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凌风传-第18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原先他的武功竟能从后天一路不停地蹿长至入微级,其实是钻空子走了捷径,道心种魔大*法让他的精神力成倍增长,对四周元气极为敏感,于是水涨船高地把《易筋经》修到最高的第九层,顿时成就了他这个畸形的大高手。
但是境界绝非简单的由既非物质又非能量的精神力数量叠加可得!
从后天晋升先天,从先天至入微,对心境的要求并不多,只要精神力足够强大,对元气、环境足够敏感,一般人都可以达到达到。真正区分人与仙的门槛是入微到大宗师这一段路,因为没有对“道”的感悟,休想达到那种玄之又玄的层次。
可以说,由真元引发神通还是人类可以理解的正常范畴,而由那冥冥中存在的“道”来规定法则,产生力量,就超乎人类的想象之外了。
之前凌风轻松击杀李玄霸,那是因为李玄霸连番在他手底受挫,肝胆俱丧,虽不甘来犯,但毕竟有了极大的心理阴影,对上凌风时功力大打折扣,再者本身他那个大宗师也是得地仙剑意之助,进阶诡异,根底不厚,又不幸遇上凌风刚悟得的杀手锏翻天印,殒落就在情理之中了。
说到底,一场战斗的胜负完全取决于谁可以真正的天人合一。一个人要是可以完美地与天地合为一体,那么就是大罗金仙也不是他的对手!
真元比真气更易达到天人合一,但精神力与天道的亲合力又比真元高了一个层次,不过时刻保持天人合一所耗费的精神力多到大宗师也无法承受,故肯定有一定时间限制,由此可知速战速决的战术对大宗师十分有利。
凌风现在的状况就相当于拿着冲锋枪,三大宗师则是拿着手枪,而且子弹数目也有限,但人家枪法比他好多了,所以交战起来谁胜谁负,殊难预料。
这几日凌风虽然接连有所领悟,精神力自发辐散的范围已经扩展至十里,但精神境界仍及不上大宗师,这是他的主观认识,他觉得一旦真正进阶,他的心灵应有种截然不同的感受。
他并没有什么沮丧的情绪,从真正意义上的昨天到现在,他已经从任人宰割,成长为任何人也无法小觑的存在,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他自有自己的想法,既然精神境界不易提升,那么他就从改善武器方面入手,他要在这几十天内把真元凝聚成金丹!
这个对他来说一点困难都没有,广成子传给他结丹的经验,而他需要的只是元气的积累。而元气这个别人无法奢求的东西对他而言则是最不稀缺的。
他的翻天印糅合了长生水木两诀的精华,方寸之间自成天地,威力强大莫测,他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对那种感觉尚未完全掌握,犹需闭关参悟。
这就是他进军天人之道取巧的明证了。只要有成,又有足够的时间结印发招,一掌接一掌地拍下去,肯定把大宗师拍扁了!
自古修炼有修性与修命两种,性为元神,命为元气。道家以命宗立教,故详言命而略言性;佛家以性宗立教,故详言性而略言命。两者均有失偏颇,性命双修,最为上乘,其中又有先命后性、先性后命、修性自然修命等不同的修炼方式和次第,无所谓孰高孰低。
凌风选择的当然是先命后性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时不我待,他唯有在空暇时靠道心种魔大*法来增强*精神力了。现在没有三婴的制约,精神力的增长应该会很迅速。
此外,女娲被伏羲所困的事情也令人头疼,直觉告诉他里面肯定有阴谋,但他又不得不义无反顾地陷入进去。这也罢了,偏偏他又不能因为祝玉妍而割舍他其他的女人,日后只能在两个世界间不停转换,首尾兼顾了。
想到这里,凌风不由暗叹道:“真是天生的劳累命啊。”
第247章 曲终人散
在突利行功之际,几人没了言语,将桌上饭菜消灭干净,薛仁杲更是打了个饱嗝,可见果然美味。
明月浅尝辄止,不贪腹欲,美眸一转,忽然道:“薛兄寻我夫君,就是为了四大钱庄之事么?”
薛仁杲摇头道:“那倒不是,李阀乃是贵我两家的大敌,家父遣我前来与明兄商议结盟。”
凌风哦了一声,淡淡道:“说来听听?”
