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月朦胧-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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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喆轩尴尬的一笑，说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找你呀。”
“找我？”
“别误会，是谭馨让我来找你的，剩下的不用我说，你也明白了。怎么样，还为那个蒋瑶伤心呢？”
“嗯……嗯！”他点点头。
我看着他装腔作势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廖喆轩不解的看着我，问我笑什么。
“没什么，你等一下，我去楼道再搬个椅子，咱们坐下说。”
“你坐吧，我去搬。”朝楼道走去。
廖喆轩搬椅子坐下，满腹疑问的看着我，说道：“说吧，你刚才笑什么？”
“上星期五，就是十一长假最后那天，你喝多了，然后……”
“对不起对不起，我都听李禹博说了，可我那天真的是喝蒙了。”廖喆轩赶忙解释道。
“你别急，我不是要责怪你什么，听我把话说完。”
“哦。”廖喆轩点点头。
那天你喝多了，在回去的路上，有那么一会儿，你实在是走不动了，所以我就扶你到路边的椅子上休息。”
“没……好像没什么印象了。”
“我扶你扶的有点累，所以就对你发了两句牢骚，然后你就对我说，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廖喆轩摇摇头。
我很夸张的清了清嗓子，然后模仿他那天的样子，说道：“你说‘假的，都是假的，都是为了袁曦，都是为了骗袁曦。袁曦她实在是太可怕了，我也不想这样的，不想的……’然后你的声音就越来越小，再然后你就又睡着了，怎么叫也叫不醒。”
听完之后，廖喆轩没有说话，头转到一边也不看我，但是我看得出，他有点心虚。
“当时我没太在意，以为那只不过是你喝醉后说的胡话。可是我回去仔细想了想，你说的那个‘假的’，是指蒋瑶吧。之前听谭馨提过她，我想，她应该不是你喜欢的女生，她不是你的女朋友，对不对？你只是为了摆脱袁曦，所以找了个人演戏骗大家。”
我全都说完了，可是廖喆轩依旧是不讲话，呆呆的低着头，一动也不动。
“你怎么不说话，我说的不对吗？”
“没，没有。”依然低着头。
“什么‘没有’？你没有骗大家？”
“没有，你没有说的不对，你说的都对。”慢慢的抬起了头，难为情的看了我一眼。
“哈，哈哈。”十分干冷的两声笑，然后说道：“没想到，我猜的居然全中。你这人怎么这样，不喜欢别人就直说，干嘛还装神弄鬼的骗人家，直到最后把人家折磨走。”
“事情做的是不对，可我那也是被逼无奈，没有办法的办法。谭馨她打算怎么教训我，好心透漏一点给我吧。”听语气，像是绝望等死的感觉。
“她暂时还不会教训你，因为我还没有告诉她，她现在还不知道你一直在骗大家。”
听完，廖喆轩露出一丝笑容，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我，说道：“那你可不可以不告诉她？”
其实我本来就没打算告诉谭馨，但听廖喆轩这样一说，忍不住想逗逗他。
“为什么？我和谭馨可是铁姐们，我们之间是没有秘密的。”
“我明白，但是你能不能，能不能稍微的体谅一下我的苦衷。”廖喆轩有点求我的意思。
“你能有什么苦衷？”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我的苦衷，我的苦衷说来可话长了……”
梁思雨竟然是廖喆轩的亲姐姐
一开门，看到谭馨正在看电视，她手里拿着遥控器，不停地在换台。
“你终于回来了。”看着我说道。
“嗯。”
