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男妻-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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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雷哑然,手中扇子一展,风度翩翩的说,“这话都让二嫂子说了,我可不敢再说了。”
吴瑕转头不去理会他,心里却在说,不敢说就别说,自讨没趣,大冬天的扇什么扇子,扇伤风你给出医药费啊。
“老太太的车来了。”远远有人喊说。原本一望无际的车道出现里点点黑影,黑影越来越近,看得出是马车,头两辆马车过去后,一辆大马车停在萧风他们面前,有人把窗子打开,一个面相严肃的老太太端坐在里面。
“给老太太请安。”众人弯腰说,在室外也没行大礼。
“都起来吧,这么冷的天,难为你们起个大早来接我这个老婆子。”老太太淡淡的说。吴瑕用余光去瞄,真严肃啊这老太太,因为二爷平常也是这种严肃表情,吴瑕倒没有不适应或者害怕的情绪,隐隐还觉得有几分亲切。
“祖母说哪里话,来接祖母是我们的孝心,还要多谢祖母给我们这个机会来尽孝。”萧雷笑着上前一步说。
吴瑕算看出来了,这位萧三爷处处以自己是嫡为尊,兄弟几个在一起,永远是他先出头,先接话。按说,这个也符合规矩世情,但是吴瑕看着萧雷,怎么看怎么讨厌,神烦。
那老太太不知道也是不是对这位公子神烦,只一颔首就算回应了,“都上车吧。”
吴瑕打量着,这老太太也没看见对哪个孙子特别青睐啊。好吧,反正不关我事。偷偷对碧水交代说等到多半主子爷都上车了再把燕窝雪梨端过去。明着抢仇恨这事可做不来。
☆、老太太回来了(下)
“哇,这是哪家出行啊,这么多车?”
“听说是萧家的老夫人从五台山回来,这么多马车是萧家子弟一大早就出城到十里亭迎接老夫人了。”
“这老夫人真是好命,富裕和顺,子孙孝敬。”
“那是,这可羡慕不来。”
……
萧家的车队一进城就迎来很多人指点围观,赶车的人没有一个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平静稳妥的驾车,这才是大家风范。
到了侧门,大家都下了车,除了老太太的车还继续往里开,到了二门下,萧老爷三兄弟和女眷都在那候着了。
“娘,辛苦了。”萧老爷第一个上前扶住准备下车的老太太,等到老太太下车站定,萧河才迎上去挽着老太太的手臂,“娘,你可算回来了,可想死儿子了。”
“哼,真的想我?不怕我回来收拾你,你看你之前做的是什么事。”老太太板着脸呵斥道,但是不难发现语调下的亲昵。
萧河笑的很做作,“娘你是听谁说的啊,在你去五台山这段时间里,我可是一点错都没敢犯,不信你问大哥,是不是书院我都多去了几次。”
“行了,从三岁到三十岁,遇事就知道拉着你大哥给你作保,一点长进都没有。”老太太说,“都立在这干嘛,都进去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到积善堂,这是老太太的住所,寒暄几句后,就叫人开饭上菜。
“云儿的媳妇是哪个?”老太太在主位坐定后说。
吴瑕向前一步,朝老太太一拱手,“吴瑕请祖母安。”
“嗯。”老太太不轻不重的哼声,“你到我这来。”
吴瑕心一凸,这是要他伺候用膳?艾玛,还没伺候过人吃饭呢,等下不会出糗吧。心中转速飞快,面上却不显,吴瑕沉稳的走到老太太身后。
送净手盆的姑娘直接把盆对准吴瑕,吴瑕了然的接过盆,再弯腰把盆送到老太太身侧。伺候人这事,只要不是被伺候的人太挑剔,就很容易上手。
吴瑕该聪明的时候那是一点都不含糊,早先就打听了老太太的喜好,这当口又把灵敏度调到最高,仔细观察老太太神情布菜,进退得以。也不知道老太太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反正等到早膳用罢,吴瑕等人告退,吴瑕才觉出紧张来,总觉得后背的冷汗把衣服都弄湿了。
萧云搀着突然腿软的吴瑕,“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吴瑕抓住萧云的袖子,“老太太怎么突然叫我上前伺候啊,我刚刚表现的怎么样?老太太没发话,是不是对我不满意啊,哎——”吴瑕伸手按住肚子。
“怎么了怎么了,哪里痛?”萧云急着问。
吴瑕可怜兮兮的抬头说,“之前紧张不觉的,现在好饿——”
萧云哭笑不得,“那就快点回去吃东西,早上叫你吃不吃,现在知道饿了吧。”
“呜呜,可是你还没告诉我老太太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吴瑕假哭说。
“老实点,祖母现在要休息,等晚上你就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了。”萧云拍了吴瑕臀部一下,“我事先跟你说,在大宅里就没有老太太不知道的事,你现在胡闹,到时候别问我祖母怎么不疼你。”萧云再三强调说,“老太太最重规矩了。”
吴瑕立马严肃站直,拍掉萧云搭在他腰上的手。目不斜视的说,“快点,快点,回家吃饭。”
晚上照旧是三家一起,乌泱泱一大片人,这次老太太没让吴瑕在后头伺候着,而是喊得李慧兰。吴瑕松了口气,又有点茫然,这是不满意的前兆吗?
