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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当你老了-第30章

小说: 当你老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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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很诚实,□□的阴丨 茎就要暴露在那人眼前,根本掩饰不住。梁悦反射性的闭拢双腿,脑袋缩到被子里不敢去看梁宰平,太丢脸了。  
    很快,被子被拉开了,梁宰平凑过来吻他的鼻尖,隔着被子抱着他叹息:“你呀……”  
    梁悦没说话,脸色绯红,仰头吮父亲的喉结,这是他要糖吃的撒娇方式。  
    一晚上折腾,梁宰平对怀里的孩子满心都是愧疚跟不舍,这时候他要,他是断然不会不给的。  

    佟西言一早就醒了,睁眼看到刑墨雷,一开始还以为是在自家卧室,可又觉得枕头的高度不舒服,这才发现是在宾馆里。前一天的事情也就都记起来了,洗漱过后他坐在床沿发呆。  
    刑墨雷跟着醒了,揉他的头发下床去浴室,出来时已经收拾好自己了,时间还不到六点。  
    两个人没有太多的交谈,利索拿车回程,刑墨雷早上有专家门诊,怎么算都是来不及了,他开佟西言的车回去,至于自己开过来的那辆就暂时丢在那边让陈若的人自己去取。  
    佟西言精神还不错,坐在副驾驶座嘱咐刑墨雷早上迟到的两个钟头专家门诊要么中午补要么下午补要么明天补,总之是不能卡了病人。  
    刑墨雷点了根烟,笑说:“是!佟院长!”  
    佟西言一把就拽掉了他的烟:“少抽点。”  
    刑墨雷愣住了,这还是头一次他管他抽烟的事,莫非好日子要到头了?他赶紧申明:“我戒不掉。”  
    佟西言看时间,说:“早晨起来一个小时内不许抽。”  
    刑墨雷无奈了,只好摸着鼻子开广播听新闻,佟西言突然侧身过来吻他的脸颊,又若无其事的坐好了,眼睛盯着前面,嘴角含笑。  
    这个半讨好半撒娇似的吻让刑墨雷心情大好,一下子就忘光了被禁烟的郁闷。  
     
 在ICU住了有些时候的那位肝移植病人一直情况不佳,尽管家属表示理解手术风险,但这对医院的声誉毕竟无益,这成为移植科主任心头一件大包袱。幸好,同期还有一位活体肝移植的病人可以弥补,但风险也更大,因为供者是受者的配偶,而且夫妻俩都很年轻,有一个十来岁的孩子。  
这台手术他没能拿到主刀的权利,肝胆外科主任受了上头的指令,这个病人这份病历由那位不明身份的花匠蒋良亲自管理,亦由他亲自主刀。这是不能对外宣扬的,连医院里也得守秘,肝胆外科最新的科研项目挂得是科室主任与移植科主任的名号,但实际背后操作,包括论文,都是出自那位花匠之手。至于他到底是谁,对于恩慈上下一千多号员工来说,这已经没必要再澄清说明了。  
手术安排提前三天就出来,新到的各种检验报告单夹在病历里,肝胆外科主任查房一结束便把它送到后花园的花房里让那人过目,正是因为半个多月前的一次失败,这一次才要十二分谨慎。  
他进了温暖的大棚,不见人影,正纳闷通常这个时间那人还不会去各科室换盆花,就见花丛中似乎躺着一个人。  
他走近了,倒抽了一口冷气,病历落地。  

梁悦睡得朦朦胧胧,知道早已过了上班时间了,但他还想赖床。有什么关系,医院里管事的那么多,他这个院长根本没有压力。  
他睡得酣畅,翻了个身,却模糊见有颗小头颅搁在床沿盯着他,吓得他一下子坐了起来。  
梁习荫本来安安静静的守在床边看父亲,突然他坐了起来,吓得他也一下子坐到了地毯上。  
梁悦看清了人才松了口气,松懈下来挠了挠头发,想起来前一天这小家伙还受了大惊吓,便问:“你怎么起来了?”  
梁习荫连忙说:“爷爷说要早睡早起,锻炼身体。”  
梁悦哦了一声,自己还没完全摆脱睡意,要倒下去继续睡,可梁习荫一直看着他。  
梁悦只好问:“你要不要再去睡一会儿?”  
梁习荫挺高兴的应了一声是,兹溜爬上了床。  
梁悦呆住了,他不是想叫他上床,他想叫他回自己房间去睡,可看着那张幸福的冒泡的小脸,他还真开不了口赶人了,心一横,罢了罢了,睡着了还知道边上是谁啊。  
他边想边拿灯柜上的水杯喝水,就在这时候,突然觉得心口一记绞痛难忍,杯子被打翻在了地毯上。  
绞痛过后是止不住的心悸,他跌下床跑进浴室,趴在水槽边用手指抠喉咙底催吐,反复了几次,才慢慢压住了心口的不适。  
他抬头看镜子中的自己,有种很不好的感觉腾升,大步出来拿手机打梁宰平的电话。  

