭陛下做主。”
杨广欣然道:“裴蕴,国师的住所就暂由你来安排了。虞世基,国师府限你十日内督建完成,不得有误。”
两位大人哪能不乖乖领命,凌风亦识趣谢恩。
杨广拈须微笑,圣怀大慰,忽道:“敢问国师,汝之师妹玉真仙子可有仙法在身?”
凌风一怔,想不到这昏君把算盘打到云玉真的身上。原来杨广猛然想起,若是自己能与一位仙子合籍双修,将来岂不也能成就金丹,举霞飞升?
凌风那足以看透世间真伪的眼睛望向高台,道:“不敢欺瞒陛下,敝师妹不修道法,只练神通,名曰千幻无情道,旨在历经人世百劫,洞彻人情百态,以斩断七情六欲,达到太上忘情的至高境界。”
杨广一听心就怵了,干笑道:“玉真仙子既有此等神通傍身,看来亦是有大智慧之人,来人!朕要加封仙子为护国仙姑。”在云玉真苦忍着笑致谢后,打个哈欠道:“今天朕已花了太多时间处理国事,已然倦了,给朕全退下去。”
门官大叫道:“退廷!”
四人各怀心思,离开了望江台。
裴蕴皮笑肉不笑,恭喜道:“国师仙姑新获高位,我与虞大人欲作东请客,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凌风看出他没多少诚意,淡淡道:“岂敢。”转对闷闷不乐的虞世基道:“虞大人,圣上怎的这般心急,账簿之事还未来得及提出就将我们撵出。”
虞世基还在苦恼要在何处建造国师府,亦或直接霸占哪家哪户的住宅,闻言没好气地道:“唉!账簿虽给了圣上,但他何时才会翻阅,却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左右受宇文阀的气已有多年,再忍些时日又何妨。”
云玉真愕然道:“虞大人没告诉圣上吗?”
虞世基道:“当然说了,但圣上却像是没听到,忙着与萧妃亲嘴狎&玩,只命我们放下来,让他有闲时再看,所以我们仍要仰仗两位。嘿!就先由裴大人安排二位休息,拣几个既标致又善解人意的宫娥侍候你们。一有机会,我们再安排两位去见圣上。本官先告辞了。”径自去了。
凌风心道:“若宇文化及仍是原著中的样子,多半已与那萧玉勾结到一起了,定会得知账簿的消息,提前造反。就凭你们这拖三拉四的性子,马上就要身首异处了也不自知。真是可悲复可叹。”却不会提醒这两个浑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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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
敲门声起,使得屋内女子矜持的呻吟和哼呢立即停顿下来。
绣花缎面的被褥上,凌风仍然爱怜地抚摸着云玉真肥腴的后背,雪白滑&嫩的肌肤温凉如玉,一粒粒的汗珠在她的全身流动,分不清是凌风的还是她的。他洒然笑道:“是自己人。咱们继续!”
云玉真却没他这般洒脱,忙扯锦被遮住欺霜赛雪的玉体,嗔道:“既是自己人,那还不赶快去开门?”
凌风滚了进去,伸臂将她揽入怀里,让她斜躺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头在他的肘弯里,圆臀卧在他的双腿之间,两条玉腿曲向一侧,那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要多销魂有多销魂。摇头道:“真是的,哪有师父给徒弟开门的道理。这几个臭丫头,竟敢不让我睡个安稳觉,该打屁股!”随手一挥,门栓启开,烛火亦在一刹那亮起。
三道黑影蹿了进来,清一色夜行衣,身段玲珑,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