用了晚膳,二老爷和三老爷就携家眷告退,老太太把萧老爷也指使出去,只留下内眷和孩子们,显然是要对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内宅发生的若干事进行了解。
老太太因为自带冰山属性,和孙辈并不亲昵。问了几个小的功课,再问了几个姑娘的女红就算罢了,目光在吴瑕身上打个转,最后开口问的却是萧王氏。
“我走之前,云儿娶男妻的事还在商量中,怎么我一离开萧府,你就给定下来了,还那么快就举行婚礼。”老太太说。
萧王氏捏着帕子说,“这不是云儿到年纪了,他下面还有雷儿和雨儿,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娘去礼佛就要一年,怕耽搁孩子就没拖着了。这是老爷同意的。”
“我当然知道是老爷同意的。”老太太喜怒不惊的说,“要不然你哪有那个胆子。”
萧王氏笑说,“老太太也别埋怨我,这吴瑕也是我千挑万选选出来的,人质朴和善,懂事孝顺,这不,一嫁过来就和云儿处的很好,娘你是没看见,小两口热乎的样。合该是一对上天注定的良人。”萧王氏用帕子捂住嘴笑,
“哼,是啊,千挑万选,选了个城外的庄户人家,我倒是有点期待你千挑万选会给雷儿选个什么好对象。”老太太一上来就是雷霆霹雳,明明白白告诉你,这事老娘不爽。
吴瑕作为风暴眼,表现的很是镇定,萧云偷偷捏他的手指,眼睛里有担忧,吴瑕眯着眼笑,表示他一点都不在意。他家是种田的没错啊,有什么好怕人说的,再说老太太有气是应该的,她越生气,就表明她越在意萧云,越在意萧云,然后再知道自己是个好孩子,就会越喜欢。
呵呵,光明的明天指日可待么。
“娘,这孩子们都在,你这样说,孩子心里该不好过了。”萧王氏说,怜悯的看着吴瑕。
“老夫人快别生气了,为了云儿不值当。”姚氏开口说,给老太太端上一盏茶,“我倒是很感谢太太,吴瑕我很喜欢也很满意,家世什么的有就有,没有也没有什么。”
“娘是没看见,吴瑕进门的那十里红妆,就是在城里精心挑选一个也未必有这个排场。”萧王氏说。
“怎么,看见嫁进来的人不是你想象中的落魄,你还记挂上了。”老太太哼道。
“娘这么说我,我真的要无地自容了。”萧王氏说,心里却早已把老太太骂个遍,当着孩子的面下她的面,怎么不去死啊老妖婆,该死的姚氏,不过一个妾,也敢在这样的场合出现,没看见都是正经主子么,其他姨娘可不敢来。
“祖母,你就不要生母亲的气了。”萧雨走到老太太跟前撒娇说,“二嫂子人好,我们都喜欢他,祖母一回来就发这么大脾气,二嫂子要是以为祖母不喜欢他了怎么办?”
大家都看着吴瑕,吴瑕再不说点什么就说不过去了,所以他只微微一笑,态度恭谨的说,“听说要嫁到萧家,我也是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的迷迷糊糊的,进门的时候也怕哪里做的不好就会被人看轻了去,连带着二爷也没脸,幸好太太和娘都和善,二爷也给了我份体面。在萧家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自在。”
老太太哼了一声,看着萧王氏说,“正好今天孩子都在,有件事我就说了,眼看着孩子们都大了,可不能再浑浑噩噩没个追求。”
“萧家选择家主和别人家不一样,不立长不立嫡,有能者居之。”老太太轻而易举的扔下一个炸弹,“所有,如果是有能者,就算娶了男妻也可以当家主的。”
“刺啦——”萧王氏手中的帕子撕破了,萧王氏的脸色非常难看,但等老太太望向她的时候又挤出一个无比难看的笑容,“娘你是说笑的吧,就算你再怎么疼爱云儿,这家主可是大事啊!”
