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凌风传-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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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就是你的不对了。唉!真是浪费了这具健美的好体格。”一边说,一边摇着螓首叹息,好像侯希白是在暴殄天物般。
这回换侯希白无语,欲哭无泪,忽然好痛恨这个破面具,竟然挡住我多情公子的傲人风姿……
凌风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难兄难弟的伟大情谊,又看向那美女道:“久闻波斯云帅有个伶俐聪慧的女儿,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你是叫莲柔吧?小弟我姓凌名风,这位是跟我喝过黄酒、拜过把子的兄弟弓辰春,除了好色以外,基本上没有其他缺点了。”
侯希白给他的介绍雷得外焦里嫩,这是夸人还是损人?
莲柔露出讶色,旋又喜孜孜地神态天真的道:“原来你是中原人里我最想见的人,本姑娘眼力果然不错,一下子就遇上天下最顶尖的高手。”
她一听“凌风”两字就态度大改,可想而知她这位初来乍到的西突厥公主对外界信息一点也不匮乏。
凌风从容一笑,像在逐寸审视她与中原女子有异的白皙幼肤,淡淡道:“柔公主阻我兄弟二人去路,不知所谓何事?”
莲柔跺足嗔道:“还不是怪这赌场的破规矩!说什么不连赢十局,就不让人家进雅间哩!”
侯希白故意沙哑着声音插口道:“那么柔公主的意思是——”
他从“波斯云帅”、“公主”两词猜出莲柔的真正身份。当年突厥中了隋廷的分化之计,一分为二,是为东西两部,现今东突厥大汗是颉利,西突厥大汗是统叶护(PS:方才百度一下,发现这哥们在正史上得明年618年才能继位,又是个BUG),而云帅则是西突厥的国师,他虽是波斯人,却深得统叶护的信任,连女儿莲柔也被统叶护收为义女,封为公主,宠爱有加。
莲柔见两个大男人呆瞪着自己,连她自己也不明白地俏脸一阵发热,挺起酥胸道:“我瞧你们俩像是有本事的人,所以请你们顺便把我带进去。里面的赌局定很精彩哩!”
凌风摸摸鼻梁,再瞅瞅侯希白的刀疤脸,暗道:“难道我就像那黑暗中的萤火虫,即使跟小白这种货色组合在一起,也能给人很牛叉的感觉?”
给人拍过马屁后,整个人舒坦许多,就拍着胸脯保障没有任何问题。不就是连赢十局吗?小CASE!
接着一通银票砸向知运堂前守门的几名大汉,如念了“芝麻开门”的魔咒一样,畅通无阻地进了堂内。
凌风得意道:“这不就进来了吗?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依我看,应是有钱能使磨推鬼!哈!”
侯希白与莲柔对视一眼,均看出对方眼里的“傻冒”二字!
侯希白咽了几口口水,小心措辞道:“据我所知,知运堂虽然金贵,但门票也不必几千两的往外砸吧?”
凌风奇道:“你不是说要进来非得连赢十局吗?那不是浪费你我的时间?你我大好男儿,该把有限的时间花费在永无极限的泡妞大业上,岂能为这等小事而蹉跎岁月!”
侯希白忍着笑道:“我的意思是,雅间的大门可不是银子可以砸开的。”
凌风有些明白过来了,瞥了莲柔一眼道:“那会儿你刚从这里出去?”
莲柔泯着小嘴,同情地看着他道:“是啊。”又识趣地安慰他道:“反正你钱多,我想你也不会在意的,对不对?”