我先进厨房倒了杯水，端着水杯从厨房出来，谭馨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你都和他说什么了？说了这么长时间？”
“也没说啥，瞎聊呗。他看起来还是那样，一副蔫了吧唧的样子，一看就是刚被甩了。”我端着水杯，侧坐在沙发上，背对着谭馨。
“没出息！那袁曦呢，你提她了没有？”
“当然没有了，人家才刚失恋，再提袁曦不大合适吧。我就安慰安慰了他，然后听他说了他跟蒋瑶的一些事。哦，对了，他还问我，你十一怎么回来的这么早，说你是不是改邪归正了。”
“改邪归正？迟到又不是犯法，形容的那么严重。”不屑一顾的说道，说完低下头，“唉，廖喆轩他肯定觉得我应该没什么。我哪有他惨，更没有他坚强，整个家都散了，还依然……”
“停一下，家散了？什么意思？”
“廖喆轩他老爹破产了，整个家都散了，怎么你不知道吗？我没跟你说过吗？”
“我也一直奇怪呢，廖喆轩他怎么周末也都在公寓里，从来也不见他回家。开始还以为是因为他家在外地，原来……噢，我知道了，他就是你给我说过的，那个给你……”
“是啊是啊，他就是那个给我算命，说我要交桃花运的那个同桌。”
我从前听谭馨给我说过，说过她那个家世显赫的同桌，原来就是廖喆轩。
“原来是他啊，那他家里其他人呢，怎么他一个人住在对面。我都来了一个多月了，从来也没见他家里谁来看过他。”
“他妈妈在哈尔滨，爸爸和妹妹，还有他那个年轻的小妈，一家三口移民新加坡，大姐在香港读大学。他二姐，哦对了，他二姐你认识，就是咱们班的梁思雨。”
“粱思雨？在楼头跟你吵架的那个粱思雨？”
“嗯。”
“梁思雨是廖喆轩的二姐？”
“嗯。”
“这个消息简直太震撼了，梁思雨是廖喆轩的二姐！长得也不怎么像嘛，怎么会……怎么会……”我真的觉得难以置信。
“同父异母嘛，可能他们都遗传了自己妈妈的东西多一些。长的不像，但确实是亲姐弟。”
“记得秦雪找我麻烦那次，我在一旁听你和廖喆轩吵架，你叫他别那么花心，小心遭报应。后来又看他对粱思雨那么殷勤的，我还以为粱思雨跟他……”
“跟他什么？跟他姐弟恋？你思想不健康！”
“哎，对了，那天廖喆轩问秦雪我们两个在干什么，然后秦雪对他说‘你姐姐看这个人不顺眼，让我教训一下她’。秦雪说的那个姐姐，难道就是粱思雨？”
“就是她，除了她还会有谁。”
“可是为什么？我可没有招惹过她啊。”
“你没有吗？语文课没带书那次，你和潘爵在后面那么大动静，我都听到了。”
“语文课没带书怎么了？我笔掉到地上，潘爵帮我拣一下笔又怎么了？我不懂你啥意思。”
“粱思雨高一就放话了，说哪个女生敢跟潘爵说话，就是跟她过不去。你看班里有哪个女生理潘爵，语文老师还让你跟潘爵坐在一起。那天，我看到粱思雨盯了你们整整一节课。”
“你明知道她会找我麻烦，提前怎么也不提醒我一下呢？”
“我和粱思雨在冷战，谁先动谁就理亏。我想着你是我带来的，她多少会有所顾虑，我哪知道她会找秦雪。秦雪跟我也在冷战，我那天说你是我干姐姐的时候，看秦雪吃惊的那样儿，相信她是被粱思雨利用了。”
“要你这么说，我还是沾你光了。”
“我可没这么说。”
“那你也行啊，人家粱思雨可是廖喆轩的亲姐姐，可是我看你们两个吵架的时候，廖喆轩也没有怎么偏袒粱思雨，平时也毫不避讳的跟你在一起玩。”
“那当然了，我和廖喆轩初中坐了三年的同桌，我们之间可是有扎实基础的。粱思雨虽说是廖喆轩的亲姐姐，可你别忘了她姓‘梁’，不姓‘廖’。廖喆轩的大姐叫廖飞旸，妹妹叫廖飞迪，不管是婚生还是非婚生，人家三个才是同宗同姓一家人。至于粱思雨，廖喆轩可能只知道他在外面还有个姐姐，之前见没见过面都不一定。”
“他们两个现在不都在咱们学校吗？”
“那是很后来了。粱思雨的妈妈嫁给了一个泰国老外，不知道是那老外嫌她累赘，还是她自己不想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初三那年她就忽然回来了。刚回来，他们廖家就败落了，也可能是廖家刚败，粱思雨就回来了，反正两件事一前一后，时间差不多。”
