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凌风传-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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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的身体像被万斤重石硬压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道信的脚速骤增,疾取他腹下气海的重要部位,当即苦笑道:“旬日不见,大师就这样招呼老朋友吗?”
双掌下按。
蓬!
凌风应脚斜冲而起。
另一旁天台宗的智慧大师如影附形般凌空从下方赶上,双手盘抱,一股气柱立时冲天而至,直击凌风背心,如被击中,武功稍差点将失去对抗之力。
凌风一声长啸,一个翻腾,变成头下脚上,掌化为拳,全力痛击在智慧大师所发气柱的锋锐上。
轰!
劲气四溅。
凌风被送往十丈的高空。
智慧大师低喧佛号,往下落去,降在道信之侧。
道信顾左右诸僧笑道:“老和尚早就说过啦,这小子武功今非昔比,就凭那手道心种魔续飞的绝技,谁能在这空旷处留下他?”
华严宗的帝心尊者道:“上趟明会主破了老衲的大圆满杖法,老衲就不再献丑了。”
道信道:“嘉祥的枯禅玄功倒是建过大功,可惜明小子的轻功明显又上了一个档次,石之轩在全盛时也不及他。唉!当今天下多事,也不缺他一人。罢了!”
三论宗嘉祥大师仰望天空,合什道:“会主一路走好。”
凌风如肋生双翼,一溜烟似的在一群和尚大眼瞪小眼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
李秀瑶翘首上望,只见凌风熟识的影子由小变大,忙蓄势以待准备接应。
衣袂飘拂声中,凌风来到她头上三丈许处,忽地一个翻身,奇迹般减缓速度,再轻巧如落叶般飘前丈许,落到地上。
李秀瑶目瞪口呆。
这山崖虽不算高,但至少有三十丈的高度,她自问跳下来虽不会跌死,但多少会受点震伤,那能像凌风现今的轻松自如。这个男人还有多少不为自己所知的秘密?
凌风紧紧将她拥住,感受她诱人火热的娇躯,凑到她耳垂边道:“瑶瑶,一会儿不见,你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李秀瑶那对黑白分明的美眸中多了一种我见犹怜的幽怨,瓜子型的俏秀脸庞上增添了一种成熟的韵味,本来对这世上事物像似再不动心的她,加了点复杂难喻的情绪,仙子的神秘美退减了一些,却多了一份活现的真实感。
她当然明白自己哪里不一样了,她的心扉完全为凌风而开放,情怀通畅下气质与常迥然相异,这些却不便宣诸于口,嗔道:“你又何尝不是?你突然给我一种奇异的感觉,像是几年时间没见过人家似的。”
凌风暗讶她心灵的敏感,松开她后从怀中取出和氏璧,递到她的手上道:“看!蔺相如就是因此宝而名传千古。”
李秀瑶细观印文,伸手轻拂玺印上镌刻的文字,微笑道:“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个自祖龙已降历代帝王专用的玉玺真是个叫人心动的宝物哩!我现在心中一片祥和,轻松写意,可知传说中和氏璧能安镇心神之说,非是杜撰。”
凌风有些失望道:“我怎么看你对它并无多少喜悦之意呢。”他感应到她心绪的变化,没有他想象中的激动。
李秀瑶温柔地道:“在你离我而去的那一瞬间,秀瑶顿时清楚了自己的心意,我只要你跟秀瑶一起好好地活着,再不要你为我而冒险了。”揽住他的虎腰,满脸幸福。
美人情重,岂能无慨。凌风又想起不久前才分别的常仪,情债纠缠,何时才还得清?
看着李秀瑶的如花娇靥,温存片刻后,他岔开道:“开始我拿到和氏璧时感到一股彻骨的冰寒,你有没什么特殊的感觉?”
李秀瑶摇头道:“没有啊。”旋即整块脸亮了起来,“我从未见过这种质地的玉石,寒中带热,热中含寒,里面更似隐藏着无穷尽的能量。若能据为己有,细心参研,定有一番意想不到的收获。”
凌风笑道:“和氏璧不过是个可以改穴换脉的宝贝,除提高个人经脉宽度,真气运行速度外,我看没什么太玄的作用。”
李秀瑶黛眉微蹙,思忖道:“我看当不止这些,单是它可以扰乱先天真气和影响精神修为,足见其玄妙莫测,若只用来改穴换脉怕是太过浪费了。”
凌风不得不承认她所说有理,抚摸她的发丝道:“我现在别的本事没有,一身功力之深,可称冠绝古今,你如果需要扩充经脉,增加真元,我可轻易做到。”
李秀瑶对唾手可得的奇遇没有欣喜,而是叹道:“夫君,你我夫妇一体,可我们根本并不了解,这种单纯的男女肉&欲吸引而触发的恋情,我不晓得可以维持多久。或许不久的将来,你会因新的猎物而把我遗忘,像你的其他女人一样,丢在一个角落里,等你想到时临幸一下,其余时候只能独守空闺,饱尝相思之苦。”
凌风浑身一震,无尽愧疚潮水般汹涌而至,黯然道:“是我对不起你们。”
李秀瑶抱他更紧,转过娇颈,两手缠上他颈头,献上热情无比,激情浪荡的一吻,娇&喘细细地道:“你是不是要离我而去了?”