凌风深以为然。
于是心情大好。
直接后果是知运堂的各大荷官心惊肉跳,看着这家伙身前堆积如山的筹码双眼发黑,无不萌生强烈的扁人冲动。
第314章 赌场赌局
知运堂内分为十八间小赌厅,任赌客选择赌博的方式,赌场方面无不奉陪,也可安排客人成局互赌,赌场只以抽水收取头串。
正因知运堂是贵宾堂中的贵宾堂,所以对赌技的要求颇高,没有两把刷子的根本不准进入雅间豪赌。赌场特设的限制就是需领取赌牌,有专门人手带领着去闯关,闯关的题目可由赌客自由选择,十五局中赢够十局就算通关。
闯关的报名费和赌局中可能面临的赌资花销决不是一个小数目,但这种规则限制不仅没有打消赌客的积极性,反而让无数赌徒以进入雅间参赌为荣,毕竟这是实力的象征。
提出这个创意的人,对人性的理解揣摩的很到位。
以雷九指在赌林中的名声地位,显然被安排在雅间内。
凌风虽然丧失了精神成像的功能,但视力、听力、灵觉无不以百倍计地增长,故早把那雅间内的情形尽收脑海,心知雷九指尚无危险,这才悠闲在赌桌上闲逛,顺便出口恶气。
而莲柔显然是试过一轮后输得一清二白,无可奈何下才吊来凌风这个大凯子。
凌大凯子没教她失望,反让她觉得刺激非常,根本没有领牌闯关的打算,直接在赌桌上大开杀戒。
他先加入共分十门押注的骰宝赌桌,赌七铺胜三铺,但因他赢的每铺都押下重注,庄家须按他押的比率赔贴,所以很快就赚得盆满钵满,让赌场方面连换几个老手庄家也不顶事。
你摇盅的手法再千变万换,骰子的点数又怎么可能逃得过凌风的火眼金睛?这对凌风而言一点挑战也没有。
几位庄家好不容易把这瘟神送走,却不想凌风改战其余赌局也是无敌之人,这家伙本身赌技厉害得叫人难以置信,运气也好到匪夷所思。
搞到最后,大批赌客只需跟着他下注,准是有赚无赔,因为这位爷似乎没有一点收敛风头、注意低调的意思,倒像是特来砸场子的。不在此时占占便宜小赚一笔,更待何时?
一法通,百法通。
凌风技近乎道,无论学什么、玩什么,上手都很快。
莲柔两眼冒着小星星,挥金如土的男人无疑是最有魅力的。一时间虽不至于芳心暗许,起码凌风在她心里的地位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此间动静太大,许多赌客闻风而来,疯拥而至,就连胡小仙也来看热闹——看川南赌坊如何收拾这个胆大妄为的狂徒!
“这种事情若是发生在自家的明窝堂,那只能请老爹出马进行赌术较量,大不了认输了事,但川南赌坊未必有这种雅量。嗯,这厮油盐不进,赌场的半分薄面也不给,分明是在找茬生事。哼!我看你们霍家父子怎么收场。”
胡小仙多少有点兴灾乐祸,有道是同行是冤家,她与川南赌坊本来相处就不融洽,加上近来她在成都游玩的这段日子里,霍家大少爷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三天两头寻她献殷勤,叫她更是不悦。其实做不了夫妻,也不一定要做仇人,实在是霍大少横行霸道,好勇斗狠,恶名远扬,调戏花姑娘惯了,在胡小姐面前一不小心就会真情流露,让她不胜其烦。
“是哪个不长眼的在惹是生非?”
或许是心有灵犀,说曹操,曹操便到,霍纪童在几位高手的簇拥下摇着折扇华丽地出场了。
霍纪童劲装上披着华丽锦袍,腰挂长刀,体型健硕,皮肤黝黑,称不上英俊却有股强悍的男性魅力。不过他那副傲慢的神态最不讨人欢喜,仿似目空一切,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尤其是他那折扇一挥,张开时露出扇面上一朵娇艳欲滴的牡丹,使人不觉其风流,反觉得俗不可耐。
凌风正两条腿嚣张地搭在赌桌上,半眯着眼睛尝着莲柔供奉的果饯,闻言道:“天底下除了侯希白,居然还有人敢如此骚包地摇着折扇,这让少爷我很不高兴,后果很严重。莲柔,你觉得该怎么做?”
莲柔贵为公主,却从小跟着云帅背井离乡,没过过几天安生日子,好不容易熬出头来,做了西突厥的公主,但突厥哪有中土繁华,私房钱哪有眼前这堆凌风送给自己的黄金有震撼性?所以她很没骨气地被征服了,嗲着声音道:“少爷不高兴了,莲柔也很难过呢。要不,我把他杀了吧?”
侯希白远远看着这对一会工夫就搅和在一起、如胶似漆的男女,以手抚额,很是感叹世界的疯狂,心里不住告诉自己:“我不认识他们!”
霍纪童乍见莲柔,只觉眼前一亮,心道:“这女娃姿色一点不逊于胡小仙那小娘皮,她既是这小子的婢女,正好趁此良机把她拯救过来,好生调教一番。哈!”想到得意处,把莲柔要杀她的提议也忘得一干二净。
陪在他身边的是一个魁梧的汉子和一个枯瘦的老者,两人瞧他那目眩神迷、流着哈喇子的的衰样儿,大叹这少东家丢人,不约而同地干咳一声。
霍纪童这才醒觉,喝道:“朋友赌术精湛,当是赌坛中的高人,难道不知这里面的规矩么?”
莲柔掂了掂手里的金子,俏脸扮出一副不解的神情道:“赌场广迎四方客,难道只许你们赚我们荷包里的银两,就不许我们发点小财么?莫非你们赌场只赢得却输不得?”