刑墨雷的车快要下高速时,佟西言接到了宋文渊的电话,他急得像是要哭,说:“你在哪儿?快来医院!”  
佟西言心脏猛的一记跳,问:“怎么了?!”  
“蒋师傅,蒋师傅在花棚昏倒了!CT说他有颅内出血,可能是受了刺激。”  
宋文渊的声音很大,刑墨雷都听到了,车里两个人都变了脸色,刑墨雷用力踩下了油门。  

  


医院里两大主事都不在,梁宰平对于宋文渊来说就像是太上皇,他的安危完全超出了他能够做主的范围,他只能找门诊的老孙院长。可怜孙副七十好几的人了还要受这种惊吓,一路跑得飞快,赶到CT室一听是颅内出血,顿时坐在椅子上起不来了,前些天他跟医院里几个老家伙还感叹说这个人真正不是一般角色,身体受过这样大的打击,这些年还像个铁人似的,天天风雨无阻上下班,一站台就是十几个小时的大手术,像个年轻人一样。可这一晃眼的功夫,怎么就天崩地裂了呢。  
他看向治疗床上闭眼躺着的人,三十五六年了,从意气风发的玉冠青年到现在鬓角斑驳的花甲老人,那些风雨都像是过往云烟一样,只有十几年前的那场车祸与失踪的感受他还记得清楚,那是恩慈建院以来最大的灾难,差一点就要倾覆,如果不是他归来,越来越虚弱的梁悦能撑多久,这是谁都不敢去乐观猜测的。  
人终有一死,年纪越大,看得越开,但事到临头,孙彦章宁愿将自己剩下的那些年头全部给梁宰平,君臣连心,梁宰平这一生被人详知的与暗自吞下的磨难都太多太多,他实不忍心见他就这样离开。  

宋文渊陪在床边看神经外科主任与放射科主任神情肃穆的交流意见,听到梁宰平手机响,拿出来看,却不敢接。  
持续的铃声让其他三个人看了过来,他告诉他们:“是院长……”  
谁会敢在这个时候代梁宰平接梁悦的电话,如果他问,蒋师傅呢?在场谁敢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  
电话交到孙彦章手里,重若千金。他原以为换个身份的梁宰平了了心愿,父子和睦相亲,时间久了,梁宰平就是先走一步,梁悦也不该有那时的绝望与痛苦,但越是见他们相处,越是觉得这想法可笑,梁宰平已经摆出倾尽一生的姿态了,梁悦怎么可能好好的让他先走。  
电话响了停,停了又想,像是预感不详一样声声催促。  
孙彦章只能接了起来,吞咽了些唾沫润滑干涩的喉咙:“喂……”  
但电话很快就盲音了。  

不是他,真的不是他!  
梁悦举着电话一下子慌了,再也压不下去心悸的感觉,他花了好些时间才换衣服,梁习荫在后面怯怯叫爸爸,但他没有听见。  
跑到车库,想起来梁宰平不会喜欢他在情绪不稳时开车,他打电话叫司机,神经质的在车库来回转,告诉自己要乖一点要听话一点,别弄伤自己,否则那老家伙会难过的。  