见他这副不上心的态度,薛仁杲也不失望,肃容道:“其他暂且不说,想必明兄也知道李阀三子李玄霸的厉害了吧。”他这话自然是想合众人之力除掉李玄霸,在他看来,有李玄霸一天,他们西秦就休想攻克大兴。
这不是他一个人的看法,而是普天之下所有高手的共识。诚然,大宗师不是万能的,但大宗师的威慑力绝对不容小觑,其重要性甚至不亚于三军上将,一国帝君。
一个大宗师的意义当然不止于个人武力值超人,刺杀敌方将领,而且是块活招牌,无数想要提升武功境界的人都会前来投奔,这些人有亲人,有朋友,有各自的人脉圈子,抱成一团时无异一个庞然大物,这样就像滚雪球一样,形成的新势力会越来越大,最终无人愿意招惹。这在这个奇异的武侠世界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当年突厥、高丽与中原三地各自产生一位大宗师实是时运所致,突厥如何强大暂且不说,几年前高丽要是没有傅采林,早给杨广的百万大军踏平了!傅采林在高丽绝对至高无上,如日中天,他的一句话比圣旨管用数百倍。
薛仁杲思忖,凌风与李玄霸已成死敌,应该不会拒绝他的提议。至于条件,就需双方仔细商榷了。按照他的想法,杨公宝库说不得还在大兴城,这里边正可以做点文章,互利互惠。
明月倒不如何,婠婠与阴竹毓二人满眼古怪的看着他。
薛仁杲情知有异,皱眉愕然道:“难道在下说错话了?”彼此信息的不对称让他出个大糗而不自知。
婠婠叹道:“阁下的算盘打的响亮,可惜不是时候,今日巳时,李玄霸已经羽化登仙,魂归极乐了。”
薛仁杲浑身巨震,大为骇然,以他的智慧,自然知道李玄霸的死意味着什么,昨夜方才新晋的大宗师竟然死了!之后就是狂烈的兴奋,久久不能释怀,手筋轻颤,道:“谁杀的?”
话一出口,即知多余,目光投到凌风身上,除了他还能有谁?
凌风眼不动,眉不跳,殊无得意之色道:“实为侥幸。”
他并非自谦,若不是他接连奇遇,阴错阳差,练就真元,他绝对难逃李玄霸的毒手。须知李玄霸一恢复功力,片刻工夫也不敢耽搁就集结了北斗七煞过来寻他报仇雪恨,以常理论,遇上这等阵容,凌风必死无疑!
薛仁杲心道:“我要是早知李玄霸竟栽在他的手里,就不该与他这么多废话了。”
李玄霸之死可谓影响深远,顿将他们父子的心安放回肚子里。而他这趟交谈,似乎暴露了他心底的秘密,对他而言,当然是得不偿失了。
他干咳了一声,暗运气血掩住脸庞泛上的两抹红晕,道:“明兄高义,薛某敬服。我西秦欠下天大的人情,他日必有厚报。”
凌风无可无不可地道:“薛兄若无别事,就可与突利兄打道回府了。”
这是明显的逐客令了,较之前明月的话更为直接蛮横,让人心里怎也舒服不起来。
适才还相谈甚欢,气氛融洽,现在突兀地像是翻脸,薛仁杲心道这人果然喜怒无常,难以伺候,却也知道凌风多半在恚怒他没有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好在没有杀意,所以他只是一怔,旋即发现突利双目爆出精芒,已经功行完毕了,心底震撼无法用任何笔墨表达,“突利这般严重的伤势竟然给他三两下就治好了!”
以他的见识,如何不晓得突利为报仇强行激发潜力后有九成九是成为废人了,就算本身毅力惊人,又有机缘巧合,最多也只能恢复全盛时的五六成功力,这时突利在短短一刻钟时间内居然不退反进,周身流转着强大的跃跃欲试的气势!
突利长身而立,拱手行个大礼道:“大恩不言谢,明兄若是不弃,突利就交你这个朋友了!”
