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不相忘-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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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亲王善耆重又回到原平镇暂宿之处见谪福晋赫舍里氏仍未入睡,赫舍里接过善耆脱下红缨帽子担心的问:“太后那边儿?”
“荣禄和崇绮怕八国联军的轻骑追来,带着太后的乘舆去了保定作掩护解了后顾之忧,可李鸿章刚刚加急来信请太后回京以做安抚,实再是不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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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阴差阳错到豫地
“如今京城之乱怕是太后不会同意吧?”
“这是自然。”善耆在椅子上坐下接过谪福晋递上来的茶喝了几口接着又说:“睡吧,明早还要赶往忻州,玉诺的事你也别急,此一时彼一时。”
“王爷为国事操劳也要注意身体。”
善耆微微的颔首。
东方渐渐发白,鸡鸣声不绝于耳。
与靖边寺挨着的邻山上土匪窝定邦寨一大清早开始热闹起来,戴着猫头鹰面具的书生土匪头子已经在练枪法,啪啪啪,十发子弹全中靶心。
瘦猴男打着哈欠在旁边鼓掌,“大哥好枪法!”
“今天起的挺早!”
“当然,得把这银子换成米粮我才安心。大哥要不要一起下山?”
书生土匪头子收起手枪,揽过瘦猴男的肩,“咱们下山喝女儿红去。”
一马平川的路后半夜马车走的很快,但赶车的人却是睡着的,奶娘静茹几缕头发散乱的飘在俏脸旁,车内的玉诺倚着马车的一角睡着正香。跑了一夜的马饿的自己停了下来吃着路边地里的花生秧子。
直到晴如打了个大喷嚏才想起自己是在逃亡路上,“格格呢?”掀开帘子一瞧角落里的小人稍安了心。
下地浇水的农夫不乐意了,叫嚷道:“我的花生!”
静茹赶紧下车赔礼,“对不起,对不起。一时没看好。”
“没看好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你说赔多少银子?”
“十两。”
“这也太讹人了吧!”
“谁让你的马吃了我的花生?”
农夫大嗓门儿吵醒了正做梦的玉诺,玉诺急急的钻出马车说道:“你这人真是的,不过件小事如此无赖。这镯子少说也够买上几百斤了。”说完脱下细腕上的金镯子丢到农夫背后的筐子里。
“格,使不得!”
“没什么使不得,奶娘,我们走。”
静茹很舍不得玉诺如此大方的将首饰这么赔了出去,但也没办法。
又行了大半日,直到黄昏的时候静茹远远的看见城门,停下马车向迎面而来的第一个人问道:“大姐,这是哪里?”
拄着拐棍儿的小脚老太太头也不抬的说:“汴梁城。”
玉诺揉着手背上蚊子叮的包嚷着,“奶娘,我想洗澡,身上又痒又臭的。”
“好好好,咱们马上找客栈。”
“您身上还有钱吗?”
“没钱也不能委屈格格你呀,奶娘来想办法就是。”
风尘仆仆的两人停在了一家名叫平安的客栈门前,小二热情的上前招呼着:“二位住店呀?里面请!”
静茹边进边吩咐着,“看好马。”
小二点头哈腰的应着,“是,是。”
虽然店中没什么人,但柜台前正拔着算盘核帐的掌柜抬眼看了有些落魄的二人态度并不怎么好。
静茹自然也看出来老板狗眼看人低,“有房间吗?”
“上房多的是,你住的起吗?”
静茹气不过将自己的两个大银镯子放好掌柜的面前,“这个够住吗?”
掌柜的立即笑脸相迎,“有钱就是客!小二,带客到楼上,上房一间。”
静茹接着又说:“还要好菜好饭送上来。”
掌柜边收起银镯子边答的干净利落,“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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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身无分文要当马
定邦寨的土匪头子和瘦猴男骑马来到原平镇,瘦猴男喊道:“大哥!”
戴猫头鹰面具的书生谨慎纠正,“出来了,叫名字。”
“修岩!”