“我一个老婆子,还是外姓,哪有能左右萧家家主的事,这是祖例。等到雷儿成亲,大概就会陆续给他们考验了,到时候京城里那家也会来人,你以为这是我能说的算的事。”老太太严厉的说,“当初你们的祖父还不是旁支的旁支,靠自己的打拼才能有这个位置,你们爹,十三岁就跟着商队东西南北的跑,才有了你们现在的锦绣生活。这家主的位置能不能在这一支延续,就看你们的了。”
室内一阵寂静,这会子谁也没有去在意老太太的不满,吴瑕的庄户身份。
家主,足以引起腥风血雨的词,终于要开始了吗?
☆、31
“那些皮子你想好怎么收拾了吗?”萧云问吴瑕;从老太太房里出来;两人就腻歪在炕床上聊天;“我看了你的礼单,就算你全部自己用或者送人,也用不了那些。”
“哎;那些个磨人的小妖精。”吴瑕懒洋洋的;“要不放在萧家的店铺寄卖?”
“绸缎庄的生意在父亲手里,现在又是年底最忙的时候,掰扯不开钱倒是小事,惹得别人说闲话就没必要了。”萧云想了想说。
“这也不好;那也不好,干脆就在街上摆个摊卖了吧。”吴瑕不甚在意的说。去关外的商队本意只是想为自家淘换些好皮子和好药材,后来看到其中倒卖的巨大利润才捎带货做起来;反正自家也有绸缎铺子,也不用多费什么劲。今年绸缎铺子改卖南货,这些远道而来的皮子只能先放着了。
“那怎么行,我看你那皮子都还不错,街边支摊不就卖不起价。”萧云摇头说。
“就当还利于民啦。”吴瑕说。
“别胡闹,你等我再想想。”萧云说。“人们都习惯了去店铺买这些贵重东西,你冷不丁在街边一卖,别人还以为是作假,别说还利于民,我估计有没有上前询问都是个问题。”
吴瑕看他皱眉深思的样子觉得无趣,就玩弄他腰侧的玉佩。“一家不行就多摆几家,一条街都是的,别人总该相信了吧。”
“就你那点皮子,你还要摆一条街?”萧云反问说,但是皱着的眉头却松开了,也许这事有门。
“拉上别的商家一起呗,年底了大家也热闹一下。”吴瑕说。
“年底也是做买卖最火热的时候,东西好卖又卖的起价,你觉得那些商家会同意,你在街边摆的摊子,总要比铺子里便宜几分吧。”萧云说。“而且街边摊和店铺不是一个档次,你摆个街边摊,不是拖累店铺的档次。”
“唔,又不是经常摆,摆个三五天,把我的皮子卖完了就是。”吴瑕说,“啊,不管,麻烦就不做了,反正皮子放在那又不会坏,留着明年用。”
“你这样可不行,只有迎难而上的,哪有知难而退的。你要是做生意的,难道你卖不出的都拖回家自己用。”萧云说。
“我家不是有当家的吗,当家的能干,我就只要在后面歇凉就好了。”吴瑕扑到萧云怀里卖乖说。
“行了,我再琢磨琢磨。”萧云笑说,被男子依赖带来的满足感远远高于女子带来的。
“爷,我想问你件事。”吴瑕说。
“这可不像你的风格,要问什么还要提前问我能不能问。”萧云笑说。
“爷,你之前知不知道萧家选家主的规矩?”吴瑕问,昨天听老太太说完后他就一直想问。
萧云沉默了下,“不知道。”
“那你知道老爷和老太太早就想着给你娶男妻的事吗?”吴瑕再问。
萧云又陷入长久的沉默,久到吴瑕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萧云暗哑的声音说,“知道。”
这下换吴瑕沉默了,他搂住萧云的腰,把脸靠着萧云的腰腹,“当时很难过吧?”
萧云把手放在吴瑕的头上,“我都不记得了,那时候怎么想的了。不过,娘从小就教导我要认清自己的位置,我对家主并没有执着之心,当时大约有一点难过,其他的没有了。”
“那你怎么对太太那么大的意见,成亲那天,我都看到你眼里的蔑视了。”吴瑕说。
萧云默,“当时爹和祖母还只是商量而已,结果祖母去礼佛,太太就选定了你,先斩后奏了。”