草原的汉子交朋友不像中原人那么随便,扯上两句话就是朋友了,他们重义重诺,在弱肉强食的环境里,“朋友”二字就是一份担当,一份无从抛弃的责任,份量不轻。
对此凌风则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笑道:“举手之劳罢了。只要你我他日不是仇敌就好。”
来到这世上一年有余,他仍未学会政客般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圆滑世故。因为这些不是像他一样在江湖上杀上几个人,多练几天武功就可以掌握的。也正因为他这种性格与不甚复杂的心思,他才能在游戏人间之暇不曾落下武功,一路获得今天的成就。
听他如此实诚的话,突利这才想起凌风与毕玄之间不可调解的矛盾,不由头痛,那是他不可触及的层面,根本没有他插手帮忙回旋的余地。
在大草原上,毕玄就是真神一般的存在,不知多少试图挑战这个神话的强者一一受毙于他的掌下,近二十年来除了跋锋寒外,再无人敢挑衅他的权威。
突利更没有过冒犯他老人家的心思,虽以之为奋斗目标,也有信心在有生之年达到那种高度,但眼下无疑没有与之斗争的胆量。这也是他唯一佩服跋锋寒的一点,起码这个马贼比他的胆子大多了。
此次突利遇伏,处境极端不利,乃是遭到三叔颉利大汗钦命的算计,即使没有抓到对方什么把柄,他依然决定一回到汗庭就扯起反旗与颉利抗衡,哪怕他的实力仍远逊也在所不惜,这是男儿的志气。
但一旦毕玄发话让他投降,或与颉利讲和,他提不起丝毫的勇气去反抗,只会乖乖顺从!因为他的反抗完全没有益处,他的亲信,他的族人,没有一个敢与毕玄做对!这就是毕玄的威名所在!
原著中突利与双龙可谓生死挚交,但在毕玄的“调和”下仍不得不与颉利罢手言和,一齐挥兵南下,进攻中原。在草原毕玄个人声望之隆,比起中原人对“散真人”宁道奇的尊敬,完全是两码事。
不论突利如何思虑将来会否面临人生的重大抉择,他仍是郑重道:“在下以长生天立誓,今生今世决不与明兄为敌!”
凌风也不便一味装B矫情,说了几句漂亮话,目送两人出楼。
突利脚出门槛,又回过头来道:“虽然以明兄的实力未必会在意,在下依然要提醒明兄,赵德言不可深信。就算在敝国境内,他身边亦常有四个汉人高手作随侍,四人均是他的同门师弟,跟他形影不离,我自问挡不住其中任何两人的联手。但今天这四人全无影踪,明兄切莫中了小人暗算。”
凌风微笑道:“明某记下了。”
二人走后,他才想起两个家伙吃了白食,受了他的好处竟没点心眼把账结一下,虽然他给掌柜夫妇的银票数目足抵得上他们几年的收入。
不多时,凌风四人也告辞,酒楼虽好,却没有建立提供住宿的配套设施,不能不说很遗憾。
这个时候,随着满城虚假的紧张声势,各大客栈都关门大吉,纵挡不住凌风破门而入,但他怎也没有心情做这无聊的事情。龙行虎步,目不斜视,一派正人君子形象的凌大官人身伴三美,心中却忍不住想道:“莫非凌某人今晚会走大运,上演一场一龙三凤的风流勾当?貌似船上客厅那张床榻很大的说……”
身旁的三女可不知他正转着的龌龊心思,婠婠不解道:“你为何要救突利?”
其实在看到突利战胜心魔后她也有此意,站在凌风的立场上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样做再简单不过,故这句话问的委实奇怪。
阴竹毓露出深思的神色,明月接口道:“当年文帝从长孙晟之计,将强大的突厥一分为二,现在难得东突厥内部出现分歧,夫君大人当然要利用一下,让他与颉利内讧,最不济也可以使突厥无暇关注中原的局势。”
婠婠清丽如仙的玉容静如止水,目光扫过沉默的阴竹毓,道:“这个我岂会不知,但一旦中原一统,届时突利未必不会与颉利联手进犯中原。”
凌风注意她的一举一动,知道她似乎在试探什么,顿生不耐,道:“现在各方势力纷乱如麻,没有三五年的工夫,中原决不会重归统一。再说,我能救突利一次,就能杀他十次。今天救他,不过是看他比较顺眼罢了。”
三女简直被他打败了,只听他又道:“未来太远,还是先顾眼前吧。我打算先休养一月,在七月初七那天领略一下丰都鬼城的风采。”
婠婠暗骂这厮不识好歹,收回诸种计较,奇道:“你不去洛阳了?”她还指望着从他手里套点神功秘法呢。
而且昨夜她遭到尊主威吓后,真气运行时总是幻象丛生,不胜其扰,虽然表面上看去功力竟有精进,但内心深处却已胆怯,实在担心有一刻抵挡不住,走火入魔,那时就真的万劫不复,杯具加餐具了。
前面凌风为了安慰她所说洪荒世界的秘密,她信了大半,不然真没法解释他武功像骑火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