“嗯,王启。”
土匪头子二人进了他们常光顾的财源当铺,老板一见财神爷来了笑的合不拢嘴,“哟,宋公子又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宋修岩寒喧着,“也没什么稀罕物,换点儿米钱糊口罢了。”
“里边儿请。”不似平头百姓前来点典要在柜台宋修岩和王启二人随当铺老板进了内堂。
饭后,静茹又将一个银戒指打赏给店小二弄了两桶热水洗澡。
木桶中玉诺开心的玩着水,虽然条件极为简陋,和肃王府比起来既没有花瓣也没有人伺候着,但是苦尽甘来的感觉好极了。
玉诺一时兴起的说:“奶娘,其实不跟着阿玛和额娘也挺好的。”
静茹边给玉诺梳着头发边问:“格格为什么这样说?难道你不想王爷和福晋?”
“不是不想,是现在至少不用学那些无聊的礼仪,还有嬷嬷在后面念叨,多自由啊!”
静茹在心底长叹了口气,她知道这只是玉诺孩子心性的天真想法,吃苦头的日子还在后面呢,两个人身无分文仅靠几样首饰点当度日是维持不了多久的,到时候玉诺格格就会想念王府里天堂般的生活了。
财源当铺里宋岩修虽然表面上看似在喝茶,但他的眼睛却是盯着当铺老板点算每一样球珠宝首饰。
“宋先生,算来下呢还差几两银子不到一千两,咱们是老主顾了,我给你算做一千两可还满意?”
“邢老板我还信不过吗?”宋修岩并没有点破当铺掌柜少算帐。
“成交,哪就请您在这儿按个手印吧。”邢老板递上帐房先生写好的当票,又将伙计拿来的银子交到了王启手上。
宋修岩起身准备告辞。
果不其然,上房本就贵,一对儿大银镯子只抵了不到两天的房钱。当静茹下楼来朝小二要饭菜时小二为难的看向店掌柜。
店掌柜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冷冷的说:“要吃饭,先拿银子来。”
静茹没好气儿的说:“您等着。”
静茹在房中想了半天只得拉着玉诺到后院牵马准备将马当掉,小二阻拦道:“你赶快筹钱去呀,牵马可不行,得押到这儿。”
玉诺看不惯,反问:“不牵马去当,我们怎么有钱。”
店小二也是一脸爱莫能助之色,“可这个实再不行,掌柜的说怕你们跑了,叫我看着呢。”
静茹乞求道:“小哥,你看我们孤儿寡母的也不像坏人,只是路上遇到土匪被劫了,你行行好,我们保证绝对会回来。”
毕竟也是给人干活深知掌柜的为人,见不得同病相连小二咬牙说道:“好吧,看在你们实再可怜的份儿上,去吧去吧。”
静茹和玉诺二人牵了马高兴的出门找当铺,看到一家飘着富通当幌子的铺子满心欢喜的进去询价,“有人在吗?”
高台里面探出个戴老花镜的胖老头儿,“要当什么?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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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静茹底气不足的问:“马,您收吗?”
店铺老板果断拒绝,“活物不当。”
静茹有些失望的拉着玉诺准备走,当铺老板眼尖的瞧见晴如手上的祖母绿戒指,心中盘算着幽幽开口,“你手上的戒指要当还是可以的。”
静茹停下来看了眼手上的祖母绿戒指,心中掂量着:这是娘给的,说是姥姥出嫁时的嫁妆。自从瘟疫时全家都死了这就是自己唯一的念想了,饿死都不能当的。
可惜这是个动荡的年代,多少流民食不果腹,当静茹坚定的拉着玉诺走出当铺马早就不见了。
“咦,奶娘,我们的马呢?”
静茹更加心慌不安,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突然心力交瘁一下子就昏倒了。不知道该怎么办的玉诺伤心又害怕的抱着静茹大哭起来。
刚巧路过,坐在黄包车上戴着黑绸瓜皮小帽穿月白锦绸长袍马褂大约十岁的男童侧目看了一眼喊道:“停车。”
黄包车停下,男孩儿走下车来到玉诺面前,身后的管家还在啰嗦的说着,“小公子呀,别管这些闲事了,咱们赶快回去吧,夫人还在家里等着呢。”
男孩儿转身伸手反问管家,“给我银子。”
“小公子,您要银子干什么?”