凌风愕然道:“为什么会这么想?”
体内真元澎湃,已到一个巅峰,在这将溢未溢的当儿,他必须马上结成金丹,恢复精神受损而丧失的奇异能力。
他虽有去意,但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与李秀瑶在一起,他要全心意珍惜每一瞬间。想不到还是被她发现了。
李秀瑶秀眸射出万缠柔情,紧紧系着他的眼神,深情若海地道:“我对人的情感变化有着天然的敏感,你在刚回来的那一刻我就察觉到了你的去意。去吧!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勿要忘了还有一个女人在等待你的怜爱。”
凌风似个呆头鹅般道:“你不想问问具体原因吗?”
李秀瑶“扑哧”一笑道:“不需要了。我明白你心里有我的一片天地,而非将我当作泄&欲的工具,这就足够了。你也不要奢望我会像别的女人一样做你欲望的俘虏,亦或接受如权贵们大被同眠的淫梦。”
顿时变得轻松自若道:“喏,人家说出这些后,心里舒服许多。本来你要无他事,秀瑶可以与你把臂同游,日日与你欢好,哪怕做世人不耻的荡妇也心甘情愿。可就在刚才我才清楚自己的真正心意。我爱你,但你并不专属于我,我是女人,也会有嫉妒的情绪。同时,我也爱天道,只有未知动人的天道方可弥补情感的空白。所以,我会回到静斋,全心参研《剑典》。”
凌风这才知道她爱自己爱的那么深,爱情的滋味就是教人这么甜蜜又辛酸,忽想起一事,忙道:“《剑典》的最后一招‘闭死关’,分明是条不归之路,你可千万不要探求。”
李秀瑶美眸掠过奇怪的神色,道:“放心吧!你的瑶瑶知道轻重的,我也在期待你的俗事处理完毕后可光明正大地来找人家,从此与你双宿双飞。秀瑶只等你一年,一年后我说不定会忍不住探索那生死间的奥秘。”
凌风心宽下来,她是不知自己非凡的际遇,将来当他真的成为大道的化身鸿钧老祖时,必会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自古求道,不外是为长生,而这正是他可给予妻妾们最好的礼物。
至于届时天劫降下,他能否捱得过去,完全被他忽略过去。
李秀瑶将和氏璧交到他手里,道:“这尊玉玺还是由你保存吧!你是要做大事的人,定有用它的地方。”
凌风俯头封紧她香唇,经一番销魂蚀骨,充满离情别绪的灵欲交融后,才放开了她,把宝璧又塞还给她,迅退数步,哈哈一笑,道:“和氏璧是我专程为你取的,我要它何用?最多三个月,我定会去静斋寻你回来。”
李秀瑶知他不是作伪,接过收好,忽道:“夫君,带秀瑶看一遍大河,好么?”
凌风不知她怎会突然起了这个兴致,但佳人有命,焉有不从。
第277章 欲离难去
王世充队内没有马车,全是轻骑,匆匆而行,近三百人默默赶路,气氛沉重。
前天夜里还踌躇满志,一举稳定洛阳形势,今日却要在天朦朦亮时如丧家之犬一样离开东都。
前方是广阔的密林河道,往四面八方延伸至地平尽处。
随行的除王玄应、王玄恕兄弟外,玲珑娇、炎钧道长与欧阳希夷都还未舍他而去。
昨日回府的洛阳双艳荣姣姣与董淑妮赫然也在其中,两女骑着高头大马,前者持剑,后者执鞭,颇有种英姿飒爽的味儿,青春的气息让人觉得赏心悦目,不再认为枯燥的行程是个苦闷的活计。
众人走的是陆路,目的地是江都,这已是越王杨侗对王世充的最大恩慈。换个心狠手辣的主儿,他哪有活命的机会。
所以王世充对杨侗没有多少怨恨,棋逊一着,技不如人,有什么好埋怨的。
与欧阳希夷两骑领路前行,对身边的老友很感抱歉,叹道:“欧阳兄没必要再跟我南下,路途遥远,何苦与我一同受罪。”
欧阳希夷安慰他道:“我虽不愿参与天下之争,但这次没有帮上你半分,只好护送一路,聊表心意。世充你不必气馁,相比半年前初次北上时你没有任何损失,将来一定可以东山再起。”
王世充想想身后数百身经百战的武士,脸色稍为好看一点,望眼天色,道:“要我回到那昏君面前,坐等杨隋江山败尽,那该是怎样的痛苦。此次控制洛阳局势,我有九成胜算,可惜依然失利,若想在江都打下一片天地,我是没有一点把握。”
欧阳希夷想到独孤阀与宇文阀的高手都齐至江都,在这样的阵容下想要渔翁得利,并不现实,问道:“那么你选择南下最费时间的陆路,可是基于这方面的考虑?”