刑墨雷也赶到了,把车交给门卫去停放,在门卫诧异的注视里两个人一同往CT室跑。  
  
 
刑墨雷也赶到了,把车交给门卫去停放,在门卫诧异的注视里两个人一同往CT室跑,正巧在中央花坛遇上了一样急匆匆的王副,说一道去康复病房吧,已经送过去了。  
佟西言心里不安极了,倘若这位有个好歹,梁悦要再来一次十几年前的日夜煎熬,只怕是再也熬不出头了。他一把抓住王副的手臂问:“情况怎么样?”  
王玉书自己绷着脸脚步不停,却安慰说:“你们俩缓缓,我刚打过电话,说是小范围渗血,理论上不会有大问题。”  
刑墨雷皱着眉:“他的血压谁在监护?怎么突然就出血了!”  
“张明远推断可能是受了刺激,也不好讲,最近天气也是不好,气温波动太大了。”  
佟西言问:“院长还好吗?”相比起来他更担心的是梁悦。  
王玉书说:“早上他没来上班,也不知道老孙现在有没有通知他。”  
说着话就到了病房了,推门进去里面已经到了好些人。这是个小套间,几位消息灵通的主任在外头客厅小声研究CT片子,内室里孙副坐在靠床头的椅子上,宋文渊站在他旁边,气氛自然是压抑沉重。  
刑墨雷先去看片子了解详情,佟西言跟王副直接到床边看人,才站稳了,就见床上的人动了动,像是要醒。  
孙副视线不敢离开人,忙叫:“明远,明远!”张明远是当年的手术主刀,这些年也一直都警惕着这位的身体状况,他是最了解病情变化的。  
张明远听着叫,跟着外面的几位一下子全涌了进来。大伙儿都不敢喘大气,一起盯着床上的人,见他微微皱了皱眉,眼睑轻颤,眼睛慢慢睁开了。  
王玉书俯身低低叫:“院长?”  
梁宰平迟钝的动了动嘴唇,叹息似的吐气。  
张明远着实松了一口气,拿着遥控器把床头摇高了些,使他可以更舒服,问:“您感觉怎么样?头痛吗?”  
梁宰平虚弱的扫了一圈所有人,说:“我挺好,你们……这么多人在这儿做什么。”  
“您在花房晕倒了,您不记得了?”  
梁宰平垂着眼睑想了想:“啊……”  
年纪最大的最控制不了自己,孙副忍不住下了老泪,双手撑着膝盖低头哭,宋文渊连忙给他揉背顺气。  
正这当口门被哐的撞开了,梁悦面如纸灰闯进来,两步来到内室门口,看清躺在病床上的苏醒着的梁宰平,他一下子站不住,抓着门框的手指都要抠进木头里去了,好几秒,才扑过去跪向床边,只伏在父亲腿侧,脸颊埋入被子里,紧紧抓着被子的手微微打颤。  
或许是在一起太久太久,久到分不清彼此,他对梁宰平的直觉感应强过是他亲生,他已经不介意成为一个附属品,不介意一举一动都被他掌控,只求他能平平安安活着,就像他对自己希望的那样,好好活着。  
梁宰平万分不舍他这副模样,眼神责难了通风报信的一群人,伸手去拉他:“起来,爸爸没事。”这大冬天的地板冰凉跪坏了膝盖怎么办。  
佟西言去拉人,梁悦不肯起来。  
梁宰平坐直了趴下腰去抱他:“乖,起来。”  
他这动作吓得旁人赶紧去扶,反倒被不耐烦挡开了:“我没事!”  
“你还就非得弄的有事了?!”刑墨雷看不下去了,他又想抽这老的舍身忘我做子奴的犯贱样子,又想抽这小的每次非弄鸡飞狗跳的还不肯懂事听话,真是把人气得够呛。  
梁宰平没回他,梁悦倒抬头了,眼眶通红,白着一张脸扭头问张明远:“是不是慢性的?从昨晚开始的?”  
“不是!”梁宰平先一步回答他,给了张明远一个眼神。  
张明远岂有不明之理,说:“院长你不要想多,这个季节本来就好发脑血管意外。”  
梁悦哀哀戚戚看向父亲。  
这场景旁人待着不合适,王副示意大伙儿都出去,留父子俩单独相处。  
  
  
等人走光了,门也被带上了,梁宰平才把人拉到怀里来揉头发:“吓坏了?是谁告诉你的,爸爸这不是没事么。”  
梁悦闷闷说:“我听到你叫我。”  
梁宰平微笑着吻他的额头:“小傻瓜。”  
梁悦心里难受,说:“对不起。”  
“嗯?”  
“昨天……晚上。”  
这一说梁宰平倒想起来了:“还痛不痛?”  
“我没事的。”  
“怎么由你道歉呢,是爸爸的错,爸爸才要说对不起。”  
“你没错!”  
梁宰平轻轻笑,拍拍他的背说:“爸爸怎么没错,下次吧,好不好,下次让你做个痛快。”  
梁悦想笑,眼泪先下来了。他太熟悉梁宰平一贯而来家长式的狡猾,大事化小事,小事化没事,最好是让他再想不起来自己闯的祸,心安理得一点儿不愧疚的继续撒野。他不是不明白,但他已经宠得他找不到底线了。  
“你这样不好。”  
“嗯?”  
“你教小孩教得不好……”  
梁宰平含笑问:“怎么不好了?”  
梁悦说:“你看看我,脾气这么坏,总是胡闹。”  
拇指抹掉他的眼泪,梁宰平吻他的眼睑安慰:“爸爸就是喜欢你脾气不好,就爱看你胡闹,爸爸……爱你……” 爱已成习惯,他怎能怪他任性,是他把他一手养大,折断了他的翅膀,自私的把他困在身边。  
梁悦怔怔看他,他承受了太多,心底有最恐惧的事情:“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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