“他们家以前那么辉煌，怎么会忽然之间败落了呢？”
“具体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这事跟米璇她爸有点关系。”
“米璇？”
“米璇的爸爸和廖喆轩的爸爸以前是校友，他们都是‘古城’毕业的，虽然不同届，但曾经都是姚粤他外公的学生。改革开放他们一起做生意，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闹翻了，再后来就有人说是米璇他爸把廖喆轩家整败的。”
“那米璇跟廖喆轩呢？不应该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吗？他们怎么还在一个学校上学呢？”
“他们俩的爸爸以前是同事，应该也是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米璇初一刚转来的时候，除了她表哥，男生里面，她就跟廖喆轩关系最好。家里出事之后，廖喆轩就慢慢的疏远米璇了，不过两个人现在还说话。还好廖喆轩跟他爸比较生疏，米璇和她爸的关系也不怎么样，否则两个肯定成仇人了。”
“哇，乱，真乱！梁思雨竟然是廖喆轩的二姐，这个消息实在是太震撼了，简直难以置信！”
“你有完没完，已经嚷嚷了好几遍了。”
“还有米璇，他和廖喆轩居然是……这个应该怎么形容，先是世交，后是世仇。你说得对啊，还是……还是袁曦好。”
“是啊，所以我才说他一定要接受袁曦，袁曦真的对他很好……”说了半天，话题最后还是绕到了袁曦这里。
原来一切是这样，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刚才不应该当面拆穿廖喆轩的，他一定不想任何人知道他喜欢米璇。
期中考试
期中考试，我和谭馨分到了同一个考场。
学校设立诚信考场，期中考试全校无人监考。可是开考第一门，我们考场就有人不守诚信。正巧赶上巡考老师路过，一次性抓了五个作弊的。气的那老师破口大骂，骂我们文科生没素质，然后叫来了一男一女两位老师，专给我们考场监考。
数学刚考完，紧接着就是英语。时间过半，看到谭馨离开了考场，我也有点坐不住了。班级、姓名检查无误后，将卷子扣在桌上，也打算离开。
我站起来，正在收拾笔袋，忽然听到邻桌的女孩冲我小声说道：“长的这么普通，还好意思勾引廖喆轩，自不量力！”
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我也有点恼火，转过头去盯着她看，她很无所谓的瞪了我一眼。
我从考场出来，将手机开机。刚开机就收到一条短信，是谭馨发来的：“我在廖喆轩的公寓里等你，考完了来找我们。”
“廖喆轩，我正要找你算账！”握着手机，自言自语道。
给我开门的是李禹博，一进门我就看到谭馨两脚搭在茶几上，极为不雅观的坐姿。谭馨刚从书包里掏出一包浪味鲜，李禹博开完门后快速的冲向谭馨，坐在谭馨旁边，顺手抓了一把直接塞进了嘴里。
“你怎么看起来蔫儿啦吧唧的，没考好？”谭馨问我。
“刚才考场有个人骂我。”我面无表情的说道。
“谁骂你？”三个人异口同声的问我。
听我讲完了事情的经过，李禹博和谭馨哈哈大笑。
“你们两个笑什么？幸灾乐祸！”一脸郁闷的瞪了他们一眼。
“你们两个不是在一个考场的嘛，别人骂程可萱的时候，你怎么不帮忙骂回去呢？”李禹博问谭馨。
“我们俩坐得远，压根听不见，再说我那阵应该已经交卷了。”然后看着我，问我：“说你是‘自不量力’的那个人，她是谁啊？”
“我要知道她是谁，就不会这么郁闷了，我根本就不认识她！”愤慨的说道。
“长什么样啊，形容一下，说不定我们认识。”李禹博说道。
“长的。。。。。。还可以，头发长长的，眼睛大大的。嗯。。。。。。还有。。。。。。”
“你有没有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