王世充点头道:“我们经襄城,过南阳,至襄阳,再乘船入大江,顺便看看天下会的气数。”
欧阳希夷对他的想法并不惊讶,只是语气微带异样地道:“听说竟陵与飞马牧场都投靠了天下会。”
王世充知道老友对凌风不大欣赏,事实上老一辈高手对这妖孽得不能用常理来形容的凌风心里都不大痛快,他们累死累活修炼了几十年,到头却拍马还不及人家几年功夫,这份心理落差很难受。
他却对凌风出手救了外甥女董淑妮比较感激,这小子也没有传闻中那么色,不然淑妮也不会完好无损地回来了。淑妮可是他的一大助力,将来自己的前程可离不开她。
奇怪的是她那个闺中好友荣姣姣要陪她吃苦远行,不知打的什么主意,莫不是奸细吧?她的老爹荣凤祥是赌界大亨,与杨侗勾搭上也不意外,看来得提防此女才行。
这样想着,口里答道:“投靠说不上,飞马牧场有祖训不能参与争霸,不过是可优先向天下会提供战马罢了。倒是竟陵的新任城主方泽滔是在天下会的支持下才走马上任的,还建了个什么劳什子独霸山庄。天下会风头正劲,确是势大,但里面的矛盾纠纷也多如牛毛,稍有不慎即是四分五裂的结局,让人想不明白为何迄今明宗越还像个游魂一样四处游荡,一副不把这份基业放在心上的没良心样儿。”
欧阳希夷不无唏嘘道:“明宗越是个怪人啊。弄不好毕玄真有可能栽他手里。”
二人议论着,浑然不知有两人扑上一株老树之巅,借助暗淡的晨光,俯瞰队尾的情况,眼见马队将进入平原的疏林区,略作犹豫,即逢树过树,无声无息地赶上马队,横跃过去,觑准敌队最后两骑,从上扑下去,人未至发出指风,点中目标的穴道。
两人无声无息的落在马背上,把那两个要倒跌下马的身体揪着,轻轻放到密林边缘一旁草叶密茂处,顺手取去他们的头盔。
前方数骑心神全集中于赶往林外,兼之天色不佳,略为阴沉,即使太阳升起也无济于事,悄然不知身后两队友换了人。
蓦地后方蹄声响起,登时惹得队尾的人纷纷回头张望,两人心叫糟糕,想不到队尾后尚有队尾,听蹄音来者有十余骑之众,忙勒马不动,留在密林边缘处,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变,唯一的方法是把头盔拉下,压至眼沿,希望昏暗中他人看不真切。
十多骑循王世充队伍经行的路线冲至,出奇地看也不看避往一旁的两人,还自催骑出林,领头的人高喝道:“王公留步,越王殿下有旨。”
王世充方怎想得到杨侗的人会在此时此刻出现,一阵慌乱,队形涣散,无法摸清对方来意。王世充和欧阳希夷则脸色凝重地策骑回头。
那两人心叫侥幸,一行人注意力全集中于传旨的中年人身上,无暇留意他们。
人群纷纷散往一旁,让来骑通行,到双方临近,勒马停下,领头的中年人以他阴阳怪气的声音道:“王世充接旨!”
王世充和欧阳希夷交换个眼色,也不下马跪地接旨,仍高踞马上不耐烦地道:“越王亲自允诺我三更出城,到江都向陛下复旨,为何忽然又来旨意?”他是受杨广之命支援东都军事,杨侗把他派遣回去复旨也合情合理。
欧阳希夷冷冷道:“杨侗小儿还未称帝吧?他这是哪门子旨意?”
那中年人不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