美女自有美女的优势,小姑娘清丽可人,其神态语气,有意无意地透露出令人心动神驰的娇憨天真,令人很愿意相信她。更何况,站在赌客的立场,当然容易引起共鸣。
再加上这围了几十圈的众人哪个不是来看热闹的,恨不得赶快大打出手,待得混乱时可以抢点赌资回去,是以多大声叫嚷,附和起来。
霍纪童脸皮再厚也架不住这么多人横飞的唾沫,仰天长笑,发笑时潜运内力,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将众人七嘴八舌的言语都压了下去,只震得大厅上的烛火摇晃不定。
众人相顾失色,都想:“瞧不出他年纪轻轻,公子哥儿般的人物,居然有如此厉害的内功。古人说虎父无犬子,诚不我欺也。”霎时间都静了下来。
霍纪童朗声道:“我们川南赌坊身为成都第一赌坊,当然不会做出店大欺客之事。霍某只想请两位暂移玉步,到雅间与赌林高人们过招,岂不快哉?”
能进来的赌客毕竟富贵的居多,未必在乎那几百两黄金,反是那入主雅间的机遇难得,不由纷纷点头。
莲柔怦然心动,低头对凌风道:“风少,您老人家意下如何?”她是想着见好即收,今个儿见识一下雅间的风采才是她的目的所在。
凌风叹道:“真没劲。我还以为你真会把这讨厌的家伙宰掉呢。想不到也只是耍耍嘴皮子。”
霍纪童面有得色,心道:“这异族小娘们十有八九被少爷我出众的相貌、过人的人品而折服了,嘿嘿!”
同时多少有几分失望,看样儿是没法光明正大地拿下这个小MM了。想到她可能是来自遥远国度的美女,不禁泛起奇异的滋味,食指大动,淫相外露。
莲柔给他的眼神看得不爽,气鼓鼓地横他一眼,道:“我家少爷答应了,还不快快带路!”
霍纪童点头哈腰,头前引路。
凌风懒洋洋地给莲柔搀扶着站起来,朝侯希白勾个手指,一块进雅间去也。
立时嘘声一片,众人无聊地散了。
在霍纪童身边的那个壮士和老者见没了戏份,也摇摇脑袋寻乐子耍去。
只有胡小仙纤腰一摆,尾随四人,不提她本身高明的赌术,就是凭霍大少正在费心追求她,谁个敢拦?
※※※※※※※※※
雅间位于三楼,是这座建筑物中独立的一层。
凌风搂着小鸟依人的莲柔径往雷九指那间走去,看得霍纪童邪火直燃,心中盘算着无数恶毒的计划。
侯希白轻拍他的肩膀道:“霍兄,借过!”
霍纪童正自不爽,怒道:“你是哪路毛神?怎么混上来的?”
侯希白的刀疤脸猛地凑到他面前十公分处,摆个可怖的表情道:“不瞒霍兄,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弓辰春就是我!呶,前面那哥们儿看到了吗?老子是他的大哥!”
霍纪童直觉感到此人不甚好惹,再说不便在自家场子里生事,不然老爹还不扒了他的皮,就悻悻后退了。
侯希白爆了两句粗口,心怀大畅,哈哈一笑。
“今天不出这口恶气,本少就不姓霍!”霍纪童眼射厉光,手指发颤,自是气的不轻。
就在这时,他看到胡小仙也袅袅婷婷拐了上来,心下大喜,莫不是她见我方才英姿勃发的表现后春心荡漾,急着上来献身了?
却见胡小仙慷慨地送他一个媚眼儿,娇笑道:“霍少没陪那几位贵客吗?”
霍纪童前几遭都被她横眉冷对、不假辞色,何曾见过这般惹人遐想的风情,两眼放光地直勾勾的瞧着胡小仙,竟忘记回答。
胡小仙现出一个委屈的神情,另有一番楚楚可怜最能打动男性的娇柔风韵,道:“难道霍少瞧不起奴家,连句话也不屑得说吗?”
霍纪童乃是花丛老头,如何不晓得她这轻嗔薄怒实则没有半分杀伤力,笑道:“小仙妹妹说的哪里话,霍某从没见过像你这样天仙似的人物,所以一时失态罢了。”
胡小仙掩嘴轻笑道:“现在独尊堡表演歌舞的天下第一才女尚秀芳尚大家才是真正的天仙化人,我哪里配得上这两字呢?”不待霍纪童搭话,语锋一转道:“刚才那几位贵客进了哪个雅间?”
霍纪童心神一凛,男人戴绿帽的危机感来临,谨慎道:“小仙妹妹你打听他们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