“给我。”
管家不敢违抗,掏出十两银子。
男孩儿拿过管家手上的银子递到玉诺面前,“给你,快带你娘去看大夫。”
玉诺擦了擦眼泪看看面前的小男孩儿没有说话也没有接银子,男孩儿看玉诺犹豫的样子不由分说拉过玉诺的手将银子放到她掌心,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管家虽没违背男孩儿的意思但多少有些不那么心甘情原,仍絮叨个不停,“小公子,你把钱给了她,回去夫人肯定要怪我的。”
“有什么事我担着。”人小说话却份量十足。
玉诺握紧了手中的银子大声的问:“你叫什么?”
男孩儿坐上黄包车头也不回铿锵有力的答道:“姚均泽!”
爱心觉罗。玉诺喃喃的在口中重复着,“姚、均、泽。”
好在静茹不久后缓缓醒来,和玉诺二人安然重回到平安客栈将十两银子递于店老板要求换间最便宜的房间。谁知跟着店小二打开门一看居然是柴房。
“怎么让我们睡柴房?”
“我说这位夫人啊,有得柴房睡就不错了。”
“可我们给了老板十两银子。”
“这个小的可做不了主,我只是按掌柜的意思把你们带到这儿,至于价钱方面你得问他去。”
被骗的静茹气的拉着玉诺转身去找店掌柜要问个清楚。
店掌柜一副店大欺客的态度,“反正给的银子本店一概不退,您啊,要住就住,不住可以走。”
“你也太欺负人了,要是我们王——”静茹很想说要是被我们王爷知道你小命就难保却生生把到嘴边儿的话咽了回腹中。
“王什么?王法我也不怕。”店掌柜瞅准静茹是落了难的外地人,谅她也没什么后台索性无赖耍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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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卖入姚府为下人
机灵的玉诺拉了拉静茹的衣袖冲她摇摇头,静茹只得和玉诺沉默的回到了柴房。
门都关不严,四处透风的柴房里连被褥都没有,年幼的玉诺半夜就开始发起了高烧说着胡话,“额娘,阿玛,姚、均、泽,不要丢下我,不。。。”
同样冻醒的奶娘静茹伸手一摸玉诺的额头当即吓坏了,“格格,格格!”
深更半夜的既没地方去请大夫又没银子,只得从井边打了一桶冷水撕下一块中衣替玉诺冷敷着。可是直到太阳高照玉诺的烧仍没退,急的静茹含泪拿着祖母绿戒指重新又来到昨日的富通当。
当铺老板一看到静茹唇角得意的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会回来,在这城中肯比我出的价高的绝对没有第二家。”
静茹冷冷的问:“这个你看能当多少银子?”
当铺老板接过戒指戴着眼镜反复仔细看了看说:“成色也就一般,最多半两,你要是绝当的话我可以给你二两。”
“什么?”静茹气恼的从当铺老板手中夺回戒指。
当铺老板是何等精明,装作无所谓的说:“当不当随你?”
静茹转身拿着戒指又想想病中的玉诺陷入左右两难的境地,终算是母女一场万一玉诺有个三长两短日后实再无法向肃亲王和谪福晋交差,心一横,“五两,绝当。”
当铺老板慢悠悠的竖起三根手指,“最多三两。”
静茹坚定的讨价还价,“四两。”
“三两,多一分这生意我不做。”当铺老板料定静茹会来必是急等用钱自然会妥协,低下头继续看帐目。
放心不下一个人在客栈的玉诺静茹咬了咬牙斩钉截铁的说:“好,三两就三两。”
三两银子很快连请大夫和抓药一下就没了,但是玉诺的病却越来越重,走投无路的静茹哭着抱着玉诺跪在客栈门前磕头求人,“各位大爷,我母女二人遭土匪抢劫身无分文,孩子现在病的很重,你们就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